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油猫的小海盗 于 2014-8-29 21:37 编辑
抱歉 坑了{:4_378:}
残念下的九妙文 文风有点淡 首次提笔望民那迁就~{:2_218:}
电梯在这里：
第一二三章本楼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一】
九兵卫倒在被褥里 脑袋一跳一跳的疼痛 眼前的世界模糊成一片黑暗 她把右手从被子里用力拽出来 想去拿一杯水
“水在这里哦”
从身后传来的温柔声线 平静缓和 仿佛能包容一切
指尖碰到了杯子的边缘 身体还是没有力气 每次喝完酒都是如此 九兵卫挣扎着微微抬起下巴 闭着眼睛抓过杯子 喝了一大口 然后把杯子推开 重新倒在枕头上
九兵卫闭着眼睛 能感觉到照在眼睑上的微弱月光 脑海里晃过院子里斑驳的树影 不知道从哪里袭来的一股疲倦突然包裹住全身 只想闭着眼睛不想动 仿佛背负了非常沉重的东西
“阿妙”
嘴唇轻启 九兵卫闭着眼睛轻轻叫出这个名字 不是在叫身后的那个人 只是疲倦到极点之后的一种习惯
周围有衣服和榻榻米摩擦的细小声音 投在眼睑上的光变暗了一些 九兵卫知道身后的那个人移坐到自己面前 其实非常想看一看她在月光下的脸 只是疲倦还在牵扯着身体 并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
“我在这里哦 小九”
头顶又传来她的声音 温柔依旧 九兵卫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 带着点凉凉的温度很舒服
“阿妙阿妙”九兵卫却仍然闭着眼睛重复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口头禅一样 不知道被她说过几千几百遍了的样子
练习剑术疲惫不堪倒在地上喘气的时候 被父亲责骂后自己坐在漆黑的房间里的时候 外出修行时也有咬着牙也觉得自己无法坚持下来的时候
自己嘴里都会习惯性的叫这个名字
阿妙 阿妙 是自己变得强大的理由 也是自己躲避困难的借口
不管什么时候 阿妙那里 都是能包容自己所有伤痛和软弱的地方 就算她不在身边 记忆里她的温柔 也是支撑自己的力量
此刻被九兵卫叫着的这个人 垂下眼睛看着裹在被子里的九兵卫缩成小小的一团 手指轻轻揉着九兵卫额前的发丝 好像要应和着九兵卫的话 阿妙弯起嘴角 柔声说
“小九小九”
在阿妙的手掌下 头部的疼痛渐渐退去 九兵卫微微睁开眼 看到坐在自己面前那个人的和服下摆 她盯着绣在下摆上的一朵花 感觉喉咙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
“阿妙……”再说出这两个字 声音里就夹杂着一丝哭音 九兵卫赶忙咬住牙 忍住眼里逼上来的潮气
真弱啊九兵卫 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又会想要哭出来 在阿妙面前 这几年的修行 让自己变得冷漠和坚硬的修行 好像全都无效了一样 只要在阿妙面前 自己就还是小时候的那个爱哭鬼 自己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来的自卑和怯懦 都会统统跑出来
更糟糕的是 现在 对阿妙又添了许多抱歉和内疚 九兵卫又用力的咬了咬牙 之前自己任性的要把阿妙留在自己身边 故意对她的感受视而不见 滥用她的宽容和理解 来逃避自己应该面对的东西 即便如此 那时阿妙如果拒绝自己 自己也不会如此难受 可她明明知道我错的离谱 也宁可让她自己去承担过错的结果
哪怕用上自己的一生也无所谓
阿妙 阿妙 你为什么 要那么迁就我呢
就算为你失了一只眼睛 我也从未后悔过 你不必 一直偿还着我所犯下的过错啊
九兵卫把半边脸埋在枕头里 右眼盯着的花朵的边缘被自己的泪水模糊 她的手紧紧抓住被子 好不容易哽咽的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端坐在九兵卫面前的阿妙 手心忽然颤抖了一下
低头看着九兵卫半埋在枕头里的脸 那只露出来的右眼像是荡漾着被微风吹起的一湖水 在细碎的月光下一片波光粼粼
左边的胸口突然很抽痛了一下 阿妙咬了咬嘴唇 眼前这个十七岁的九兵卫的影像 终于与记忆里那个爱哭的小不点重合起来 无论是小孩子还是现在的少女 眼睛还是一样的漂亮 连流下的泪水都干净而清澈 每次看到这样的眼睛 阿妙都会忍不住心疼
无需多言 她已经理解九兵卫想说的全部 她的歉意 她的内疚 她的难过 自己全都清楚地很
这个幼稚的小鬼 修行后剑术精进了不少 心智却还是不成熟啊
阿妙轻轻拉开被角 九兵卫顺从的撑起半个身子 非常自然地躲到阿妙的怀里 抱着阿妙的腰 把脸颊贴在阿妙的胸口上
阿妙愣了一下 转而又轻轻笑了笑 这个小笨蛋 动作倒是蛮自然啊
但是依然温柔的环住九兵卫的头和肩 低声开玩笑说
“哪里对不起啊小九 你又来占我的便宜呢”
九兵卫环住阿妙的腰 感觉到阿妙的衣襟蹭着自己的下巴 阿妙身上有一种很清新的香气 闻起来恬静又安然 九兵卫就在这种好闻的气味里慢慢止住抽泣 变得安静起来
“阿妙”从怀里传出的九兵卫的声音闷闷的
“嗯”阿妙回应着
“我修行这几年 你过得好吗”
九兵卫问出自己一直没问的问题 从自己回到江户 除了上次和万事屋真选组那帮人在柳生家宅邸里大闹之后 就没有好好的的和阿妙谈过心 但其实九兵卫自从看过阿妙在上次在近藤猩猩和猩猩公主的婚礼上发自内心的笑容之后 就已经了解了 有那群同伴在她身边 她一定一直都很开心了
“当然好啊 不过有时候想到小九 还是会觉得寂寞呢”阿妙摩挲着九兵卫的头发 慢慢的说
“阿妙 我修行这几年 见到了好多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 倾诉的欲望又让九兵卫接着说下去
“有教我剑术的武士 也有教我参禅的法师 还有好多修行的忍者和落魄的浪人 每当我遇到一个人 我都很想知道 他们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九兵卫顿了顿
“他们中的好多人 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为了什么 对他们来说 生活只不过是得过且过而已 就算是突然死掉也无所谓 每当知道他们人生的意义之后 我总会与自己相比 并且都会有点自豪的理由 因为 我自以为我早就了解了我自己人生的意义”
九兵卫语调平缓 眼睛里盛着有着月亮洒下来的碎光 阿妙在她的头顶上方沉默着一语不发
“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我只是想保护 我最重要的人而已”
“人是因为有想保护的东西才变得强大 阿妙 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这就是我人生的意义了”九兵卫的右眼熠熠生辉
仅此而已 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 不想再让你背上沉重的负担 不想让你再无止尽的用坚强掩饰自己
我想要你的笑容干净而纯粹 出自真心而已
“但是 我好像做过头了”九兵卫的语气里开始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失落
“我以为自己变成了强大的武士 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 但其实我根本没有变 还是那个只会哭的小不点 我啊 我只是会怕 怕我还是太弱小 怕我还是没办法保护你”
怕再晚一些 阿妙就不会再喜欢我
音调渐渐低下去 环住阿妙腰部的手臂力度稍稍紧了些
“归根结底 我只不过是仗着你对我的宽容胡作非为而已 像我这样的胆小鬼 是不可能成为阿妙说的 心胸比任何人都宽广的武士吧”
阿妙静静的听怀里的人说话 脑海里浮现的场景是自己在柳生宅做新娘修行那几日的景象
那时候九兵卫把自己抱回柳生宅之后 就再没有和自己见过面 虽然三年不见 自己也想和九兵卫聊天叙旧 但总是觉得心存芥蒂 尴尬的理由彼此虽然都心知肚明 但谁也没有勇气去触碰那个最敏感的地方
自己常常走到另一个院落去做修行 总能瞄见长大后的九兵卫独自在那个空旷的道场里挥剑 动作潇洒利落 眼神里却满是黯然 自己想上前搭话 但脚步总是迟疑
不知道面对那样的九兵卫 自己到底 应该说什么好呢
微微叹了口气 慢慢的开口
“小九 我都知道的哦 小九想要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的这份心情 我是真的很明白呢“
阿妙顿了顿 抱紧了九兵卫的肩膀
”因为我也跟小九一样啊 对我而言 小九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我啊 也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你”
“后来我才明白 有些事情如果只是独自逞强 是没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 我啊 原本也只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你而已 但那么草率的做了决定 不但给大家添了麻烦 也没想到同样伤害了你 小九 真的很对不起”阿妙垂下眼帘
九兵卫感觉眼睛又热起来了
“但是我觉得呢 人的一生那么长 能够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 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常对我说 武士的忠诚与道义 其实就是能为了自己保护的人尽心竭力 奋战到底 所以呢 无论如何 从知道小九想要保护我的那一刻起 在我心里 小九就已经是比其他人都要心胸宽广的武士了”
阿妙俯下身子 用下巴轻轻抵住九兵卫的额头 嘴角微微上翘 语气美好而温柔
“所以谢谢你 小九 谢谢小九把我当做人生的意义”
真的谢谢你 小九 谢谢无数次为我挥剑的你
怀里的人微微颤抖起来 心里开始蒸腾起温暖的雾气
九兵卫泪眼模糊的时候 透过门缝望见柔和的月光 融化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阿妙 阿妙 天知道我多想把时间停在这一刻 不用再去想过去和未来 只要能站在你身边 只要能看见你的笑容就好
这就是我最想要的幸福了
【二】
【望月】
第一次看到柳生九兵卫 是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里
眼神锐利的少年 身材瘦弱矮小 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淡漠气息 那只没被黑色眼罩覆盖的右眼里 有着自己未曾见过的犀利眼神
好像是非常想得到某个人的承认的 那种眼神
自己立刻就明白 眼前的这个少年 和自己不同 是有着梦想的人
那个少年挥着长刀在几个浪人之间快速穿梭 速度快到刀锋的光泽能连续的在空气中划出浅白的痕迹 正当自己盯着少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刀尖出神时 少年的刀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周围那几个趴在地上的浪人 然后抬起头 看着攀在竹子上啃着饭团的自己
“阁下是望月千么”他干脆的问 声音沉稳 听不出一丝气喘
没有回答他的话 从竹子顶端轻盈的跳到地面上 看着趴在地上的几个人皱了皱眉
用的是刀背么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股怒气 用力咬了咬牙 回头狠狠地盯着他 用了很不客气的语气
“喂！你干嘛留着他们的命？！”
“柳生流的刀 不是用来杀人的” 安静下来的少年眼神已经不再锐利 声音虽然还是不冷不热的 但仍带着十足的稚气 那看上去很淡漠的眼神 也显得有些怯懦了
切 不过还是个小鬼而已 盯着少年握紧了刀柄的手 胃里开始袭来一阵熟悉的绞痛感
深呼吸了几次 然后舔掉手上黏上的饭粒 转过身来背对着少年 用同样不冷不热的语气说
“柳生九兵卫是么 跟我来吧 我带你去见宫本羽高”
【三】
夜晚的歌舞伎町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每一家店里都充斥着男人女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带着香水味的霓虹灯光能熏染到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个只供欢笑和欲望的世界 空气里弥漫着各类酒精混合后的味道 整条街的气氛轻浮而厚重
一个秃顶男人带着一身酒气从一家夜总会斜冲出来 像是忍不住想要吐的样子 快要冲到角落里的时候 突然眼前一黑 撞到了一个人
男人抬起头想要骂人 却突然感觉胸前的衣襟一紧 还没反应过来 身体已经飞了出去
被撞的是一个武士打扮的人 戴着一顶高高的斗笠 帽檐压得极低 看不清容貌
他抽出刚刚揣在怀里的右手 手上多了一支蓝色的冰棒 他用牙齿撕开包装 一边吃一边继续往前走 脚步沉稳 好像刚才被自己扯着衣服扔到垃圾堆里的只不过是一个纸团而已
前面是一家和其他酒馆相差无几的店 武士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Snack Smile的标牌 停下了脚步 然后在门口摘掉斗笠 扔掉吃完的包装纸 推开门走了进去
酒馆里面的门口站着几个浓妆的女子 正在互相抱怨着关于最近客人的质量太差 实在没心情陪他们喝酒之类的话 突然推门进来的这个人 让女人们一下子住了口
眼前的年轻人长了一张典型的美少年的脸 脸颊圆滑而白皙 鼻眉秀气而英挺 火红的头发在脑后高高的扎成一束
他一身武士服装 外穿着一件纯白的羽织 腰里挂着一把漆黑的长刀 看上去英气勃勃 气宇轩昂
特别的是 虽然他看起来是一个干净帅气的年少武士 但却生了一双酒红色的瞳 深不见底的瞳仁里好像沉淀着一团灰色的雾霭 漾着店里鲜艳的灯光 散发出一些与武士气质不相符合的邪魅之气
女人们的眼睛一亮 立刻上前围成一圈 挽住他的胳膊热情的招呼他“客人来喝几杯吗 让我陪你吧”
少年没有看围上来的女人 用目光在屋内巡视了一遍 然后用极为平淡的口吻问
“志村妙在哪里 我要找她”
周围的女人立刻没了招揽客人的兴致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嘟囔说“真是的 最近帅气的客人都跑到阿妙那里去了啊” 另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女孩子指着墙边的一个包厢说“要找妙姐的话 在那边哦”
少年向那边走过去 绕过几排沙发 在那张堆满了啤酒瓶子和糕点盘子的桌子后面 终于看到了正以非常不雅的姿势枕着香槟瓶子仰躺在沙发呼呼大睡的志村妙
虽然张着嘴巴酣然大睡 还能看出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少年伫立在沙发前面看着睡着的阿妙 微微皱了皱眉 旁边的服务生赶忙过来把阿妙推醒
“喂 我还没睡够啊 你是不想活了吗混蛋 居然敢把我叫醒”
阿妙按着头一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一边低声恐吓着服务生 然后一抬头 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正盯着自己的红发少年
慢慢站起来 不慌不忙的擦掉口水 整理头发和衣服 然后眯起眼睛 露出标准的美丽笑容 好像刚才摆出彪悍姿势呼呼大睡的是另一个人一样
“欢迎光临 客人”
声音也很好听
少年点了点头 待服务生把杯盘狼藉都收拾干净之后 坐在沙发上 阿妙也坐在他旁边 为他倒上一杯酒
“客人叫我阿妙就好 不知道客人怎么称呼呢”
少年看了一眼阿妙 然后说“叫我小千吧”
“阿拉 真是可爱的名字呢 不过话说回来 客人您看上去这么年轻 不像是到这里来打发时间的人 难道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烦心事 要找人说一说么”
阿妙依旧笑意盈盈 这个名字不像是真名 但客人不过是过客而已 名字怎样都无所谓 这一点在歌舞伎町大家都心照不宣
少年低头叹了一口气 神色不再冷淡 眼里带了点落寞的神色
“其实是啊 我非常喜欢的女孩子怎么也不肯不喜欢我 因为这个我最近烦恼得很 不知道是该把她强行留在身边 还是让她去过她喜欢的生活呢”
少年转过头 对上阿妙棕色的眼睛 语气里带了点不明意味的东西“阿妙小姐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哎呀 这可难办了呢 看小千先生你一表人才 要不喜欢你真是件很难的事情呢”阿妙笑道
“阿妙小姐 你可不要告诉我什么只有喜欢的人幸福自己才幸福之类的话哦 人生要是那么简单的话 这个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痛苦的人了”少年仰头 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喝酒的姿势一看就是混迹于歌舞场所的常客
“诶？那我不就只剩一个选项了么 小千先生还真是会刁难人呐”阿妙笑着又为少年倒上一杯
“哪里 听说阿妙小姐不仅外表可爱 才智也相当过人 应该不会被这点小事难倒吧”少年拿起酒杯轻轻摇晃 杯子里的冰块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阿妙轻轻地笑出声来“小千先生真是嘴甜”
“那么 告诉我你的答案”少年又把酒一饮而尽 然后把杯子里的冰块放到嘴里嘎吱嘎吱的嚼起来 向后靠在沙发上 仿佛很不耐烦
“不好意思 恕我无知”阿妙笑着说“这个问题 还是应该问你自己吧 小千先生”
“为什么”少年的眉毛一扬
“爱情这件事说到底 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事情 喜欢的人如何 和被喜欢的人无关 我不能帮助你决定你的人生 就像你不能决定你喜欢的女孩子的人生一样”
阿妙语气平和 依然笑得温柔美好
“正如你所说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痛苦的人 这正是因为他们让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的缘故 而自己的幸福 只能握在自己的手里 你觉得呢 小千先生”
少年看着阿妙得体的笑脸微微一愣 然后微微露出牙齿 开心的笑了笑
“真不愧是阿妙小姐 这个答案真不错 我可是学到了不少呢”
他放下酒杯自顾自的想了想 然后露出些轻佻的笑容 移坐到阿妙面前
“既然生活要靠自己决定 那么 我还是决定去选择更好一些的女人吧”
没等阿妙反应过来 少年突然用左手握住阿妙的手腕背到她身后 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右手则去挑她的下巴 让阿妙的棕色瞳孔对上少年红亮的瞳仁
两人的脸相距不过毫厘 阿妙能闻到少年身上有一种凛冽的甜味 像是某种糕点的香气
“小千先生 请放开我哦”阿妙语气温柔 眼里依然笑意深深
“阿妙小姐 我可是真心的呢 像阿妙小姐这样既相貌出众 又冰雪聪明的女子 这世间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少年紧盯着阿妙的眼睛 红色的瞳仁闪着魅惑的光 嘴角慢慢勾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谢谢小千先生的好意 不过没经过女孩子的同意就突然抱过来的话 可是很失礼的呢” 阿妙的语气更加温柔
“所以 小千先生 请放开我哦”
少年左手扣紧了阿妙的手腕 皱起眉头 眯起眼睛
“呐 阿妙小姐 拒绝我倒是无所谓 但这么近的距离 你连心跳都如此平稳 把我当成女人了吗”
“阿拉 说对了呢 如果是你是男人的话 现在早就已经粉身碎骨了呦 小千先生”
阿妙故意拉长了语调 仍旧带着笑意盯着少年绯红的眸子
“还是要我换个称呼呢 小千小姐”
少年眼神迟疑了一下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美丽女子脸上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 几秒钟之后 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疲惫 然后慢慢笑起来
“好无聊啊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穿了”
用了略显委屈的语气 听起来像买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
“呵呵 小千小姐一点都不像无聊的人呢 阿妙年纪虽轻 但因为这份工作 见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人 小千小姐姿态窈窕容貌亮丽 光芒之耀眼 可不是宽大的武士服所能够遮掩的哦”
阿妙顿了顿 带了点认真的语气
“而且小千小姐看我的眼神也非常有趣 完全不是一个男人看女人时该有的眼神呢”
被阿妙称作小姐的少年眯了眯眼睛
“哦？那倒是很有意思 是什么样眼神呢”
好像我拥有什么你渴望而又得不到的东西一样的眼神 是绝对不应该在真正的武士眼里看到的眼神
阿妙还没来得及回答 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喂 柳生家的小鬼 怎么又是你 身为名流 总往这里跑合适么”令人一听就火大的猩猩的声音
“这不关你的事吧 跟踪狂”沉稳平淡的声音
“喂喂 阿妙小姐可是我近藤勋的哦 就算你再怎么死皮赖脸的粘着她 也没有用哦”大猩猩让人挂黑线的声音
“死皮赖脸粘着她的人是你才对吧”
“喂猩猩不许对少主无礼！”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东城步冲过去和大猩猩扭打在一起
九兵卫绕过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跟踪狂 往这边走过来
少年和阿妙一起转过头去 正好看到走过来的九兵卫
“阿妙 我来了哦”
九兵卫提起手里装着哈根达斯的袋子朝这边挥了挥手 然后眼神移到靠在沙发上的少年身上 看清了少年的容貌 九兵卫顿时睁大了眼睛
阿妙感觉到少年放松了揽住自己的手臂力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总是在不合适的时候出现啊”少年放开阿妙 对着怔住的九兵卫徐徐展开一个慵懒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 九兵卫”
“阿千！”九兵卫张大了嘴巴“你怎么会在这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