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banner 于 2014-11-11 23:35 编辑

前言：

這篇文章，是聽著一首nico歌曲，並且改編自自己的夢境，有感而發而作。

歌曲名稱以及連結附錄如下

「If」歌ってみた【柿チョコ】

http://www.nicovideo.jp/watch/sm13920632

含中文字幕：

http://www.youtube.com/watch?v=V ... &feature=plpp_video

日文歌詞及原曲

http://www5.atwiki.jp/hmiku/pages/14776.html

中文歌詞

http://www9.atwiki.jp/vocaloidchly/pages/3217.html

那麼，祝各位讀者閱讀愉快。

以下，正文開始。

颯卿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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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即逝的生命

在我手中

鼓動著

深夜。

坐在深紅色的辦公椅上，冷空氣從窗戶的縫隙，滲進我的工作空間。

一盞雨果夾燈是整張辦公桌的光源，桌上散亂的文件及文具，手機被隨意地丟在一角。

筆記型電腦的USB插孔插滿了電腦周邊，電線圍繞著白色筆電，糾結成一塊。手中把玩著深藍色的長型盒子，在手中不斷翻滾著，一圈又一圈；一下盒頂朝上，一下盒頂朝下。輪胎皮設計的打火機被放置在鍵盤的一側，裝滿鑰匙眼藥水等等雜物的小盒中。

本來今天應該是要把之前欠的東西一併製作完成，因為期限其實迫在眉睫。可是即使進度火燒屁股，依然會將時間獻給沉浸在深淵的自己。也許，可以減輕一些無法解釋的情緒。

電子鐘就這樣閃著中原標準時間，日期也是分毫不差的2012年元月。

凌晨四點。

電腦螢幕上顯示的，是聊天系統的頻道介面。幾隻夜貓聚在一個包廂，或許這樣可以讓思緒清晰，無論是有工作做不完的忙碌人，還是習慣晚睡的流浪者。

撥開盒蓋，抽出一支白色長隻，抄起小盒中黑色打火機，一聲輕響，已經點燃了消磨寂寞的鎮定劑，也驅散了那麼點睡意。

張口，吐出，嘆口氣，在深吸口氣…

「累了就去睡吧，別搞壞身體。」

威脅、利誘、拐、騙，等等招數全部使用過了，卻依然沒有辦法將所有的夜貓敢去睡覺。明明每個都睏的像個什麼似的…

現實中的壓力，總是讓我無法安穩的入睡，有時候夢境糾纏，打斷了睡眠；有時候，身體不適，中斷了休息。不過最晚最晚，一次的睡眠不會超過六個小時，除非真的非常疲倦，或是極度寒冷。

深夜時段，總是只有我開著麥克風。可能是環境因素，也可能，大家寧願打字也不要開麥克風吧。只有我這樣懶得觀看字幕的人才會開麥克風。

但事與願違，大家總是打字，我還是只能盯著語音頻道，沒辦法邊說話邊做其他的事情，又尤其是同台電腦不同視窗。

不過總是會有人陪著我開著麥克風，雖然有時候會洩漏一些她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

也或許，那句話其實只是想說給哪個誰聽。

私心或許就是用在這種時候。

過長的咖啡匙在黑褐色液體中激起一陣泫渦，食指將金屬色湯匙頂到杯緣，露出一個空間，輕啜著濃度適中的褐色液體。

是該睡覺。

「我先去休息了，你們早點休息。」

雖然很想再多留一陣，雖然很想互相道個晚安然後各自躺到床上，雖然總是很擔心她的身體是不是能夠負荷這樣幾乎每天熬夜。

但現在還只是她朋友的她，管多了如果像老媽子一樣，反而會令人覺得厭煩吧。

已經邁入第二輪的生肖，總不能放縱自己做出讓人擔心的事情，因為隔天我還有現實的事情要忙。

「老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能力，明明就身體不能負荷了還硬要往外面跑。」

好像之前有這樣聽她抱怨過哪個誰。

拿下耳機，闔上電腦。

當火星消失的那一刻，裊裊輕煙，是否是香消玉損時的嘆息。

腦海中浮現的是一首歌曲描述著少女生命轉瞬即逝的歌詞內容，更多的畫面在腦中不斷延伸，與黑暗融合成一塊。

……

別想了。

悲觀的思考模式只會徒增不必要的壓力。

脫下上衣，鑽進了冰冷的棉被之中。

低溫讓身體不住地顫抖，但是一下就會讓被窩溫暖。

攢緊了手中另一條棉被，從以前其實就很喜歡再多拿幾條棉被陪伴自己。

簡直就像夜晚睡覺時離不開等身洋娃娃的小朋友一樣。

或許，這樣能夠獲得一點安全感；也或許，可以驅散那麼一點不安。

***

黑暗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耳邊傳來的，是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微弱叫喚，似是在求救，似是在哭泣。

是誰？

在哪裡？

又為了什麼哭泣？

循著聲源不斷的尋找著，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就要碰到那叫喚的聲音之時，卻又突然消失。

當自己打算放棄去尋找的時候，卻又在另一邊的遠方傳來相同的叫喚。

一次又一次，不斷地重複著。

那聲音，就像是看不見的雙手，撕扯著自己的心。

明知道有人就在附近叫著，求救著，但是無能為力的自己卻只能盲目地尋找著連方向都不知道的訊息。

焦急、慌亂、無助、悲傷

所有負面情緒一次反撲，原來即使進入了醫學院也救不了任何人。

原來即使感受到別人的情緒，但是也只能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著她的悲傷。

這就是所謂的醫學發達嗎？

這就是我立志要進入的醫學領域的真實面目嗎？

那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去努力呢？

到底為了什麼不肯放棄從小立下的夢想。

這裡…是哪裡…

身體好重…頭好痛…眼皮睜不開…

手…動彈不得…

快動阿，媽的…

叫妳快動阿！

但身體卻像是和自己唱反調，無動於衷。

氣急敗壞…憤怒的情緒最後還是讓不爭氣的淚水留下。

雙手與雙腳的溫度開始流失，臉上的淚痕似乎也正奪走著體溫。

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朦朧中，聞到一股香味。

很沉，很沉，令人安心的香味。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在哪裡接觸過，深深烙印在腦海的一種記憶被喚起。

這裡，是哪裡…

對了…我要先讓自己離開這裡…

要先把眼睛睜開…對…

思緒似乎又能夠繼續運轉。

「快點清醒！妳想死在這裡嗎？」

媽的！不用妳說我也知道要先清醒阿！

可是這死不聽話的身體到底在幹什麼！

動啊！動啊！動動動動動動動動動！

快點給我動起來！

在肩膀撐起的同時，身體的開關似乎也被轉到了ON

脊椎流過一陣寒意

清醒的我喘著粗氣。

是了，這是我的床鋪，這是我的房間。

這是能隨著我的意志行動的身體，以及主宰著我的思緒的我的靈魂。

香味依舊，隨著嗅覺神經的傳導，安撫著所有受到驚嚇的身體細胞。

未恢復機能的視覺神經，無法看清眼前任何事物。

在我耳邊的，是微弱的，輕聲細語的，想要訴說什麼？

在我手中的，鼓動著的，傳遞著溫暖的，想要表達什麼？

傾聽。

「？」

微弱的心跳聲，規律地震動著鼓膜…

是了，她不像能夠奏出強烈節奏感的定音鼓，而是似有若無，帶著點不規則的節奏。

我搖了搖頭，笑了笑。

像是訴說著即使攜帶著微弱的心跳，依然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人間的土地上，依然擁有著自己的思緒，自己的靈魂。

脆弱又如何？痛苦又如何？

求救又如何？悲傷又如何？

既然只是平凡人，就好好地掌握住平凡人的幸福，

這樣，就好了吧？

「？」

感受到那股溫柔傳達了困惑的訊息，我笑得更深了。

那是，發自內心的心情寧靜。

眼淚，隨著臉頰滑落。

「嗯…妳好香…」

這是意識消失之前，最後留有印象的話語。

***

再度睜開雙眼，落地窗前已經撒滿冬陽才擁有的和煦陽光，冰冷的空氣悄悄鑽進被窩中，輕撫著。

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噤。

起身，隨便套上一件衣服，

洗手台前，隨著水聲沖走一臉倦容。

鏡子裡映照著的，依然是眼神被說著帶點悲傷，附帶著一圈黑眼圈。

還有被潤濕，已經乾裂過後的嘴唇。

帶點水珠的劉海，隨意的翹著。

我還是我。

狠狠的捏了自己的臉頰一把，

是的，我還是我。

托誰的福？

鏡中的自己笑得燦爛。

「你從哪點認為你可以威脅我去睡覺？」

「我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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