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悠哉的人 于 2015-11-10 22:28 编辑

話說，某哉寫這篇寫到忘了明天要期末考的事（汗）

昨晚突然靈感爆發，就寫了五個小時，到了今早四點才陣亡

起床後繼續奮戰，才終於在三個小時之後達成任務（望）

廢話到此為止，正文如下：

「不准你們欺負小澪！！」

伴隨著宏亮的聲音，一個戴著髮箍的女孩，出現在一群嬉笑聲不斷的男孩面前。

女孩大大的張開雙臂，試圖用自己那小小的身軀阻擋眼前那群嬉笑的男孩們，就像是在保護自己身後的什麼寶貴東西似的。

而被那女孩拼命保護在自己身後的是另一個女孩，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並且因為害怕而瑟縮著，使得原本嬌小的身軀顯得更小。

小澪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有如一堵高牆般擋在自己眼前，試圖保護自己的人。

那是平常總是喜歡捉弄自己的人……

「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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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聖誕節的前一天，也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

唯等人此刻正在宿舍內打包著行李，準備返鄉度過上大學以來的第一個聖誕節。

「喂喂～梓喵嗎？～我等下就會坐車回去囉～要等我喔～」

講著電話的唯，正對著手機的另一端散發出大量的愛心，不知情的人也許會認為那是在跟男朋友通電話。嘛，似乎差不了多少。

「唯！再不整理行李，會趕不上下午的新幹線喔～」在唯結束通話之後，從門口傳來了這句話。

而站在唯房門口的，正是唯的新任「監護人」──和田晶。

「不用擔心啦！我昨天就把行李全寄回去了。」

「真假？！都沒看到妳整理呀？」

「喔～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整理，憂就說通通寄回去就可以了。」伴隨這句話的，是唯的招牌甜笑，讓人莫名的想吐槽。

「她可是有個強大的妹妹呢！」來人是律，她輕拍了下晶的肩，像是在讓感到震驚的晶平靜下來。

「雖然有聽說過了，原來是真的呀……」

「律！唯好了嗎？」從隔壁房間走出來的，是澪。

「我好了喔～」聽到問話的唯，率先回答了。

「那我們回去了喔，晶。」代表的是，小律隊長。

「喔！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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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律，妳看！是富士山耶！」就跟高中修學旅行那時一樣，唯依然對著眼前的富士山感到驚奇，不同的是，她這次並沒有讓零食散落一地，反而很巧妙的能夠在抱著一堆零食的狀態下，貼著車窗。

「小學生嗎？」律難得的沒有跟著起哄，隨口吐槽了唯。

上了大學的律，似乎稍微變得成熟了點。

至於唯，就算不變得成熟似乎也能活得下去，反正她的身邊總是有著一群關愛她的人。真是個幸福的傢伙呀！律不禁這麼想著。

律轉過頭，看向坐在窗邊，與自己的座位隔了一個走道和一個空位的澪。

澪戴著耳機，放在窗沿的左手隨著耳機裡的音樂敲著節拍。

看著澪望向窗外的側臉，律輕輕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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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律……」小澪發出微弱的聲音，哽咽的喚著眼前看起來是如此高大的小律。

小律維持著張開雙臂的姿勢，依舊背對著小澪。

就像是明白不能背對敵人的道理似的，小律盯緊眼前的男孩們，不讓他們接近小澪半步。

半晌，其中一個男孩拿起小石子往小律身上丟去，不偏不倚砸中小律的額頭。

被砸中額頭的小律吃痛的皺了下眉頭，卻依然將小澪護在身後，寸步不離。

男孩們見狀，便紛紛鳥獸散了。

或許他們知道，最難纏的，莫過於死纏爛打的敵人了，尤其是打不死的那種。

「小澪，我們回家吧！」待男孩們都離開之後，小律才轉過身，向瑟縮著的小澪伸出手。

而在那一刻，背對夕陽的小律，露出了比陽光還要更為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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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即將抵達ＸＸ站，請不要忘記您隨身攜帶的行李。」

澪在聽到即將到站的廣播之前，就已經先將自己的行李從座位上方的置物架取了下來，並放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

而後，澪正打算將律和唯的行李也拿下來時，看見律和唯靠著對方熟睡的樣子。

澪看著律的睡臉，嘴裡說著「真是的」，卻輕輕的笑了。

似乎是快要到站的原因，旅客們紛紛騷動了起來，讓律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映入律眼簾的，是澪高大的身影，澪正在將律的行李從置物架上拿下來。

「澪……」澪有這麼高嗎？律看得出神。

「醒了嗎？快到站了喔。」澪並沒有察覺，律看自己看到出神。

「喔、喔，」發出了化解尷尬的音節，律隨後別過視線，轉頭叫著靠在自己肩上的唯，「唯！起來囉！妳的頭好重啊！」律稍微舒展了下自己的右肩，那被唯靠到發麻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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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達車站之後，唯丟下了句「小律、小澪，聖誕快樂～」就匆忙離去了。

似乎是等不及要去見梓了。

今年的聖誕節，唯的父母依然恩愛的出門過節去了，而梓的父母也因為樂團的關係出遠門了。

因此，梓受邀到唯家過聖誕節，而憂因為姊姊要回家，特地準備了比去年豐盛三倍的聖誕大餐，準備好好的迎接許久不見的姊姊。

至於紬，其實早在唯等人要搭車回家之前，就被自家的轎車接走了，似乎要去趕飛機。

不會是要去夏威夷過聖誕節吧？律在稍早的時候曾這麼說過。

因為她記得某一年的暑假，紬似乎去了芬蘭避暑，以這樣的邏輯推測，天冷的時候當然是去熱的地方了。

而事實也正如律所說的，紬搭乘了前往夏威夷的飛機。

並且在上飛機前，傳了簡訊給大家。

而律和澪，由於家住在同一個方向，因此出了車站後，便一起踏上了歸途。

她們兩個的家人們，同樣都因為各種理由不在家。

雖然律抱怨著說，「真是的，他們的寶貝女兒難得回家耶！」但其實她並沒有真的不高興，而是想著，反正有澪在就好。

她知道，膽小的澪不可能希望獨自待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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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反覆想著剛才的夢境，那是在小學的時候發生的事。

其實律已經不太記得澪為何被欺負，甚至早已漸漸淡忘這件事了。

在律眼裡，澪一直都是很嬌小的，就像那時候瑟縮在自己身後那樣。

律並沒有意識到，澪其實早就長得比自己還要高。

不是才高個六公分而已嗎？律納悶著，卻不曉得六公分的差距，其實不小。

直到兩人來到了澪的家門口，律才停止納悶。

律奪走了澪從口袋裡拿出的家門鑰匙，逕自開了澪家大門，逕自走了進去，還隨口附上了句「打擾了～」

「喂！律！這是我家耶！」

「咦？我不是有好好的打招呼了嗎？」律一臉無辜的看著關上自家大門的澪。

「不是這個問題！」伴隨著這句話的，是律的頭接下澪一記手刀的聲響。

「呀～好痛！」雙手摀住自己頭上的腫包，律故作委屈的說著，「好過份～我只是想陪必須獨自一人在家的小．澪．澪過聖誕節而已嘛～」

「妳、先說好，我家可沒有聖誕大餐。」以律對澪的了解，這句話相當於「那妳要準備聖誕大餐喔！」

因此，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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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實也不是什麼像樣的聖誕大餐。

作為留在澪家的代價，律用了冰箱剩下的食材，準備了幾道家常菜。

有米飯這點，似乎讓她非常滿意。

而澪則是在律準備晚飯的期間，在自己的房間整理行李。

「澪～晚飯準備好了喔～」非常熟悉澪家格局的律，很自然的對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呼喚著澪。

在這只有兩人的聖誕夜、只有兩人的晚餐，律和澪都並不感到無趣或孤單，兩個人隨意聊著許多許多，從大學生活聊到高中，再從高中生活聊到小學，聊輕音部、聊夢想，彷彿聊三天三夜都聊不完似的。

晚飯過後，兩人一起收拾了碗盤。

雖然律說她自己收就行了，但澪卻堅持要一起收拾。

「律，洗好的盤子給我。」

「嗯。」

澪接過了洗好的盤子，並將之放回位於兩人頭頂的櫃子裡。

律這下明白，澪堅持一起收拾的理由是什麼了。

律微仰著頭，看著澪小心翼翼放盤子的側臉，就像在新幹線上澪幫律取下行李的時候，澪一臉認真的模樣，讓律輕輕的笑了。

「妳笑什麼？」

「保．密！」律附上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真是的。」難得的，澪並沒有讓律吃下一記左拳，只是露出了在新幹線上看到律熟睡時的那個微笑。

這個微笑，卻讓律看呆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像是約定好似的，兩人很有默契的在第四秒來到前，一左一右的別過頭，移開對彼此的視線，臉上還都泛著紅暈，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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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澪，我們回家吧！」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的小律，向瑟縮著的小澪伸出手。

「嗯！」比起剛才瑟縮害怕的模樣，此刻的小澪再也不害怕，將自己的小手，交給了眼前的小律。

兩個人都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

「小律，痛嗎？額頭。」小澪看到小律額頭上紅紅的腫包，怯怯的問著。

「一、一點都不痛呢！」被小澪發現自己的傷，小律趕緊用手遮住。

「真的嗎？」

「嗯！我可是凸額頭超人喔！」就算是在自嘲，小律依舊露出燦爛的笑容。

讓小澪真的相信，小律一點都不痛。

「啊啦，小律的額頭怎麼了嗎？來，讓阿姨看看。」小澪的媽媽看見小律用手遮住額頭，便如此問道。

「啊啦，流……受傷了呢！來，阿姨幫妳擦藥。」小澪的媽媽看懂了小律用手遮住傷口的用意，隨即改口。

並在小律的耳邊說，「小律，ありがとう（謝謝）。」

「這不是小律嗎？」小澪的爸爸從二樓走下來，「感情還是這麼好呢！手牽得這麼緊，爸爸都要吃醋了喔。」笑著調侃緊緊牽著對方的兩個孩子。

「怎麼這麼說，小律可是好好的保護了小澪喔！對吧！」

「嗯！」小律用力的點了頭，燦爛的笑著。

小澪則看著小律的側臉，悄悄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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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換妳洗了……喔。」

剛洗好澡，走進澪房間的律，一打開房門看到的是，澪靠著床鋪睡著的景象，澪的手邊還躺著一本相簿。

「睡著了呀……」律輕笑著。

律知道澪在新幹線上時，並沒有睡，因為怕坐過頭，所以讓自己醒著。

像是早就知道唯和律一定會睡著似的。

律在澪的左側坐下，並拿起那本相簿，輕輕的翻閱著。

半晌，澪的頭輕輕的靠向左側的律，似乎是早就知道澪會靠向左側，律並沒有受到驚嚇，只是維持原本的姿勢，穩穩的支撐住熟睡的澪。

不知道過了多久，律早已把手中的相簿從頭翻到尾，又從最後一頁翻到第一頁，重複了幾次她也忘了。

律閉上眼，輕輕的哼著歌，用不會吵醒澪的聲音哼著，那首澪寫給自己的，冬の日。

澪原本置於腹部的手，因熟睡而滑落，精準無誤的跌進律的手心裡。

輕閉雙眼的律，輕握了在自己手心裡的澪的手之後，像是感受到律手心的溫暖，澪也回握了律的手。

澪，依然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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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惺忪的睡眼，澪發現自己正靠在律的肩上，紅雲又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臉。

而後是，牽著對方的手，這讓澪想起了，剛才的夢。

於是，澪輕輕的笑了。

澪一直都記著那件事，小學的時候，律挺身保護自己的事。

那時候，澪被同班的男孩們用蚯蚓嚇哭了。

當澪正不知所措的瑟縮在原地時，律出現了。

她永遠記得，那時候的律，看起來好高大。

雖然她一直都比律高一點點，但在澪眼裡，律其實一點也不矮小。

澪也記得，律額頭上的那個紅紅的傷，其實不是腫包，而是早已滲出血來的傷口。

但當下的律，並沒有讓澪看到自己額頭上的血。

因為律知道，澪怕血，所以才一直用手遮住自己的額頭。

澪看著律的睡臉，並悄悄的用手輕觸，律的額頭。

「笨蛋律……」

雖然傷口早已復原，但澪卻一直記著律傷口的位置，她輕撫那個早已連傷疤都不存在的傷口。

那是澪，珍藏在心中的回憶。

保護自己的，是那個總喜歡捉弄自己的律喔！澪想著，笑著。

「為什麼罵我笨蛋啊？」律睜開眼，看著放大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澪。

「妳、妳不是睡著了？」澪被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趕緊往後。

差點就要因重心不穩而往後倒的澪，被律緊握住左手，才沒有失去平衡，律慶幸著兩人的手原本就輕握在一起。

「小、小心點！」律嘴上這麼說著，卻跟澪一樣，臉上都染上了紅暈。

但兩人卻都沒有放開對方的手。

就跟小時候一樣，緊緊的牽著。

「妳為什麼沒有睡著？」

「我睡著的話，妳不就要自己去洗澡了嗎？」

「我、我本來就是要自己一個人洗澡！」

「喔～是嗎？已經很晚了喔～」律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

「妳、」原本打算送一記左拳給律的澪，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敲下去，只是說了聲「我去洗澡。」便匆匆離開房間。

這讓準備好接下拳頭的律，反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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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聖誕快樂。」「律，聖誕快樂。」

躺在澪床上，面對面的兩人，都在午夜十二點一到的瞬間，說出了「聖誕快樂」

而在下一刻……

「澪，我沒有準備禮物給妳耶。」「律，我沒有準備禮物給妳耶。」

兩人又說出了一樣的話，對於彼此的異口同聲，兩個人都笑了。

「我已經收到了，聖誕禮物。」律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握住了澪的手，說著。

臉上掛著的，依舊是那個比陽光還要更為燦爛的笑容。

「我、我也……」澪小小聲的說著，律並沒有聽見。

握緊了律那溫暖的手，澪悄悄的說了句什麼。

那是一句澪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

是澪早在被律保護的時候，就想說出口的話。

「律，謝謝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