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遙 于 2012-6-21 22:51 编辑
遙言︰
我終究還是染指了紅白!{:4_353:}
這篇是幾小時的產物,質素參差,可能有傷各位的眼睛。
還有就是,突如其來寫了這篇不知所謂的東西,嗯…
的確…寫到中段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寫酒還是寫情(毆)
最後,因為想不到文題乾脆就用了紅酒的日文。(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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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ワイン》
昏暗的光線、迷霧的視野。
緋山美帆子眼神渙散地盯著杯裡的艷紅液體,數不清今天第幾杯下腹的紅酒。晃動高腳杯,毫不猶豫地舉杯仰頭一飲而盡,直至杯身回復一片晶瑩剔透才緩緩放下。
不想聽,不想看,不想動;現在的她只想盡情地發洩。
不想再聽到白石惠的聲音,不想再看到那張總是掛著一抹淺笑的姣美臉龐;更不想,再接受白石惠給予的溫柔對待。
人類一旦承受過多刺激,便會衍溢排斥和爆發。
『緋山醫生不要喝太多咖啡,這樣對胃不好的。』
似是諷刺她的窘境,白石惠輕柔的噪音彷彿陰魂不散般在耳畔響起。
───看來她中毒太深了。一個名為「白石惠」的毒。
「哼……」每當憶起對方關心的神情,她便遏抑不住地自嘲苦笑。
為什麼,就是放不下?為什麼,就是忘不了?
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份無從宣洩的情感嗎?不是從來就沒希冀過對方亦抱持同等的感情嗎?那麼,如今的茫然自失、自尋煩惱又是什麼?
緋山美帆子不是個酗酒的人,可是她再度提起酒瓶,倒出第十杯酒時,她不禁疑惑自己是否自始之後會酗酒成性。
她想麻醉自己,弄到自己再也不能說一句話、再也不能走動為止。只消思緒麻木,視野朦朧,她便可以脫離白石惠的陰霾。
「惠……」
趴在矮桌上,側頭枕在臂上的緋山喃喃地喚出這個名字。聲調中蘊涵的憂怨使人鬱悶。
不敢在本人面前稱呼的名字。是的,她不敢,她害怕道出的同時會連同自身的感情洩露出來。如此困窘的場面,她不想發生。
思路逐漸被酒精擊潰,往常清澈的雙眸被一籠薄紗籠罩。
本以為這樣就能夠抑止對白石惠的思念,但事與願違……縱然知覺變得遲滯、視線變得模糊,白石惠清秀的樣貌依舊清晰地呈現在腦海。
───不甘心!不服氣!
她憤然坐直身子,再度舉杯,藉由更多酒精來麻痺自己,就這樣……就這樣讓她沈溺在無止盡的黑暗深淵。
她是明瞭的,對方的溫柔只是同事間單純的噓寒問暖,自身扭曲的情感素來就是自作多情。
淪落成借酒澆愁的她,不就是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嗎?
『這是作為同事的我,應有的關心。』
一切都是奢想,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但是,每次對方與自己談及私人問題時,心底總存在著冀望,對方的行為是為了讓彼此更加親密。
猛地搖晃頭顱,想藉此把白石惠驅出腦海。每晃動一次,因酒精而產生的暈眩頭痛便越發加劇。末了,她頹然地縱身伏在桌上。
那可惡的笑顏、那可惡的聲音,全都是令緋山美帆子陷入萬劫不復的原兇。
乏力睜開眼瞼,雙眼朦朧恍惚地瞟向血紅色彩,近似鮮紅的冰冷液體、血紅似的顏色令人聯想起手術時滲出的血液。
當情感被剖析剝落時又何嘗不是一片觸目的腥紅?!
───但是她喜歡。
葡萄酒的色和烈,總散發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想一嘗再嘗。誰說紅酒就不是烈酒?愛情就如同一杯散發著魅力的葡萄酒。先甘甜,後苦澀───宛如一場從有到無的感情。
儘管,她的是一場永無休止、無疾而終的單戀。
淺啜口酒液,涼意滑過喉嚨,爾後滲透出陣陣回甘撩動她每一絲神經;縈繞腦海的白石惠宛若一口紅酒在她的喉間蔓延、沁入心脾。
糾結、憋悶,思及白石惠的一切只會令這些情緒纏繞自己,眉間像是擰緊的繩結,解不開地糾纏著。
『緋山醫生……』
是幻聽、是奢望,無論是何種因由,她終究擺脫不掉對方的身影和聲音。
即使頭昏腦脹、目光恍惚,腦海依然浮現那張線條柔和的臉龐。倏地,抵受不了外來的寒冷,她雙手緊抱住自己的手臂,悄似那人安慰受醫療投訴的自己,安撫般攬抱著自己的肩膀。
那人獨有的溫柔和體貼,仿似蠶食骨髓的蠱毒。
不斷地壓抑,不斷地漠視;難以啟齒的情愫、日益月滋的繫戀;湊合著酒精的成效,終於……她再也承受不了洶湧的情緒,化成綿延不絕的淚水潸然落下。
水氣侵襲視野,迷霧中又仿若目睹那個人。潸潸滑下的淚水滴落在衣料上,綻放出一朵朵千變萬化的曇花。
空氣飄蕩陣陣飲泣哽咽,此刻的緋山儼然是個無助的孩子。誰也幫不到她,誰也救不了她,哭泣是目前僅存的發洩渠道。
既然不能伸手觸及,唯有把這份望塵莫及的情和愛埋藏起來,伴隨著點滴淚珠流露消逝。
終歸,惟一辦法是讓它隨歲月流逝、徐緩遺忘。
感覺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徬徨無助地、只能落寞流淚。從窗外流竄入屋的銀白月光映照在她身上,虛無縹緲,有如一觸及便會消失似的薄霧。
淚止了,氣沒了。
似乎連呼吸都變得輕薄無力,視覺瞬息被一片漆黑侵蝕,眼簾沉重得再也眨動不了,就這樣昏睡過去……
睡一覺醒來,然後───
發現一切虛虛實實都是夢境一場,仿如幻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