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春夏的洛可可 于 2012-6-7 21:17 编辑
本人第一次发文,一定有很多不足之处,望大家能见谅。
其实自己也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发,个中原因就不解释了……但快要考试,写文的心情也就现在了。虽然知道有很多人会不喜欢(此文),但还是希望大家会喜欢ORZ
本篇是日记形式的,标题全名是:Eve与吉尔与初美 — —
正文:
标题不是刻意起的,只是当天恰巧念了《完蛋了的国王》,又一时找不到理想的表述,于是胡乱地做了拼接,不过现在也渐渐喜欢上了,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当,或许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五月十一日
裹着浴巾,擦拭仍有些湿的头发,发现他面露微笑,正盯向这边。
“想不到你是三中的。”
“有问题吗?”没有停止来回搓动毛巾的手,仔细分开、抹除发间残留的水分。
“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胸牌。
“XXYOKI。”他又补充。
三步并作两步,在相隔一张餐桌的地方,一把夺走胸章,然后若无其事地放进包的内夹层。
拉起包的拉链的一刻,他从后将我揽入怀中,坚实的臂膀缠绕在腰身,夹带难以挣脱的力道。
“放开我。”语气满是不快。
他毫无松手的打算。
腰间的手臂收得更拢了,颈后已可以感到对方略微紊乱的鼻息……
校服与休闲装相混,零乱地丢散一地。
凭借昏黄的床头灯的映照,他高耸的鼻梁,爽朗轮廓勾勒的脸型清晰可辨。
已经是三天以来的第几次了,燥热难安的上半身,霪溢不止的下体,全身都弥漫着某种奇怪的感觉。
反复剧烈跳动的脉搏,潮红尚未褪去的脸颊,得以完全释放长久积蓄的抑郁的愉悦心情,似乎连空气也荡漾着一种满足。
我别过身,左手轻轻扯动被子,好让自己摆作弓字形的睡姿。
“那个,其实是在茶几下捡到的。”他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这样。”我的回答如字面的含糊。
“为什么?”他的追问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较真。
“那个只是为迎合客人的喜好,不用在意。”
“副会长也是?”
我一时语塞,默默地将身体更严实地埋入被窝,不再吭声。
五月十二日
明媚的太阳光自窗帘的若隐若现的隙缝探入房内。沐浴晨曦的少女的嘴唇有节奏地翕合,像沉浸在春日阳光里的小猫——毫无防备的模样惹人怜爱。
“类似的梦。”我轻声呢喃,一边抬手遮挡被幕布切成长条形的柱型光。
但似乎纤细的手臂不足以抵挡日光对睡意的侵袭。
手肘支着床坐起来,原本包裹在滑落被单中的白里透红的肌肤全无遮掩地裸露在外。好像连朝日都难以抗拒少女的酮体,害羞地藏匿于云彩后头。
我习惯性地找寻衣物,无意中发现他的那层被褥也覆在自己身上。
外套没有如预想般散落——枕边的高背椅子上,整齐地迭放一套女式校服。四方的边角,工整的折痕,外翻的衣领服帖地贴在领口,全然不见昨日淫靡的痕迹。
最后稍稍下拉底边的裙角,使之与周边平齐。我信步踏进客厅,一张写有“早上好”的便签粘贴在盛满牛奶的乳白咖啡杯把柄,署名是他的——式。一同摆上餐桌的,还有一盘简单的西式早餐和半截装入信封的纸币。
象征性地吃完鸡蛋,咂巴了口牛奶,随后收好信封,搭乘驶向底楼的电梯,离开宾馆。
清理完被各种暧昧、浮夸、轻佻的书信塞得满满当当的鞋柜,翩然走向外围的回廊。
迈过教室门滑轨的瞬间,似乎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而我,只径直走去自己的座位。
浅色课桌醒目地映衬什么人用黑色记号笔写的线条粗犷的字句:“多少钱一晚啊,小姐”“一百块够不够呢”。
抬头扫视全班,一如往常,同学有意无意间回避我质询的目光,并相互窃笑、私语。
我默默搬起课桌,熟练地将桌肚的来信一封不拉地抖落在垃圾桶,趁着课前的间隙,轻轻拭去台面的涂鸦,再放上预备要用的笔记,端坐着等待铃响。
已经忘记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生活,麻木了接踵而至的种种羞辱。尽管老师曾经几次三番找我谈话,但对我干脆的否认与无可挑剔的表现也显得无可奈何。
几乎每天处理完学生会的最后一份公函差不多是黄昏,迟暮时航迹线般的鸿云不觉间成为我最亲近的伙伴。顺时针扳动钥匙,“嘎哒”。确认门已上锁,拎起包,我“嗒嗒嗒”快步踱下阶梯。
晚间没有友人轻声密语,也没有姐妹倾诉衷肠,取而代之地,藉由援助交际宣泄孤独、郁闷、烦躁等负面情绪;同时,也算是维持生计的办法。或者,仅仅是不愿回去那个停尸间般了无生气的家,不愿撞见周身弥漫浓烈酒味的父亲不省人事地伏倒于电视机柜前。
“没有母亲”,自懂事以来,就是一直这么、这么的被告知。
一直以来,真的是这样吗?三个月前开始困扰我的不清晰的梦,世界仿佛迎合什么似的尝试说服我;夜空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被皮靴蹭得光亮的柏油路面,影印红黄蓝三原色“PUB”字样的大型招牌……
三个月前
二月十七日
“真的是这样吗?”摆脱眩目吊灯营造的层迭的幻境,伸手端起饮料,装模作样地喝一口,以掩饰发呆的窘迫。
视线常会不由自主地游离于间距不到三公尺的吧台折角——一名女性手捧《1984》,恬静、孑然。深邃迷离的瞳眸,倾泻而下的长发不失整齐;一袭高腰的黑色职业套装,小腹处分明的镶嵌四粒对称的银纽扣,高耸的白衬衣的领口却散漫地解开了至上的数粒纽扣,胸脯影影绰绰的起伏更加突显挺拔诱人的身姿;右侧大腿斜跨在修长的左腿上,深色的棉织短裙衬着足以媲美日光灯的白皙肌肤,光滑且不见一丝赘肉。
赤裸裸的炫耀。
光线昏暗的酒吧,人声嘈杂,本就是花红酒绿的场所,怎么可能念书。
假正经也该有个限度吧。我冷哼一声,重重放下玻璃杯。
紧接的三小时,光顾酒吧的男性无一例外的竭尽所能,试图采颉这逸散高洁的白蔷薇。有乡绅样彬彬有礼的问候,也有纨绔者不明所以的骄横;有艺术家般窈窕烂漫的私语,也有浪子与生俱来的不羁。一时间,周围被或风度翩翩,或阿谀馅媚的赞美语阻塞得水泄不通。
她明如镜,止若水,无多言,也不寡语,进退有致地给予了礼节性的应答。
偶尔瞥见她朝我坐的位子桀然,而我,故作不经意地转移视线——紧咬的唇像是要努力保持缄默,手不禁也愈加用力地捏着裙摆下沿。
表的短指标指向十二,始终没有前来搭讪的人,意欲离开。
“请等一下,”拒绝的措辞已在口中酝酿,“您的XX鸡尾酒。”迎面是服务生谦恭的神态。
“抱歉,我没……”
“那位小姐点……”他疑惑地挠挠头,“刚才还在。”循其目光所及,吧台的拐角空无一人。
“请问这里有人吗?”耳旁回响着弱碱性的女低音。
不等答复,便感到身侧的沙发凹陷下去。精装本的《1984》,掩埋在柔顺的长直发的乌黑套装,显然经过悉心熨烫,泛着丝织品的光泽。
我警惕地往另一边挪了个身位,下意识地拿杯子——空的。
俯身将容余五分之四鸡尾酒的高脚杯推送至我面前,“不喝么?”深潭似的瞳仁停滞我的脸。
少时,仿佛看穿我的迟疑,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
‘少看不起人了’,受她似乎嘲笑的表情的挑募,我不客气地揣起高脚杯。酒“咕嘟,咕嘟”地往嘴里倾倒。
冰凉的酒液顺畅地滑过咽部,又不停歇地鱼贯入胃。
“这样。”她若有所思地颔首。“看样子没有客人呢。”她手托腮,悠闲地斜倚在沙发的扶手上。
“与你无关。”边用衣袖将嘴边渗出的液体抹干,边将空荡荡的杯子放置回原位。
她摩挲著书封面凸起的暗金字,漠然正视前方。
“是不是在等人?”
“算是。”
面颊烫得像鲜熟的鸡蛋,喉咙也为酒精灼得火辣辣的;胃袋似乎正在迟缓的蠕动,滋生出阵阵作呕的冲动。
再这样下去的话。
“是……等我么……”
‘不行,得赶快……’
无暇顾及她的问询,我蓦然起身,准备离去。
‘好痛。’
突如其来的晕眩让我猝不及防,遗失平衡的躯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只依稀记得,是她抢先一步,搀扶起摇摇欲坠的我……
“这是……哪里?”镇静中参杂细密的忧惧。
“你醒了。”语调自然的女低音。“果真是初次喝酒。”放下宝特瓶,她徐缓走至床边,“不必担心,这是我家。”
她黑长的直发梳成单束马尾,柔顺的发梢恰好低垂在纯白的吊带衫的衣角。
“那,多谢款待。”酒精的效力仍未完全退却,抵住床铺的右手显得多少有些挣扎。
“还不可以……”
肩被布帛般温和的手摁下,然后她像忽然丧失重心一般跌倒在我胸膛,透过轻薄的春季校服,震撼地感受她完美的身形;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足五公分,借着朦胧的月色,能见她隽永的眸射散出的认真的光。
静谧的夜,呼吸声也格外凝重,周遭的空气里四处洋溢着她衣物柔顺剂的芳香,令人有些不能自已。
“能不能,”终于,她开口,“一晚就好,能不能做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