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天际的凝望 于 2013-8-24 23:33 编辑
于是,托好友发到贴吧去之后我把它搬来这里了。吧里那篇是我拜托一个好友帮忙发的,自己这边出了点状况没办法上贴吧,只能拜托好友了,然后她各种和我抱怨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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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开始都像是在一场梦中……
我飘在天空的尽头,不知是不是灵魂的舞蹈。
飘忽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不断地告诉着我——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相对的黑白。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或许我也不需要明白。
只知道这是在我恢复了意识之后所听到的第一句话。
现在我正站在一条走廊上,是寄出的信上写的地址。
《欢乐颂》、《悲怆》、《英雄》、《命运》,到最后的《致爱丽丝》……
没有变化的情感,孤寂的琴声,回荡在这空无一人的繁华空间里,直到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水晶般的玻璃碎片,像那月光下的水晶之夜。
琴声在颤抖,弹琴的人肯定心绪不宁,极力的掩饰,也稳定不住颤抖的指尖。熟悉的旋律,我轻轻地跟唱,融入在呼吸不到的空气中,慢慢地飘散。
找不到源头的琴声突然变为招魂曲,我灼烧着的灵魂书写着这个意象的点滴。高帮的白色长靴踩在地上的脚步声一点点汇聚在这灰色的回音壁内,折射、放大。我的步伐跟随着琴声在看不见的地面上向前腾跃,起舞……
曾经指着那冰凉的石碑说,当你的世界停止转动,心灵仍在起舞,是永远活在心里的。我默然地,你的手指抚过那冰凉石碑上用烫金色铭刻下的,你平时最爱说的话,也是被你称为“英国”的那个地方的人,最喜欢的墓志铭——
不能跳舞就弹琴吧,不能弹琴就歌唱吧,不能歌唱就倾听吧,让心在热爱中欢快地跳跃,心跳停止了,就让灵魂在天地间继续舞蹈吧。
这是我从此的座右铭,也成为了你的墓志铭。
看不清色彩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在不知走了多久之后,琴声之间慢慢地混杂进了轻轻的歌声,飘忽似能传到天阑。
无声的哭泣,悠扬的乐声。悲怆的泪,滴落在五线谱一个个跳动的音符;沉重的泪,让那灵动的音符无法再随着琴声起舞。
琴弦似是心弦,一声声触动,琴声便是心声,一弦弦落寞。
没有心智地继续随着琴声走下去,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与之前不同的白茫,也毫无察觉地闯了过去。
宛若电影院一般,那些鲜活重新从蒙着灰尘的记忆里复苏,在这银白色的空间中一幕幕从我眼前闪过。
我的告白,我的无助,我的徘徊,我的忍耐,我的挣扎,我的守望,我的等待……
她的告白,她的无助,她的徘徊,她的忍耐,她的挣扎,她的守望,她的等待……
忽然流去的时间,我伸出手却也抓不住它,就那样看着它一幕幕的变更。哪怕自己在天堂里追逐着醒不来的梦境,这温暖的梦寐的温度,让我控制不住开始哭泣。
我知道你在这里等我,但我找不到你。你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眼前的银白色还在闪烁。
我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的穿梭。
可能是我忘记了太多,有一个传说,在这里,拥有的越少,人就越轻松。
我感到自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黑暗将我一点一点吞噬。脚上传来坚实的感觉,恍惚间我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这里是连声音都不能穿出去的五毒之地。在这黑白反常的空间里,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黑,或者是白。那分界线,连一丝的灰色都识别不出。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在这黑白的空间里,那一抹樱色无疑是极为耀眼的。
你就站在黑与白的分界线上,在这对比鲜明的空间里,你是唯一的色彩,比我更加夺目。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相对的黑白。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见那一抹太过刺眼的颜色。
只知道世间的一切从来没有绝对,在相对生活下的我们的眼睛才能分辨得出色彩。
我没有再睁开眼睛去看,只是凭借着你就在那里的感觉,一步步地走去。
在这个世界上有无数条相对而行的路,有一些走错了,就不能再回头。
我也不需要再回头,走到你的身边是我的世界每一条路都通向的终点。
你的气息,你的温度,你的怀抱,都没有变。
你慢慢,似天上的星星在银河中隐去,失去了让我心安的温度,带走了令我失魂的气味,再也找不到踪影。
依旧黑白的空间,我的面前多出了一扇敞开着的门,门外,是我堕落下来的茵茵青草和蓝蓝天空,那金色漆的栅栏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守护最中间那一方冰凉的石碑。
抬起头,在宛如一堵墙一样的黑白上,有着与空间反白的两个大字:
再见。
回过头,身后的空间再也不见踪影。这一场灵魂的旅行没有经历过地狱和奇幻就来到了终点。
但已经心满意足,别无他求,就算回到原先的世界,也能够在黑白的琴键上弹出一曲,与刚才一开始听到的不同的,充满感情的《命运》,因为,已经不会再屈服,至少再一次见到了,本不能再见到的人。
曾几何时,试问如果再也看不见你的话,可不可以给你写信,还记得你的回答吗?
一定。
你还说,如果找不到地址,可以去问你的母亲。
但终究没有去劳烦伯母,心中早已了然应该把信寄到哪里。
信纸上是相对的黑白。
地址一栏,依旧是黑白反白的颜色——
天堂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