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耻力最讨厌了 于 2011-5-3 00:07 编辑
食用須知:
1:此文純屬芥火伽馬的暴走。
2:有權限但也是坑爹的。
3:背景就當做是未知的LOOP好了。
4:虛淵我擦你OX的二大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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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 然 如 花 般 綻 放
感受到絕望席捲而來的時候,我正頹然坐在地鐵站前冰冷的長椅上。
不吝惜付出愛的人。極度渴望被愛的人。無法坦誠傾訴心意的人。過度壓抑而陷入瘋狂的人。被詛咒的祝福。被染黑的玫瑰花。失去聲音的人魚。紅色的海洋中飄蕩著血液的腥臭味。一次又一次重複的悲哀連鎖。沒有終點、名為【單戀】的莫比烏斯環。
我們註定不斷追逐著無法觸及的、【某人】的身影,而最終落入虛無的深淵。
“辛苦嗎?”
那當然。
“想要讓這一切結束嗎?”
啊啊,似乎聽起來也很不錯。
“但是,不可以在這裡。”
爲什麽呢?明明充分地努力過了。戰鬥也好,持續地思念著她的時間也好,如果無法畫上句點,最終我也會變成可悲的魔女吧。
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從那黑色的傢伙手裏弄件便利的武器來。
只要是足以徹底終結【佐倉杏子】這個存在的東西即可。
可是,最後的最後——
“真不像樣。”
少女冷冷地注視著我,尖銳的視線幾乎能將黑暗的夜空刺穿。
“作為前輩確實是夠丟臉的。——能幫我一把嗎?”
向她伸出的掌心中,托著我瀕臨崩潰的靈魂。
“畢竟同為魔法少女——看在這份上,在變成魔女前了結我吧。”
她沒有說話,細長的眉毛微妙地糾成一團。
“或者說,爲了悲哀之種,打算等我有了利用價值再消滅?”
“夠了。”
不由分說地將我的身體架起往前拖去——我不禁失笑——沙耶加還是老樣子,笨拙到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講呢。
“杏子,即使是你這樣的傢伙…”
如晨星般蒼藍的瞳孔毫不猶豫地注視著無盡的遠方。
“…我也,想要保護。”
“唔…”
少女的臉龐因為苦惱而微微歪曲著。
“明明已經吸收了足夠的量…”
“沒用的。”
QB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將沙耶加丟棄的悲歎之種吞入體內。
“佐倉杏子污染的緣由並不是使用了過多魔力。作為經驗者的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吧。”
“我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所以…”
白色的小獸繞著桌上的紅色寶石轉了幾圈後,便漠然地搖了搖頭。
“現在這狀態,應該已經到意識模糊的程度了。雖然很遺憾,但你最好還是放棄她吧。”
然後…沙耶加究竟對QB回答了什麽呢?
已經完全聽不見了。
連想要作為人類而死,這小小的願望,也不能實現嗎?
我…
“還真是個,笨蛋…”
最終將我從空白的世界中喚醒的,是嘴唇上柔軟的觸感。
清爽的水果香氣充盈了口腔,連食慾都被莫名地勾了起來。
是夢嗎?——想必是一個比奇跡還要美妙的幻境吧。
“嗚哇——!?”
幾乎是在意識到身在何方的同時,我全身的毛髮都炸了開來。
“——有、有、有、有沒有搞錯啊!喂——!”
冷汗直流、面紅耳赤…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
“在別人睡覺的時候偷、偷、偷襲,實在是太卑鄙了——!”
“但是…KISS…杏子也,想做的吧…”
“我沒有!”
被戳穿的大腦一片空白,繼而條件反射般厲聲否認起來。
“…KISS…什麽的…我才沒有…那種意思…”
因為羞恥和恐懼而發燒的臉上,流淌著滾燙的淚水。
爲什麽要發覺。
爲什麽要允許。
爲什麽,要把我決意守護的東西摔碎——
“…騙子。”
感受到她手指的撫摸,我慌不擇路地後退,直到蜷縮進床的角落。
“雖說我有點遲鈍,但杏子的【絕望】,我…似乎可以理解呢。”
跪坐在我面前的沙耶加低垂著眼簾,臉上的表情無法辨明。
“曾經也被你救過不是嗎?所以,至少讓我也為你…”
對啊。
原來,是還債啊。
“那麼,就不僅僅是KISS便能了結的事態了。”
我緩緩向沙耶加靠近,用手指托起她最近明顯瘦削了的下頜。
放任自我厭惡氾濫蔓延,擺出最輕佻惡劣的姿勢,侵犯著她的胸部。
少女因為陌生的不適而嗚咽起來,但卻沒有推開我的意思。
“吶,沙耶加…如果這樣也無所謂的話,我就讓你救。”
喂,請快點討厭我吧。
就像初遇時那樣,毫不猶豫地對我揮劍吧。
因為這樣的我,已經無法繼續裝作你的朋友了。
“——沒關係。”
她抬起頭,直視著我驚惶的眼睛,語聲平靜異常。
“想拿走你應得的東西也行。畢竟這個身體是被你所救,我…”
已經,做好覺悟了。
接著——在我能表示接受或拒絕之前——她突然背轉過身,開始除去整齊的校服。
外套、襯衫、紅色的領結——
我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僵硬地注視著她的動作。
沙耶加並不是令人屏息的美麗少女,但不重要——女孩子衣著齊整時展現的【漂亮】和這種時刻暴露的【嬌豔】原本就無法比較。
她的脊背異常纖弱,鑲嵌著兩塊高高凸起的蝴蝶骨。突兀的曲綫將圓潤的皮膚劃開,形成一個甚為奇妙的角度。
——就像是她的劍一樣,每當揮出,總要流下自己的鮮血。
讓人心疼,讓人不忍,讓人無法不想擁抱的,固執而可愛的孩子。
我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用這雙被詛咒的手將她的貞潔奪走嗎?
然後——當她猶豫著、最終解開短裙紐扣時——我終於放棄抵抗、對摧枯拉朽的命運之輪俯首稱臣。
“現在已經…不能停止了。”
哭泣著、絕望地向那個人撒嬌的我,看上去一定又淒慘、又無助。
“所以沙耶加——請你…請你…”
“——把感覺遮斷吧。”
“不僅是疼痛…可能的話,請你…把所有神經都封閉起來吧。”
那樣的話…
至少,我還能欺騙自己,至少,還能將【姦污】這個罪惡的字眼從意識中固執地抹去。
少女輕輕地點了點頭,用眼神催促我繼續那可怕的任務。
【就按你所想的,什麽都好——】
事已至此,別無選擇。
唯有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沉入海底,將一切交付給【本能】。
四周靜寂的可怕,只有微弱的喘息聲昭示著殘酷的真相。
我到底做了什麽呢?——到底,是在誰的夢境中漂浮著呢?
恍惚中隱約能看到的、粘黏在指尖上的斑斑血漬刺痛著我的意識。
困惑地將手指放入口中,嘗到的是鮮明的鐵銹味。
苦澀而甘甜,難以形容的感覺讓我再次無法抑制地流下淚來。
——仿若永恆的黑夜結束后,迎來了更為慘白的清晨——
“唔——!”
我一邊在內心中嘲笑著自己的渺小,一邊漠然地承受著魔女一波波連續的攻擊。
儘管在陷入絕望前的最後關頭勉強將靈核取了回來,但魔力的消耗速度卻極其驚人——紅色的寶石早已染滿了污垢,黑泥幾乎填滿了SG中三分之二的空間。
現在的我光是將防護服和長矛實體化,就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明知如此,卻依然不顧一切地來找魔女挑戰——
“嘖,像瘙癢一樣的攻擊,怎麼能把我這種混蛋徹徹底底殺掉呢。”
必須從【那個人】身邊逃離。必須爭分奪秒地消失。
然後,在戰鬥中保持著魔法少女的尊嚴,像個真正的勇者一樣,了無遺憾地完結此生——
“又狡猾,又膽小,連自己的心意都無法面對的,傻瓜…”
飛揚的藤蔓刺穿了腰間的防護,脆弱的肉體轉眼就被撕扯直至迸裂。
然而卻沒有疼痛。只是下半身再也不聽使喚罷了。
“很簡單嘛,只要習慣了,感覺什麽的,隨隨便便就可以拋棄了啊。”
代替淚水湧出的,是豔紅刺目的鮮血。
目睹魔女揚起判決之刃,我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不痛。直到最後都完全不痛。
或許這個冷酷的世界,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播撒著溫情的種子吧。
即使無法理解、不能原諒,但只要將其作為【事實】完整接受下來,也就逐漸能坦然面對死亡的宿命了呢。
然後,有誰握住了我的手。
就是你嗎?懷著慈悲之心接引我,再帶領我永遠離開此地的聖母嗎?
“別抓那麼緊,會影響操作的。”
啊咧…?
“喂,我這邊也可以了,讓它動起來吧!”
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雖然大約猜到了一多半,但當明確地看到身邊那兩人時,我還是著實嚇了一跳。
夾在中間的黑髮少女滿臉無奈,一手牽著我,一手牽著沙耶加。
藍色的騎士則以漂亮的軌跡投出了不下數十把利刃——因為時間停止而懸浮在空中的劍雨看上去實在蔚為壯觀。
“OK!給它個痛快——!”
黑髮少女默然地輕點下頜,沙漏隨即開始再度流轉。
毫無意外的巨響和爆炸後,魔女的結界迅速縮小減弱到一個點,掉落在地面上,一直滾到沙耶加的腳邊。
“謝謝,這次還真是承蒙搭救了。”
其實平心而論,我倒更對沙耶加和焰一起出現的情況感到詫異。
“杏子畢竟是對抗魔女之夜的戰力,施以援手也理所應當。”
焰悄然轉身,隨即便驀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我就是附贈的嗎?——啊~啊,如果不是形勢所迫…真不想和她組隊!”藍髪少女嘟囔著,撿起戰利品向我丟來。
“你先用吧。不過得抓緊時間,我可不想再和變成魔女的你打一場。”
“可惡…”
被她所拯救的生命,果然不能就此結束啊。
我解除武裝,沉默地將靈核湊到還微微發燙的悲歎之種上——寶石引導出深不可測的絕望,將其慢慢稀釋、散播到空氣中。
“還有——怎麼搞的——就算無法全力戰鬥也不該弄成這樣啊。”
少女站在我面前,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副破破爛爛的身體。
雖然很不甘心…現在的狀況確實不容我反駁。儘管恢復澄清的SG已經開始修復全身上下的破損,但我的力量還是偏重攻擊,治療也只能做到止血和基礎的再生。尤其是腰間那個致命的傷口——看起來真是一塌糊塗。
“要我幫你處理一下嗎?”
“誰稀罕啊!”
如果當時的觸感沒有清晰地殘留在掌心中,我或許就會順從她的意願,將昨晚發生的事當做一場噩夢吧。
或許就會這樣一如既往,不甘示弱地爭吵著、開著彼此的玩笑,然後回到我們的避難所短暫休憩,再踏上無盡的戰場吧。
但是…
“這個…是什麽…?”
儘管在激烈的戰鬥中未曾顧及,可一旦兩人的距離縮短到面對面,我便清楚地捕捉到沙耶加胸前裸露處那些不祥的紅紫淤痕。
縱然用肉眼無法判斷【它們】的深度,但以她那怪物級別的自愈力來說,這傷痕根本不該存在。
是在剛剛的戰鬥中被波及的緣故嗎?
“啊?哎——!?別…別看啦!笨蛋!”
少女猛地捲起披風,將胸口緊緊裹住彎下了腰,仿佛在掩飾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臉色,更紅得像熟透的蝦。
難道,這些是連沙耶加也無法治愈的傷?
抑或是,那魔女的攻擊中含有未知的毒和詛咒!?
“——快給我看!沙耶加——馬上讓我檢查那個傷口——!”
“不要…!我說了不要——放手!你這個禽獸——!”
怎麼可能會聽啊!——沸騰的內心在怒吼。
明明、明明受了這樣的傷還逞強,放任不管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演變成無法挽回的狀況了——!
我捉住她的肩膀,然後被毫不留情地推開。接著我揪住了她胸前的披風,用力拉扯——她則用肘死命頂著我的左肋。
很快雙方均精疲力盡,只能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面前倔強的夥伴。
“吶,我說,沙耶加啊…”
“有何貴幹呢,你這喂不飽的吃貨…”
“在實力不相上下的時候,決定勝負的究竟是什麽——你知道嗎?”
“——!?”
爲了這種事白耗來之不易的珍貴魔力,簡直瘋了——如果對方是焰的話,一定會冷冷地如是評論吧。
“——當然是——決定性的經驗值啊!”
長矛像蛇一樣靈巧地分裂成數段,黑色的鎖鏈張開血盆大口,毫不客氣地將驚惶失措的藍色人魚吞進嘴裡。
“看,這下不是抓到了嗎。”
與得意洋洋的我相對,被牢牢綁住、癱坐在地上的少女,眼神就像被關在籠子裏的小動物般驚恐不安。
“不要…喂,杏子,只有這個…拜託…”
我沉默地解開她披風的紐扣,將礙眼的遮蔽丟到一邊——
“什——!?”
呼吸突然停滯。胸口硬邦邦地發疼。瞳孔收縮成一點。腦袋仿佛被大錘猛擊般眩暈起來。
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是親吻的遺跡。甚至連咬嚙的齒印都清晰可見。
從鎖骨向胸前延伸,大大小小的傷痕幾乎連成了一整片。
它們就如同是在嘲笑我那無法訴諸語言的骯髒慾望般,紛紛張開深紫色的虛無大口,等待著【佐倉杏子】的終末。
因為震驚而陷入愕然的我,因為羞澀而無法出聲的她,就這樣呆呆地、呆呆地凝視著彼此,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爲什麽…”
好半天,我才從乾澀的喉嚨裏擠出不連貫的問題。
“…不治療啊,這樣的程度——”
並不是愛的印記。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那種美妙的東西。
只是瘋狂的我在絕望中烙下的醜陋傷痕而已。
光是看著,就覺得恥辱——
光是看著,就忍不住想逃到世界盡頭去——
【……………………………………..】
我抱住頭慢慢跪倒。
【只是想要守護而已/騙子/明明只是想留在這裡而已/背叛者/能成為朋友的話就太好了/罪孽/難道喜歡別人也是錯誤嗎/不能原諒/想要和你合為一體/玷污/想要和你合為一體/侵犯/想要和你合為一體/骯髒/想要和你合為一體/骯髒/想要和你合為一體/骯髒/想要和你合為一體/骯髒/想要和你合為一體/骯髒/想要和你合為一體/骯髒/想要和你合為一體/骯髒/———————————————————!!!!】
對不起。
小聲哭泣著,對無法聽見的神明一遍又一遍道著歉。
“別這樣。”
有人溫柔地回答著。
“哭起來的話,就像我在欺負你了…不是嗎。”
不對。錯的是我。不好的是我。
“當時就已經說過了吧?我也是做了充分覺悟的。”
對朋友——對重要的人做了這麼殘酷的事…
“所以沒關係…我原諒你。”
我抱住她的腰,把臉深深埋進她柔軟的胸前。
她親吻著我亂蓬蓬的頭髮,無聲地用魔力將我全身的傷口包裹起來。
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在短短兩天中無數次走到崩潰邊緣的靈魂。
喜歡你。我聽到自己正如是說著。
那麼就留下來吧。這裡,也是屬於你的歸宿。
清涼的海水包圍著我。銀白色的月光從頭頂灑入。我沉溺著,貪婪地汲取著這股純淨的甘泉。
柔和的香氣,飽含著蜜桃的甜味。
啊啊,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佐倉杏子…算了,畢竟是沒辦法的事情。”
黑色的少女放棄了繼續觀察的打算,準備起身離開。
——然後,白色的魅影又一次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了。
【看來你的計劃受到阻撓了嘛,曉美 焰。】
“哼,這種程度我早就有所準備。倒是你——”
紫色的魔力光隱隱閃現,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罪惡的獵物。
“——千萬小心,不要讓【世界】的運行脫軌啊,QB。”
【怎麼可能。無論早晚,結局總歸是一樣的。】
“現在,偏移不正在你眼皮下發生了嗎?”
焰抬起下頜,指向正在漸漸遠去的兩個小小光點——
儘管疲憊、憂鬱、傷痕累累,卻依然堅強地生存著,勇敢地直面這充滿悲劇的人生,驕傲凜然地綻放著——
——那是被稱作【希望】的花朵。
“所以我也會相信——無論多少次,我也願意相信——”
【人類的想法,還真是讓我搞不清楚呢。】
夜幕低垂,一彎銳利的下弦月高掛在深邃的星空中。
那淒清的景象,就好像預示著我們無法逃避的命運一般。
神明啊——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必將終結——
如果我們的祈願,直到最後也無法傳達——
那麼就讓我們把手中殘存的全部愛情,都在此燃燒殆盡吧——
“真的,不會後悔?”
“怎麼可能。”
“吶,爲什麽不治療…那些痕跡呢?”
“因為…這些傷…不一樣。”
“?”
“杏子是——因為喜歡所以才那麼用力地親吻吧?所以它們的存在自有其意義。我…不會否定這種感情。”
“思念的…證明嗎?”
我用舌尖探入她僵硬的身體,感受著那像小動物般膽怯的顫抖。
“所以——這裡,也沒有痊愈吧?”
“沒那種必要,即使治好也只會多疼一次而已——”
沙耶加似乎因為我的激情而開始自暴自棄了,甚至毫不顧忌地抱住了我潛入她雙腿間的腦袋。
“才不會呢,又不是野獸…”
“——昨天晚上。”
“對…對不起…”
雖然很想說那時候純屬非常狀況,但即使申訴也會被毫不留情地駁回吧——我苦笑著,放棄了想要挽回顔面的念頭。
“欸…?”
然後,嘴角突然揚起了壞心眼的笑。
“當時很痛吧,沙耶加?”
“唔…雖然是有點,但也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
果然如此。
看著自知失言的沙耶加臉上冒起的陣陣白煙,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爲什麽不聽我的忠告呢?明明…可以把感覺遮斷不是嗎。還是說,只是嘴上逞強,心裏其實很喜歡?”
“杏子你這傢伙——!”
“嗚、嗚——竟然,竟然敢拽人家的頭髮!?”
“活該!看我一口氣把你的紅毛都拔光!”
“痛痛痛痛——可惡,才不會讓你為所欲為呢!”
我們大聲地爭執著,赤裸地相擁著,如同嬰兒般扭打嬉戲著。
然後,不知道是誰先吻住了誰的嘴唇,誰又先撫上了誰的脊背。
意識到時,我們已經徹底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離。
濕潤的舌尖互相糾纏,侵入者和被侵入者懷著同樣的期待。
想要更多——
熾熱的吐息從她的唇間呼出,隨即被我如饑似渴地吮入。
她的指尖深深陷入我背部的皮膚,劃開的傷口中滲出的皆是慾望。
“沙耶加…”
含住她光潤的耳垂,像是哭泣般低聲訴說著。
“可以…動嗎?”
她不說話,只是用犬齒狠狠咬住我的肩膀,顫抖的雙膝夾緊了我傷痕宛然的腰部。
“這次就不用勉強了,發出聲音也沒關係喲?”
“…不要,那種的…羞死人了…”
“那,就由我來讓你無法忍耐吧?”
惡質的遊戲就此拉開帷幕。
兩人仿佛試探彼此的實力一般,都咬緊牙關暗暗憋足了勁。
【才不會對你這種人示弱呢!】
【是嗎?好好看著我是如何教育你的吧!】
——回想起來,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是H氣場相同的笨蛋嘛。
所以才會被她吸引吧?無法自拔地、不可救藥地。
肆意地深入那片深邃的海洋,用指尖描出年幼時曾經畫過的塗鴉,然後以吻為咒語,對她的施下溫柔熱情如火焰的古老魔法——
恰似月光下的華爾滋一般,彼此靠近又隨即分離,傾聽著悠揚的小夜曲,迎合著對方的步伐,流暢自然地旋轉律動——
繼而,勝負已分。
起初極度壓抑的呻吟漸漸變得高昂,最後化作激烈的泣訴。
仿若猶豫著、不知所措般,含糊地發出支離破碎的音節——
“…沒關係喲,即使你呼喚的,不是我的名字也沒關係…”
身體和心,兩者都要——這種話只有真正【被愛】的幸運兒才能堂而皇之地說出口。
“我呢,只要能留在這裡,看著你,就已別無所求——”
伸出舌尖舐去她眼角的淚水,將那閃亮的寶石珍而重之地咽下。
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朦朧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我自己的影子。
杏子。她輕輕說道,能抵達這麼深的地方的,不是只有你而已嗎。
我的戀情仿佛熟透的漿果般爆裂開來,濺出芬芳四溢的果汁。
閉上雙眼,用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反復體味著被接受的心情。
然後便意識到,一直以來盤踞在我四周的【絕望】已經不翼而飛。
就像是雨後初晴、暮靄散盡般,清爽異常的天氣。
慷慨付出愛情的人。坦然接受愛情的人。試著傾訴真實心意的人。用雙手擊碎枷鎖的人。最誠摯的祝福。濃豔近紫的紅玫瑰。被親吻擁抱的人魚。赤色的海洋中醞釀出嶄新的生命。斬斷悲哀連鎖的破魔薔薇與誓約勝利之劍。手牽手踏上的、沒有終點、名為【未來】的莫比烏斯環——
“一起去吧,到遼闊的星海盡頭。”
“兩個人的話,當然不會孤單——不是嗎。”
在一切結束之後,我沉默著,從後面抱住她癱軟的身體。
並不是不想開始交談,只是根本不知該從何說起。
想要傳達的全部似乎都已在剛才那陣至高的悸動中,原原本本地注入了她的內側。但這懇切的信息她是否收到了?又能否破解呢?——
我,無法確定。
“吶,杏子…已經,睡了嗎?”
那似遠實近的聲音將我的意識拉回原地。爲表示我現在極為清醒,最後索性輕輕啃咬起她頸項間的皮膚來。
“我啊,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喉嚨一陣陣發緊,我越過她的視線,望向床頭那兩隻互相依偎的SG。
赤與青溫潤地交融,冰冷黑暗的房間裏透出一絲小小的暖意。
“…好啊,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她在我的懷中輕柔地翻了個身,澄澈的藍色瞳孔直視著我的眼睛。
“那…能讓我,忘記上條恭介嗎?”
被直率的視線所刺傷的、我的心臟——某個瞬間,幾乎停止了跳動。
對此,還能說什麽呢?
這並不是奇跡,甚至不是我所期待的結果。
但是…
那胸中高聲鳴叫的激烈鼓動、無法逃離的幸福感填滿了我的眼眶,然後化作淚水湧了出來。
“即使要花上一生的時間,不,即使花上一生時間也做不到…”
吻上她的嘴唇,將我的誓言也一併送入。
“絕對不會放開你了,我的公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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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么想說的,插圖有時間的時候補上好了(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