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葒打開衣櫃,從最底下的藤木箱子中取出黑色絲絨小袋子來,與從浴室取來的毛巾放在一起。
湛藍也從抽屜中取出替換的內衣褲和T恤,放在床尾。
「藍藍。」黎葒道,「是說你真的要看這個?」
「是啊!」湛藍紅了紅臉,還是鼓起勇氣。「因為葒也看過……嗯……就是看過我做這樣的事啊!這次難得有機會,請也讓我看……葒做……這種事……還有……那個……蛋,買回來的真正……本來的用途……」
黎葒苦笑;那個蛋形的異物,在和藍藍訂情之前就已經有,老實說的確不是為了和藍藍歡好情趣才買的。
在冬休半休假的這些時間,除了12月中會去一趟瑞士洛桑市外,基本上不用出門。今天,她們寫好CVL轉會公佈的一些雜稿後,便一起下棋,打發時間。乾下五子棋畢竟很沉悶,自己便開玩笑的和藍藍打賭,像排球一樣五局三勝,贏了的一方可以向對方提出實現情趣性的一些狂想。
結果便是像現在那樣。她本來以為藍藍會再提類似前天使用繩子那樣的狂想,不料戀人這次想到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藍藍的小腦袋瓜子,還真是裝滿這種東西哪。這種狂想的瘋狂程度,還真是與愛欲深不見底的自己有得比。
不,可能更為厲害也說不定。自己對藍藍的渴望,也只是以不斷不斷的相擁、互相撫弄和佔有為主而已;那種花款和創新的欲望,並沒有藍藍那麼強烈。
不過這樣也好,就如藍藍總能幫自己完美完成白天工寫稿的計劃那樣;晚上藍藍負責狂想,自己負責依照她所言的實行,也能做出令人滿意的效果。
唔,其實藍藍所想的一些事,自己也不是沒有在腦內狂想過的。現在有機會了,也有深愛的戀人和『拍檔』,有些狂想,便有可能付諸實行了。
這次準備的東西不多,就是毛巾和蛋形異物,還有比較性感一點的內衣而已。所有燈光關掉而只使用床邊小燈;再把窗簾拉上,便完成了準備。
「可是藍藍你要躲到哪兒?」黎葒問道。
「葒放心啊!總之到時我會依照劇本所定地登場的。」湛藍笑道。「嗯,我們來換衣服吧?」
「好。」黎葒寵溺的一笑,摸摸湛藍的頭,開始與小情人一起寬衣解帶,互相幫著換上預先挑選好的『戲服』,順便撫觸、熱吻,先來預演一些溫柔的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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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ace BY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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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寢室,連窗戶也拉上了厚厚的黑褐色窗簾。一隻修長而滿是傷痕的手伸手,把桌燈打開,房間立刻漾了微亮曖昧的燈光。
黎葒輕喘著坐起身來,被子滑落,只穿著黑色胸衣的上身展現出來。飽漲的胸口隨著急速的呼吸起伏,黑底挑染紅色的及耳短直髮垂落,被汗水微微打濕。
她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一陣滾燙的熱流傳來,幾乎薰得又要暈去。
全身都在滾燙、汹湧著,呼喊著身體的相觸和填滿。
「真糟糕啊……竟然做這樣的夢呢。」苦笑著撥了撥睡亂的髮,黎葒低頭輕喃。「真是……藍藍就在外頭睡著啊,怎能這樣子呢?」
夢裏,心愛的藍藍來到她身邊,與她相擁交纏,溫柔又激烈地歡愛。藍藍的笑容是這麼歡悅,身體曲線玲瓏,體溫暖熱,反應也……
「這樣不行啊……怎麼能把藍藍當作幻想對象呢……」黎葒揉揉眉心,撫上自己的腿間,不禁嘆了口氣。
果然,身體已經被那清晰的綺夢,給完全喚起來了。
忍不住伸手,隔了內衣按上自己劇跳的心口。可是,光是這樣安撫的動作,已經刺激了左乳,電流一般的情欲感覺湧上,更是痛苦難抑。
若不平伏那份渴望,今晚便不用睡了;又或更糟,跑出去侵犯寄居自己家的藍藍。
她答應過,不會侵犯藍藍的……她要保護藍藍,不讓任何人傷害藍藍。這也包括自己在內。
藍藍,如此乾淨、如此美麗的存在,不是洩欲的對象。
不是被自己狠狠地蹂躪、不是緊緊鉗著,讓她貼近自己、暖著自己心臟的對象……
若真的控制不住,失手傷了藍藍,她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的。
看來,還是得自己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有點踉蹌地走下床去,黎葒走到衣櫃,從架子最底一格取出毛巾,以及黑色的小絨布袋來。回到床上,她把毛巾舖好,再小心倚躺到毛巾上,並取出小絨布袋中的蛋形異物、電線和開關掣,放到一邊。
在昏黃的燈光下,同樣是黑色的內褲解下來了,短髮、修長身材的女子以沒受傷的左手伸進胸衣內,揉弄自己的**,右手沿著小腹蜿蜒向下,安撫著自己腰身和腿間的灼熱。
身子縮成一團,黎葒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呻吟聲溢出唇外。
藍藍、藍藍。
心臟好冷,身體卻如此灼熱,渴望著根本只能存在於夢中、存在於幻想中的熱度。
不行的、不行的。
不能讓如此污穢的事情,玷污美麗乾淨的藍藍。
右手撫過腿間血紅的小果,她輕顫一下,湧出的熱潮沾濕了右手手指,流進手心。熱度很快就褪去,微涼的蜜液黏在指間,留下曖昧的氣味。
這種事情,讓她自己來吧?
就像一直以來,這麼多年來,抱持那份無望的期盼,安靜退回到這個寢室的時候那樣……
安靜的室內,除了暖氣的『隆隆』聲外,沒有任何其他聲音。
黎葒取了白色的異物,放到自己的腿間,閉上水潤的眼睛,把異物慢慢推進自己的私密處。
異物放入身體的瞬間,有種被撐開的疼痛;但被欲望蒸薰的身子,轉眼間便適應了那份快感。下身隨著異物低頻率的顫動顫抖,私密的地方迅速開始吸吮起來。
黎葒張開了嘴唇,輕聲喘息。
『葒……』
迷糊間,彷彿聽見了湛藍的聲音。她張開矇矓的眼睛,似乎看見心愛的少女,隱隱約約的向她笑著,向她伸出雙手。
「藍……」黎葒也笑了,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抱著自己漲疼的胸口。
是……藍藍呢……看見的是藍藍,太好了……
快感從用力吸吮著的腿間潮湧放射而出,很快漫滿全身。黎葒蹙了秀氣的眉,修長的身體伸展了開來,細不可聞的呻吟聲從齒縫逃逸而出,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嗚……」細不可聞的呻吟,細聽之下有點像啜泣的聲音。眼淚無聲流下細嫩的頰,沉浸在情欲中的身體輕輕扭動掙扎,胸衣也解鬆了,凌亂地掛在肩間;挺立飽漲的乳尖,在微涼空氣下顫抖。
腿間的濕潤,隨著腰肢扭動湧出,滴濕身下墨黑色的毛巾。
情欲的折磨,快樂又痛苦,一燒就燒上一整晚,直到身心倦極,方才止息。
那些身影,統統都是不能企及的存在。
她只能退到這個寢室來,無論是傷痛還是愛欲,都自己面對、自己解決。這份身姿,不讓任何人看見;那些呻吟的聲音,也不讓任何人聽見……
藍藍、藍藍。
那些永遠無法實現的期盼,那些永遠無人關心的孤寂。這樣一個人的路,要走到甚麼時候?
心臟好冷、身體好冷……
……藍藍……是夢也好、幻覺也好……就這樣抱著、愛著,好嗎?
迷濛中,湛藍的身影似乎出現在眼前。黎葒迷離的笑了,半睜著飽含愛欲和痛楚的點漆般的眸,伸出顫抖的手來。
穿著白的T恤,下身卻只套上米白的內褲;湛藍靜靜坐在床沿,握上黎葒的手,戴了小堇青石戒指的左手,撫上黎葒的額,撥了撥汗濕的瀏海。
異物仍然在貫穿自己的身體,黎葒閉上眼睛,以氣音輕喃:「藍藍……真好……你好暖……嗯,這樣真是個好夢呢……藍藍這樣陪我一下子,好嗎?……」
「葒。」湛藍心疼地皺著眉,撫上黎葒被淚水汗水打濕的臉頰。
她提出的遊戲,說起來也沒有多瘋狂;就是想看葒在還沒與自己相守相依之前,在過去的孤寂夜晚中,是如何排遣自己的欲望的。
完全沒有料到,葒呈現給她看的,竟然是這樣的景象。
如此美麗的伸展著身體,沉溺在欲望之中;表情又如此的沉醉,也蘊含著孤寂和痛苦。
那麼悲傷的忍著呻吟和呼吸、那樣絕望的小聲哀求……
葒在還沒遇見自己的時候、在還沒心意相通之前一直忍耐的時候,都這麼傷心嗎?
她爬上床來,躺到心愛的人身側,伸手抱上黎葒的肩。
「藍藍?」突然脫序的演出,黎葒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樣駁下去。不是說好要由藍藍來玩弄她的身體,作情趣的遊戲嗎?
「對不起,葒……」湛藍伸出左手,撫著黎葒的臉頰,為她抹去眼淚。「我沒想到你那麼痛苦……我提起了你以前的傷心事,抱歉……」
「傻瓜,我現在……唔……不痛苦了啊。」黎葒柔聲道,偶然被異物在體內的顫動刺激得閉了一下眼睛。「我有藍藍了嘛……嗯……藍藍想玩……沒有問題的……葒只是把以前的經歷再拿出來演練吧?那些痛苦都……嗯……已經是過去的事……不要擔心……」
「可是……」看見黎葒蹙了眉掙扎,湛藍緊張地摟著她,捧上戀人的臉,「葒!你還好嗎?……」
「沒甚麼……只是……嗯,藍藍知道那個蛋的威力嘛。」黎葒微笑了一下,以有傷的右手拿了遙控器,塞到湛藍的手裏。「不用擔心,嗯?葒把一切都交給你……一切都給你,好嗎?……」
藍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她就是這麼一個有獨佔欲的人。
但同樣地,自己的一切,也都是藍藍的。她佔有藍藍多少,她奉獻給藍藍的便有多少。
她便是這麼一個人,渴望完全佔有心愛的人,也渴望被心愛的人所完全佔有。
「傻瓜,葒當然是藍藍的啊,藍藍一直也在守護你的心,不是嗎?」湛藍仰頭,杏形的雙眸虔誠地看著最心愛的人。「唔,這樣子好嗎?我幫你調校……嗯,蛋的強度,讓你感到最舒服,你的身體也交給我,這樣好嗎?」
「真是的……這樣跟平時有甚麼分別?」側臥在枕上的黎葒苦笑,「不過既然遙控器交給你了,就由藍藍決定吧?葒是藍藍的,藍想葒怎樣取悅你都可以,嗯?」
「好……不過葒開心,藍才會開心啊。所以,藍藍也要讓葒感到快樂才行……」湛藍道,抱著黎葒的身子,開始慢慢調高蛋形異物顫動的強度。
「呃……!」黎葒短促的呻吟一聲,下身傳來強烈的快樂感覺,秀氣的臉上立刻顯現出難忍的神色。
「葒看起來很快樂的樣子呢……」湛藍喜悅的笑,調校到剛好能充份滿足黎葒私密處欲望的強度。她放下遙控器,小手開始撫過戀人冒出熱汗的肩和鎖骨,右手手心撫上左胸,揉弄已經完全漲起來的**。
「藍……唔嗯……」摟著嬌小戀人的手緊了一緊,黎葒全身扭動了一下,胸乳立刻隨著戀人撫弄的動作綻放。挺立的乳尖顫抖發疼,變成粉紅的顏色,吸引情人採擷。
「葒……藍藍在喔……藍藍是這麼愛你啊;能讓葒快樂,是藍藍的榮幸呢……」湛藍輕聲低喃,手指撫弄花蕾旁邊的暈,再俯身,以舌尖舔食花蕾的甜蜜滋味。
**和下身傳來同樣強烈的快感,黎葒的喘息變得急促;身子弓起來,短促的輕聲呻吟,低柔迴蕩在湛藍的耳畔。
撫弄黎葒的腰肢和胸口,湛藍閉上眼睛,靜聽戀人完全動情的聲音。
葒的呻吟總是這樣,低低的、壓抑的。她們是退役運動員,呼吸不會亂;但無論高潮了多少次、理智渙散到消失無蹤,葒仍然不會讓自己盡情叫喚出來,只是發出像現在一樣的,輕到近乎聽不見的氣音。
長久以來,只有自己一個人。一切的感情和渴望,都收在心底。無論是肩傷發炎的劇痛、還是極樂狂喜的高潮,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驚動到別人。
這麼溫柔,又這麼悲傷的葒……
「葒,不要壓抑了,好嗎?」湛藍掙起身來,倚在枕邊抱著黎葒顫抖身子,一口口的吻著戀人的唇,呢喃道,「藍藍愛你,藍藍一直陪伴著你呢。即使葒像藍藍那樣叫喊,也沒關係的,藍藍會一直聽著,聽著你呼喚我的聲音,一直暖著你的心的……」
「嗯……藍藍……」黎葒勉力張開眼睛,欣慰的笑了,摟緊比自己嬌小的情人的肩背。「藍藍在我身邊,葒很高興。」
「是的,藍藍一直在你身邊。」湛藍笑道,和心愛的人交纏接吻。「嗯,葒,我想看……嗯……下面,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呢……」以為湛藍想調整異物的位置,黎葒點頭,順從地張開雙腿,把完全動情的私密處,展現在湛藍面前。
湛藍握著黎葒的手,與戀人十指交扣,跪坐起來,扶了戀人的腿腳。
白色的異物撐開了軟肉,差不多完全沒進戀人的私密處。從外頭也看得見軟肉的吮吸;透明清澈的蜜液一股股的泌出,沾了大腿內側的雪白肌膚,滴在深色的毛巾上。
湛藍的臉紅了紅,但卻無法移開視線,忍不住注視完全迷醉在愛欲底下情人的身體。
這樣放浪的感覺,這麼……嗯,多,這麼濕……自己在葒懷中迷亂崩潰的時候,也像現在這樣麼?
好像有點明白葒的心情了。看著心愛的人沉浸在愛欲之中,顯現出最美麗、最性感的姿態,那種快樂的感覺,無法言喻。
交握的手隨著下身的吸吮抖動,黎葒看著湛藍著迷的神色,轉眼間又被湧上的情潮淹沒,閉眼輕輕呻吟了一下。
「想讓葒更快樂……可以嗎?」湛藍輕喃,以右手輕按黎葒腿間血紅的小果,和戀人平時取悅自己的時候一樣,以指腹揉捻。「嗯?這樣葒會更快樂嗎?」
「呃啊!」黎葒輕聲尖叫,全身像通了電流一般顫抖了一下,交握的手也變緊了。
湛藍撐起身子,迷醉的看著戀人深陷情欲中的姿態,拉起交握的手,親吻戀人的指節。「啊……好美,好美喔,葒……怎麼會有人不要你呢?這麼好、這麼美的葒,這麼性感的葒,如果她不要你,就由我佔有你吧?葒成為藍藍的,好嗎?藍藍會一直愛你、保護你的,會一直暖著你的心的,這樣好嗎?」
「嗯……藍藍,當然好啊……」黎葒笑了,伸出手來,撫上戀人的臉頰。「葒的一切都獻給藍藍,藍藍是葒的,葒也是藍藍的,嗯?」
「嗯,藍也是葒的,所以葒想怎麼要我、想要我怎麼取悅你,也沒關係喔。」湛藍輕喘著笑道,一邊感受戀人腿間沁流的蜜潮,一邊也以自己修長腿腳夾上戀人的大腿,磨蹭著自己腫漲的私密處。「葒真美……真性感……也好溫柔喔……藍很糟糕呢。我是這麼愛你、迷戀你,真的好想獨佔你的懷抱,獨佔你現在性感的樣子呢……」
原來她們不知不覺又接上戲了,黎葒失笑,僅存的理智隨即被身體相貼的激情快感給刺穿。
異物的顫動似乎變得更強了,小情人的身子也這麼暖,這麼熱,情欲和愛意都浸潤自己的身心,灼熱的燃燒感覺一遍一遍的漫上,理智也一點一點的被侵蝕淨盡。
只剩下那些快感、那些情欲,與戀人相觸、相擁的快樂,直接的感受著、享受著……
湛藍把撫觸私密處的手靜靜抽了出來,雙手緊緊擁著,才算完全圍住了黎葒比自己高10cm的身子。身體完全貼近,不留下一絲縫隙;湛藍一下一下的吻著戀人的薄唇和臉頰,既是注視黎葒迎接高潮的姿態,也是安撫心愛之人在安靜外表下,顫抖狂跳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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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著小雪的冬日夜晚,黎葒斜倚在枕上,偎在湛藍的肩間,閉目淺寐。
湛藍摟著心愛的人的腰,讓黎葒的手摟抱自己,感受自己所給予最多的溫暖。
葒的高潮,一直也與自己完全不一樣。葒的高潮是安靜的,身體也僵住不動,連那些小聲的呻吟也停止了,眼睛閉上,就像昏了過去一般。只有身體內部那強烈的反應,那無聲的喘息,還有那凝結在臉上、揉合了快樂和痛楚的表情,靜靜地透出高潮的極樂。
然後,葒便會漸漸放鬆下來,無比喜悅的笑著,與自己溫柔接吻,或相擁聊天、休息,或是再開始下一回合的親熱遊戲。
不過,這次的葒看來很累了。又『表演』給自己看,又把她的身子交給自己,讓自己撫弄、觀看,長時間的經受這些愛欲的刺激……
這個遊戲的時間不太長,才一小時左右而已,但葒在高潮褪去後,卻支持不住,交握的手也鬆開了,昏了過去。
「葒,我愛你。」湛藍輕喃,把被子掩得更緊。
今晚讓葒休息一下吧?自己的欲望雖然也有一點被喚起來,但並不強烈,即使甚麼也不做,也沒有問題。
就讓她像平時葒守護她休息一樣,溫柔地抱著葒,暖著葒的心,讓葒感到安全和被愛吧?
感到身上的溫暖,黎葒的身子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藍……咦?我睡著了?」
「沒關係,想休息就休息吧?」湛藍笑道,握著心的人的手。
「嗯……抱歉,今天好像有點累……」黎葒輕笑,揉了揉眼睛。「那個蛋的威力真的很強。」
湛藍輕笑;前天她已經深有體會了。
「抱歉呢,沒和你玩到最後。」黎葒歉然道,「藍也想要吧?對不起,只有我自己……嗯,那個……」
「沒關係。前天已經……唔……我需要一點時間復原。」湛藍苦笑,撫了撫自己的腿間。
「前天真的玩得太過頭。」黎葒也笑,「或許這也有影響吧?我也……唔,就是這樣。藍藍覺得怎樣呢?葒的演出,符合你之前在想的樣子嗎?」
「我沒想過葒那時那麼痛苦。」湛藍抬頭,看著黎葒略帶疲倦,但溫柔注視自己的臉容。「我應該也想得到才是。葒對我的欲望那麼強,在我們還沒有在一起之前,那樣的時光,很難忍吧?我明白那種感覺的,因為我也……唔,葒,對不起。」
自己在還沒有遇上葒的時候,也有過如此痛苦難耐的夜晚。
愛戀和被愛戀的方法,在初戀的時候已經被完全喚起。身體品嘗過那種滋味,便難以忘懷。心愛的人離她而去,意識被活生生撕裂,留給她的只有心臟那份痛楚的冰冷,還有偶然在寂靜夜晚萌起的、身體記憶下來的以前相擁相依的那份快樂感覺……
那麼痛苦、被活生生撕碎一般的渴望感覺,直到遇上葒,和葒相愛相擁上後,才完全平息。
「傻藍藍,不需要道歉的。」黎葒閉了閉眼睛,微笑道。「遇到藍藍,我已經不再痛苦了;也再沒有做過像剛才那樣的事情了。被藍藍撿回來後,每天都過得很幸福呢。」
湛藍失笑:「甚麼呀,不是葒接受我,收留我住在這兒嗎?還讓我用你的車呢。」
黎葒伸出右手,撫著湛藍的髮,微笑不語。
一直獨自流浪的她,被藍的懷抱收容了。藍伸出雙手,抱著她受傷虛弱的身子,暖著她的心臟,讓她感到安全,得到一直渴想的愛。
她不在乎世俗的榮耀,也不在乎萬人景仰。
她想要的,只是平靜的生活,溫暖的愛,就這樣而已。
只是想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愛戀,平靜渡過往後的日子。
這麼簡單的願望,在走過27年半的孤寂歲月後,終於實現……
「葒?」湛藍抬頭,不解地看著一直合眼的戀人。
「沒有。」黎葒笑了一下,道。「總之,我們是互相從屬的,嗯?我愛你,藍。」
湛藍笑了,戴著黎葒在瑞士買給自己的、剛剛拿去珠寶店重鑲寶石的戒指的左手,撫著黎葒的臉頰。「我也愛你,葒。」
感到戀人小手的觸感與平時不一樣,黎葒睜開眼睛,牽了湛藍的左手,看著那個由鑲尖晶石變成堇青石的戒指。「咦?又有回寶石了呢。藍藍拿去重鑲了嗎?畢竟那顆寶石在『那事件』時脫落了……我以為藍不會想再戴它了。」
那個時候,她們四周徹底找過了,那枚紫藍色的尖晶石,怎樣也找不到。
那隻戒指並非對戒,尖晶石也不是甚麼高貴寶石。黎葒買的時候也沒想過要當甚麼訂情信物,只是覺得很適合戀人而已。後來寶石脫落,她們也就把只剩下戒身的戒指放到她們共用的首飾盒去,一直也沒有再拿出來過。
「嗯……老實說之前想到這戒指時,總覺得有點不舒服,會想起那時的事情。寶石又掉了;這個鑲框是圓形的,反而不好配,爪子也在寶石甩脫時撞傷了。連Ekaterina小姐看過後也勸我,不如拿去溶掉,取回鉑金的成份,再造一個新戒指吧……可是這是葒送給我的禮物,我捨不得溶掉。」湛藍道。「去採訪完世界盃後,還是決定拿去批發寶石的地方去,再找找看吧?結果真的被我找到一樣大小的寶石,是堇青石,珠寶店也答應幫我修復受傷了的鑲爪……結果昨天出門買菜時順便繞去拿回來,就像這樣子。」
「嗯……堇青石也很好看呢。」黎葒笑道,吻了吻戀人的左手,「或許我也去訂造一枚一樣的戒指吧?這樣便好像藍藍綁住我一樣了。」
「噗!」湛藍忍俊不禁,「怎麼變成我綁住葒了?嗯,就算沒有戒指,葒也是我的啊,所以沒關係。」
「傻瓜。」黎葒笑著撫摸戀人的長髮,閉上了雙眼。
的確是這樣呢。
雖然她不抗拒戒指呀、結婚呀一類的事情;但她們之間,不需要這些外在的東西。光是這樣在家中相擁相觸,已經足夠表達她們對對方的深濃愛意了。
每天白天,都一起工作,報導體育圈子內的真相;晚上,在這家中的床上溫馨相擁……嗯,有時是激烈相擁。這樣的生活,已經充份說明了一切。
藍是葒的,葒也是藍的呢。
她們是互相從屬的。
下著小雪的神川市12月夜晚,蛋形異物和潤透的內衣褲被扔到床下。深愛對方的情人只套上一件隨意的T恤,在羽絨被下相擁接吻,讓對方感到溫暖、慰藉和被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