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otasiki 于 2014-11-2 07:29 编辑
1.
房门口摆放着布靴整齐如昨日所见,但靴边散落的些许泥土和靴上沾到的星点泥渍却告诉她布都在上午至傍晚这段时间外出过了。
屠自古的心中立即一慌,但自身沉稳的性格使她的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唯有瓷碗中棕色的药液随着手轻微一抖从碗中溢出,才表明她确实对此有几分担忧。
稳定下情绪,屠自古拉开房间的木门,房内的矮桌上摊开着写满字的卷轴,过长的部分滚落在地上,不过布都并未在阅读卷轴,不过是任其随意地摊着,自己侧坐在布垫上擦拭心爱的那把太刀。
『阅读和保养刀剑可以使人心灵平静。』
――这是屠自古向她询问为何经常能够看到她擦拭太刀时她的解释,但屠自古在心中并不这么认为,那把刀始终带有一种随时可以出鞘置人于死地的杀气。
五个榻榻米大小的屋内飘散着淡淡的药味,屠自古的进入使得这股不算好闻的气味更加浓郁,长时间待在这样地方的布都已经习惯这种气味,并未在意。
「不休息吗?」
『已经休息过了。』
布都停下擦拭,稍微起了点身去收拾桌上的卷轴,屠自古抢先一步握住了卷轴将其抽走。
「我来就好。」
『……我还不至于那么虚弱。』
「别多话。」
屠自古略带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布都无奈笑笑,坐回去不再与她争辩,转头去望窗外皎洁的圆月。
今日正好是满月之日。
布都银灰色的长发没有束起,随意地散在肩上,月光不敌烛火,那片银灰微染上一层朱红。
月总是被掩盖在光明之下,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发觉她的存在――屠自古抬眼对上布都那有着女性柔和线条,却又不失刚毅的侧脸,在心中想到。
——若神子大人是日,布都便是月。
神子的圣德如同白昼的日那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普照大地,又有多少人会知道白昼时月也是存在呢,布都也是,除了屠自古外,到底还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那个为神子不惜灭族,近乎担下所有污名之人,背叛家族的负罪者……
「……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无雾之日的天空,月能够看得格外清楚,稀稀落落的星光没有抢走月的风光,反倒是衬得月更加美妙。
『唔?……』
布都回过头看看屠自古,语调显得有些疑惑,屠自古也没有明白她想到了什么,偏了偏头看向她。
「怎么吗?」
『……不,没什么。』
半眯的灰瞳与墨绿色的眸子对视了几秒,布都将脸又转回去。
「你啊……身体不好就别到处走动了,神子陛下也说让你好好休息。」
『再待下去人都快发霉吧,只是稍微走走。』
布都边说着边耸了耸肩,但屠自古看得出布都轻松是装出来的,即便她的表情无法透露什么,苍白的脸色却也清楚地告诉屠自古,她目前是十分虚弱的状态。
――虽然说现在还是需要多休息……但老是这样不走动也不怎好。
屠自古没有继续责怪下去,走近布都身边牵住她的手。
——……!
手指刚触碰到布都的瞬间屠自古就差点忍不住松开手,明明屋内已经生了火取暖,布都的手依旧冷如坚冰,让她不禁以为自己握住的是具死尸。
「总、总之,先把药喝掉吧,放久了会冷掉。」
『嗯。』
布都坐回垫子上,端起桌上的瓷碗不紧不慢地吞咽棕色的药液。
药液那股多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的苦味屠自古光是闻着都感觉胃在翻腾,每次看布都服药都难以想象她怎能如此淡定。
「呐……身体还好吗?」
『比前段时间好多了,我想再过一两星期就可以恢复了吧。』
布都咽下最后一口棕色液体,将空碗放回桌上。
她说的前段时间是指约一个月前,可能不知是进行尸解术时的哪个环节出错,布都的身体状况突然变得相当糟糕,一度到了危及生命的状态,弄得施术者青娥也措手不及,幸亏及时去了在幻想乡据说很有名、位于某
个容易迷路的竹林中的永远亭求医,才拿到了治病的药方,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快速地让布都痊愈,还需一段时间静养。
「那太好了……」
――……咦。
视线扫过布都的时候,屠自古在她脸颊上发现了一道斜长的痕迹,刚才没有仔细看她的面容,因而未察觉。
「布都。」
『在。』
靠得近一些后屠自古看清了,那是一道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破的伤口。
「脸上怎么了?外出时候被什么人袭击了吗?」
『不…不是……被树枝――』
「说谎。」
『呃……』
明显站不住脚的老套借口立刻被屠自古驳回,被那墨绿色的眸子直直地盯了会,布都也觉得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好啦……其实是这样……』
大概就是说布都外出时候看到一群人团团围住了什么,走近才从围观的人地方得知有个小孩被妖怪袭击,好不容易逃离回来村子但伤口无法止血愈合,布都请求让她一看,她一眼便知这不是普通的伤,于是要人拿来
纸笔,将纸撕成宽纸条画上抑制妖气的道符,一位像是孩子母亲的女人看不下去布都在做这种在不懂道的外人看来无意义的行为,哭骂着冲上前对着她就是一抓,身体虚弱的布都躲闪不及才被指甲划破了脸。
「……呵,这样啊。」
听完布都的解释,屠自古悬着的心落回了原处。
『笑什么。』
「稍微,有点意外。」
那双映着烛火的灰瞳和没有起伏的语调依旧让屠自古猜不透布都的想法,但比起之前,她觉得现在的布都也在逐渐变化着,不再单纯像一个冷血机器,带上了些许人情味。
『哪里。』
「没想到你也会做这样的事啊。」
『只是碰巧。』
「别嘴硬了。」
『我……』
温暖的手指触碰到布都脸上血迹干了的伤痕,布都到嘴边的『没有』两字被一种莫名的阻力堵回了喉咙。
『…………』
――那双手很温暖,布都现在冰冷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痛吗?」
『……一般。』
布都强别开视线去看屠自古身后墙上的画卷分散注意力,尽量不去在意那双手抚在脸颊上的触感。
她很清楚身前的屠自古在很早之前就是神子陛下的人了,但冰窖似的身体内还是蹿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火苗,为了压抑下这种情感,她习惯性地握紧放在腿上的拳头。
屠自古那边却并未觉察到物部布都的异样,布都的嘴角抿地好像比平时更紧一些,但她本就不常笑,屠自古也没有在意。
比起这个,现在让她更加恐惧的是布都的身体,那种冰冷的温度,要不是她睁着眼睛确认布都仍然活着,那感觉就像在触摸一具死尸般恐怖。
脑中闪过以前在昏暗的暗阁中看到过的,布都的尸体。
屠自古心中一悸。
「不要……」
她不要再看见布都变成这样。
『…………』
鼻子拥有的敏锐嗅觉在充斥房间的药味中捕捉从那穿着绿衣的女子身上飘散出的香味,无时无刻不侵蚀着布都为数不多的忍耐力,她无奈地感慨,有时持有这样敏锐的嗅觉也不好。
『抱歉,我要休息了。』
布都握住屠自古的肩轻轻推开她,生硬地下逐客令。
「很冷吧,这样的身体。」
『不。』
「说谎……」
『我没有。』
「手和脸都是冰冷的怎么可能没有!――」
屠自古突然提高的音量和激烈的语气一下子惊到了布都,她愣愣地看向屠自古。
「……」
――总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视野里的事物连同布都被眼里不自觉溢出的液体模糊了。
她不知道现在的物部布都到底在想什么。
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和自己玩在一块的灰发少女,爽朗爱笑的物部布都去了哪。
樱井寺。
白色的狩衣被黑血浸染透,她提着刀背对着火光站在屠自古面前,背光而看不清面孔的脸恐怖地有如罗刹。
再之后――面无表情地喝下毒酒,成为尸解术的试验品。
没有语调起伏的说话方式,那与其说是空洞不如说是幽暗,仿若无底洞似的灰瞳,吞噬掉她内心想法让人无法看到。
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发自真心地笑过了呢。
「布都……」
『在。』
「我们是朋友吧。」
『是的。』
「能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吗?……我真的……真的猜不到你的想法,一点也猜不到……」
『…………』
屠自古视野那片模糊之中,布都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我真的很担心你……我知道我没法做什么,我也相信神子陛下,但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可怕。
」
『…………』
――拜托,住口吧。
布都自己也不想在屠自古面前这样。
「呐,就当是骗我也行,认真对我说我们还是朋友……」
『…………』
「好吗,布都。」
――够了……
布都摇摇头,已经不打算继续违抗自己的意志下去,她已经这样坚持了太久,这实在太累。
长久以来束缚着她的情感枷锁崩塌了。
所以……
『我现在在想什么是么……』
她向前一步,搂过屠自古的后脑,在屠自古还没反应过来的三秒内,眼前就被黑影占据并急速地扩大,唇上传来冰凉但柔软的触感。
对方的动作略显粗鲁又迫不及待,缠绕上的舌还残留着药液的苦涩,大幅度的挑弄无不带有极强的侵占性。
但,并不讨厌。
已经不需要回答了,这就是物部布都的答案。
2.
到底是怎样发展到这样的状况,屠自古已经记不清楚了。
现在几点,自己拿药出来有多久,那扇门有没有上锁,会不会有人进来——现在的她心里很慌。
「布都……唔……」
未出口的话语再次被堵回去,几次之后布都便掌握了屠自古的敏感点,原先那种粗鲁被她特有的温柔取代,连屠自古自己都不知为何会去迎合布都的舌,无法自拔。
神子的吻是温柔而近乎完美的,布都的吻和她的性格相似,不紧不慢,显得太冷静,甚至是冷漠,冷漠的有点过分。
『别说话。』
布都在身下的人儿耳旁低声说了一句,再次贴上那薄细的唇瓣。
对于布都来说,会将屠自古强压在床上这一行动她自己都没想到――这种冲动和她不符,她很快便意识到,也想过收手,但意识里总是有个不明情感在抵抗理性,最后演变成了对这一现状的自暴自弃。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不如更彻底一些吧。
她知道自己房间的门只是关着而没有上锁,下人很有可能会进来,最坏的结果是,神子觉得屠自古去了太久而找上来,那就真的完蛋了。
这种不安定感非但没有让布都感到恐惧,反而带上了危险刺激的感觉。
心脏跳动的声响清楚地传到鼓膜,身体似乎也从哪里涌出了一丝久违的热度。
她想,如今身下的她和自己的想法也是一样吧。
「不可以……住手……」
违抗的话语在唇瓣泄露出甜美的吐息和变得火热的身体面前,这种口不对心的反抗对布都来说不痛不痒。
――苏我家的女性,生来便注定要许配给皇族为妃……
她作为万人景仰的圣德王的妃子,一定很是累吧。
布都眯起眼注视着屠自古闭上的眼睛,她显得很紧张,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无论干什么事都得观察神子的脸色,时时刻刻注意自己身为王妃的一言一行,或许,连做这种事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那位王。
只是接吻而已,布都试探性地解开那条碧绿的束带,将手滑进屠自古柔滑的腿间深处时触碰到的薄布料,已经完全湿透。
被浸湿的布料带有种黏腻的触感,不过不令人讨厌,她隔着那布片按压隐在这之后的柔软给予刺激,同时咬开浴衣松散开的衣襟,含上挺立起的粉红处。
那很漂亮,像是殿中池岸旁盛开的樱花。
樱花……
很久以前,在布都还年幼之时那棵樱树便存在了,品种是枝垂樱,三月下旬盛开之时粉色的樱瓣开满近十米高的枝丫,犹如倾泻下的瀑布般壮观,毫无疑问是樱中的王者,但布都对这样的樱树并无好感,过于宏伟的
樱花瀑布予人一种压抑感,比起枝垂樱,她倒是更喜欢遍地都能看到的染井吉野。
三月末四月初之时,从膳房偷出些点心,偷溜出殿去别的地方玩,屠自古的胆子小的可以,总是不敢一个人跑出来,还得布都亲自出马去带她从那和自己家一样沉闷的地方逃跑。
赏樱也是修身养性的方式嘛,不比练书法差啦――
用这样的歪理说服又有功课又想玩耍而左右为难的屠自古,拉她出去玩。
『…………』
布都抬起身去看屠自古带着绯红的脸庞,她想起在一片樱树下的时候,屠自古拾起一朵落下的樱花插在发上,问她,好不好看。
那时她的笑颜真的把布都看得愣住。
她想,樱花大概是最衬她的花。
「布都?……」
『啊……没事。』
发觉半天没有动静的屠自古小声地喊了她的名字,布都回过神,将久远的思绪拉回。
『继续吧。』
布都俯下身想再次吻上她的唇之时,屠自古伸出手臂环住了布都的脖颈,偏开的头使得布都没有吻到她,而是落在了她颈旁的枕上。
「布都……」
『是。』
「这样……真的可以吗……」
屠自古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抖,她自己也知道现在干得事情是无论作为王妃也好人妻也好,都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无动作,两人的头脑都稍微冷静了一些。
布都没起来,在屠自古耳边开口——她以前的训练很好的使自己的声音不透露出失落的感情。
『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的,苏我殿下。』
一颤。
出乎布都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的,屠自古听到这句最后的四字后猛然一震,抱住布都脖颈的手臂收的更紧。
「别叫我这个……布都,叫我屠自古吧…像以前那样……」
这四个字让屠自古感觉到一条看不见的鸿沟隔在她与布都之间。
……
『……呵。』
布都突然笑出来,呼出的热气吹在屠自古的脖子上,痒痒的。
这样温和的笑声……
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笑,屠自古一下子放松下来,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以为从前那个物部布都又回来了。
冰凉的手指轻轻戳进屠自古柔软的绿发中抚弄,她乖顺地蜷起身接受布都的抚摸。
爽朗阳光的笑颜、温柔地守护着喜爱之人,将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都留给她享用……
物部布都闭上眼努力回想着从前的自己,以及从前的那些时光。
令她焦虑的是,那些年,那样多美好的记忆竟都如盛在泛着光华的透明气泡中一般,只一碰便碎裂一地拼凑不起。
隔了闭起的眼睑,那片烛火光芒中伫立的,脸上带着笑颜的灰发少女连布都自己都感到陌生。
――你是喜欢这样的我吗?
布都明白了,她很久以前的那种样子,才是屠自古喜欢的。
但……这是回不去的吧。
――这到底是谁呢……
她现在极力地在试图让自己的动作、语气贴近屠自古记忆中物部布都应该是的模样,内心泛起的一阵阵抗拒感在牵扯她的手这样抚摸屠自古的柔发,阻止她这样讲话。
像看到镜中小丑拙劣的模仿,她被虚伪的自己恶心地想吐。
那样的布都已经死了,很早之前就死了。
――深扎进屠自古绿发的手指突然间地收紧,头皮被指甲抓到的痛楚令屠自古不由地低喊出声。
「啊……!」
她惊恐地睁开眼,却只能望到头顶空洞的天花板。
「布都!……」
『回不去的…早就结束了。』
她听到布都疯子似得用没有起伏的语调喃喃念着什么。
『那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布都!」
『我好痛苦。』
「布都!布都你怎么了!」
屠自古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惊动到外面可能经过的守卫或侍女,可这样程度的喊声根本无法将布都唤回。
――呐,你知道心死的感觉吗。
如坐针毡地置身于杂闹的宴会,身边无一人的脸上不是洋溢着笑容,那充满了欢乐与喜庆气氛的,婚宴。
圣德王与苏我……
她没有办法融入进那样的环境中,独自一人坐在位上,连面前酒杯中的酒都没动过的她显得与周围欢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不断奋力握紧拳头,只有指甲刺进掌心的痛感才能让她好过一些,以维持理智坐在席上。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物部阁下不庆贺一下吗?」
同僚的搭话惊得她一瞬间背脊发凉,愣了几秒后,她不自然地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扯起僵硬的嘴角露出难看的笑。
『是呢……』
――抬起头的那刻,她看到对面的门口,缓缓步入穿着那套神子特意请了最好的裁缝,用了极品的布料制作的和服的她。
满眼的绿灼得布都的眼生疼。
她忘了同僚的敬酒,即使眼里被液体浸得满是模糊,视线仍旧紧跟着绿色的身影。
当布都看到绿色前行到那散发着王者威严的紫色前停下,过了会突然整个宴场爆发出雷鸣般的贺道,在一片眩晕中,她觉得身体里有个有什么东西,裂成了一地再也拼不回的碎片。
『我好痛苦……好累……』
――太肮脏了,沾满洗不去的血臭的自己怎么有资格去碰她呢。
「布都……」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屠自古除了喊她的名字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和压在身上的这个人疏离的时间太久了,生疏到了无法窥见她内心想法的地步。
「可以了,布都,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
小心翼翼地环抱紧布都的脖颈,她的脸颊贴到屠自古的脖子上时,皮肤上几点沾到温热的液体。
她在哭。
「你把自己束缚太久了……」
――不管是以前怎样也好,现在的布都怎样也好,这些屠自古都不愿去想了。
现在她只想用自己微薄的体温尝试温暖这具冰封的躯壳。
3.
――――就算是和神子,她也没有用过这样的交合方式。
两人的下体紧密贴合在一起,相互猥亵地摩擦着对方的**。
布都的**也是同样的冰冷,冷得令屠自古心痛。为了能使她的身体快些暖起来,带上人该有的体温,只一点也好,屠自古更加顺从地迎合布都的摩擦。
一股股袭来的热浪从体内涌出,顺着狭缝流下,不多时两人交缠处的被褥已浸湿了一片。
屠自古的嘴角流下不知是自己还是布都的――抑或是两人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的甘露,沿着锁骨的曲线缓慢流下至胸口,布都离开她的唇,覆至她的胸前一滴都不舍得漏掉地将流下的甘露再度卷进口中咽下,轻咬
住她的乳尖啃噬。
这个人的理性真的可怕的让人恐惧,前几分钟屠自古感受到的还是布都的舌在自己口中无异于蹂躏的狂暴侵略,极具攻击性色彩的吻压制地她喘不过气,舔噬乳尖时,却又能够迅速回归理性,注意不在屠自古的身上
留下会让她回去后面对神子会难堪的痕迹。
「布都…拜托……给我更多……」
屠自古抱紧布都羸弱的肩膀在她耳旁索求,令早已神志不清的她惊讶的是,在说这样的话时候,她并未感觉羞耻,就像这一切理所当然。
『好。』
布都简短地应答了句,加剧交合处的摩擦力度,不一会两人便到达高潮,屠自古始终没有听到布都呻吟出声,只是在痉挛后听见像是屏息很久后突然放松的急促喘息。
接着,她挪开屠自古环着自己的手臂,将其按倒在被褥上,跪在她分开的腿间舔舐、吸吮,整个脸颊都埋入那片花丛中,用舌尖舔走自屠自古身体涌出的甘露。
每一滴都不漏过。
――夜已深。
4.
唤来夜巡的侍女,布都命其将屋内的屠自古搀扶去寝宫。
屋内浓重的药味混上些许酒气,完美地掩饰掉不久前两人还曾欢爱过的痕迹。
目送侍女搀扶屠自古离开后,布都踏出屋子拉上房门,前往位于寝宫反方向的道场。
『……』
走入位于道场暗门内不远处的书斋,布都沉默地立于门前,屋内亮着烛火,在她的预料中,那个人果然在这。
摞得看不见屋内人身影的书堆后响起了问话的声音,不过与其说是在询问来者何人,倒不如说其早已知道在门口的是谁,这只是形式上的招呼罢了。
『是的,神子陛下,已经很晚了,还不休息吗。』
即使有书的阻隔,神子依旧能够想象到布都当前的面容。
一定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面孔,没有人能从她的眼睛中看透她的想法,但神子知道再没有人对自己如此忠诚,她是最好的一枚棋子,全身穿戴甲胄的棋。
除开对于她的话……
『……非常抱歉,苏我殿下与我谈天对斟甚欢,一时间忘记了时间,刚才我已命人搀其回寝宫了。』
『是。』
只有如此简短一个字的回答,神子摇摇头苦笑了下,即便直觉告诉今晚她与屠自古间的事情远没有这般简单,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根本不需要长篇大论来为晚上的事情说明,若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又何须辩解。
然而这句对于物部布都来说不适用。
——罢了罢了。
她从布都身上抓不到任何把柄,却也不想为难屠自古。
『是。』
走出道场后抬头看了下天空,神子才想起今日是望月。
月的清冷与走在她后方不远的布都很相似,只不过她早已遗失了某些作为人该有的情感。
一轮永远也无法填补圆满的残月。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