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123 于 2012-10-4 21:39 编辑
纯为娱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懒得继续写,也有可能会慢慢坚持写完。那么在还有心娱乐的时候,先开始吧。
名校毕业,家人已经移民国外,但本人执意留在祖国,家境虽然不错,却绝不是二世祖。靠着自己的努力,年纪轻轻就和朋友合作开着个收益不错的IT公司,脸孔不错,在女性中也算是身材清瘦高挑,性格也说不上有什么太不好的地方,不吸烟,不喝酒,其他不良嗜好也一概没有,与同事、朋友的关系不温不火但也还算相处融洽。生活非常稳定,虽然其实可以更加弹性,但基本维持着朝九晚六的作息,不喜欢宠物,却把花花草草像宠物一样养。为人算是和蔼,但认真起来也有严厉的一面,只是不会乱发脾气,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很少迁怒他人,作为上司来说也能算个好上司。这么靠谱、稳定的青年——在这个不靠谱的时代简直就是个异类。什么?这根本是个老太婆作息?喂喂,人家客观的年轻好不好。
靠谱而稳定的好青年丁笑同志即使以客观,或者更进一步,以善意的眼光来看,也是个很神奇的青年。当周围的大家都不靠谱的时候,靠谱的那个就成了另类。也是没有办法的。靠谱青年丁笑在很多事上都很普通,但把这些普通都加在一起,她就不普通了。不普通的靠谱青年丁笑只有一点本身就不太普通,所谓鸳对鸯,凤求凰,女配郎,只是,丁笑是个性别女爱好女的好同志。嗯,好“同志”。
身为一个怕麻烦的IT女青年,丁笑同志的形象一直略凌乱。头发半长不短——据称一直是自己修剪的,衣着永远看不出什么出彩,名牌固然有,但是穿在丁笑身上怎么也看不出有时尚的感觉。当然,如果大家以为丁笑同志会自己闲的没事去逛街买衣服或者去某宝网购神马的,那就太天真了。她会定期安排逛街不假,不过主要是拉着自己的倒霉表妹张玉林上街帮自己买衣服。根据对张小姐的采访结果,我们得出一个结论,请允许我援引张小姐的话:“封建啊!专制啊!黑暗啊!我不是她妹!我就是她家老妈子啊!”当然,有女朋友之后张小姐的作用就基本没有了。对此,再次允许我援引张小姐的评论:“薄情寡义啊!重色轻友啊!”
对,靠谱青年丁笑已经有女朋友了。话说靠谱青年一直单身到大学里,才遇到现在的女朋友。之前追求者不是没有,但都被或生硬或怀柔地拒绝了,一门心思只是专心学业,果然也有了回报。现任女朋友李思梦是在旁听管理学院的课的时候认识的,认识了一年多才正式开始交往,到现在也已经两年了。只是,丁笑和李思梦的感情最近似乎出了点问题——也不应该说是最近,苗头么,应该已经有将近一年了,只是也没有明显的爆发点,丁笑正好忙着一个大项目,也就暂时搁置了,她准备暂时请一段假,和女朋友多点时间相处,如果李思梦也有时间空出来,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一玩。关键是,要谈一谈,看看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生活稳定的靠谱青年想要给谁惊喜的时候就完全没有预兆,丁笑刚刚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暂时可以告一段落,开个庆功会了,作为领导者,也应当注意员工的士气,庆功之类的活动是少不了的。于是,给员工多了半天假,订好了明天庆功活动的丁笑,也就早早下班回家了。关于休息的计划,她还没有告诉女朋友,她准备作为一个惊喜——遗憾的是,有惊无喜。而且难说她受的惊和李思梦受的惊哪个更大。
靠谱青年的作息相当稳定,加班晚归也会打电话报备,所以李思梦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早归。这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刚好的,家里不止李思梦一个人。这原本也没什么嘛,有个亲戚朋友啥的来,很正常,靠谱青年不至于说小肚鸡肠到这个地步。但再怎么说,捉奸在床就算那是你亲妹也只能是火上浇油了吧。
刚刚打开门的丁笑就看到地上扔着女朋友的包,和一件不认识的外套。丁笑的衣服不算多,就算她平时不会很在乎,就算她可能连这些不算多的衣服都记不全,但类型是稳定的,地上这件怎么看都花哨的外套不是她的穿衣风格,更不是李思梦的。加之匆忙套了个睡裙出现在卧室门口的李思梦,丁笑真的很不想怀疑什么,但是她不是傻子。
丁笑微微一笑,大步走向卧室。里面另一个女主角刚刚套上T恤。裤子的皮带都没有系好。里面的家伙,她居然认识。是在某个LES的聚会上的出现过的人。丁笑对这种聚会不感冒,只是李思梦想要去,说到底,也不是什么不可忍受的事,所以丁笑的态度一向比较配合。可是没有记错的话,里面这个一头短短的金毛带着几个耳钉还有纹身的家伙,之前见到的时候也是有女朋友在身边的,是后来分手了还是双重**就不知道了。
“笑笑……”李思梦抓着丁笑的衣服想要解释什么。
“你先等一下,有什么话是你我之间的事,先让那家伙出去再说。”丁笑打断了她。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在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她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即使已经快爆炸,也还是维持着可以称之为尚可的仪态。
床上丁笑根本不记得叫什么的人这时也站了起来。
“现在这事是三个人的事,我们好好把这事说清楚。”
“这是我的家,”丁笑提高了声音,“我的房子,我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也不想扯上任何关系,现在你给我出去!”
“TMD……”黄毛说着就要上前来。
“不要啊!”说着不要,李思梦拉的却是丁笑。手无缚鸡之力的IT宅?NONONO,小学就拿下市里短跑第二名的人,有可能手无缚鸡之力?第一名那人后来进了国家队。丁笑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也拒绝了体校的邀请,之后就把运动当做副业,主攻学业了。这还得归功于她的老爹。丁同学么,俗称就是个官二代。她爹老丁同志可真是的了不得的人。在当地也是个大领导了,好歹是没那么腐败贪婪,但领导做久了,性格比较强是难免的。也因此,一直没干上一把手,后来索性就退休了去国外享清福去,只是,虽然退休了,也说不上是个软耳根子的老爹,身体也相当的硬朗。小丁同志为了出柜,没少努力。不留在当地而是跑到大城市发展,处处自立自强,选的也是IT这种新产业,铁了心就是不靠老爹。当然,不靠是不靠,根据小丁同志的预想,想和平征服老爹,没有威慑是不可能的。就像是大国的核武,不用是一回事,没有是另一回事了。小丁同志完全明白,要是自己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出轨了老爹要是激动点,能把自己打到医院去。当然,在外国老爹打儿女也是可以告的,但和老爹对簿公堂显然不是丁同学所愿。所以丁同志努力地强化体力,大一空手道就拿下黑带,老爹也是明了的。丁笑的逻辑简单又粗暴:真打起来难看的肯定是你,我不先动手,你看着办。老爹是个好面子的人,就算心里百般不愿意,就算脾气暴,估计也不能真动起手来。能当大领导的,基本的审时度势还是做得到的。欺软怕硬是人的一种本性,丁笑一向把欺软怕硬当做一种美德——至少人家有自知之明,总比没本事还叫嚣着的好吧,老爹么,也不是没有过正面的摩擦,但可能丁笑的核威慑真的起作用,还真是没有演变为肢体冲突。虽然现在关系还是僵,但也在慢慢缓和——这也是丁笑意料中的事。父母么,毕竟是父母。丁笑简单粗暴的逻辑是:我年轻我怕什么,我没错,我不先服软,你爱服不服,有种耗着,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当然,如果丁笑能多用点在商场上的怀柔,也许关系早就转暖了。但对父母,丁笑还就是一根筋的强硬。这也许也可以看做是一种另类的撒娇吧,对别人可以做到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就是要父母无条件包容自己。或者,也可以把她想的更加理性和功利一些,毕竟外人是外人,父母是自己人,有道是神一样的对手不怕,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祸起萧墙的危害最大,要先行防患于未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表面上和父母关系好,暗自较劲更是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冷处理,干脆不来往。具体是哪一种么,只有丁同志自己知道吧。
所以虽然是自己女朋友,但也是个空手道黑带的危险分子,不能怪李思梦拉丁同学。两年的情分也还是在的,真打出了什么事,丁笑也脱不了干系。
问题是,要是个空手道黑带别人一拉就废了,那这货也太废物了。李小姐的初衷是好的,具体操作是实行不了的。丁同志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甩下外套拜托了李小姐的拉扯——
临时插播:
神马叫做武林高手呢?恃强凌弱么?那是暴徒。要是学习武技就是为了打架,再怎么强也成不了高手。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再者,打架又不是公平竞技,就算双拳能敌四手,那十手呢?二十呢?三十呢?五十呢?再者说,有道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别人会乖乖摆好架势来个体育竞技式的打架?做梦吧。丁同志的兴趣在于竞技运动,而不在做个小混混。真正的习武之人,从修心做起。一般情况下,先学的不是怎么打人,是怎么挨打。何况丁同志又是个异常靠谱的好同志,要是因为暴怒就当场失控殴打对方,那真是不像她了。虽然乖乖挨打也不是她的喜好,但是对于外行人施加无意义的暴力更不是丁同志的喜好。
所以丁同志会冲动地上去暴打第三者才有鬼。丁同志只是想让无关的家伙滚出自己家而已,所以丁同志只是把黄毛扔出了家门而已,没有多余的动作,连带着门口的外套一起扔出去,然后狠狠撞上防盗门,至于卧室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丁笑没工夫去细细查看。忽略掉门口的叫骂和拍门声,现在总算是清净了。
丁笑呼出一口气,双手叉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行了,现在我们谈。”
最初的暴怒已经过去了,现在就更不用担心丁笑能有什么过激行为了。何况家庭暴力一向是丁笑所坚决反对的。
丁笑自己走过去做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晃动的脚尖显示着她的烦躁,但说话依旧条理分明:“我们分手。这是我的房子,所以你得搬出去,现在把钥匙留下,想打包行李随你,一次带不走的先留下没关系,三天之内把你新家的地址发到我邮箱,你知道的,我会在收到邮件的48小时之内把你留下的东西给你送过去。但戒指你要还给我。”
“这就是你想‘谈’的吗?”李思梦脸色发白,但还是扬着头问。
“也可以视为通知你,分手这种东西,一方觉得应该分手就可以了。对于其他东西的分配你觉得哪里不合理可以提出,戒指一开始就是我买的,其他送你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唯独戒指你必须还给我。你出轨在先,就别指望补偿什么的了,我们也不是合法夫妻,没什么需要分割共同财产的情况,现在你去收拾东西吧。不再见,希望以后再也不见。就当做,彼此没有认识过吧。”
“好,很好,果然不愧是你啊。”眼泪从李思梦眼睛里滑下,她狠狠擦去,然后就转身回房间。
丁笑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扶着膝盖,一只手按揉着眼眶附近。果然不是错觉,但她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已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丁笑才是想哭的那个,但是不是现在。她站起来在客厅踱来踱去。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和狂躁——以及,悲哀。压抑自己的负面感情而粉饰太平是她常做的事,自然是驾轻就熟。扛下来,就算天塌了,她也无处可躲,除了扛下来,别无其他出路。
很快,李思梦就收拾好了拉杆箱。她眼睛红红的,而神情却维持着高傲,仿佛被捉奸的不是自己。她把手里一个小物件狠狠扔向丁笑,丁笑闭上眼一转头,那东西砸在她胸口滚落在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是那枚戒指。
“剩下的东西都扔掉!”李思梦说。然后拉着行李箱就走。
丁笑退后一步让开路。
“门口那个我也不想再见。麻烦你带走。”丁笑说。
回答她的是一声狠狠的关门声。
大概门外的两人说了什么,至少总算是安静了。
丁笑坐在地上,头埋入双手。过往……曾经两人是甜蜜的。有过很多快乐的往事。想到这个,丁笑的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