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ANAAN 于 2015-6-10 21:44 编辑
前言:
应吧友请求,放到这里来。我知道这CP逆了群众主流,可我想看怜被打到吐血的样子,然
后YY了一个故事,觉得有趣就写了。剧情发展很慢,请慢慢享用~
因怜而照
1
宫永照一直打自己的麻将,从未对此有所怀疑,最多对这些年来没有让她尽兴的对手的出
现感到不满,不是她太强,而是她们太弱了。能打败她的人已经一改过去的逃避态度,在
全国大赛的另一半区上奋力拼搏。再过几天,在个人赛的战场上,她们就会见面了。宫永
照冷漠的眼睛里渐渐燃烧起苍白的火焰,我的妹妹哟,你能够站在我的面前,让岭上的鲜
花怒放吗?
麻将牌利落地接连倒下,“自摸,8000。”伴随着宫永照冷静的声音,阿知贺的松实玄再
度面如死灰,新道寺的花田煌只能干涩地笑着念叨“好棒”,千里山的园城寺怜脸色苍白。
“哦哦,自摸门清清一色,倍满24000点!”解说员褔与恒子兴奋地高喊起来,“不愧是
全国最强!正是堪称与王者最为相称的攻击,现在冠军的点数已经达到25万点,一骑绝尘
,拉开了令人绝望的差距,现在已经是南四局,三家选手能否在最后的时刻里结束冠军的
连庄,上演惊天大逆转呢——”与之搭档的职业选手小锻治健夜慌慌张张地想要阻止过分
热情的搭档:“不要再给选手们增加压力了,虽然她们听不见啦。”
麻将桌收拢起麻将,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选手们默默等待着新的麻将牌山从麻将桌里
升起,翻起王牌,一个接一个摸牌,转眼间已经过了两巡,正好轮到园城寺怜,她脸上已
经褪去了所有血色,摇摇欲坠,喘息着、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摸向牌山,那随时都会崩溃
的模样落在在场的选手眼里,落在解说员的眼里,落在观众们的眼里,也落在休息室的千
里山队友的眼里,大家已经不忍心地别开了目光,希望这样的屠场能够早一点结束。只有
宫永照面无表情,淡淡地等待对面的人摸走麻将牌。
园城寺怜的动作很迟缓,面色煞白却分外坚定,突然,她一阵恶心,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
,还是未能触到麻将牌,上身倒在麻将桌上,哗啦哗啦将麻将推得七倒八歪。洒落在麻将
桌的牌池上的红色鲜血宛如凄艳的花朵,将倒下的园城寺怜轻轻托起,染红了洁白的衣衫。
变故突生,在场的松实玄手足无措,花田煌也惊得说不出“好棒”二字来,宫永照也愣了
一愣。当人们看清屏幕上拉近的画面,观众席一片哗然,福与恒子激动地大叫起来:“千
里山的选手园城寺怜突然吐血,倒在赛场上。因为面对宫永照强大凌厉的攻势,令得在场
的选手左支右绌穷于应付,心力劳累,身体不支,终于倒下!堪称是杀人麻将!“小锻治
健夜冷不防搭挡口出惊天之言,吓得拽住她急道:“过了啦,说得太过了!不要再落井下
石了!”福与恒子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又瞥了一眼导演的提示,急忙接道:”因为千里
山的选手突然病发倒下,准决赛先锋战临时中断,裁判和医生已经前去救助选手,请观众
们稍安勿躁,等待大赛主办方组织决定,相信主办方很快会给出一个结果。”快速说完场
面话后,她瘫软下来,靠在椅背上,长吁一口气,连呼好险。
福与恒子扇着扇子,无奈地瞄着屏幕上忙乱的现场,护士们已经抬来担架将园城寺怜运了
出去,千里山的大将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其余队友紧跟其后,追着病倒的同窗而去。她叹
着气道:“那孩子遇到这种事,以后恐怕不会再打麻将了吧?”小锻治健夜忧心忡忡地嗯
了一声,目光瞄向屏幕左上方的宫永照。
阿知贺和新道寺的选手已经在裁判的引导下前往各自的休息室,白糸台的宫永照却没有第
一时间起身,目光呆然地落在那一滩血上,入目所及是凄然而壮烈的红色,顿觉刺眼,却
无法移开。一名裁判过来劝她离开现场,她不发一词,默默站起来,向休息室走去。
早先一刻,福与恒子激昂的发言犹在回荡,弘世堇皱起眉头,冷哼一声道:“杀人麻将,
这下可真的坐实了,幸好她在现场听不到。”
“要跟她说吗?”
弘世堇瞥了一眼大星淡那张生机勃勃、充满野心、焕发青春光彩的脸,不置可否,心道真
是截然不同的两人,照那家伙能乖乖的表现出高中生的样子,比如眼前的一年级学妹,说
不定会讨人喜欢许多。
看到弘世堇的态度,大星谈已经了然,不再言语,同室的亦野诚子和涩谷尧深更是一声不
吭了。没多久,宫永照就回来了,径直坐在沙发上,木无表情,像是在休息。弘世堇虽然
想装作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但看到宫永照一如既往的姿态,无名火不由得升了起来,冷声
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宫永照没有回答。
弘世堇刚想出言讽刺两句,转念又想到宫永照亲眼目睹有人在自己面前病发倒下,不可能
没有反应,再仔细观察,果然发现她的眼睛比平时还要木然,想了想道:“虽然我们今年
会继续拿到冠军,但发生这种事终究有损白糸台的声名,对你也不利。照,比赛结束后,
你代表白糸台去看望千里山的先锋。”
宫永照方才有了反应,慢慢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弘世堇。
2
千里山没有退赛,先锋由替补上场,但是大家都知道大局已定,前任先锋园城寺怜是千里
山的ACE,尚且只能在宫永照的屠杀下苦苦挣扎,几无反击之力,替补不过是千里山第六
名,又怎能跟园城寺怜比?何况先锋战已经进入南四局,如果没有人能够和牌,她们也只
能眼睁睁地看着宫永照继续连庄一直到飞了三校中的一人为止。
千里山替补战战兢兢地坐在宫永照的对家,目光片刻都不曾对上宫永照的脸,园城寺怜倒
下的凄惨场景,所有的千里山麻将部部员仍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花田煌自语了一声“好棒”,看了看面色平静的宫永照,又看了看已经换了人的千里山先
锋,最后看向对面的松实玄,心道:“千里山的先锋已经倒了,情况越来越不利了,要是
我也倒下的话,可不行啊,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幸好能收集宝牌的人还在,多少可以限
制大魔王。”
松实玄经过休息,面色好了许多,心里不断念叨着和伙伴们一起研究出来的战术,无论如
何都必须和牌一次,从宫永照的手下尽可能保住更多的分数,但是比起这个,果然还是得
想办法终止宫永照选手的连庄。
宫永照自然能察觉出牌桌上比之前更甚的紧张气氛,右手家的新道寺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左手家的阿知贺满心想的都是如何胡牌,而对家逃避而又隐隐藏着的怨恨的眼神更是像在
无声地指责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杀人麻将。
虽然白糸台的核心成员都好心地隐瞒了褔与恒子过分兴奋下的失言,但正好听到的观众们
的窃窃私语早就带着翅膀飞到所有关注全国高中生麻将大赛的人的耳朵里了。宫永照只消
在外面走一圈,就能听到人们的嗡嗡议论,想不知道都难。现在她也能从和自己一同竞技
的选手们的眼睛里读出同样的评价。
小锻治健夜小声提醒褔与恒子别再像刚才那样失态,褔与恒子很难得地没有调戏搭档,干
笑了两声。得到导演的示意后,她才举着话筒,以精神满满的声音道:“终于来到这个时
刻了,赌上四强名额的战斗现在继续!”小锻治健夜心内暗暗吐槽这话前不久已经听说过
一回,不过至少她勉强避开了方才的突发事故,可等到四位选手都入座的时候,褔与恒子
又道:“四位选手已经各自就座,全国大赛准决赛第一场——先锋战因为临时中断而未能
决出胜负,现在千里山将会以什么样的面貌重新挑战大魔王呢?!”小锻治健夜立时当机
,吐槽不能。“相信大魔王会稳稳握住第一位的宝座,那么第二位的拥有者会是第二种子
千里山女子,还是福冈县最强高中新道寺女子呢,或者是杀出来的黑马奈良县的阿知贺女
子呢?先锋战现在开始!”
因为现在是从园城寺怜中断的地方接着打先锋战,花田煌猜测宫永照会继续和牌,只是不
知道会从小牌重新开始连续爬高,还是接着中断之前的南四局继续和大牌,毕竟刚才不是
因为其他三校和牌才中断的牌局。再看另外两家,也都露出了忐忑不安的神情。
不出众人所料,宫永照以迅雷般的速度和了一把闲家支付300分、庄家支付500分的小牌。
虽然这是宫永照开始从小到大连续和牌的第一声,三人反倒安了心,幸好不是从大牌起跳
,她们还有机会!可是宫永照像是最为精确的机械,不断地和牌,完全不给其他人任何侥
幸的想头。花田煌只能喊着好棒,不再奢望和大牌,心里盘算如何和另两家联盟,一同速
攻流掉宫永照的庄家。松实玄无可奈何地瞪着眼前源源不断光临的宝牌,几乎欲哭无泪,
难道又要和昨天一样,满手宝牌却不敢扔出去吗?
“还真是毫不留情的连续和牌,完全不给三家选手任何希望呢,这就是所谓的王者无情吗
?”褔与恒子一如既往发挥着她的过分热情的解说风格。小锻治健夜无力地吐槽:“这和
王者有什么关系啊,而且宫永选手只是在发挥自己的风格而已。”
“但是这种风格不觉得有些无情吗?”
“哎?”小锻治健夜对上褔与恒子的眼睛,意识到她的话里其实在指方才发生的事,而宫
永照现在却还能如此冷静而稳定地发挥一贯的水平,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无情的表现了。
她犹豫了一下,缓慢地说道:“我觉得宫永选手全力以赴,不以半吊子的状态来应战,也
不以放水的态度敷衍对手,正是她对同场竞技的选手的尊重。”
“原来还可以这么解释吗?这才是宫永照选手之所以会被成为全国女子高中生最强的理由
吗?果然是与其实力非常相称的非凡气度!”
小锻治健夜无奈地斜视了搭档一眼,她一定是想弥补刚刚的失言吧,毕竟当时脱口而出的
“杀人麻将”对宫永照的名誉造成了相当恶劣的影响呢。
虽然在外人看来依旧是铁打不动的宫永照式连续和牌,但松实玄和花田煌都有了一丝微妙
的感觉,奇怪的违和感总是挥之不去。和刚才不一样呢,连续被宫永照虐待了两天的花田
煌随手扔出安全的白板,偷扫了一眼身边的宫永照,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但是麻将的
风格确确实实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宫永照虽然一直在和牌,但是速度很明显慢了下来。
好棒!听到花田煌没头没脑的一句好棒,宫永照很难得地抬起眼瞥了她一眼,花田煌一惊
,手里一抖,差点把刚摸来的九万给打出去。不过,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宫永照在意麻将
以外的事情,该说好棒吗?先不管这个,只要宫永照和牌的速度慢下来,她们就有机会自
保,或者借用对面的宝牌娘手里的炸弹将她炸下来。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失去了园城寺怜的阻挡,差距急速增大,她们仰望伫立在
峰巅的宫永照,只能无望地苦苦追赶。花田煌看着自己越来越少的分数,再看看已经失去
了斗志的千里山替补和眼角带着泪珠的松实玄,咬紧牙,哪怕要大出血,也要结束南四局!
哨声响起的时候,宫永照已经和处在第二位的千里山拉开了19多万分的距离,花田煌无力
地扑在麻将桌上,总算完成了全队交给她的任务,没有让任何人被飞掉,勉强保住了5万
点,终于无愧于队友啦。她趴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视线,抬起头,意外发现宫永照刚好
收回目光,默默地向大门外走去。千里山的先锋替补和阿知贺的松实玄也奇怪地望了一眼
宫永照的背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花田煌喃喃地念着好棒,刚才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宫永照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赛场正是明证。
紧接着的次锋战、中坚战和副将战上,四校角逐非常激烈,以至于到了大将战开始时,第
二位和第一位的距离已经拉近了十万分。
“哦哦,不愧是北大版的第一豪强千里山女子,大将选手清水谷龙华开场就炸了白糸台的
庄家,莫非这正是千里山女子复仇的号角声吗!”褔与恒子很兴奋地煽动着观众的热情,
群众都很喜闻乐见复仇和反复仇的戏码,这会儿更是欢呼连连。小锻治健夜无力地阻止着
搭档:“这只是一场麻将比赛,不是生死仇杀啦。”
“嘿。”大星淡很感兴趣地观察着清水谷龙华那张强行压下的紧张、愤怒、悲伤和担忧而
露出的僵硬的严肃脸庞,并不介意被炸庄,失去的分数追回来就是了。虽然宫永照没有说
,但她也从当时在现场的部员口里听说第一时间赶来的清水谷龙华不断地哭泣着说对不起
的事。
千里山的选手们都受了刺激一般,怒火熊熊,紧咬白糸台不放,如果她们多少注意一点别
的对手的话,恐怕现在她们之间不会只差10万分了,和新道寺、阿知贺的差距也不会这样
微弱,虽然副将船久保浩子已经注意到这个危险的距离,尽量甩开和其余两校的距离,但
收效甚微。
冠军只能属于白糸台,大星淡全力打压三位选手,就像沿着宫永照的道路一般无差别通杀
,令得其他三家不得不竭力抵抗。南四局最后一场,高鸭稳乃在龙华分神的当口凭借着自
摸出达到倍满的牌型惊险升到第二位,结束了大将战。
“真是遗憾,哀兵必胜的古老传统未能实现,千里山女子和新道寺女子无缘决赛,止步于
八强。”褔与恒子宣告现在获得进入决赛赛场门票的是第一位的白糸台高校和第二位的阿
知贺女子高校。
大星淡站了起来,和以往一样第一个走出赛场。高鸭稳乃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在决赛和
小和和见面了。新道寺大将有些失神,无力地垂下了头。清水谷龙华倒在椅背上,呆呆地
望着天顶上明晃晃的灯光,泪水夺眶而出。
3
“照,你的速度变慢了,该不是被千里山的先锋刺激到了吧?”宫永照刚刚结束晚餐,就
听到弘世堇扔过来的话,由于这问句话关系到她的尊严,不由得抬起头,瞪向弘世堇:“
现在还轮不到你质疑我。”
弘世堇很惊讶,没想到会从宫永照的嘴里听到这种外强中干的话,果然受打击了?还是“
杀人麻将”的流言已经传入她的耳朵里了?宫永照会是这么容易受到影响的人吗?她想起
已经突破二回战的清噔高校的大将宫永咲,虽然宫永照矢口否认有这么一个妹妹,但是她
还是从宫永咲的身上看到了宫永照的影子,连妹妹都不认的谎言都能说出口,现在她也不
差多一个谎言吧。于是她只冷哼一声道:“随你的便,不过你可别因为今日的刺激而失了
水准,身为最强就该有与其相称的器量。要动摇也要等比完全国大赛再说。”
这是那个解说员的话的翻版吧,涩谷尧深托着茶杯默默地在心里说道。褔与恒子解说员的
言论影响深远。
宫永照听到弘世堇莫名其妙的说话,抬了抬眉头:“你今天吃错药了?”
噗,涩谷尧深急忙将茶杯凑到嘴边,勉强将差点喷出口的茶水吞了下去。大星淡别过头望
着东京市夜景。亦野诚子早就离席,幸运地避免了失态的下场。弘世堇额头青筋突起,最
后还是忍了下来,等到全国大赛结束,再来清算这笔账。
宫永照回到集体宿舍,想要换下衣服,注意到衣领和领带上有星点污渍,下意识伸手去弹
,污渍纹丝不动,拉起衣领察看后方知是血渍。宫永照脱了下来,认真检查着污渍,只通
过洗衣机是无法洗掉血渍的,在送去洗衣店前还是自己洗掉血迹比较方便。
打了这么多年的麻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麻将桌上吐血,这都是因为我吗?宫永照将
校服浸在水里,不由得回忆起千里山的先锋虚弱的挣扎的模样,她每做一个举动似乎都拼
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看起来弱不禁风。
杀人麻将。
宫永照的心里再度回荡起褔与恒子的声音,他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和投向自己的异样目光,
先锋战终了时刺目的灯光,新道寺的先锋脱力趴在桌子上的动作,千里山先锋替补和阿知
贺先锋瘫倒在椅子上的无神的眼睛,千里山的先锋园城寺怜喘息的声音,她倒在麻将桌上
发出的沉重声音和麻将倒塌的哗啦声,以及她趴在自己喷出的鲜血上的狼狈模样……今天
发生的一切景象一股脑涌了进来,让宫永照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翌日,宫永照从抱着洗干的校服回到宿舍,弘世堇双手抱胸站在门口:“怎么不叫后辈替
你去取来。”
“有事吗?”
“今天的结果出来了,进入决赛的是东东京的临海和长野的清澄。”宫永照打开门,没有
任何表示,这也在弘世堇的意料之内:“宫永咲真的不是你的妹妹吗?”
“不是。”宫永照加快步伐,迈进屋子。
“那就好。”弘世堇轻哼一声,说:“清澄的岭上使——他们都是这样称呼宫永咲的,依
我来看,她十有八九和你一样对麻将有着异常敏感的触觉,淡应该会陷入苦战。”
“那又如何?”
“淡似乎已经认定宫永咲是你的妹妹了。”弘世堇微妙地瞥了宫永照的无动于衷的背影一
眼,这份无言究竟是事不关心的冷漠呢,还是为了克制自己的感情而展现出的扭曲的冷静
呢?
“随她的便。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关门了。”
“明天——你得想好怎么面对记者的问话,我们进入决赛的时候可没有举行招待会。”
“知道了。”宫永照有些不耐烦了。
弘世堇得到宫永照明确的回应后便放心离开了,她尽量不去想起上次她表演出的职业笑容
,每想起一次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一次,那份滋味可不好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脚
步:“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千里山的先锋园城寺怜去年曾因为重症休学入
院,虽然她参加了今年的全国大赛,可也必须在医生的指导下才能得以进行活动,并未完
全康复。”
宫永照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回头对上弘世堇的眼睛,确信消息的真实性后又掉回头,陷入
了沉思。
如弘世堇所料,白糸台登场的时候,记者纷纷将采访的焦点对准了宫永照,喧嚣尘上的问
话有一半集中在“杀人麻将”的噱头上。宫永照条件反射一般地露出了开朗的笑容。
“我热爱麻将这项运动,相信参加全国高校联赛的选手们也和我抱着同样的心情,才会在
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里参加全国联赛,挥洒青春的汗水。为了不玷污大家对麻将的热情,我
希望能在每一场比赛都全力以赴,以此表达对所有参加全国高校联赛的选手的尊敬,向大
家献出一场又一场精彩的比赛,绝不留下任何遗憾!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因为宫永照的完美回答,记者们沸腾了起来。即使如此还是有好事者不依不饶地追问关于
千里山先锋的事情:“请问你对将千里山的先锋打到吐血一事是怎样的看法?”
看样子他们还要发出一连串越界的提问,弘世堇微微皱起眉头,宫永照立刻表现出恰到好
处的遗憾神态打断了他们的问话:“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震惊,也感到非常遗憾,我
衷心希望千里山女子高校的园城寺怜同学能够早日康复。我们接下来还要全力应战决赛,
无暇分心回答更多的问题,还请大家见谅。请大家多多支持白糸台高校!”说罢,她一马
当先率领白糸台全体参赛成员和部员向休息室走去。
宫永照坐了没一会儿,看看离开赛时间尚早,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去哪儿?记者可在外面等着。”
“去厕所。”说罢,宫永照关上了门。
亦野诚子瞥了一眼闭上的门说:“不要紧吧?”
“多余的操心。照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怯场,更别提放水了。”弘世堇冷哼一声,翻了一下
部员整理的牌谱说:“先锋战没有需要注意的人物,倒是副将和大将需要小心。淡,临场
能够兴奋固然是件好事,但也不要过头了。”
大星淡笑了笑:“我会注意的。”但她那副样子怎么看都是迫不及待出场亮出爪牙的小狮
子。
宫永照从厕所回来,看到了一个她现在不想遇到的人——她的妹妹宫永咲正迎面走来。宫
永咲显然也很意外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姐姐,愣了愣,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姐姐?“
宫永照装作没听见,直接无视她,大步走了过去。她不知道妹妹此刻露出的是什么样的表
情,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现在,她可没有好好的和妹妹说话的心情和意愿。既然宫永
咲会参加全国高校联赛团体赛和个人赛,想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和她交流,那就
只能用麻将来说话!
看到宫永照回来,弘世堇奇怪地扫了她一眼:“都这个时间了,你不是应该直接去对局室吗?”
宫永照默默从书包里取出一本书,再离开休息室,她还没看完呢。她和以往一样第一个到
达赛场,她已经是第三次看这里的风景了,对此感到有些无聊,抽出南风牌后,随便选了
个椅子坐下,将关于麻将的一切事情摒除在脑外,开始聚精会神读起书来。
脚步声响了起来,清澄,临海,以及阿知贺的先锋一个接一个出现,宫永照甚至能听出她
们脚步声由均速到减速的这一段过程中传达出的心理变化。保持着谨慎的态度的是曾经交
过手的临海的辻垣内智叶,流露出些微畏惧的事刚交过手的阿知贺的松实玄,自始至终都
兴奋地踏着步伐的是从未见过面的清澄的矮小先锋——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用来形容她
再合适不过了,宫永照多看了一眼这个站在面前的宫永咲的队友。
片冈优希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宫永咲的姐姐,感到自己被扫了一眼,她不禁有些紧张起
来,但更多的是兴奋:这个人就是咲的姐姐,全国最强的女高中生,要打败她可不容易呢。
没有受影响。宫永照不期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她暗自愣了一愣,合上书,站了起来。
抽到东风牌的是阿知贺的松实玄,她随便坐了下来,宫永照按照逆时针的方位坐下,紧接
着是清澄的片冈优希,最后辻垣内智叶坐在宫永照的对面。最后抽到起家的是片冈优希。
“选手们已经各就各位,全国大赛决赛第一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