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04 not found

作者:长船清光
更新时间:2013-09-30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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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长船清光 于 2015-6-14 03:10 编辑


紫x幽香x天子,第一次就献给了这么奇葩的cp。


真的不是**(严肃


标题苦手别介意。



那是迟早的事。



爱丽丝表情微妙地出现在后门口的时候,她的老板正提着长柄水壶在向日葵花圃里浇水。在晴天进花园是种对视网膜的挑战,饶是她整日与一头金发为伴也禁不住被满地灿金结结实实晃了一下。她回头视线穿过店里整齐排列的各色鲜花从前门望出去,那隔三岔五屡败屡战的大小姐仍旧跨坐在机车上单脚撑地,在花店舒缓的背景音乐中叫嚣着。


她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不一次性把她打到半身瘫痪全身不遂变成植物人摆在前台做标本,而是留着她小命一条平均每周一次上门找打。她刚想喊不好了天子小姐又来了,重型机车引擎的声音就顺着五月不冷不热的穿堂风轰隆轰隆地传过来震得她鼓膜发疼。


老板很冷静地继续拿着喷壶浇花,完全不理会门口一百一十分贝以上的噪音。震天响的轰鸣声中开始带着些焦躁和不耐,爱丽丝扯了两团手纸塞住耳朵,恍然想起这大概是叫放置play。


比那名居天子挂着空档趴在车上随着引擎和排气管的震颤左右晃动,一派鲜衣怒马的纨绔相。她看着花圃里红色格子衫女人不为所动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地伸手用力调大油门。节气门全开,排气管的声浪和引擎的高转速声铺天盖地。滔天的气势持续了十几秒,然后一声巨响接着咔嚓咔嚓的杂音把她吓退三步,烟雾从锃亮的发动机处升腾起来,满地机油。


道路对面黑色宾利的车窗摇下,她忠心耿耿的紫发下属和屋里的爱丽丝不约而同开始叹息。


爆缸了。


过来了过来了。天子在漫天燃油味中抄起车把上挂着的长刀挺直她上下一条线的小身板儿,满眼兴奋如打鸡血。但出现在门口的风见幽香并没有拎着惯用的大伞,她疑惑起来。


幽香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扔下一个烟头又沉默着转身返回。


正发愣的时候她被人拎着衣领连滚带爬扔上车,开过三家店铺后不远处传来爆破的巨响。


“她今天居然不跟我打架...”


比那名居家的大小姐,现在很郁闷地灰头土脸着。


永江衣玖就很耐心地说,小姐你那是单方面自寻死路。


“我要驯服她。”


永江衣玖不搭话。其实她想说小姐你的攻略对象有问题,用词好像也不太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回去给我订辆新车,这次要白色的。”


她打着转向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老板,那是杜卡迪。”


幽香卷起衬衫袖子洗着手,回头不解地看着爱丽丝。


“它值至少三个花店,大概就是这样。”


“你可以去把它拖回来啊。”


她看着有些痛心疾首的爱丽丝说。后者跑到门口看了两眼沉痛地摇了摇头,像个宣布病患死亡的主治医生。


作为一个机械系的学生,爱丽丝对各种内燃机有着非同寻常的好感。让她近距离观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林宝坚尼全手工的十二缸发动机,她会像艺术系的学生见到大卫般顶礼膜拜五体投地。她在幽香店里打工也是为了换辆新机车,如果说她之前看到满地找牙的天子还会觉得可怜,那么现在她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找死。


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正重播午间新闻。两人一起看了几眼,幽香手里的大剪刀突然啪地一声掉地。


“老板你认识她?”


爱丽丝有些好奇地指着屏幕里笑容闪亮足以迷倒一票少男少女的金发女人问。


“怎么可能。”


想想也是,她风见幽香一把大伞让三条街的暴走族闻风丧胆,说穿了不过是个普通人,没可能认识那样的大老板吧...爱丽丝唾弃着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摸出手机打开翻盖看了看新收到的短信,拎起包向幽香道别。


帕琪约她一起吃饭,晚上六点半。她想起油箱里只剩下半升,得去把它加满。




风见幽香关了店门走上木质楼梯,鼓膜里还回荡着那个化成灰都认识的声音,混着轰隆轰隆的机车声让她头脑一片混乱。她倒在床上,一闭眼脑内就开始自动循环播放那女人接受完采访转身离去的镜头,直重复得她精疲力竭。


头痛欲裂。



二十三岁的风见幽香披着蓝白条病号服靠在床头,单人病房的墙壁到床单都是惨白惨白的还飘着消毒水味,不是太平间胜似太平间。房间里的亮色只窗台一排花盆,花盆里栽着向日葵。采光不好又不按时浇水,向日葵们旱死一半涝死一半最后只剩当间一棵。


“302床一切正常。两个月没发病,可以考虑转入普通病房了。”


小护士甲交代完就红着脸跑走了,在走廊尽头不顾形象地晃着小护士乙的手臂喊着啊啊啊我居然和新来的八云医生说话了!


从古至今姑娘们的梦中情人都是高富帅,也有些姑娘整日肖想着白富美,这也正常。但就是有那么些人条件好得人神共愤两样通吃,这种人我们就可以概括为高白富帅美。比如八云紫,比如八云紫,比如八云紫。


珍稀物种八云医生抓了抓金子似的一头长发,推开门上下打量了几眼。床上的绿发女人身形消瘦眼神阴鸷,并不像多数躁狂患者般过度活跃。两个月不发病的话危险度可能不是很高了,她试着靠近病床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你的新主治,八云紫。”


“风见幽香。”


并不是被精神病人第一次注视,却还是被那赤红双目盯得打了个寒战。她斜倚在窗台上在水泥地打下一长条阴影,一道半高不低窗台她倒靠得舒舒服服。


“你看看,不好好养,只剩一盆还活着...”


八云紫伸手摸了摸那棵独苗。几乎在她伸出手的同一时刻,床上的风见幽香骤然跃起降落在她身后,手臂紧紧卡住她颈椎让她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不是说她好久没犯病了吗!


病人的力气通常大得可怕,她挣了挣发现完全挣不开。情急之下她反手狠狠给了幽香一个肘击。压力减轻了一瞬,她泥鳅般钻出去紧接着掏出一粒锂盐精准无比地扔进对方口中,闪到身后拍了她的背确保她把药吞进去。


暴怒的风见幽香抄起个空花盆砸过去,八云紫手忙脚乱闪开冲出了病房从外边锁上铁门,背靠着墙直喘粗气。砸门声慢慢消失,看来是药效上来了。她松了口气开始整理被扯乱的白大褂,一看后摆都撕破了。


类似于勒沙特列原理,克拉伯龙公式之类科学定律,大多数药物也都有个奇葩的名称,但锂盐就很正常。更重要的是它组成简单疗效好,对躁狂症有奇效,医生恨不能让患者们顿顿当饭吃——当然不能这样做,要出人命的。


八云紫脱下才穿了一天就光荣殉职的白大褂扔到椅背上,端起瓷杯喝了两口出门散步。绕着医院走了两圈后她在楼后停下,坐在后门口台阶上从皱皱巴巴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抽起来。傍晚的阳光斜射在老旧的三层建筑上映得一片斑驳,一片爬山虎疯长着已经扩散开半面砖墙。三楼的铁栏杆后露出一丛绿毛,五点零的视力让她意识到这个暴力狂安静时其实是很好看的。


风见幽香跳下窗台从枕头下摸出笔开始涂画,她的本子从第二百一十三页起终于有了向日葵之外的东西。那页白纸上是八云紫叼着烟的侧脸,像练习素描用的人像。


第二次拜访风见幽香时八云紫长了个心眼端了盆向日葵放在窗台上。风见幽香跳下床走过去用近乎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两盆并排的花。她忘记了穿拖鞋,直接赤脚踩在水泥地上,病号服的裤腿捞起一截露出细瘦的踝骨。


不发作时偶尔可交流,少言语,疑似轻微自闭,目前没有精神分裂倾向。灯下的八云紫扔下笔心不在焉看着病历,想着明天还是再从大院长办公室偷盆花儿端过去好了。


与此同时十多公里外的一张大床上,身上正压着个墩布的大院长狠狠打了三个喷嚏。墩布少女抹了把脸恶狠狠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在上面,你能不能严肃点!


然后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天恢复了活力的墩布少女两手撑着大院长的办公桌咆哮着,我送你的花儿怎么都没了!


大院长挠了挠满头白毛,任她智商超了一百八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想调监控结果发现摄像头根本就是个空壳。


给风见幽香送花是培养好感度的最佳方式,一个月后她们已经可以并排坐在后门台阶看日落了。幽香的情绪最近比较稳定,眼神依旧阴沉但行为举止都正常,再没有诸如把饭盒往人头上扣,扣完了还阴惨惨地笑这样的病态行为。在有八云紫陪同的时候她甚至被允许出门放风,两个人安静地并排走着走着,随便的好像她们已经是老朋友了。


七月份院领导决定把她的看护等级放宽时,住院部正好来了个高大的异国病人叫布拉金斯基。他顶着一头白金色乱毛,三伏天里穿着大衣还好端端的打着围巾。在入住的第二天他就卸下了一截水管挥舞着四处破坏,顺手就砸了幽香在后门口种的几棵花,还拔了向日葵戴在自己头顶上。


他们间的一场世界大战显然是无法避免的,护工们甚至动用了麻醉针。结局是昏沉睡去的布拉金斯基被转入重症病房严密看管,再没人提出放松对幽香的监视。她自己没什么反应,倒是八云紫有些不乐意。她问你难道不愿意去一个可以开窗的房间吗?


风见幽香不置可否。她想说那你就多和我出去散步啊,但想了想终于是没说出来,只是注视着窗台上的一排花盆一言不发。八云紫开始检讨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最后得出结论,她这样无精打采一定是麻醉剂的后遗症,因为布拉金斯基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整个人也蔫得不行。


七月份过去了八月份过去了,九月份的一天八云紫坐在台阶上对风见幽香说,这几天收拾收拾东西吧,要给你转病房了可别出什么乱子。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碎裂声,一块红砖带着玻璃屑砸到地上弹到八云紫脚边。她探头去看,正好是302的窗碎了。再回头她险些吓到肝胆俱裂,病人手里正拎着个八九岁上下的蓝发loli,眼神凶戾笑容满面,右手举起握拳蓄力。熊孩子居然不哭不闹,一对红眼滴溜溜转着充满好奇。


八云紫冲过去干脆地敲了风见幽香的后颈把她打晕了,熊孩子落地后踹了幽香两脚见她不动弹,悻悻翻墙离去,十五秒后传来大排量汽车发动的声音。她瞥见那车牌有些眼熟,联想到那深蓝发色,竟是地头蛇比那名居家的。


完了,你摊上大事儿了...她把地上昏迷的家伙打横抱起往回走,居然出乎意料的轻松。幽香比她高小半头,体重轻不止一星半点。


后来院方好不容易摆平了比那名居家的人,却再不敢提给幽香转轻症病房的事情了。八云紫坐在床边凳子上搅着热气腾腾的拉面看着幽香惨不忍睹十年如一日的病号饭,抽出双筷子掰开递过去说一起吃吧。


十月份的时候她们在一个碗里吃面,十一月份的时候她们开始试着亲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比那名居事件后她们开始每日例行聊天以便更好的治疗,起初幽香还是一言不发的摆弄着花儿听得心不在焉,后来她也试着偶尔问些什么。因为八云紫的故事实在是说得很好,声音也不高不低的很好听。有一天八云紫说起她初恋的少女,她有着一头乌亮黑发系着红色蝴蝶结。后来她嫁人了现在孩子都已两三岁...


我们无法要求一个病人善解人意,风见幽香的关注点根本不在八云紫当时如何痛不欲生如何寻死觅活,虽然她现身说法的目的是告诉幽香人生悲剧多,太过激烈的情绪真心没必要,不如好好配合治疗早日重归社会。只可惜病人都觉得正常人有病,自己从来不思改造。于是幽香先是结结实实嘲笑了她的悲惨经历,又追问她当时在小树林里亲吻那个少女是什么感觉呢...


病人开始对正常生活抱有期待,这是件好事啊。八云紫拿起笔开始纪录,突然眼前一绿。


她这个人再怎么少女杀手,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岁的大龄女青年,被个精神病人突然亲了也是要发慌的。她抬头看见风见幽香一双红目中溶着单纯的疑惑,皱着眉毛调整着角度,很严肃地用她干燥的双唇来回磨蹭着然后又分开说,没意思。


太可怜了。八云紫回过神来,善心大发地给了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吻。幽香咬得她满嘴血,自己窝在床头被子里笑得很开心。她想这真是为工作而献身简直比希波克拉底还伟大,却不知为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古有佛祖割肉喂老鹰,今有八云舍身治病人...她看着风见幽香有些锐利的双目,倒真是有种养了鹫鹰的感觉。


后来猛禽还没养熟,驯鹰人却要早早离开了。


她是回东京给家族的纷争善后的。作为这一辈的最长者,在上辈人都去世之后她理所应当挑起整个家族,哪怕她从小就拼了命的想逃离。


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风见幽香看着她衣着一新钻进宽大的梅赛德斯降下黑漆漆的车窗挥手喊着再见。她没说她还会回来。


幽香没什么想法,或者说是根本不愿思考,只是觉得八云紫还是穿白的好看。直到那黑色巨兽消失在街角,她双手抓着铁栏杆,才意识到她们原本就不是一个空间的人。


八云紫走后那个砸玻璃的熊孩子再没来过,布拉金斯基也被严密看护从不放出来。于是在一整年没发病后风见幽香被释放了,兜里揣着三千日元手里拎着一把大伞。又过了三个月最混乱的街区开起了一家花店,曾经以收保护费为生的众多地痞流氓捂着荷包和断胳膊断腿痛不欲生。黑吃黑他们见过,但还真没见过那样神经兮兮寸草不留的。


日历一天一天地翻,太阳落了又起来。花店后的花圃越扩越大,那柄伞的金属尖头越来越锋利,伞布却补了好几次。风见幽香偶尔会在电视上看到熟悉的脸,却没有去东京找她的念头。她固执地认为那并不是她认识的八云紫。


直到有一天温室的玻璃轰然碎裂,她从花圃中抬起头,门外蓝发的少女左手拎着半块砖,右手一把长刀。她头疼了半天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仇人,只好简单粗暴地抄起大伞出门迎战。刀刃和伞骨撞击出清脆的响声,从天而降的仇家眼里隐隐有兴奋的火焰在跳动,看得她莫名不快。


于是她把那自称精通剑道空手道合气道只为报仇雪恨的少女狠狠打了一顿。她觉得蓝色头发的人着实不多见,好像也有那么点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少女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稚气未脱的样子大概才十五岁。在被拖走时她还叫嚣着我一定要打倒你之类的狠话,幽香只是看着她被拖上车然后擦擦伞上血迹继续摆弄花花草草。


她记得一个下雨天八云紫带她去放风,一个比她矮的人偏偏要撑伞,结果是她的头被打了好几次。当时她想掰了伞,又觉得它好像没什么错。


所以这把大伞得以幸免于难。


幽香不知道的事情其实是有很多的。比如她走后的一年间八云紫曾回医院看了一次,那时她一拳砸开病房里尘封已久的柜子,拿出个本子一页页翻着翻着就腾出一只手狠狠抹了抹眼睛。她身后善解人意的CEO妹妹遣散了围观众人,只剩下白毛的大院长和个子蹿了至少十厘米的墩布少女靠在墙上看着。墩布少女说,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说着她就真的开始吸溜鼻子了。


那是挺多年前的事儿了。


现在的风见幽香与常人无异,平淡地种花卖花,看午间新闻,再加上每月和坚持寻仇好几年的大小姐打几次架——当然是单方面的殴打。她无法理解世上会有越被打越斗志昂扬的生物存在,但身边就时不时地出现一个。有时比那名居大小姐会感冒,十天半个月不出现。幽香惊奇地发现自己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以至于她专门买了个练拳击的沙包挂在院里,以防断档。


但她是真的想不起来哪里有得罪她。其实真相一直离她很近,不过是隔着刀柄到伞把的距离。




六月份的一个下午爱丽丝领了个瘦弱如豆芽菜的少女进店。少女有一头及腰紫发,咳嗽起来整个人都要震碎一般。她说老板我带同学来看看,她学生物工程的想买几盆花儿...


幽香双手环胸靠着门框看爱丽丝和豆芽菜走进花圃。豆芽菜小姐伸手去触摸那些花,爱丽丝就拧着眉毛拽过她的手把袖子卷起来,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脸有些红。她看见门口放着的两个包上相同的人偶挂饰,觉得自己好像老了。三十好几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这样。然后她顺理成章想起那久违的一头金发,可惜她看不见自己脸上难得一见的柔和表情。爱丽丝偷摸拽过豆芽菜咬耳朵,说你看看老板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恶心。




听闻八云紫死讯时她正泡面,手一抖倒了满桌辣味调料粉。


集团旗下的化工厂爆炸正好炸死了心血来潮去参观的总裁,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无异于小行星撞地球——但这么可笑的事情它就是发生了。她一口一口吃着只放了半袋调料的面,又辣又烫,从胃蔓延到全身。笑着笑着她觉得有些不对,终于是扔了叉子趴在桌上,被辣椒粉呛得涕泪涟涟。


两个小时后她揪着比那名居大小姐的衣领把她不轻不重地摔在墙上。她听着电视里女主持用沉痛的语气字正腔圆念着八云总裁不幸逝世的新闻,在大太阳底下如坠冰窟,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蓝色长发的少女伸出沾着鼻血的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喂喂你还好?她把帽子戴正。眩晕感已经消退,面前的女人像被抽去了魂儿,整个都不对。


从九岁到十五岁到二十岁,从一块碎砖开始,她钻了这么多年的牛角尖,竟对这个人一无所知。中国有句诗词叫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她想自己大概是明白它的意思了...


被人环住了。风见幽香机械地抬头,恍然发现自己那年轻的仇家已和她一般高低。


她终究没有推开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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