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藍紫 于 2012-4-10 13:07 编辑

前言：

各位好，這篇是許久沒碰的聖母。

可以說，在下幾乎算是從這個配對"出走"了吧。（戲謔

並不是愛不足夠，相對的正是愛很多、幾年來似乎更能掌握到那種靜謐的分寸，才越發不願意動手。

現在回頭來看，不論被自己認為"完成度夠"或是"這篇我個人覺得能拿出去見人"的作品，也僅存在發稿當下，閃過這樣的念頭而已。

所以請不必客氣儘管拍磚。（笑）

只要是以這個ID發出的任何故事或CP，都非常感謝您的耐心閱讀與回饋，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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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在墨綠色復古風典雅水手服底下的，是正值荳蔻年華的純真與好奇———即使是莉莉安女子學園，也不例外。

※

「吶吶，妳們有聽說嗎？」

「聽說什麼？」

「就是櫻組的木野さん，前幾天在體育器材室後面和她的姊姊大人接吻呢。」

「欸欸欸？！真的嗎？」

「據說是剛巧遇上木野さん和她的姊姊抱在一起那一幕，究竟是怎樣就不知道了。」

「什麼嘛……姊妹之間那樣的話，是感情好的證明吧？接吻什麼的，怎麼可能呢？」

原先紛紛豎起耳朵，表現出非常不符合”大小姐”教養的女孩們，露出「原來只是這樣啊？」的表情，似乎是在期待著會發生什麼事一般。開啟話題的女孩，面對如此冷淡的反應，有些沒好氣的反問：「為什麼大家好像覺得這沒什麼？」

「因為是姊妹呢。」

「姊妹的話，抱在一起還好吧？都是女生，沒什麼好奇怪的。」

「接吻的話也可以？」

「嘻。」其中一名女孩，脫離了圈子，眼神環視周遭一圈後似乎鎖定在某個目標上，舉步走到對方纖弱背後，雙手自然的搭上肩牓，呼喚：「柚～柚～ちゃん。」

「怎麼了？朔、唔——？！？！」所有的話語，在驚愕、淡定等各種目光下悉數消滅殆盡。

那是一個，不會被錯認的———唇貼著唇的輕吻。

「怎麼樣呢？」

「什麼怎麼樣的…………妳跟柚柚さん又不是姊妹，這樣不算數！」

「為什麼不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柚柚常常來我家過夜，就連我爸媽都說我跟柚柚就像真正的親姐妹一樣；再說，我們都是女生呦？」女孩有著一頭飄逸黑長直髮，鬢邊髮尾與前額瀏海都剪得平整，加上白皙的肌膚，比一般日本人深邃的五官，挑高的眉形透露出隱約的精悍之氣。自顧自略歪過頭輕聲笑了起來，「這樣說起來，我跟柚柚接吻，不也是不可以的嗎？還是說，因為我跟柚柚並不是姊妹，所以是可以的呢？」

「不是這樣……這根本是兩回事嘛！」女孩一時口塞無語，惱怒的紅暈爬上粉嫩臉頰：「姊姊大人、跟朋友……不一樣啊。而且、而且……吻不是應該要給自己喜歡的人嗎？」

「我並沒有說過，我不喜歡柚柚啊？」輕柔的語氣仍能聽出其中帶點嘲弄的笑意。「相反地，我是因為喜歡柚柚才願意這樣做的。」

言下之意，大有「不喜歡的話，我連當白老鼠去嘗試這樣的事都不願意」的意謂在內。而還深陷在方才突然的吻中的某位女孩，倏地反應過來，磨磨蹭蹭捱到正佔著此次辯論上風的友人身邊，扯了下袖管：「那個………朔、ちゃん……？」

「嗯？」

「朔ちゃん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帶著寵溺意謂的摸了下友人柔滑髮絲，在午後的陽光下泛起一層淺淺的棕金，倒映在瞳仁中，似乎刺眼的讓喚作朔的女孩瞇起一雙好看的眼：「我呀，最喜歡柚柚了呦。」

比朔略矮半個頭，被喚作柚柚的女孩，嘴角浮現甜美的笑容，害羞的粉暈將柔嫩秀麗的臉蛋染上迷人的色彩。

眼見就要陷入一片莫名粉紅的氣氛裡，走廊傳來熟悉的皮鞋在磁磚地上的摩擦聲讓正處於僵局的少女們紛紛做鳥獸散，再度擺出端莊的大小姐姿態：

「起立、敬禮！早上好，芥川老師。」

「早上好，各位同學請坐下。」

坐在教室靠窗、倒數第二排位置上的紅薔薇花蕾，福澤祐巳，將方才所有的經過與對話，全部一字不漏默默收入心中。在攏著裙擺坐下時，低微的呼出一口長氣，難得抿起一向微帶笑意的唇。

※

由乃さん今天刻意去社團參加補強練習，說是因為令大人難得抽時間回社團裡指導後輩的緣故。

不作二想，由乃さん的話，肯定是會去的———而且方才是下課鐘聲一打，老師一離開視線範圍內，就立刻失去形象的在走廊上疾走，一眨眼便消失在轉角處。

要是讓姊姊大人看見自己也像由乃さん那樣的話，肯定會………

那對好看的眉會微微蹙起、狹長的鳳眼和冷色系的藍瞳更窄了些、一向平緩優雅的好聽嗓音，會稍稍沉下加重語氣，說著：「不可以呦，祐巳。妳可是我小笠原祥子的妹妹，未來的紅薔薇大人呢。稍微、注意一下吧？」

「好的，姊姊大人。」

———想必自己一定是帶著喜悅又有些羞愧的表情這樣回答吧？

可是、沒辦法呢。

就算是做出什麼不符合大小姐教養的舉止也好，就是想讓姊姊多注意自己。

……………即使，只是短暫幾秒鐘。

「怎麼了，祐巳？突然嘆了口好大聲的氣呢。」熟稔的聲線驀地在耳際響起，讓祐巳身體一震，略偏過頭看向側後方的人。「姊、姊姊大人？您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還是說，祐巳不希望在這裡看見我？」眉宇輕挑，祥子嘴角微勾，側過頭審視著明顯一臉錯愕的妹妹。

只是短短幾天不見，卻覺得祐巳比上次看見時，氣質更加內斂沈靜了——等等、前言回收，剛才那可不是一個未來的薔薇大人該有的反應；突然間看見自己，應該要平靜的問候自己才對呢。

「呃、不是這樣—我、我只是………」

「祐巳。」

「啊、是？」

「見到我應該先跟我說什麼呢？」

說什麼話……？「唔……貴安，姊姊大人…？」

「貴安，祐巳。」滿意的輕笑，祥子伸出手，主動將妹妹微微翹起的衣領納入掌中輕摸整理。隨後將手挪開移到頭上，一抽，繫髮的緞帶便落入祥子手中——如此出乎意料的舉止，只是讓祐巳更加惴惴不安。

「姊姊大人、那個………？」

「祐巳，來這裡。」一貫帶點命令的語氣，祥子知道祐巳從不會拒絕自己的請求，便也順勢隱藏自身些許突生的小壞心眼。

被推擠著雙肩，略顯踉蹌的坐在往日慣坐的—隔壁位置。直到坐下那一刻，祐巳才意識到自己坐的，正是自己姊姊的位置，慌亂之下雙手支在桌沿就要起身「姊姊大人，對不起—」

「別動，這樣就好。」仍是不容抗拒的口吻，加在細瘦肩上的力道大了些許。或許是因為掌心傳遞的溫度，也或許是因為心底的渴望，這份掙扎更帶著些許撒嬌鬧彆扭的意謂。「唔、姊姊大人……」祐巳秀緻雙眉因為不解而微微鎖起，低聲咕噥的同時，也順從的回到原位。

「好乖。」溫緩低潤的聲線，夾帶些許明顯的寵溺笑意。祥子解下祐巳另一邊馬尾上的緞帶，在妹妹困惑的目光下，從容的從帶入的書包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原木梳，細細的替妹妹梳理。「剛才看到祐巳的頭髮有點亂了，想著作為一個姊姊，最近卻一直只顧著自己而不關心妹妹，還讓妹妹忙碌得連儀容都沒好好打理，真是太失敗了。」

「不是這樣；只是、剛才放學時沒有注意…………」如果不是姊姊提醒，自己根本不會注意到這樣的小事。這樣一想，祐巳不由得覺得羞慚，都已經要三年級了，卻還要正忙著備考的姊姊提醒這種事……

「其實呢，剛才那些只是藉口而已。」

「欸？！」

祥子停下手中動作一會，復又穩住持梳的手，繼續機械性的梳理：「似乎好一陣子沒有跟祐巳兩個人單獨相處了呢。」

「………………嗯；我、我最近很想姊姊大人…………」

祥子微笑著，更加輕柔的對待手中細軟髮絲，稍微俯下身，便能輕易的擷取芬芳的洗髮乳香味。「祐巳都在想些有關我的什麼事呢？」

「很多………比如說，下課後能在薔薇館看見姊姊……之類的事。」

祥子聽了有些心疼，冷淡銳利的藍眸，隨之覆上一層難得的暖色：「傻瓜，祐巳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的啊。」

雖然這樣說著，可是祐巳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總是擔心會打擾到自己，實際上自己一點也不覺得。

「別擔心會打擾到我，只要祐巳來找我，我都很歡迎的。」將最後一束散髮納入掌中，祥子將口中叼著的緞帶小心的一圈圈纏緊了髮束；另一邊也如法炮製，最後稍微調整了下高度才拉開在不自覺間已經太過靠近的距離：「好了，祐巳看看吧？」

祐巳依言找出了帶在書包中的隨身鏡，兩邊都看了下——同時也發現祥子精緻的面容，與自己靠得極近；臉，瞬間在三秒內染上有如秋楓般羞赧的紅：「姊姊大人……」

「嗯？」鏡中熟悉的容貌，隨著主人動作，略歪了些；總是予人疏離感的瞳眸，明亮逼人，祐巳只感到陣陣的熱意，逐漸在臉頰與心中掀起熱潮。

「唔……嗯……」

「祐巳，有想對我說的話，就好好說出來。」略顯尖銳的話鋒一轉，祥子見祐巳仍在吱唔著，主動伸手抬起妹妹圓嫩的臉，讓兩人視線能夠平行交會：「祐巳，到底怎麼了呢？又是嘆氣又是這樣的，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呢？」為了不嚇著珍視的妹妹，祥子盡可能的將語氣放得柔軟。

「姊姊大人、我………喜歡一個人的話，一定會想要接吻………嗎？就算是女生………」

祥子猛地一愣，眼神閃過一絲迷惘。

喜歡？祐巳、問自己有關戀愛的話題……

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有誰得到了祐巳的注意、甚至讓祐巳有了這樣的念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憤怒又惶恐的感覺。

祐巳、不再把自己當成最重要的人……了嗎？

「祐巳有了喜歡的人嗎？」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平常還要低沉了幾分。

「這個………只是、今天班上同學剛巧討論到……有關櫻組的木野 蓮さん和她的姊姊、碧川 悠一さん的事。在爭論著、女生之間的吻……」

磕磕絆絆的，祐巳小聲解釋著為何會提起如此問題的原因。瘦弱的雙肩，下意識的縮起，似乎是對祥子提出有關戀愛的話題的自己感到羞慚與難以置信。

將姊姊大人跟戀愛、接吻之類的詞串連在一起，總覺得像是禁忌。

可是……

如果、能得到來自自己喜歡的人的吻，肯定是相當喜悅又害羞的一件事。

………姊姊大人，有一天也會有喜歡的人……吧。

也會想著、想接吻……之類的事吧？

不過、女生和女生之間………也會這樣嗎？像今早自己看見那樣……

「祐巳的話，是怎麼想的呢？」冰冷的語氣稍見和緩，祥子繃緊的表情放鬆些許，雙手卻宛若有自我意識般，向下移到祐巳纖細腰肢上環繞。

感受到熟習的擁抱與氣息，祐巳安心地往祥子緩緩靠去。沒有拒絕妹妹主動的親近，祥子只是靜靜地輕摟，耐心詢問：「祐巳？」

「…………姊姊大人，有一天也會有喜歡的人吧。到時候………就不能像這樣………」『跟姊姊撒嬌』。

好像抓到一點頭緒、下一秒又消逝一般，祥子不由得感到懊惱。

說來說去，祐巳一直沒回答自己的問題。

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是因為這樣才會想要接吻嗎？那個人又是誰？是女生所以才特別問了自己？是聖大人嗎？

聖大人———

呼吸微微一滯，臉色依舊平靜。塞滿腦神經的問號得不到解答，卻也知道要是口氣太冷會嚇著正蜷在臂彎中、似乎很安心的妹妹，祥子只能耐下性子，試圖從片段中擷取蛛絲馬跡。

「祐巳是想問我，如果我有喜歡的人會不會想要接吻………嗎？」

「嗯……不過，這是當然的吧？只是女生之間的吻………真的很平常嗎？喜歡的人是女生的話，會很辛苦吧………」自嘲的低笑一會，祐巳主動退開些許距離，搖頭道歉：「抱歉，問了奇怪的問題，請姊姊忘記吧。」

正當祐巳想走到自己位置上，手意外地被輕輕扯住：「………………姊姊大人？」

「祐巳，喜歡我嗎？」

耳邊恍若丟下一顆炸彈，祐巳轉而面對祥子，眼神有著訝異也略顯受傷：「我最喜歡姊姊大人了！姊姊大人在說什麼呢？」

「我對祐巳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嗎？」沒有絲毫退讓，像是忽略了妹妹眼底的受傷情緒一樣，咄咄逼問著。

「那不是當然的嗎？！」

「那……………祐巳、會想要和我接吻嗎？」

第二顆炸彈爆開，倒映在自己眼底的、熟悉身影好像一瞬間成了陌生人。

姊姊大人是在問我，會想要和她接吻嗎？

※

有點難以形容，夾帶清爽香氣的味道。

只能聞出微弱的花果香與清冽的氣味，像是走在一片開滿小花的春季森林中，濃郁但不刺鼻，感到放鬆而有些懶洋洋的。

略為溼潤、比自己溫度稍低的物體貼上了唇。仿若被微風吹拂的輕柔力道，讓人不禁懷疑是否置身夢中。

這、一定是夢吧………………………………

—————不、不是的！

猛地睜開眼，視野被精緻白皙臉龐佔滿，幾能細數對方輕微顫動的眼睫毛——出於本能的，祐巳往後小退一步，好能看清眼前一切。

只見祥子抿著的唇，比今日初見時更紅潤些，臉頰亦然、甚至脖頸也染上淺緋。

所以，這不是夢。

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姊姊問了自己是否會想親吻她，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以為姊姊在開玩笑，但是姊姊只是堅持著同一個問句，最後被逼得無路可走：『我最喜歡姊姊大人了………想要更靠近姊姊大人一點是正常的吧。像是從前姊姊有一陣子跟瞳子ちゃん很親近的時候，總是很難過、想著對姊姊來說我不再是最重要的了吧………』

邊說著，感到委曲而哽咽著，突然說不下去了。姊姊只是走到自己跟前，擁抱自己的同時說著：『抱歉吶，祐巳……對我來說，祐巳一直是很重要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那、姊姊————』正想說些什麼，被祥子纖細指尖抵在唇上。

再下一秒，泛著嬌嫩色澤、莫名誘人的唇就這樣貼上來。

像是被打上了什麼私印一般。

彰顯著「我是這件物品的所有者。」一樣的訊息。

對上澄澈卻也銳利的藍瞳，此刻意外的黯淡與隱忍。被山百合會眾人公認粗神經的紅薔薇花蕾，福澤祐巳，似乎不這麼遲鈍了。

姊姊大人，受傷了。

※

「感到難過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此一事實讓祐巳頓時心煩意亂，慌張更勝以往。

並非未同對方有過爭執，事實上大大小小的爭執從成為姊妹前到現在為止，多少會發生。更別提她們都還是受人矚目的身份，只要一個不小心，就隨時可能傳出「薔薇姊妹感情生變？！是否有第三者介入？」這種讓人哭也不是笑也不能、足以被當成校刊頭條的新聞。

喜歡、好喜歡她。

但是這份幾乎要滿溢的激烈喜悅，似乎只用「喜歡」這兩個字是不夠的。

分辨不出祥子的表情，祐巳有些怯生生地，抬起手想撫摸祥子的臉頰。祥子難得在面部肌肉與眼神上流露複雜的神情，手也跟著覆上祐巳的手背。

朦朧的衝動促使了剛才事件的發生，祥子終於明白每當祐巳談論聖時，心中脹滿互相衝突矛盾的情緒是什麼了。

————嫉妒以及渴望。

她明白了，但是祐巳還不是很明白。「祐巳、剛才的事………討厭嗎？」

「…………………」遲疑幾秒，祐巳頂著漲紅的俏臉，搖頭否認。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落入姊姊輕柔而小心翼翼的擁抱了。

「那麼…………喜歡嗎？」

姊姊的細微呼吸聲似乎頻率不大穩定，耳朵時不時被吹的麻癢。閉上雙眼，試圖沈澱自己過熱的腦袋。

這就是、接吻的感覺。

非常的溫暖舒服；而且不可否認，回想到姊姊的吻，心跳就完全失速、開心而害羞。

好像是自己跟姊姊之間共享的秘密——

「如果……………我說、如果再一次的話，對祐巳來說可以嗎？」

「———！」

驚愕的抬起眼，略顯溼潤的眸中沒有一絲動搖，腰上攬著的手卻是微微顫抖著。

看著妹妹閉起眼，頂著紅暈似乎無法消退的清秀臉孔，主動往自己靠近，祥子無聲勾起嘴角，抬手捧住。

『祐巳，不能跟我以外的人接吻，知道嗎？』

『……………嗯。』

接吻，是要跟自己最喜歡、對自己來說最特別的人才能做的。

跟性別無關，只是……接吻是有特殊意義的。

她想，她也明白…………為什麼、即使明知道不大平常，自己還是沒有推開姊姊的原因了。

陌生卻又熟悉的濕熱吐息撲到唇上前，祐巳敢肯定她聽見祥子壓得極低的清脆笑聲。

這一定是、無從取代，只對這個人才有的，墜入戀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