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gma7913 于 2015-8-3 00:24 编辑

大家好，這裡是sigma。

這篇的靈感是來自Fayeさん(フェイP)的作品"幻奏歌"，旋律、歌詞、動畫以及意境都相當優美，是非常值得一聽的好歌。

文章使用了這首歌的故事與人物設定，再自行加入其他設定而寫出來，算是後續之類的一個故事。預計會寫個三或四篇左右就結束，本篇是上篇，之後會有間章與下篇。

CP的部分...沒有意外的話是LILY和GUMI。 (觀眾S：那個"沒有意外"是怎麼回事啊?= =?? sigma：這個嘛.....(笑)

另外提一下人物設定，在上篇裡LILY九歲，身高130公分。

最後是，文章一如往常(?)有奇怪的邏輯與設定，文筆也欠佳，可能有BUG，也有傷眼可能，還請多多包涵指教...orz

有問題歡迎提出。

那麼，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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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ギ─ギ─」

秋天。

新葉初探於世之際，隨著晨露，是牠伴在花苞身側。

「ギ…ギ…」

冰寒悄至，花綻明豔，鳴蟲卻漸漸凋零。

逐漸消溶在黑暗裡，最後的最後，聽到了『他』的聲音。

(啊…終於…)

(太好了…這樣就…夠了…)

眼前的世界消失了，緩緩的，清澈的露水滴入寂靜的心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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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ギ─ ギ─」

(唔…)

「ギ─ ギ─」

(什麼…聲音…？)

「ギ、ギ…」

本以為不會再聽到了。

曾經陪伴過自己的少時，短暫卻又令人眷戀的時光。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為什麼又再次出現了呢？)

「ギ、ギ…」

(告訴我…)

「…」

「ギ…」

短暫停歇，然後又緩緩的響起。

(不對，不是他…)

『嗚…』

不知從何傳來的，啜泣聲在黑暗中幾不可聞，卻清晰的傳遞著孤單、寂寞、不安。

「ギ　ギ」

重疊了，微弱的蟲鳴就像是女孩的哭泣聲。

如同針扎一般刺在心裡，聽著那泣音自己也忍不住覺得疼痛。

(诶…？)

胸口出現溫度，緩緩蔓開，往全身滲透，中止許久的知覺再一次運轉了起來。

GUMI…GUMI…

(老爺爺…？是你嗎？)

是的，就是我哦。

(為什麼我會…？我不是已經…)

嗯？你問我為什麼？這可要問你呀。

(問我？)

呵呵，是呀。

吶GUMI，我問你，你想要醒來嗎？

(诶？)

老爺爺繼續說著。

雖然我不太清楚原因，但，多半是有人在呼喚你，而你也回應了對方吧？

(我、我回應了？那是指什麼啊…)

嗯？你應該早就聽到了吧？

(聽到？)

對呀。

(我…)

「ギ、ギ...」

(難道…)

是的，就是這孩子啊。

胸口的溫暖變得清晰無比，面貌模糊的老爺爺微微一笑，口中似乎說了些什麼。

視野再次消失，但是這次並非黑暗，而是被刺眼的白色光芒給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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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

陳年擱置的房間。

嗅覺，然後是視覺。

睜開眼，還有些模糊不清，接著意識到了，帶有溫度的觸感，正在自己的左肩與右臂上碰觸著。

「唔…」

「诶！不會吧…還真的動了…」

碰觸消失了，陌生的聲音出現，似乎…是個女孩子？

全身的控制都回來了，看到了天花板因而認知到現在自己應該是躺著的，於是坐起身子…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有著金黃色長髮以及清澈的藍色雙眼，非常漂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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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金色的孩子似乎驚得呆了，沒有回答我，反而退了兩步。

「真的假的…還真的動了…真的動起來了…」

「呃…我…」

大概知道對方嚇到的理由了…|||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耶…

不遠處突然傳來聲音。

「那個渾蛋上哪去了！？」

「我看到了！那傢伙就是跑到這附近，絕對錯不了！」

金髮的孩子一瞬間緊張起來。

「可惡…那些傢伙…追到這裡來了…」

「糟糕…這下該怎麼辦…」

腳步聲、吆喝聲，漸漸清晰起來。

「喂喂…這裡不是那間鬼屋嗎？真要進去啊？聽說是真的鬧鬼耶！」

「什麼鬧鬼！胡說八道！這裡只有『禁止進入』以免受到破壞的命令而已，根本沒有鬼！」

「不過都這樣說了，那不就是不可以進去嗎？」

「哼，我們只不過是要揪出那死小鬼罷了，沒有關係的。」

「可是…」

屋外的幾個人爭論不休，似乎無法下定論。

看了看那孩子，她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外面的人…你不想遇到他們，是嗎？」

「…」

她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咬著嘴唇垂下頭，雙手緊緊握著拳頭。

(…)

雖然自己也還沒有適應突然醒來這件事，不過眼下狀況緊急，還是先幫忙她吧，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四下觀察周遭，跟自己停止運轉之前看起來並沒有太大差別，也就是說…

思緒在腦中飛快運轉，然後做出了判斷。

「跟我過來吧？」

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腕。

「你要做什麼！」

她用防備的眼神抗拒著自己。

那不是惡意，而是受傷的小動物為了保護自己所做出的最後抵抗，看似兇惡，其實脆弱的讓人心痛。

「別說話，會被發現的。」

稍稍往下，握住了她的手掌。

(這樣子應該可以讓她稍微相信我吧？)

僵持只有三秒鐘的時間。

窗外的枝椏被風吹起，嘎嘎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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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喀噹。

門被打開了，腳步聲小心翼翼地在室內徘徊著。

「喂…我們還是趕快出去吧…」

「吵死了，給我找！找完之後自然就會出去了。」

「是…」

(往這邊靠近了…！)

屏息，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動靜，空氣中只有鞋子與地面磨擦的聲音，偶爾還有輕微的碰撞聲。

看不到外面的狀況使得神經變得敏銳、緊張，感官也變得加倍靈敏。

(…嗯？)

衣服被緊緊揪住了，因為躲在狹窄的縫隙之中，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可以清楚感覺到懷中那孩子全身都在顫抖著，手指接觸到自己肌膚的部分冰冷的像是霜雪一般。

臉被陰影藏住了看不到表情，但是那份脆弱與無助卻是想藏也藏不住。

(…)

收攏雙臂，將對方小小的身體實實的抱入懷裡，右手輕輕施力按在後腦勺，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胸前，手掌順勢撫上那頭金髮，上下來回緩慢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

「…」

感到對方僵直了數秒鐘，然後，身體慢慢放鬆下來，顫抖也漸漸減輕了。

靜靜地等待著。

「報告，到處都沒看到人。」

「我們這邊也是。」

「嗯…看來確實不在這裡…」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走，去別的地方找。」

喀踏、喀踏，匡噹。

腳步聲遠去，漸漸的聽不到了，空氣再一次恢復了寂靜。

「…」

「…」

儘管威脅的人群已經遠走，兩人卻一動不動，彷彿過了好幾年，那孩子才開口。

「謝謝你…」

「沒事了吧？」

「嗯…」

兩人的話聲都非常輕。

「我們先出去吧？」

「嗯。」

鬆手讓對方離開自己的懷抱，那孩子稍微拉開距離看了看自己，藍色眼睛裡帶著一層不明顯的濕潤。

「你還好吧？」

「沒、沒事，我沒事…走吧…」

「嗯，沒事就好…诶…」

(怎麼…突然覺得全身無力…頭也好暈…)

「喂、喂！你怎麼了！？」

「我…」

(好像…又要睡著了…)

「喂！你、你到底怎麼了！」

(對了…說起來…我還是不知道這孩子是誰呢…)

像是斷了線的人偶一般，所有知覺都在一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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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個闖入視野裡的是有些刺眼的手提燈，接著是一張稚氣而憂慮的臉龐。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唔…」

「好像是剛才在黑暗中待太久沒有活動，電量過低進入休眠模式了。」

「嗯…」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

「…诶！？」

「嗚哇怎麼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我是…」

「是…？」

「我…是…機械製成的人偶…」

「欸，這個嘛…」

她伸出手指輕輕刮了下臉。

「因為我…是學工藝和機械製作的學徒啊。」

呆了十秒鐘。

「原來如此…」

「可是我沒想到你會真的動起來…一開始發現的時候，你身上的自給發電裝置已經損壞了，而那種裝置是我沒有看過的。」

「這樣啊…嗯…那我到底為什麼現在又能動了呢…」

「呃、這我也不清楚…」

小小的臉上不知為何露出心虛的表情。

「…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做！」

「真的嗎？感覺有點可疑耶…」

「呃…」

「嗯？」

「好啦我說就是了嘛…」

「我…把你的發電裝置線路重新組裝了…」

「只是隨便亂裝而已！因為我看不懂那種設計…」

「哪知道你就這樣醒了，大概是誤打誤撞剛好弄對了吧？」

「…」

「…」

低下頭沒有看我，金色頭髮遮住了她的表情，雙手緊緊抓著衣服的下襬，似乎有些不安。

看著這孩子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忍心…

(還是想辦法說些什麼吧…)

(啊，有了！)

「這麼說來，把我修好的人就是你了呢。」

「…诶？」

她倏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呃…我說的話有這麼奇怪嗎？)

「你、你不怪我嗎？」

「沒有怪你的理由吧？就算是誤打誤撞，你也真的把我修好了呀。」

「啊、嗯…」

「所以，謝謝你了。」

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頭，只見她又是一臉驚奇，雙頰還泛起了淡淡的暈紅。

「嗶嗶─」

「啊！已經這個時間了？我得回去了！」

慌慌張張的跑了起來，到了門口又突然停下，轉過頭大聲喊了「我明天會再來的！」，之後就真的走掉了。

「啊…名字…又忘記問了…」

「...」

房間再一次回歸寂靜。

從醒來到現在發生了很多事情，到現在才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自己生活了很久的地方。

不，應該說是『曾經』生活了很久的地方。

慢慢的走在不算大的空間裡，家具、擺設、裝潢，有些是自己熟悉的，有些卻是自己陌生的。

沒有新增額外的事物，有些記憶中存在過的東西卻消失了。

「地毯…不見了…」

「唔，原來是被收起來了…」

「嗯，這個桌子原本不是在這邊的吧…？櫃子倒是還在原位…」

「啊…」

還在。

灰褐色材質覆蓋的外表，樸素古雅的造型，一大一小的，就在自己的眼前。

收攏的箱體看不出原有的姿態，但那毫無疑問確實是自己的鋼琴，而在鋼琴旁的櫃子上，是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箱子。

解開箱上的金屬扣環，裡面是一具以巧妙弧度勾勒出適中線條，如其主人一般風度優雅的小提琴。

─是那個人的琴。

將手輕輕放上去，彷彿那些時光又再度回來了一般。

閉上眼睛，酸澀悄悄佔領眼眶，情緒淡淡地隨著高溫的液體溜過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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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凌晨、拂曉。

雖然房子很大，但是走上一圈卻也不是真的那麼費時，最後還是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坐著發呆直到天明。

「我為什麼…又醒來了呢…」

安靜下來之後，思緒便開始不受控制的飛馳。

(這一定是夢吧？我…早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

腦中迴盪著這樣的想法，但是陳舊的房間、損壞的樂器，實實在在的觸感說明了自己確實又再度回到了世間。

認知到事實的瞬間，強烈的空洞與孤寂像潮水一般襲來，幾乎要被淹沒。

喀鏘─

「嗚哇啊！」

碰！

「诶！？」

緊閉的窗戶突然被推開了，接著昨天的孩子就這樣從離地面不算矮的窗外摔了進來。

「嗚…痛…」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摔傷？」

「我沒事…啊！」

「诶、又怎麼了？」

「還在！還在耶！太好了！你還在這裡！」

前一刻還在因為摔痛了而苦著臉，下一秒卻馬上激動的跳起來。

(呃…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發展實在太快了，完全跟不上對方的轉換，感覺有點頭暈…

「那個…」

「太好了！還在耶…還在耶…」

(根本沒在聽我說話啊！)

稚嫩的臉上滿是興奮之情，雖然不懂為什麼，不過…只要她開心就好了吧？

於是，甦醒的機器人偶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孩子，心中有些無奈，但是淺淺的笑容卻在不知不覺浮上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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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吃著帶來的麵包，金髮的孩子一邊告訴自己在這五十年間的事情。

原本這間屋子在那個人離開之後，就只剩下自己。因為足不出戶的緣故，村裡人認定了這裡沒人住，但是卻又時不時的傳出鋼琴聲，久而久之就被當成成了鬼屋。

直到自己的機能停止運作，琴聲不再傳出，人們才漸漸的敢踏入這附近。似乎因為那個人的名望，村人們對這間宅邸頗存敬意，並沒有去變動房子裡的任何事物，甚至還達成了協議，禁止進入這間房子，最多只能在周遭活動。

「原來已經過了五十年了嗎…」

「嗯。」

「等等…既然人們不會進來，為什麼這裡的擺設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樣？」

「！！！」

露出了心虛的表情…這畫面…怎麼好像有即視感？

我盯著她。

「嗯…？」

「好啦是我做的，我承認就是了…」

「可是我沒有破壞它們，也沒有隨便把東西扔掉喔！只有移動而已！」

「嗯，我知道。」

「咦？你知道？」

「是的，我都知道。畢竟我也算是這裡的主人…吧？」

「…」

「…」

「…對了，既然有禁令，你為什麼會進來呢？」

「呃诶！？我、我…」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金髮的孩子捏著拳頭，低聲地把自己闖入的理由說了出來。

「因為我…我怕被他們找到…」

「因為只有這裡，他們才不敢輕易進來…」

原來這孩子是個孤兒，被托在村裡唯一的工藝工作室，雖然老師傅很慈祥很照顧她，但是其他年紀大的學徒總是欺負她這個年紀最小的，在老師傅眼底下時還會收斂一點，但是當師傅出遠門的時候，那些人的行徑就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追打她、破壞她的作品，甚至搶走食物與金錢，每次都嘗試著向村人求救，但是一個才九歲的孩子，終究是不容易和七、八個比他大上許多的人對抗，有一次情急之下逃進了這間宅邸，之後就常常把這裡當成藏身地，也因此發現了自己。

(難怪昨天那些人要闖進來的時候，她會顯得那麼恐懼。)

「…」

「…？」

輕輕摸摸她的頭，希望能給她一點安慰。

閃耀的金髮十分柔順，掌心像是接觸到夏夜裡的流水一般，輕透的、清涼的。

「以後如果你想過來的話，就過來吧。」

「什…」

「？」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

「謝謝你…」

「不用謝的，對了，我叫做GUMI，你呢？」

「我叫做…LILY。」

從那天起，這間宅邸裡就常常出現一個金色的小小身影。

─LILY

也會跑到房子其他地方，但是最常做的還是待在這間房間，有時候是坐在椅子上啃麵包，有時候是坐在地板上擺弄著自己看不懂的小玩意。

沒有什麼對話，但這孩子卻還是總是待在這裡。

(到底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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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的流逝變得很慢，感覺比起沉睡之前更慢了。

鋼琴早因年久失修，唯一能做的事情也不能做了，對於自己的存在感到茫然，空洞感一日比一日更深。

「吶，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诶？」

「可以告訴我嗎？」

「這…」

「告訴我吧？看到你…你的樣子…呃…我…

我也感覺…怎麼說呢…很…很難過…」

「…」

「我…我沒事，嗯，沒什麼的…」

「…」

她略顯失望的垂下了頭，過了一會之後又抬起。

「那個，」

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純淨的海藍色眼睛左右飄移了一下，然後重新聚焦回到自己身上。

「我記得…GUMI是演奏鋼琴的機械人偶吧？」

「是的，怎麼了嗎？」

「那，可以彈琴給我聽嗎？我、我想聽…」

「呃，但是鋼琴已經…」

「我會想辦法修好它的，雖然以前沒碰過，但是一定有資料可找，所以…拜託…」

「我想聽你彈的鋼琴。」

「…」

「…可以嗎？」沉默了一會之後，她小心翼翼地問著。

「嗯…好呀…」

她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突然地站起身來。

「好！那麼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去做修理鋼琴的準備！」

「诶、現在！？」

「對呀，因為─」

─我想要早點聽到你的鋼琴啊。

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後縱身一躍跳出窗外，留下自己愣愣地看著照在窗板上的陽光，燦爛著，閃耀著，就像是那孩子的笑臉一般。

(上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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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