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
夜已深。
寂靜無聲的石造房間裡,躺在雙層床下鋪的女孩倏地睜開了雙眼,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花板。
但其實她看見的不是房間裡石造的拱形天花板,而是上鋪平直的床板。女孩只是假裝自己看得見天花板似地把雙眼的焦距拉長而已。
因為,能不能看見天花板對現在的她來說並不重要。女孩的腦海裡除了明天的事之外已經沒辦法多想。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今天早上會議時所接到的命令,希望能藉此入睡。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發現她的眼睛根本就闔不起來。在對單調的床板花紋厭倦之後,女孩微微地轉頭,躺著從床上環視整個房間。
離床最近的圓桌上的昏黃燈光早已熄滅,但由於從落地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使得房間的一切輪廓不至於被完全的黑暗吞噬。
女孩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近似於深呼吸地嘆了一口氣。
明天就是最後的對決了。人類能不能拿回位於南歐的家園就全看這一仗了。
女孩明白,自己之所以睡不著不只是因為平常晝伏夜出的生活方式所致,也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擔心明日的成敗。501是從來不打敗仗的,因為她們是傳說的魔女。這十一人的成功集結即代表了勝利本身。
只是,只是。不管明天到底是敗北還是勝利,女孩明白她們都得離開這裡,差別只在於名不名譽。
女孩擔心的從來便不是敗北,而是遠在勝利之後的,那些尚未確定的事。
我要去哪裡?我要做什麼?我會變得如何?
還有——
女孩的心裡突然浮現想下床去飯廳喝點東西好幫助睡眠的念頭,卻又在微微地動了一下身體之後馬上將其打消了。
因為她想起她的左手正握著十分重要的東西,甚至可能會成為今生都捨不得放開的東西。
女孩把頭轉向另外一邊,在昏暗中凝視著那個重要的東西,以及它往上延伸出的手臂、身體和頭。
那是一位沉睡中的少女。深邃的輪廓、亮麗的金髮和白淨的肌膚是高緯度地區居民的象徵。
艾拉。
女孩緊閉的嘴角突然有了柔和的弧度,並且在心中以最溫柔的語氣輕喚著少女的名字。
同時,她也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睡不著的,藏在眾多藉口下的真正原因,難以啟齒的原因。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因為擔心身邊這個人明天的安危,真要說起來的話這個人可能還比較擔心自己的安危。
「……呼。」
面對它吧,就像往常一樣吧。女孩嘆了一口氣後對自己說。
因為從剛剛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她就瞭解到一定得面對了。
沒錯,女孩早已熟悉並瞭解這是什麼感覺,從還沒到南歐之前,在聖彼得堡的某間飯店的時候就瞭解了。
並且她也明白,如果不去面對的話,這種如鬼魅般糾纏著自己的奇妙難受感,是很難自己消失的。
但她仍然猶豫著。凝視著少女的表情也從微笑變成了嘟嘴蹙眉的複雜表情。
還不都是你害的。她沒好氣地想。
要不是她今天白天大家一起去澡堂的時候,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卻什麼也沒做——
女孩內心的牢騷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她已經下好了決定。
「艾拉,艾拉。」她開口輕喚道。
而艾拉正如自己所預料的,沒有半點反應。
在確定對方完全沒有醒來之後,女孩緩緩地深呼吸,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那個人旁邊這麼做。
因為,如果是平日,那通常會是那個人去接受固定的軍隊出操,有好一陣子不會回來房間的時候。
女孩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暴跳起來,但她還是壓抑著逐漸急促起來的呼吸,將空著沒握任何東西的右手熟練地藏進了黑色睡衣的下襬裡。
她閉上雙眼,想像在自己胸腹之間游移著的右手是來自於身旁的人。
說也奇怪,就只是這麼一想,女孩便被忽然冒出的快感逼得發出了微弱的呻吟。
每次這個時候,她都會忍不住在內心嘆息。
她是多麼想被那個人的手撫摸啊。
然而自從聖彼得堡那一次之後,一直到她們來到亞得里亞海,那個人都未曾再提過那件事。
女孩有時候甚至會有種錯覺,難道連那天的事都只是自己的想像而已嗎?是不是一切其實都根本就沒發生過呢?
就在她持續地發出微弱且短促的喘息,並且一如往常地將右手往下腹伸去的時候。
床忽然自己動了起來。木頭發出的吱嘎聲讓她嚇得差點忘記了呼吸。
因為,床是不可能自己動起來的。
而在下一秒,女孩便感覺到一隻不屬於自己的手摟住了她柔軟的腰。
「桑妮亞。」
那聲呼喚裡沒有斥責也沒有驚訝,有的只是些許剛起床時才會有的沙啞聲。
女孩沒有回答,只是逕自翻了個身背向呼喚她的人。
好讓那個人的身體可以完全地貼著自己的背。
「怎麼了嗎,桑妮亞?」
桑妮亞本來還在想該怎麼回答的,只是一股因著惱羞而起的微怒讓她改說了別的話。
「……艾拉大笨蛋。」
因為,那個人原本橫在她腰上的手,此時已經正確地捕捉住了她藏在連身睡衣下擺裡的右手腕。
而一反往常的是,那個人聽了這句話之後並沒有抗議,連慣有的那可憐兮兮的嗚咽聲也沒有發出。
於是桑妮亞只好開口問了。
「……從什麼時候?」
「嗯……桑妮亞可能沒有發現吧,可是整張床都在晃喔。」
彷彿接受了這個答案般,桑妮亞不再說話了。她的右手腕依舊被囚禁著,那是一種溫柔卻堅定的力量,不准她繼續往下。
兩人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地僵持著。
桑妮亞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暴跳的程度,就算蓋過了對方的心跳聲也不奇怪。
同時她也感受到背後那個人的體溫正一點一滴地透過厚重的連帽T恤傳了過來。
就在她想要妥協,也就是乾脆就這樣睡著算了的時候,她聽見艾拉有些艱難地說道:
「真的……沒關係嗎?」
桑妮亞瞬時覺得一股更甚於剛剛的惱怒從胸口直接衝向頭頂,會不會冒出煙呢?
「艾拉大笨——」
「……真的不脫衣服也沒關係嗎?」
「……咦?」
桑妮亞怔了怔,到嘴邊的肯定句硬生生地截斷成了疑問句和一小段空白。
正當艾拉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問第三次時,桑妮亞開口了。
「……艾拉脫就好。」
「欸?拿你沒辦法啊,只有這次喔。」
於是艾拉便放開對方的手腕,起身脫下那件水藍色的帽T,底下仍然是她慣穿的那套藍色襯衣。
「桑妮亞不脫嗎?」
「嗯。」
這樣也好,免得明天早上起床時手忙腳亂。艾拉想。
接著她再度躺了回去,維持著剛剛從背後摟著對方的姿勢。
「那,換我來問桑妮亞了。」
「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其實桑妮亞一直在等的就是這句話。瞬間喜悅摻雜著些許委屈浮上了她的心頭。
「為什麼?」她反問道。
「為什麼啊……嗯,直覺吧。」
「……羅馬涅。」
雖然正確說來是從離開聖彼得堡之後……算了。她想。
「唔欸!真、真的假的啊?」
對方這時候才開始真正驚訝起來,而桑妮亞只是以沉默代替回答。
「真是,這樣不行喔。」
「……果然,是壞事……嗎?」
「唔唔,也不至於啦。但是啊,這種時候把我叫起來也沒關係喔!」
「……笨蛋。」
「欸?我、我——」
「是艾拉的話,會把我叫起來嗎?」
桑妮亞幾乎是以吵架時還擊的語氣歇斯底里地說出這句話。
艾拉遲疑了。因為答案一直都是否定的。
「可、可是——」
「……吶,」
「欸?」
「艾拉……也會嗎?」
「會、會什麼……唔,我、我是知道有這種事啦,可是我連一次也沒作喔!」
「為什麼?」
「唔……該怎麼說呢,總覺得有種做了就輸了的感覺。」
「是嗎……那,我輸了?」
雖然連輸了些什麼也不知道……但此時桑妮亞卻莫名地想贊同艾拉的話。
「不、不是!這只是我自己對自己的想法而已。桑妮亞要怎麼想是桑妮亞的自由喔!」
「那……艾拉是怎麼想的?對我的事。」
「……欸?」
「果然,很不好?」
「不是!這種事是沒有所謂好壞的……但是,」
艾拉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桑妮亞感覺到她摟著自己的手臂又更往裡收了一些。
「但是?」
「這樣做……很寂寞,對吧?」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剎那,桑妮亞覺得好像被什麼東西射穿了心臟,應該不是手槍吧。
只見她把手腳縮了起來,用酸痛得幾乎快發不出聲音的喉嚨說道:
「……嗯。」
「所以……我覺得不要常常這樣比較好,因為我不希望桑妮亞感到寂寞。因為……我就在這裡。」
「……我明白了。」
「嗯,好乖好乖。」
艾拉邊說邊伸手用指腹輕輕地搔了搔桑妮亞的後腦杓,就像她常會對她的狐狸使魔作的那樣。
「說到這個,桑妮亞是怎麼想的啊?」
「咦?」
「唔唔……就是……。」艾拉忽然支支吾吾了起來。
「就是……桑妮亞在作那種事的時候……都會……想些什麼?」
「……笨蛋。」
「嗚哇啊,我不、不是……!」
熟悉的慘叫聲。桑妮亞露出了安心的笑。
「當然是艾拉。」
「不、不是……我、我當然知道……唔唔!我、我的意思是……。」
「嗯?」
「那個……我、我會怎麼做?」
雖然艾拉講的話其模糊的程度都快讓桑妮亞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哪一國話了,但是依循著她們長久以來的默契,桑妮亞還是可以明白話中所指。
「知道的話,艾拉要怎麼辦?」
「唔……我、我會照作……我、我只是因為……那個……總、總之只有這次喔!」
「……噗。」
「不、不准笑啦!」
桑妮亞就算不用轉過去看也知道,艾拉的臉已經紅到微血管要爆開了。
於是她便抓住艾拉原本放在腰間的手,像蓋棉被似地將它往上拉,放在自己的身上。
「……從這裡開始。」
艾拉感覺自己摸到了柔軟得難以形容的小小丘陵,於是她輕輕地依次動著手指,試著去感受那種少有的觸感,這個動作通常稱之為「揉」。
她感覺到懷裡的人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桑、桑妮亞……。」
這時桑妮亞翻過身來,小巧的唇封住了對方的嘴。
一個深刻而細膩的吻。
一種熟悉的窒息感包圍了艾拉,讓她想起幾個月前在聖彼得堡的某間豪華飯店所發生的事。
從那之後,艾拉也常常為了那種心底細微的疼痛所苦,但她選擇了忍耐,像過時的騎士仍然遵守著古老的信條。
「哈啊、哈啊……桑妮亞。」
當對方的唇移開時,艾拉的肺貪婪地尋求著空氣。只練習過幾次果然還是不夠熟練啊。她想。
「……我反悔了。」
「……欸?」
「好熱……。」
桑妮亞坐起身來脫下睡衣,艾拉便知道她所說的反悔指的是不脫衣服這件事。
脫下衣服之後,桑妮亞便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向艾拉倒去,鑽進了艾拉懷裡。
「嗚喔!」
接著,她掀起了艾拉那件寬鬆的襯衣。
「嗚啊啊,等、等一下!桑妮亞……!」
桑妮亞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地,張嘴含住了原本被藏在襯衣底下的其中一個已經逐漸變硬的突起。
「唔啊啊啊!」
「艾拉,隔壁還有別人。」
「唔!」
艾拉連忙閉上嘴,安靜地傾聽周遭。沒有任何動靜。桑妮亞則是輕笑了兩聲。
「艾拉真是的,那麼大聲……。」
「不、不是!我、我是因為……!」
「繼續?」
「唔,嗯。」
於是桑妮亞翻了個身,重新背對著艾拉。
「桑妮亞?」
「……繼續。」
「啊,嗯。」
艾拉明白了她的意思,將收回身側的手又伸了出去。接著,她的耳邊便傳來如貓叫一般細膩的呢喃。
「嗚、啊、艾拉……!」
艾拉最先摸到的是溼透的褲子。她動了動靈巧的手指,輕柔地解開位在褲子兩邊的黑色絲帶。
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此時逐漸膨脹,佔據了她的內心。而年輕的她尚未明瞭,人們一般將這種情緒稱為「欲望」。
而這名為欲望的情緒迫使她放棄了最後的確認,微微顫抖著的左手繼續往原本褲子蓋住的部份伸去。
好熟悉的觸感。
沒有太多的阻礙,她的手指穿過了位於外側的液體聚積處,進入對方體內。
她感覺到癱在懷裡的小小身體大大地震了一下,發出了壓抑著的嗚咽聲。
「痛嗎?」她輕聲地在對方耳邊問道。
接著她感受到那些輕搔著她喉嚨的灰黑色髮絲左右晃了兩下。而她則是動了動脖子,撐起頭來觀察。
她發現桑妮亞的兩隻手不知何時已經分別拽緊了床單和枕頭的邊緣。
「真的不痛嗎?」她再度問道。
「嗯,艾拉……!」
艾拉明白那是催促的語氣,如果她膽敢再問第三次,那麼回答就會從「不痛」變成「大笨蛋」,搞不好對方頭上還會氣到冒煙。
於是她試著稍稍地動了動手指。那原本就十分狹窄的通道此時緊緊地收攏著,讓手指的動作變得有些困難。
除此之外,艾拉還聽見了更加急促的喘息聲。
「桑妮亞?」
「已經……不行……。」
「……欸?」
應該不是指那件事吧。艾拉邊想邊加快了手指動作的速度。
沒想到下一刻她就聽到了壓抑著的嗚咽變成了高聲的叫喚。
「艾拉、艾拉……啊啊——!」
「……唔欸?」
也太快了吧?艾拉詫異地想。
雖然她想要發問確認,但從手中傳來的感觸是騙不了人的。
於是她選擇閉嘴,直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變得平順為止。
而當她打算開口時,一個比她更快的聲音說道:
「該艾拉了。」
「欸?可是——」
明天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嗎!
然而她明白,眼前這個人一旦決定了一件事,那就不容許任何反駁;比起公主她更像是女王。
艾拉先是感到自己放在對方身上的手被另外兩隻手握住,接著從中指傳來一陣冰涼,那是沾濕的皮膚接觸到空氣時才會有的感覺。
而對方則是捧著她的手翻過身來面對著她。
「桑妮亞?」
艾拉原本想就這樣把手抽回來,卻發現沒有辦法。
她的左手已經被緊緊抓住了,就像她剛剛囚禁對方的右手腕那樣。
「吶。」
桑妮亞笑著喚道。看見這表情,艾拉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那是帶著惡作劇的笑。艾拉想起之前她常常帶著這種笑容逼著她作許多奇奇怪怪的,以廣播節目為名目的訓練。但與其說是訓練,不如說那是惡整——
「艾拉剛剛說,連一次也沒有做過嗎?」
「做、做什麼……呵呃!」
艾拉想起之前說過的話,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會吧?
「那,來試試看吧?」
雖然這聽起來像是溫和的建議,但是艾拉知道這其實是命令。
女王的命令。
「可、可是……!我、我剛剛說——」
艾拉開始作最後的掙扎,她試著想把剛剛的說詞再搬出來一次。
「嗯,我記得。」
「是、是嗎……呼。」
就在艾拉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桑妮亞又不急不徐地說道:
「所以,我要處罰艾拉。明明知道這是很寂寞的事,卻什麼也不對我作。」
「欸欸——!慢、慢著!這是誤會!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下艾拉是完全陷入驚慌的狀態了,她開始拼命地想要拉回自己的左手。
只是在女王面前,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
「……艾拉。」
「唔,我、我知道了啦……。」
「嗯。那——」
桑妮亞靠了過去,並且反轉對方的手,將手掌從朝上變成朝下,朝著對方。
「什——」
「吶,艾拉剛剛是用哪隻手指呢?」
「我——」
艾拉的腦中閃過無數要逃離這情況的藉口和理由,但是都被打斷了。
「最中間的?最……長的?」
「桑、桑妮亞!」
艾拉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得讓自己快沒辦法呼吸了,她幾近哀求地叫道。
但是隨後便什麼也叫不出了。
「嗯唔……!」
艾拉其實有很多藉口可以說,只是,都消失在對方口中了。
「哈啊、哈啊,不、不行……!」
「因為這樣就輸了?」
「不、不是!這不是很令人難為情嗎!要做也就算了,竟、竟然要在桑妮亞面前……!」
這麼說的意思就是,其實並不是真的不行。
在確定這件事之後,桑妮亞更是強硬了。只見她二話不說一隻手硬抓起對方的手,另外一隻手更是一把扯下對方的褲子。
「嗚哇啊!停!我、我知道了啦!讓我自己來!」
「……嗯。」
在聽見投降的宣告之後,桑妮亞便完全放開了對方,剛剛的一輪猛攻實際上只持續了不到五秒,而且還只是虛張聲勢。要是她不乖乖就範,接下來桑妮亞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要開始囉?」
「嗯。」
「一、一定要用剛剛那隻手指嗎?」
桑妮亞沒有回答,只是眨著翠綠的雙眼盯著她看。
「唔,好、好啦。」
於是艾拉拖拖拉拉地把已經褪到膝蓋的褲子脫下放到一邊,然後鄭重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雖然自己一般來說拿機槍或處理日常小事的時候都是慣用右手……算了。
艾拉看見手指上仍然沾著許多剛剛對方遺留下的痕跡,一想到要把這樣的手指放進自己身體裡,她的下腹便不由得一陣熱。
最終她還是照做了。不只是因為對方的強勢,更大的部份是她自己的私慾。
「唔嗯……!」
這感覺還是讓人覺得很熟悉,甚至和剛剛差不了多少。
這狹窄的通道中的一切都在動的感覺,溫暖的液體包覆住手指的感覺。
「桑、桑妮亞……。」
艾拉很驚訝總是粗聲粗氣的自己竟然能發出這種奇妙的如同貓一般的細膩聲音。
桑妮亞回應了。她輕輕地把頭靠上她的喉嚨,像貓清潔身體一般仔細地舔著她的肌膚,先是鎖骨附近,接著緩緩地往下。
而就在她的唇到達胸口的那一刻,她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突然一陣痙攣。
「唔嗯——!」
「……艾拉?」
「呼、呼、呼……真是,已、已經可以了吧?」
「嗯。」
於是桑妮亞便換了個姿勢仰躺著。
「真是的……明天如果爬不起來的話……對了。」
「嗯?」
原本也仰躺著休息的艾拉忽然翻過身去,輕輕地在桑妮亞耳邊說道:
「生日快樂,桑妮亞。」
「……咦?」
「唔,我、我知道現在是七月啊,但、但是!我、我們是軍人……桑妮亞還記得吧,巴克霍倫上尉今天在澡堂說的話。」
「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次在這裡泡澡了。」
這句話的意思除了將要離開這裡之外,也帶有別的意思。如果用來解釋艾拉的話,便是「現在不提前說,以後也許再也沒機會說了」。
「艾拉……我知道了,謝謝你。」
「嗯,宴會就等那天來了再補辦。睡吧,明天有很重要的事。」
「好。」
房間又再度恢復了寧靜,而兩人的手不知何時又緊握在一起。
—全文完—
--
本來是某年貼在某處的生日賀文(?)
嘛 總之就是祭品(?)
不過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第四輪艾拉如果過關的話 我就再po一篇權限!!!!(祭品宣言乙)
加油吧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