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忙到快斷開魂結了啦哭哭 (;′༎ຶД༎ຶ`)但為了剩蛋活動還是努力射一發這樣

祝大家聖誕快樂揪咪→明明過不知道多久了還硬要從容不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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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彌爾從來就不覺得聖誕節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１２月的天氣冷得要命，颳著刺骨寒風，人們卻選擇在這時失去理智，被一個故弄玄虛的白鬍子胖老頭耍得團團轉。

「尤彌爾快放我下來啦，我自己走得動。」

「你以為我想背你啊？」知道後頭的人看不見自己表情，尤彌爾還是意思意思翻了個象徵性白眼。「第一，你走路慢得像個阿婆似的，我可不想整晚耗在這兒作你的復健教練;第二，你在佈滿薄冰的街道上根本無法存活超過五秒，要我看著你徒勞掙扎然後來個平地摔？放任你把我的臉丟光？不了謝謝，你就別再哼哼唧唧給我添堵了。」

克里斯塔在尤彌爾背上扭動著邊軟軟嚷道，「我才不會平地摔呢。」

「給我有一點自覺吧矮子！要不是為了裝飾你那什勞子鬼聖誕樹，我也不必在這混帳天氣出門－－」

你來我往、毫無意義的垃圾話持續進行著。正當倆人走上一座橋面時，尤彌爾陡然煞住腳步，鞋底磨擦越發冰滑的水泥步道，發出「嘰嘎」的刺耳聲響。

她目光焦點落在前方某處，眼睛眨也沒眨一下。太過專注於眼前事物，連托著身後之人的雙手都不小心鬆了開。

由於剛剛專心致志地和對方鬥著嘴，克里斯塔幾乎是將整個身子的重量倚在面前人的背上。這麼一鬆手，瞬間金髮少女硬生生體驗到了自由落體的生猛可怕。

「尤彌爾啊啊啊啊啊！！！」她反射動作就是緊緊箍住前面人的脖頸，被求生意志強行榨出的力量十分驚人。尤彌爾被以如摔角大叔般的力道向後一扳，發出清脆的「磕啦」聲。強勁的力道一時半會卸不掉，黑髮女人的腦袋彷彿一顆微型砲彈似的朝克里斯塔下巴重重一磕，比數一比一，兩敗俱傷。

「笨蛋！脖子差點斷了！」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的尤彌爾朝身後大罵。

「哩乾沈魔嘟染搜手？」克里斯塔捂著嘴含糊回敬。

一時間兩人嘰哩呱啦搶著說話，場面一片混亂。直到尤彌爾想起了什麼，淘淘不絕的髒話霎然而止。

「欸欸你看。」

「什麼？」克里斯塔的視線隨著她舉起的手指輪廓一路向前延伸至天際。

「那裡，我好像看到……」尤彌爾深刻地眨了眨眼睛，好像這樣就能眨散視線中那模糊又有些詭異的畫面。

「聖誕老公公！」

「－－米卡莎。」

她們同時開口，下意識想迎上對方目光，極有默契的一個抬首一個低頭。「叩」的聲響過後，兩人摸著腦門雙雙痛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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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土豆－－－－(*注)」震耳欲聾的簡訊提示音響徹雲霄，米卡莎懶懶地滑開解鎖環。

阿克曼，你為啥會出現在屋頂上

她唰地起身，藏在過大的聖誕帽與蓬鬆鬍鬚之間的深色眼眸陡然射出狠戾的光芒，左右逡巡著朝四下查看。

還偷了聖誕老肥仔的衣服

白花花的鬍子佔據大片視野，米卡莎極為遲鈍地在鍵盤上緩慢敲下一個個字母。

你認錯人了

送出。

彷彿在嘲笑著自己的龜速，毫不費力跨過那短得驚人的間隔時間後，手機再次響起。

以為小矮子強迫我陪她去聖誕市集已經夠慘了，感謝你讓我知道自己還算幸運

米卡莎腦中浮現一幅生動的畫面－－抱著肚子笑岔了氣、連連咳嗽著的尤彌爾一邊抹去眼角淚水一邊發出簡訊。

感覺到額頭的青筋正逐漸綻開，傳了個比著中指的小人圖案過去後米卡莎按下關機鍵。

幾乎是同時她聽見了汽車輪胎輾過人孔蓋的聲響，熟悉的引擎聲劃破逐漸轉暗的朦朧夜色。

米卡莎一個矯健的後滾翻躲至屋簷後方，自紅磚上緣露出兩顆眼珠，看著白色汽車緩緩停至停車格上。不一會兒，一襲長裙的金髮女人從駕駛座下來，繞過汽車打開車門，將背著粉色包包的小女孩從兒童安全座椅抱起，一掌蓋住女孩頭頂，免得她撞上車框。

莎蜜看上去累壞了，整個人像隻樹懶似的掛在亞妮身上。「我想Mama了。」她毛絨絨的腦袋埋進女人肩窩裡嘟噥著。

「乖，Mama明天就回家了，我們等下來做薑餅屋送給她。」

亞妮將莎蜜換至另一邊胳臂上，右手伸進外套口袋撈著鑰匙，同時抬頭看向米卡莎藏匿的位置，兩人交換默契的目光。

米卡莎直起身子來回轉動痠痛的脖子，骨骼咯咯作響。

好戲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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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米卡莎發覺自己似乎耍帥耍得太早了一點，又等了整整兩小時後她才終於得到進門的暗號。

「聖誕老公公！！！！！！」莎蜜的注意力從飯後甜點上徹底轉移，朝著被猛然推開的門口興奮尖叫。

「齁齁齁。」米卡莎竭力以最低沉的語調發聲。「麋鹿先生告訴我這屋子裡有位乖小孩，她在哪兒呢？」

好吧，她的棒讀腔糟透了。但「明瞭自己的表現糟糕透頂」與「由別人來提醒自己的表現有多麼糟糕透頂」之間的感受可說是天差地別。當米卡莎注意到亞妮正以手掩嘴背過身去，肩頭顫動不已，很明顯是在憋笑的動作時，她立即垮下臉瞪向這毀掉自己一天的女人。老娘我為了守護這個家最後僅存的一點天真無暇在外頭受凍挨餓，你是在給我笑屁笑？

幸好大抵是看多了萌學園，小孩子對演技的要求從來不會太高。

莎蜜從亞妮腿上一躍而下，小手攢緊舉得老高，圓嘟嘟的小嘴上還沾著烤布丁屑屑。「是偶！是偶！」

自家女兒怎麼能可愛成這副德性！？？米卡莎瞬間感到幸福的粉紅色泡泡滿溢至頭頂，隨時可能溺斃。有那麼短暫的時刻忘卻自己恥辱的裝扮。

「讓我來瞧瞧。」聖誕老人煞有介事地自懷中掏出一個羊皮卷軸，假裝審視著上頭的文字。「唔，的確呢，看來莎蜜今年也是個好女孩不是嗎？我看就把這些禮物都送給你吧。」

小女孩倒抽了一口氣。「全部？」

「沒錯，因為莎蜜是個非常、非常乖巧的小朋友。」米卡莎將負在身後的紅色大袋子安放至木質地面上，使力拖向電視旁的迷你聖誕樹。袋裡裝滿了她與亞妮前天熬了整夜才包裝好的禮物盒。

費了一番功夫後，米卡莎撢了撢手，任務完成。「那麼，聖誕老公公的行程可是非常緊湊，現在我得離開你和你美麗的母親，」她特別加重「美麗」這詞的咬字，皮笑肉不笑地睥睨著金髮女人，後者無所畏懼望了回來，一臉「你能拿我奈何」的挑釁神情。

「－－而好孩子也該上床睡覺了，明天才能早點起床拆禮……」她將視線轉了回去，赫然發現莎蜜早已將半截身子埋入袋中，徹底忽視了辛辛苦苦將禮物駝來的聖誕老人。

「喂喂喂－－」駝獸才剛想上前把小鬼拖出來便被亞妮制止。

「讓我來。」她以唇語示意，然後將黑髮女人一把推出門外。「嗯哼，感謝您老的蒞臨。」在米卡莎還來得及說些什麼前，大門已在她眼前甩上。

去它的聖誕節！瞬間米卡莎理智斷線，掄起拳頭就要往門板上碰碰碰碰猛砸。像是早已知曉她的一舉一動，千鈞一髮之際門再次被推開，門後是她這輩子所見過最驚心動魄的湛藍海洋。手僵立在空中。

「順帶一提，你也很美。」質感醇厚的低語自兩片薄唇間溢出，緩緩飄過門縫，溫潤、柔軟、如雨夜裡的一壺濃茶。

接著她雙手扶住門框、微微墊起腳尖傾身過來，在門廊纏繞著無數聖誕小燈泡的一片幽藍中準確吻上米卡莎。

米卡莎摸著臉跌跌撞撞靠上白牆，頹然滑落地面。這回她聽不見關門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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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妮闔上門板，馬不停蹄地接著處理亢奮失控的小朋友。她已經成功將比自己小身板大上整整一倍的禮物從袋中拖了出來，正吃力地和盒上的絲帶奮戰著。

「姑娘，該睡覺了，你聽見聖誕老公公剛剛說了什麼吧。」亞妮輕而易舉就將莎蜜從戰場中央抱起，移駕至餐廳座椅上。

「可是，Mommy……」女孩嗚咽了一聲，目光仍貪婪地遙望著不遠處的彩色盒子。「我想拆個禮物嘛，就一個。」

「嘿，下令的是聖誕老人不是我。」莎蜜的臀部在椅子上不安分地扭動著，嘟著嘴兩手交叉抱在胸前，水汪汪大眼如幼犬般哀怨望向金髮女人。是很可愛沒錯，但還沒能敲裂亞妮的鐵石心腸。「要是聖誕老人發現你沒乖乖聽話，她會怎麼想？」

漫長的大眼瞪小眼對峙後，莎蜜才勉為其難收回目光。「好吧。」她死盯著自己的腳指頭，嗓音顫巍巍的，彷彿隨時都會掉下眼淚。

亞妮嘆了口氣，莎蜜表現得越是乖巧，她所承受的煎熬越是龐大。但光是想像當米卡莎知道她錯過了與女兒共享「拆開第一份聖誕禮物」這重要時刻時會有多麼失望，亞妮寧可在自己內心軟化前咬牙灑上一把鹽巴。她挪了挪因半跪而痠麻的雙腿，伸臂將女孩擁入懷中，手掌探至後腦勺摩娑她柔軟滑順的髮絲。

「乖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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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亞妮躡手躡腳出了女兒臥房，轉身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的米卡莎，一身節日行頭包括鬍子都仍好好穿戴在身上。「你怎麼還沒脫掉這身？」她撕去那礙眼的白色假鬍子，黑髮女人痛呼一聲。

「你以為呢？我一直外頭等著你把莎蜜哄上床，差點沒凍死。」米卡莎沒好氣拍開她的手，過了會又補一句，「順帶一提，我可還沒原諒你。」

東洋人難得露出蹙目努嘴的鬧脾氣小孩神情，著實令人心生愛憐。亞妮完美地隱藏心底的大片柔軟，臉上神情維持著一貫寡淡。「我聽著。」

「公平起見，明年換你當聖誕老人。」

「不要。」

「那我以聖誕老人的身分要求明年廢止這項慘無人道的活動。」

「不行。」

「喂，雷恩哈特我警告你……」

金髮女人唇緣綻開一朵微笑，在沙發邊緣坐下，以指尖挑起黑髮女人頭頂的聖誕帽。「來，目標放短一點，再試試。」

米卡莎一把抓住她欲收回的白皙手腕，手指描摹著柔軟光滑的肌膚，花了片刻時間驚歎眼前這造物者的完美傑作。這女人的一切於自己來說，迷如咒語，而她也只能認栽。自己真的是拿這傢伙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的聖誕處女秀表現得如何？」極為阿Ｑ的口吻。

這回亞妮沒有按捺笑聲，翻身跨坐至米卡莎腿上，拽著她的皮帶扣迫使她微微抬起身子貼近自己，扯鬆那條醜不啦嘰的黑色皮帶，手指自聖誕服的絨毛下擺緩緩探入。「值得獎勵，」金髮女人傾身向前，唇瓣挨上烏黑鬢角，緊貼耳畔，嗅著那迷醉入魔的香甜氣息。「相信我們會想出一個補償方案的。」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這可真不賴。米卡莎振奮起精神。

可惜她永遠沒有機會知道亞妮所謂的「補償方案」是什麼。

「Mommy，我要尿尿……」睡眼惺忪的莎蜜無聲無息矗立在沙發邊緣，將正在親熱的兩人嚇得魂飛魄散。

她倆同時發出無聲的慘叫－－米卡莎手忙腳亂想推開亞妮爬起來、亞妮用盡全力試圖要把鬍子黏回米卡莎臉上，場面一時間只能以慘烈形容。

亞妮不知道哪種身份更棘手－－Mama或聖誕老公公，但時間也不足以讓她權衡利弊。她將黑髮女人凌空摔至沙發後，先來個眼不見為淨。急急回身就想摟住女兒，但她卻向後退去，露出抗拒的神情。

「Mommy？你？聖誕老公公？」莎蜜眼底睡意盡失，取而代之是滿滿的驚詫，稚嫩童聲因心碎而鮮血淋漓。「那Mama她……」

「莎蜜，不是這樣的－－」亞妮按著太陽穴，真正感受到什麼叫一個頭兩個大。「等等，給我五秒。」她嚴嚴實實捂起莎蜜兩耳，伸長脖子朝趴在沙發後默默吃土的黑髮女人發出求救訊號。「想想辦法吧，我們的女兒要討厭聖誕老公公了。」她頓了頓又道，「嗯，還有我。」

「早就料到你會有這一天。」米卡莎含糊不清咕噥，在亞妮作勢要越過沙發踹她幾腳時趕緊道。「開玩笑的，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另一個五秒過後，眼眶含淚的莎蜜抬起眼簾，驚覺她最想見的人居然出現在眼前。

「Mama！」她撲進米卡莎懷裡，全身發抖，哭成了淚人兒。「Mommy她……她和聖誕老公公……親嘴……」她斷斷續續抽咽道，一點也沒覺得剛「加班回家」的媽媽居然只身著保暖衛生衣褲有什麼不對勁。米卡莎必須再次強調，她愛死了這個小鬼。

米卡莎先是把莎蜜緊緊摟進懷裡，而後扶著她肩頭拉開距離。「丫頭你聽著，Mama要先和你坦承一件事。」她直視女孩因哭泣而通紅的雙眼，曲起食指替她抹去淚珠。「我不是和你說我出任務去了嗎，唔，我想我對你也不是百分百的誠實。實際上，我的工作－－」。她幽幽嘆了口氣，戲劇性地做了個停頓，還真堆出一臉的愁容滿面(精湛的演技讓亞妮寒毛直豎)。莎蜜緊張的絞著手盯著她瞧。「就是聖誕老人……更正，聖誕老人的助手。」

然後她拉著莎蜜的小手臉不紅氣不喘扯起了漫天大謊－－什麼聖誕老公公年邁打算退休、麋鹿先生請了病假、送禮的人手短缺，而她身為遠房親戚自然要義不容辭在第一時間跳出來幫忙。

亞妮半倚在沙發扶手上注視著大抵是這世上最無邪純澈的兩人的互動。米卡莎正朝著蜷坐在她腿間的女孩比手畫腳，冰冷的表情在澄澄的暖黃燈光照射下融化，凌厲的五官線條此刻柔和了起來。

「……所以，所以送你禮物的聖誕老人不是別人，就是Mama。」漫長的鋪墊過後，米卡莎不急不緩做了總結。「剛剛和Mommy親親的人也是我。」

「那真的是你嗎Mama？」嘴型一直維持著大大O狀的女孩以如夢似幻的語調重複道。

「如假包換。」米卡莎斬釘截鐵的語氣有種不容置喙的氣勢。「但這必須是你我之間的祕密好嗎？聖誕老公公不希望造成全球恐慌。」

莎蜜的粉紅小嘴抿成一道堅毅的直線，如軍人般肅然點頭。「知道了，Mama。」

她塞進厚厚襪子裡的腳丫噠噠越過客廳，給已經蹲下身子等候的金髮女人一個擁抱。米卡莎看著女孩的腦袋瓜抵在亞妮肩頭，兩人輕聲交談著什麼，她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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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卡莎掙扎著試圖從床上爬起，但這任務艱鉅，只因為身旁躺了個赤身裸體的亞妮，她的金髮像是要滿溢過枕上，芳香滿盈空氣之中。

她深吸一口氣，狠心站了起來。在走向浴室時聽見身後床單的沙沙摩娑聲，同時傳來亞妮睡意朦朧的咕噥。「你要去哪？」所以她轉身回到床邊坐下，探手將散落的頭髮從亞妮瞇著的眼上拿開。

她不知道哪個搪塞之詞足以打發亞妮，一番天人交戰後決定據實以告。「我睡不著。」

「唔……」亞妮深呼吸，舉起腦袋瓜試圖靠向米卡莎，下一秒砰然落回枕上，闔上雙眼。

米卡莎牽起嘴角。要這人在清早醒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一旦鬧鐘響起後就要按下十五次的貪睡按鈕。她鑽回被窩裡，趴在亞妮身邊，一手支著腦袋，另一手來回爬梳著那頭金色長髮。

片刻後，亞妮低聲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腦袋順著她的手蹭了下。「說說你在想什麼。」

米卡莎遲疑片刻，在腦中組織著句子。「你瞧，我扮成這副模樣是為了要她相信世界上有聖誕老人的存在，現在卻好像本末倒置了。」她抬起手掌摩娑著額頭，這可不是為賦新辭強說愁什麼的，她是真切感到沉甸甸如巨石般的不舒坦感壓上胸臆，令自己徹夜難眠。「她發現聖誕老人其實是我，會不會多少有些失望？」

亞妮的瞌睡蟲被趕跑了些，抬手試圖將睡意從眼皮上揉去。「不錯嘛你。」她的另一隻手舉起輕捏著米卡莎的臉頰，手感極好讓人流連忘返。「生了副好皮囊到處招搖撞騙。」

米卡莎一臉要殺要刮隨你便的消極表情。

金髮女人微微一笑，手指動作改為輕撫她的臉龐。「關於這點，我想你不用太過擔心。」指尖描繪著因疑惑微微聳起的眉毛線條。「你大概永遠無法想像，她有多麼自豪你是個聖誕老人，屬於她的聖誕老人。」隨著肉身逐漸甦醒，女兒在耳畔留下的字字句句再度鮮活躍動了起來，亞妮感覺自己的笑容正逐漸擴大。

也是我的。

亞妮從來不說謊話，她也不曾誇大，米卡莎如是想著陷入了沉默。她不繼續話題，亞妮亦不會主動延伸，任她下意識輕撫著自己肩膀的柔軟肌膚。

直到亞妮幾乎要再陷入另一場潮濕的夢境，米卡莎忽然開口。

「該死。」她的目光落向貼在床頭的圖畫，那是莎蜜送給倆人的母親節禮物。被塗得五顏六色、配色猙獰無比的紙上有三坨黑呼呼的東西擠在一起(據說是她們仨人手牽著手)。

「原本還想著明年要跟你請款雇用一個聖誕老人的。」米卡莎嚴肅平板的語氣中躲著一個微笑，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看來沒辦法隨便矇混過去了。」

(́◉◞౪◟◉‵)完哩

(*注)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2t9fSrWmGM 我合理推斷米卡莎有在發摟G.I.JOE(而且應該滿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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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寫完回頭run一遍才發現我家亞妮有多麼的主動{:4_355:} 相信是女兒的出生改變了她喲呼(好ㄅ這只是OOC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