本帖最后由 安德烈 于 2012-4-23 04: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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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zuki
翻譯: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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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對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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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是真的很愛姊姊大人喔!」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這句話了。
雖然表達的方式不同,但是幾乎每天的「我愛妳」啊「最喜歡妳」啊之類的,說這句話的本人自己都不會膩的嗎?
我想,大概她話語裡對我持有的好感不是騙人的。
她原本就是個很認真的孩子,從來都不會抱持半途而廢的心態做事,這點在我剛成為她的室友時,就深刻到讓我會說出討厭的程度。
但是,每天都被這樣過量的傾訴,不知不覺,一不小心就…
「妳每天都這麼說,我都搞不懂妳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了。妳真的喜歡我嗎?」
由於我一邊躺著看書,所以視線並沒有對著黑子,順口就這麼說了。
說了不該說的事了…在我查覺到的當下已經太遲了。
才稍微沉默了一下,就突然對她丟出了這樣的話。
和平常一樣的台詞,卻又那麼不一樣。
「黑子?」
感受到與以往不一樣的氣氛,將視線轉向黑子後才發現,她的表情非常認真。
我也一定是在無意識中,露出了一臉驚訝的表情吧。
「您露出那樣的表情…會讓我想襲擊您喔」
她浮起了一絲微笑,撲向我的床,膝蓋緊靠了過來。
我想都沒想的就站起了身,反射性的往後退去,結果背後貼到了牆壁,我的身體就這麼簡單的被逼到角落去了。
我逃不開這對認真的雙眼。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份認真的感情才好。
乾脆和平常一樣用開玩笑的態度對待不就得了。
這樣的話,我明明可以和平常一樣對她施予電擊就結束了啊。
但是那認真的目光卻射穿了我的思考和行動。
所以,我現在只能拼命逞強。
「…那妳就襲擊我啊」
說出這種話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是眼前的黑子卻露出了更驚訝的表情。
要是平常的話,她肯定會開開心心的逼近我的說。
黑子應該是察覺到我的情況和平常不太一樣了吧。
彼此都在探尋對方的真心似的。
就是那種感覺。
就像緊張的攻防戰一般,只不過那裡沒有任何言語。
房內唯一的聲響就只有秒針在走時喀恰喀恰的聲音。
我才正在思考要如何打破這個狀況時,黑子卻率先開口了。
「您為什麼不逃呢?」
「…為什麼呢」
「…您為什麼不像平常一樣使出電擊呢?」
「…不知道」
我自己也搞不懂,現在的我完全沒有像往常一樣有抗拒的反應。
可能是稍微冷靜了一點,感覺黑子說的話就好像快速地滲進了腦海中,滲進了身體裡。
「您這麼沒防備的話…可是會被我KISS的喔!」
「…那妳就來啊」
「…我可以這麼做吧?」
得到了我的許可,黑子更靠近了我的身體。近到離鼻尖只有數公分,連呼吸都感受的到的距離,在我耳邊輕說著。
但是,即使變成這樣了我還是沒有逃開。
剛剛停住的大腦,現在也能冷靜的思考了。
說不定,我就是在等待像這樣,由黑子來傳達這份感情。
無法由自己說出口的事,真是膽小啊。
…想著這種事情的我,其實是喜歡黑子的吧。
一邊想著那些事,一邊恍惚地看著只剩3公分、2公分,越來越靠近的黑子。我悄悄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不管等了多久,我的嘴唇都沒有被佔有。
注意到的,只是在我臉頰上,黑子那微微顫抖著的纖細手指。
「黑子?」
我慢慢地睜開眼後看見的,是從黑子眼簾裡落下的眼淚沿著臉頰啪嗒啪嗒地滴下,在我的制服上形成一小塊水漬。
「妳為什麼要哭?」
「…我不知道」
「妳不是要Kiss嗎?」
「…」
黑子沒有擦去紛紛溢出的眼淚,弄濕了她長長的睫毛,她還是持續哭著。
剛剛還遊刃有餘的表情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現在的她像個小孩子一樣。
「黑子」
我輕輕地撫上黑子的臉頰,她卻像是受到驚嚇般顫抖著身體。
然後很恐懼、很害怕地張開雙眼看著我,那個表情就像是怕被叱責的小孩子一樣。
雖然她裝作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但事實上根本不是那樣。
她竭盡了全部的勇氣,不管在任何現場都不曾害怕的黑子,現在卻是緊張得連手都顫抖著。
或許她以為我會真的討厭她之類的也說不定。
我一邊想著這樣的黑子太可愛了,一邊輕輕拭去了她的眼淚。
「沒事的」
就像是要拭去黑子的不安,和她說話的語調是非常溫柔的。
「我沒有討厭黑子。也沒有想要踐踏黑子這份認真的感情」
「姊姊…大人?」
黑子是我很重要的後輩、室友、夥伴。
她總是以我的事情為優先。
既強悍又溫柔。
但是,她事實上也有這樣脆弱的一面。
對於這樣的黑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是…
「所以,妳再說一次吧?」
「?」
「說妳…喜歡我」
「姊姊…大人」
果然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被自己這麼自然就從嘴巴裡說出來的話給小震驚了一下。不過,不知為何,我卻不想否定那句話。
「妳只是哭我也不知道啊!」
我溫柔地撫摸著黑子的臉頰說著剛剛的話。
「黑子…是真的打從心底…愛著姊姊大人」
「嗯,我知道了…真的」
「我可以…吻您嗎?」
「…那就來吧」
「…我可以這麼做吧?」
沒錯,我果然是喜歡黑子的。
在自己內心的疑問轉變為確信的同時,這次我的唇,被悄悄地被佔有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