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个人她……跳下来了……”

因为惊恐而放大的双瞳，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我不相信……”

所以说，根本搞不清楚现实与理想间的隔膜，不是吗？

一

我是一名医生，大学毕业后来到这家医院。开始的时候，我不相信会有不百分之百尽全力救治病人的医生；后来我才明白，其实很多时候，很多时候，药力是战胜不了死亡的。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也会有很多人活过来。不是吗？

像往常一样，今天我仍步行去上班。路过住院楼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

一个人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自杀吗……”我扶了下眼镜，“好像是个女孩子呢……”

她义无反顾的跳了下来，我觉得她好像发出了肉眼不可直视的光芒。

“李医生，听说又有一个患者自杀了哦。”我坐在办公桌前，一个护士对我说。

“诶……没办法。”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笔筒中的钢笔。

“听说是有先天性心律失常，又被查出得了血癌。真是……”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听说病患家属来到医院了，到处找那个主治医师。”

“哦，是么。”

“这种事情，找也没用吧。”

“主治医师根本不会见她吧。”

“这种事情，谁说的好啊……”

今天不用值夜班，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

上了楼梯，我按开了电灯开关。一个女孩子站在楼梯拐角。女孩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脸。她突兀的站在那里，我吓了一跳。

“这是……”

“先生……您是医生么……”她说话的声音很微弱，断断续续的。

“……我是……请问怎么……了么……”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请问……能进我家坐坐么……”

我本想否决，但女孩坚定的眼神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女孩打开了那扇防盗门，沉腐的味道扑鼻而来。“抱歉，很久没收拾了……”

“没关系，不过请问是什么事呢。”

“请问，心律失常是什么？白血病又是什么？得了它们，就会死吗？爸爸妈妈说那是很严重的病，是吗？”

女孩迫不及待的说着。

“恩……是吧……不过人人都会死……”

“那得了这些病的话……要治好它们，是很困难的么……”

“恩，是。”

“……这样啊……”

我怔在那里。眼前的女孩和今早跳楼的那个孩子相识么？亦或者是她的朋友？或者……

“她说她得了这些病，那她会不会……会不会死啊……”女孩扬起头眼里泛着泪花。电灯发出的光透过厚厚的灰尘，压抑的黄光抛洒在女孩脸上。

我无言以对。

“……抱歉……”

“……没关系的。”女孩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微小的抽泣声仿佛被空旷的房间放大了，变的震耳欲聋。

防盗门被“砰”的一下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用带着假睫毛的双眼上下了打量我一番：“你是……”

“您好，我是住在楼上的人。”我慌忙回应，“抱歉。”

“妈妈，这个叔叔，是医生哦。他一定能治好小宁的病！”女孩高兴的冲到女人面前。

“你是医生？”女人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

“……恩。”我迟疑的回应了女人的问话，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所以说，那孩子，在你们医院死了吧。”女人坐在桌对面。

“恩，是的。”我推了下眼镜。

“自杀的？医院要不要赔钱？这可算是监管不当啊。”她突然笑了一下。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并不是心内科医师，医院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女人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抱歉，我要走了。”我站起身，夺门而逃。

那个女人和自杀的女孩，又是什么关系？

二

我气喘吁吁的跑回家，洗了个澡，打开电脑。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不想了，打游戏好了。”

我打开龙之谷，进入常登陆的服务区。

——听说了么？有个女孩自杀了。

——恩，怎么了么？

——据说，那个女孩和别人不太一样哦……

我揉揉眼睛，登上论坛。灌水区充斥着关于此次事件的帖子。

“已经传开了么……”我叹了口气，随便点进去了一个帖子。

通灵、同性、杀人未遂……

“现在人还真能想啊……不管了。”

我关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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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狗血也不叛逆压力极其大……唉……

填不了几次，就会完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