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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叫蘇珊，個頭大概和我差不多高。

我自己這麼認為的，但其實她高了我5、6公分。

蘇珊不是她的英文名，也不是本名。

只是就這麼的叫了，還有她是外國人。

但她長的和我們沒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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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了？我快到了，等我一下」

「喔」以一個音節結束此通電話。

才怪–蘇珊一直不是個能準時到的人。

十點三十八分，約七點半。

我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最後十一點，蘇珊出現在我面前。

我一直不懂，明明老是遲到，卻又老是約很早。

「我幫你抓頭髮吧！」

每次要去練舞時，蘇珊總會把我的頭髮抓的有照型。

不是我跳舞，是蘇珊跳舞，我只是陪她去而已。

我不能進去，通常送她過去後，我就會去速食店找個位子睡覺。

到目前為止都像在交往一樣。

但我們沒有在一起。

手機震動吵醒了我，蘇珊傳來簡訊。

是張照片，看來就是偷拍的。

非常多人喜歡的女生，和男孩子一樣的外表。

是蘇珊喜歡的人。

稱之為乙吧。

蘇珊和乙之間也沒發生過什麼事。

原本就只是見面打聲招呼的關係而已。

直到某次，她們因編排而成了兩人一組的舞伴。

從那之後蘇珊就喜歡上了乙。

因為熟了嘛–

蘇珊和她那群朋友走進我所在的速食店裡。

蘇珊沒看見我，我也不打算去和她打招呼。

去逛書店好了。

腦中浮現的想法，毫無遲疑的將這想法實現。

或許因為是假日，有許多的人在這裡。

嘎嘎嘎的講個不停。

幹那學妹染了一頭金髮耶！他媽的超噁！

那胖妹真的超胖的！

八卦 八卦 八卦 八卦。

啪拉啪拉啪啦的說個沒完。

「啊，抱歉擋到你了嗎？」

那兩個女生發現了我的存在。

我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那男生超可愛的耶！」

她們走到旁邊去。

「去要電話啊！」

現在的女生都這麼大膽。

當著本人的面說這種話。

手機又震動了，還是蘇珊傳來的簡訊。

她和乙的合照，下面還寫了一行字。

今天她生日。

那祝她生日快樂，我如此的回覆。

最後那兩個女生沒來跟我要電話。

蘇珊放了我鴿子。

她和乙一起回家了。

晚上八點五十七分，搭著公車一個人回家。

「喂？你在哪？」

「外面」簡短的回答這個放我鴿子的人。

「太好了，你還沒回家，可以幫我買點東西過來嗎？」

「喔」掛掉。

提著兩包食物到蘇珊家。

乙坐在沙發上看著這邊。

看起來是在打遊戲呢。

一陣尷尬圍繞著。

蘇珊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好像是我抓姦一樣的。

「生日快樂」我先開口打破這沉默。

那氣氛實在是讓我難受。

「疑？你怎麼知道？」

乙露出驚訝的表情。

「嗯就是知道」傻笑帶過。

蘇珊的目光緊盯著我。

有問題…

「你也是那個嗎？」

沒回答，隨便怎樣都好。

乙招手叫我坐到她身旁。

「你們是什麼關係？」

她小聲的在我耳邊問。

炮友關係，這個答案在腦中閃過。

是蘇珊說的，開玩笑的。

「你們在一起了？」

問題丟回去。

蘇珊和乙臉紅了下。

手腳真快呀！

「啊，沒有飲料，我去買吧！」

乙拿著錢包打算離開。

「我也要回去了」

十點了，晚了。

乙和我在便利商店裡。

乙買了包菸。

「你不介意吧？」

蘇珊倒是很介意。白色的煙從以嘴裡吐出。

「我還以為你們有關係呢，因為她露出那表情」

「她喜歡的是你」

蘇珊喜歡帥帥的男生？…

蘇珊以前有說過。

她可能是無意識的把乙當成了男生。

今天蘇珊還是遲到了。

今天是乙生日，乙會抽菸。

今天乙和蘇珊在一起了。

我被放鴿子了。

回去的路上，沒有搭公車。

錢花在食物上了。

隔天蘇珊又打給我了。

約會怕尷尬。

錢包拿了就走。

蘇珊沒有遲到，反而在那等我。

和乙一起。

一走過去原本相握的手，就這麼的放開了。

「你怎麼沒抓頭髮？」

乙的頭髮抓的非常有形。

「她都是這樣啦！每次都是我幫她抓」

話才剛說完，蘇珊就馬上動手幫我抓。

看乙的樣子，乙還在懷疑我們。

我們沒有在一起。

蘇珊喜歡的是乙。

去了衣服店，蘇珊要買衣服。

蘇珊拿了幾件衣服問乙好看嗎。

乙全部都回答好看。

第一件的顏色很難搭，不建議買。

右手拿的那件比較適合有身材的人穿。

「你比較適合這件」

拿了一件衣服給被店員的話迷騙的小姐。

店員和那名小姐看著我。

「我還小有名氣」我淺淺的笑了下。

乙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比起還在學舞的舞者。

我理所當然的比較有名。

蘇珊又拿了幾件衣服。

但沒有問乙了，反而盯著我看。

我用手比了比那一件。

蘇珊高興的去付錢。

「你是做什麼的？」

乙看著我。

錢賺比你多的工作。

開玩笑的。

「編輯之類的」

我微笑。

「賺很多嗎？」

乙的問題總是這麼多嗎？

「還好」

比一個學舞的打工族好一點。

店員拿了筆要我在牆上簽名。

我笑笑的不打算接下筆。

最後還是接下了筆。

但只是在名片上簽了名。

店員看見我的名片後，對我九十度彎腰。

我笑笑的離開那家店。

乙向蘇珊問了我到底是做什麼的。

「某雜誌的編輯，我也不清楚」

蘇珊瞪大眼看著我，氣圖希望從我這得到答案。

黑色的長髮總給人一種乖小孩的感覺。

蘇珊確實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我真得沒什麼」

蘇珊是平面模特兒。

回去時，不在需要我陪了。

乙會送她回家。

晚上七點多，乙打電話給我。

為何會有我的電話？

蘇珊給的吧。

乙獨自一人抽著菸。

「晚安」

地上的菸蒂大約有七八根。

乙等了一段時間。

我沒遲到。

「你們真得沒關係？」

乙滿臉的不安。

你們才交往第二天而已耶。

「沒有」

「你們怎麼認識的？」

「同班同學」

開始了。

我要被拷問了。

「認識多久了？」

「國中就認識了」

「你知道她多少事？」

「比你多一點，因為我認識比較久」

赤熱在臉頰上。

唉，動手了啊。

「我沒什麼意思，她喜歡的人是你」

「但是你喜歡她啊！」

乙對我大吼。

「我喜歡蘇珊？」

「蘇珊？你女朋友叫蘇珊？抱歉，原來你有女朋友了，原來你喜歡洋妞」

不小心喊了出來。

乙沒聽出我的語氣。

算了，就這麼下去吧。

乙將我拉起，把菸給了我。

「我們和好吧」

我笑了笑，點燃的香菸在手上。

我不抽菸，只是看著它燒完。

不快樂。

這三個字在心中徘回著。

那一晚，乙帶我去了夜店。

咚、咚、咚、咚、咚、咚，吵人的音樂。

在夜店認識的女孩跨坐在我身上。

乙也是相同的情況。

不過乙笑的很開心。

她不行了。

我微笑，將那女孩往沙發上放。

「晚安還是早安？」

摸了摸她的頭便離開。

晨間的薄霧，使的空氣有點冷。

我喜歡蘇珊嗎？

有嗎？

早上七點半，蘇珊出現在早餐店。

「早安」

不是巧合。

而是在早餐店等她。

蘇珊不喜歡一個人。

所以我總會在這家早餐店等她。

「有時候我會覺得我們比較像在交往」

蘇珊這麼對我說。

「你覺得我們會在一起嗎？」

「外遇宣言？」我抬起頭看著蘇珊。

「才不是哩！只是問看看而已！」

「不可能，我們太熟了」

想都沒想的回答。

為何會這樣回答，我也不清楚。

十一點四十八分，蘇珊傳來簡訊。

蘇珊下班了，希望我陪她回家。

今天蘇珊只是去試裝而已。

乙呢？我回覆。

她不舒服。

看了看手中的文件。

「唉…」

總不能丟下工作吧。

起身走到這篇文章的作者旁。

「這樣寫可能會造成反效果，第二條那邊可以多寫一點，很有趣唷」

手指快速的按下鍵。

「你在哪？」

最後還是決定要去接她。

蘇珊和她的朋友在聊天。

當我一下車，那群朋友都對我投來視線。

我會開車，但很少開。

因為每次都會被質疑是未成年。

「好可愛呀！你男朋友？」

感情世界是每個人都會好奇的。

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

「午安」我笑了笑。

蘇珊拿出手機介紹真正的“男朋友”

我們沒有在一起。

「你不要，我們可以要嗎？」

那些人大概也是模特兒吧。

蘇珊笑著說我是女生。

但卻沒說出乙是女生的事。

「改天見」

幫蘇珊開車門。

蘇珊露出了不開心的臉。

「你會討厭我嗎？這樣我好像利用了你」

「我不在意」

「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好糟糕」

「你本來就很糟糕你這色情的傢伙」

「屁啦！明明就沒有！」

蘇珊講這句話時，心情明顯好了一點。

「突然想到之前有個外國人第一句學到的中文…」

我話還沒說完。

蘇珊就說出那難聽的髒話。

果然外國人都會講。

最後因為外出得把工作帶回家做。

才剛回到家，乙就打給了我。

蘇珊不接乙的電話。

乙擔心是去夜店的事被發現。

你們才交往幾天而已耶！

「我該怎麼辦？」

這種事也很常見，蘇珊只要心情不好就不見。

「你幫我好不好…」

「 喔…」掛掉電話。

蘇珊是個白癡。

老是讓人擔心，也好是傷害自己。

看過好幾次蘇珊傷害自己。

在公園發現她。

「晚安」吳是蘇珊手上的自殘。

「好點了嗎？」

「我想消失一段時間」

「好」

伸手拿走蘇珊的手機。

「隨時都可以來拿」

這天蘇珊不見了。

乙瘋狂的打電話給她。

但卻都不通，因為沒開機。

我保管著蘇珊的手機，讓人無法找到她。

乙老了很多，菸也抽得更兇了。

蘇珊非常的不成熟，我知道。

但我想乙不知道這件事。

乙又去了夜店。

喝酒喝到掛。

墮落了。

乙掉了下去。

為了蘇珊。

當我再次看見蘇珊時。

是在雜誌上。

回來先去工作，再度打開那支手機。

未接來電到底幾通，不知道。

響個不停，好吵。

手機震動，是不認識的號碼。

「我回來了」

是蘇珊。

「喔」掛掉。

把原本那張卡折斷，把蘇珊的手機丟了。

這些年蘇珊不知道換了多少支號碼。

我始終是同個號碼。

這樣她才能找到我。

沒有人告訴過我對錯與好壞。

但我了解。

蘇珊這個人很奇怪。

我們沒有在一起。

砲友…

這兩字在腦中閃過。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