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inger_king 于 2014-5-13 18:30 编辑
↑↑↑請善用「只看該作者」功能
小故事集簡介
1. 保證不坑(都是一篇完)
2. 朝著溫馨的方向發展(只是朝著)
3. 全世界各部隊、各魔女也會寫(因為我很博愛)
一定要讓504全員出場
想寫溫馨的故事
....抱著這兩個想法,本文便誕生了
CP:安赫&帕蒂,竹井&費兒 (只是"&") ,大將珍
第五O四統合戰鬥航空團「ARDOR WITCHES」《圍巾作戰》
說到冬天自然就是圍巾!寒冷的冬天到來,誰都希望為戀人編織一條溫暖的、飽含心意的圍巾。物理上的保暖功能只是次要,心靈上的暖流才是最終目的。因為是冬天嘛——這個份外浪漫的季節——若能為喜歡的人繫上親手編織的圍巾一定很窩心。
最初開始織圍巾的是珍。
「大將那傢伙就是不會好好預備過冬的衣物,老要人家操心。」隨口抱怨著,她在補給前拜託多利奧隊長添購幾個毛線團。不過隊長最後卻買了一整箱毛線團回來。
被珍拿去兩個後,因為剩餘的太多,其他人也開始有了織圍巾的念頭。首先加入編織行列的是平時跟珍最為熟稔、人稱「帕蒂」的帕特莉西亞・謝德中尉。
「我也想給安赫添暖!」帕蒂一提到她的室友安赫拉・薩拉斯・拉拉札巴爾中尉便份外熱情,充滿幹勁。
雖然帕蒂是來自不列顛尼亞的富家子女,卻意外地不懂這些大小姐該懂的技能,得向珍求教。據本人的說詞,她因自少與祖父和父親周遊列國,旅行途中是沒人重視這些技能的,所以才這樣。而且如果她想要圍巾的話,可愛的父親大人搞不好會馬上給她打包一整間圍巾店,從來不必親自編織這麼麻煩。
而珍覺得旅行甚麼的都不干事,溺愛女兒的爸爸才是主因。
「沒關係唷。我也是認識大將後才學懂的。」珍笑著說。
「果然是為了愛嗎!」帕蒂正經八百地說。
「欵?!也不能這麼說,我只是看不過眼大將總是這麼邋塌。」珍馬上否認,「就算買圍巾給她也會說『好麻煩』而不肯戴,不過如果是我親手織的話她就不好意思丟在一旁了。當時我是這麼想的,所以開始學織圍巾。結果真如我所想,大將真的有好好戴著呢。」
其實大將是覺得『有珍的氣味…』才一直圍在脖子上,差點連睡覺也捨不得除下。而且那段日子珍一直被那條該死的圍巾霸佔著,出於某種奇怪的心理,大將覺得必須把那條圍巾戴個夠才能補償失去的相處時間帶來的落寞。
「帕蒂要織圍巾的話,首先得挑顏色。」望著多利奧隊長買回來的那堆五顏六色線團,珍雖然苦惱,但也慶幸朋友因此有許多顏色可供選擇。
「珍さん覺得安赫適合甚麼顏色?」
「唔…她平時愛穿甚麼顏色的?」
這問題顯得有點無聊。這裡是軍隊,大家穿的自然就是各國的制服。正常來說要配色的話應該考慮最常穿的制服。……不過少女終究是少女,自然不想如此無趣。偶爾想想服飾配搭也很快樂呢。
「安赫的話,好像很喜歡藍色?我是說寶藍色。」
雖然安赫一定不會承認,但帕蒂覺得她之所以喜歡穿藍色一定是因為褐色的髮色和白皙的膚色跟那種藍色剛好相襯。安赫其實在打扮上很講究的。
「嗯……」珍在腦中模擬了一下安赫一貫的造型,「棕色或米白色應該很適合她?不太鮮的紅色應該也可以。」
「…紅色!」說到紅色,帕蒂腦中有個燈泡亮了一下,「沒錯,我和安赫也喜歡紅色呢。」
二人成為朋友的契機也是因為對『紅色』情有獨鍾——一種明明不屬於她們的顏色。
「就要暗紅色吧!」帕蒂在紙箱中拿起暗紅的毛線團。
雖然不屬於她們,卻希望能夠守護。
在帕蒂之後,露西安娜.瑪采少尉也開始跟珍一起織圍巾。一來是因為她跟珍很要好,二來則是因為其興趣是時裝,對這種事十分在行。
這位高手加入沒多久便後來居上,追過了珍和帕蒂的進度。
露西安娜的加入激發了她的最好朋友、人稱「費兒」的費南蒂婭・瑪維奇中尉對編織的好奇心。感覺絕對沒耐心幹這種活兒的費兒居然也認真地向露西安娜學習,縱使笨手笨腳一直出錯,她還是緩緩地編著一條棕色的圍巾。
本來珍和帕蒂並不明白她為何會加入,不過在她激動地說『才不是要送給喜歡的人』後二人也就瞭然於心。
同樣是紅褲隊三怪人的一份子的瑪蒂娜雖然沒有織圍巾,但也終日窩在兩個好友身邊,時而欣賞露西安娜的手技,時而嘲笑費兒的出錯。
接著如姊妹般的扶桑二人組——中島錦和諏訪天姫也來湊熱鬧了。這樣一來第504統合航空團中便有超過一半的魔女織圍巾,構成了一幅奇異的景象。每到休息時間總能看到女孩們三五成群地坐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或熟練或笨撓地重復用棒針繞圍的動作。甚至連午飯和晚飯時間也不放下手上的活兒。
「沒想到圍巾作戰真的湊效…」在遠方看著這一切的戰鬥隊長竹井醇子深感不可思議地說。
「呵呵。」她身邊的隊長費德莉卡.N.多莉奧笑了笑,「醇子有時就是太愛跟共事的人保持距離,才會忽視簡單的東西呢。」
日前,醇子覺得自從504被重創並再集結後,隊員之間有好些日子沒合作,團結度比過往大大降低。為了讓隊員恢復昔日的團結,醇子向費德莉卡提出了一連串措施,例如模擬戰中安排不常合作的人組隊、訓練時增加團體項目。
但是費德莉卡沒有即時審批她的提案,卻在隔天跟她說用部份訓練資金買了一箱毛線和棒針。
『請問為甚麼要這樣做?』即使驚訝萬分,醇子仍不失貴婦人的風範。
『因為我們家的小珍想織圍巾給她的老公呢……或者說老婆?』
已經不想吐槽那些奇怪的稱呼,『就算這樣也沒必要買一箱…而且還動用了訓練經費。』
『咦?醇子不是說想提升隊員的團結嗎?我覺得女孩子們會很高興地一起織圍巾喔。這次作戰就命名為「圍巾作戰」吧!』
『欵?』
醇子壓根沒想到女孩子們真會走到一起織圍巾,還變成了504編織大會。本來覺得大家都不會有閒情逸致做這種事,頂多就是最初提出的珍以及熱愛時裝的露西安娜會參加。是她低估了這群孩子的少女心嗎?
「人與人的關係並非國際外交形勢,其實只要很簡單的事就能讓女孩子友好起來。」
「不過,也有人被排除在外了。」醇子望向獨自一人在訓練場上練習的安赫,以及坐在隊舍一角百無聊賴地吹著泡泡糖的大將。
「大將只是外冷內手熱。而安赫的話……我相信圍巾作戰絕對能讓她快樂。」費德莉卡胸有成竹地對醇子眨眨眼,帶著醇子在504的這些日子裡早已習慣的狡黠笑容。
剛認識的日子裡,看到這笑容時醇子只覺胃部和太陽穴也隱隱作痛。費德莉卡這類玩世不恭、大開黃腔的人從不是醇子喜歡共同工作的類型。但當相處漸久,醇子越來越信賴這位長官。表面嬉皮笑臉,實則心思細密;表面愛開黃腔,實則溫柔萬分。
她的計劃看似無謀,但每次也讓醇子意外收穫。
「醇子。」那位長官輕鬆愉快的聲調總讓醇子聽在心裡覺得舒服,「妳猜我們會收到圍巾嗎?」
「圍巾?」
「妳不知道嗎?那些孩子織的圍巾都不是自用而是送給別人的喔。」
「啊…是這樣嗎?」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作為長官居然甚麼也不知道,醇子不禁覺得有點失禮。
「醇子最近是不是太忙了?連用餐時也沒出現。雖然我身為把工作一股腦兒推給妳的人也沒資格說甚麼,但妳是不是該放鬆一下。…扶桑不是有句話?欲速則不達。」
原來這才是突然把她叫來散步的原因?
醇子忽然覺得自己被長官教訓了,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我有好好休息的,少佐不必擔心。」
「我只是有點想念醇子做的料理。我超~級想吃扶桑咖哩啊!」
拜託不要突然對我撒嬌啊,少佐!不管過了多久還是不習慣這樣說話的長官。
「…下次異形軍來襲後,我做給妳吃吧。」
「耶!醇子的超美味咖喱GET!」
真是非常讓人困擾的長官。
繞著隊舍走了一圈後,不知不覺已回到隊長室與戰鬥隊長室。就算費德莉卡要醇子放鬆,該忙的事還是得忙。準備迎接堆積如山的工作前,費德莉卡回眸對她一笑。
「其實讓醇子高興也是這次的作戰目的之一喔。」
「咦?」
還沒得到回應,那人便隱沒在隊長室裡。
——就算沒參與編織大會也能快樂嗎?
xxxxx
這已經是珍投入織圍巾的一個禮拜後。晚餐後的休息時間,504大廳如常舉行編織大會。惟一沒參加的人是身為發起人的珍,因為今晚負責夜哨的人正好是她和大將,現在正在寢室休息。
在編織方面是專家的露西安娜已經完成了第一條圍巾,並把圍巾送給了總是窩在她身上的瑪蒂娜。
「露西安娜好厲害,是雙色的圍巾!」個子很少的瑪蒂娜即使坐在超過170公分的露西安娜的膝上,仍需稍微抬頭才能看著她。
雖然小個子一直在露西安娜膝上亂動,手舞足蹈地向周圍的人炫耀,但露西安娜一點也不覺得困擾,臉上始終掛著溫婉的微笑。
最早開始織圍巾的珍亦在下午時完成了她的圍巾,而動作較快的錦亦已差不多完成。費兒的進度亦因有露西安娜的協助總算跟上大家。惟有天姬的進度遠遠落後於人,甚至需要砍掉重練。
作為第二個開始織圍巾的帕蒂則一直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小心翼翼地編織那條暗紅色圍巾。晚飯後的休息時間完結時,她終於完成了這份想送給同室的人的禮物。她試著拉開圍巾比了比長度……剛剛好呢。
抱著圍巾、棒針與毛線團,帕蒂回到她與安赫的共同寢室。
推門進去,帕蒂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一下子嚇到魂飛魄散,馬上「啪」的用力關上門。用力過度的結果是她手上拿著的東西全部掉到地上。
收拾也來不及,她慌亂地朝臥房裡大喊:「抱…抱歉,安赫,我沒想到妳正在……」找不到適當的語句,大舌頭了幾遍,完全不知所云。
木門的另一端傳來了彷彿朦上一層紗的安赫的聲音:「呃…對不起…請妳在外面等等。」
剛剛安赫裸露上體,似乎正為背部抹藥膏。帕蒂在門關上前的瞬間,瞥見她身上交集的舊痕新傷。無論是鮮紅的傷痕,還是已凝結的瘡疤,也不該是出現在妙齡少女身上的東西。
仍被剛剛的場面震懾,帕蒂渾然忘記要撿起落在地上的東西。
門再次打開已不知是多久之後,也許是幾十秒,也許是幾分鐘。
「對不起,」安赫的樣子非常困窘,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被抓到一樣,「我沒想到妳這麼早回來……平時不是這麼早的。」
看來安赫也跟帕蒂一樣慌亂,說話不清不楚。
「真對不起,我才是應該先敲門。」看到安赫的樣子,帕蒂非常內疚。
安赫這時才注意到掉了一地的東西,她蹲下來替帕蒂收拾。她小心翼翼地拾起線團、棒針和圍巾,她知道這玩意是最近女生們耗了很多心思和時間做的,生怕自己不小心把它砸爛。
「帕蒂不需要道歉,是我思慮不周。」
又來了。
每次有事安赫總會把所有錯歸到自己頭上。這到底是甚麼心理呢?帕蒂不是很懂。只覺得這樣的安赫讓人非常、非常心疼。
安赫把物品歸還到帕蒂手上,二人一起進了狹小的寢室。帕蒂瞄了安赫的桌子一眼,剛剛還放在上面的幾瓶藥膏早已消失不見。……明明是同室,卻是第一次看見那些藥膏,第一次看見那些傷痕。
——她之前都是故意避開我偷偷處理傷口的嗎?
雖然從一開始認識時安赫就是如此內斂的人,讓人感覺無法靠近,但經過好幾個月的相處後,受504工作懶散、玩樂熱情的氣氛感染,總算漸漸放鬆起來……但現在,圖拉真作戰失敗、我們無法守護威尼斯亞後,重傷後歸隊的安赫似乎又開始鑽牛角尖。
在她準備爬到上舖時,我只覺得必須說點甚麼,必須讓她知道我關心她,我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安赫……」
「怎麼了嗎?」她把跨上了梯子的右腿放下來,轉頭看著我。
「妳甚麼時候受的傷?」
「……自主訓練時。」都已經被帕蒂看到了,沒法再隱瞞,她便直接說出來省得對方死纏難打。
「那樣的傷怎麼可能只是自主訓練!」帕蒂卻似乎比這敷洐的答案氣到了,「昨天出擊時也受傷了吧?為甚麼沒有說出來?」
「人人也會受傷的吧?」她用一句話堵住了帕蒂。
「…可…可是大家也不會像妳那樣傷痕累累。」帕蒂的氣勢比剛剛薄弱了一點。
「是嗎?」
冷淡的回應讓帕蒂的氣勢再矮一截:「在醫院時就跟妳說過不別為作戰失敗自責。」
「我沒有自責,只是覺得必須努力。」
帕蒂不知道可以說甚麼。她的智商與閱歷也未高到足以說服一個責任感過剩的頑固少女改變她病態的生存方式,……不然她早就做到了,不必等到現在看見這個少女再次受傷。
「安赫…我…」帕蒂正思索著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突然看到了放在下舖的暗紅色圍巾,她抓起來,「…我…這圍巾其實是要送妳的。」
在安赫放大的雙瞳中,帕蒂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驚訝。
「為甚麼為了我這種人…」安赫的聲線比平時還要再低一點。
「才不是甚麼『這種人』。」帕蒂打斷了她本來就很脆弱的聲音,「在我眼中,安赫為了守護別人的國家而賣命,是非常偉大的魔女。就算作為普通的女孩子來看,也是非常漂亮、非常帥氣的人。」
「漂…漂亮甚麼的。」安赫並沒有臉紅,卻摀住了嘴。
「…我不想看到這副美麗的身軀受傷。」帕蒂的臉頰微紅。她也是說出來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簡直跟告白沒甚麼兩樣。
對這種讚美一向苦手的安赫不知該怎麼回應。明明不想讓感情顯露在外,卻無法制止湧上臉部的熱力。糟了,自己一定臉紅了。為了不讓帕蒂看到她害羞的模樣,她硬生生地轉過身去。
「…不要盡說這種沒用的話。」
這樣說著,卻突然感受到脖子被軟綿綿的溫暖所包圍。在寢室流轉的冷空氣與自己隔絕了。暗紅色的圍巾自兩肩垂下,身後的人擅自伸手過來把圍巾繞過她的脖子。安赫低頭便看到那用毛線編織而成的一個個菱形排列,大小一致、排列整齊。這顯示出編織的人非常用心,她是知道的。
「安赫真的很適合紅色。」那個自把自為的室友說。
「……但我辜負了這顏色的期望。」
「沒有這回事。安赫不是穿著紅褲隊的制服死守到最後了嗎?為了我們所愛的羅馬涅。」
「…唔。」
「希望妳也能記得這個地方給妳的溫暖,妳不是孤軍作戰。」
日後回想這晚的事,安赫只記得脖子很溫暖。那份溫暖傳到了心頭。
醇子走出戰鬥隊長室時已經十二點。拍了拍被作戰策略搞得頭昏腦脹的腦袋,她決定四處走走舒展筋骨。
走到外面時,抬頭便看見剛開始夜哨的兩個魔女正在上空。
『……今晚輪到那對利比里昂夫婦值班了嗎?』醇子心想。雖然在本人面前並不會用這種失禮的稱呼,但其實心裡早已把這當成二人的代名詞。
果不其然,兩人馬上便有了符合這稱呼的舉動。只見珍漂浮在半空,消去了平時跟大將的身高差距,她微笑著為大將繫上卡其色圍巾。
大將全程面無表情,只是微微抬頭任由珍為所欲為,直至圍巾在她襟前打成漂亮的結。大將重新以水平角度與珍對視,依舊毫無表情,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珍的微笑瞬間變成錯愕,對大將喊了句話便皺起眉頭別過頭,撅著嘴巴,雙臂交疊於胸前。
『哎呀,這不是生氣了嗎?』——醇子正想著,卻見大將湊近珍,按著她的手臂,俯身親了親她的臉,似乎還在她耳邊呢喃甚麼。
珍的臉有點紅,看起來仍在生氣,醇子卻似乎看到珍的嘴角微微揚起,笑意難抑。她雙手捏著大將的臉頰,二人打鬧起來。
『真是的,這二人能好好夜哨嗎?』醇子不禁苦笑。在羅馬涅已有一年還是不太適應如此寬鬆的崗紀。不過那二人雖然總是這樣,卻是王牌之中的王牌,大概不用替她們擔心。
——這樣的互動在另一種意義而言其實很溫暖。
有點羨慕。
靜謐的冬天夜晚缺乏雀鳥喧鬧,青蛙、猴子、松鼠各種各樣的動物也冬眠去了。大將與珍飛遠後,連惟一的引擎聲也失去。無風、無雪,只有寂靜的陰冷,讓穿著不足的醇子抱緊了雙臂。
正要回去時,輕輕的腳步聲劃破了寧靜。那腳步聲小得很,規律不一,似乎正躊躇要不要前進。
醇子轉頭察看,看到一頭波浪金髮的少女站在十步以外的地方。她一與醇子對望便立刻低下頭。
「費兒?」
金髮少女的手上似乎抱著甚麼,她有些不安地緊縮著身子。聽見醇子喚她才僵硬地一步一步走過來。
頭還是沒有抬起。
「真少有呢,費兒居然這麼晚還沒睡。」
「…嗯。」費兒遲疑一陣才輕聲回應。
這時醇子看清楚了,費兒手上的是奶白色的圍巾——是少佐的圍巾作戰下的產物。
『讓醇子高興也是這次的作戰目的之一喔。』
——腦中浮現了少佐的話……莫非是送給我的?
雖然剛剛才對那對利比里昂夫婦感到羨慕,但醇子果然還是覺得與隊員保持適當距離才是正確之道。不想被多餘的感情牽制,不想與隊員築起互相依存的關係,不想向不相干的人展現自己真實的一面…或者說軟弱的一面。
「竹井!」費兒緊閉雙眼,彷彿鼓起極大勇氣才敢打破緘默喊醇子的名字,「這…這是要送給妳的!」
「很漂亮呢。」醇子保持適度的微笑,沒有溫柔,也不帶冷淡。
「我…我才不是那麼好心送給妳,只是覺得這一年來被妳教導了很多,所、所以才覺得必須回禮……不過這並不代表我認同妳的能力,只是因為少佐說妳很能幹,我只是聽少佐的話!」費兒彆扭地說著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把圍巾遞給醇子……單手地。
「謝謝妳,費兒。」
這一年來費兒確實一直緊隨她身後,也經常說著類似「我才不是敬佩妳」「那是少佐」的話,就連在浴室碰上她也紅著臉說「是少佐叫我來的!」。
醇子沒興趣深究費兒究竟在盤算甚麼,但她對自己的好意卻已是路人皆知。
「…要不要戴戴看,竹井?」費兒的視線仍不敢與醇子對上。
「嗯,可以啊。」醇子繫上了奶白色的圍巾。
無論如何,這是費兒的心意。
「覺…覺得怎樣?」費兒的語氣充滿不安。
「很溫暖喔。費兒覺得怎樣?」
費兒總算抬頭看向醇子。這個扶桑少女正以大和撫子的微笑看著自己,心跳不自覺加速。
「…竹井好漂亮。是我最喜歡的…隊長。」
一瞬間,醇子突然覺得眼前的費兒真的好可愛,心裡一熱,脖子的溫暖終於流淌到心間。
就算無法回應這份好意,費兒還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費兒也是我最喜歡的隊員。」
不是謊話。
後話
圍巾作戰取得了大成功。
寒冷的冬天裡人人也戴著自好友或戀人而來的愛心圍巾,愛所帶來的溫暖是再厚重的衣物也無法比擬的。
醇子收到費兒的圍巾,大將收到珍的圍巾,珍受到帕蒂的圍巾,帕蒂收到珍的圍巾(跟安赫一樣是暗紅色的),費兒收到露西安娜的圍巾,安赫收到帕蒂的圍巾,錦收到天姬破破爛爛的圍巾(編織期間的屢次平地摔造成的),天姬和露西安娜收到錦的圍巾,瑪蒂娜收到露西安娜的圍巾。
而費德莉卡……收到了醇子的咖喱。
第504統合航空團度過了溫暖的冬天。
(完)
註一:珍與帕蒂、珍與露西安娜是朋友 這是一設
註二:島田小說中費莉德莉稱呼醇子為「竹井」,不過小說的時間點是504剛成立,我覺得費德莉卡跟醇子熟起來後應該會直接喊她的名字,所以文中費德莉卡直呼其名
註三:醇子的得意料理是咖哩喔 這是一設
註四:安赫x帕蒂超棒的,快入股
註五:姬情四射 竹井費德
超囉嗦的作者後記:
安赫身為小國的義勇軍對羅馬涅的紅褲隊的賞識非常感激。她很早期便已經跟羅馬涅上建立深厚感情,儘管是外國人也深愛著羅馬涅。
以下摘自SW中文資料站:
-而伊斯帕尼亞空軍的航空魔女募集因機材不足而一直尚未進行,所以透過自學來學習飛行。
-在自學正熱時因爆發伊斯帕尼亞戰役,而前往附近駐屯的羅馬涅部隊以義勇軍身分志願加入,在戰地中進行訓練。
-而該部隊有許多是自羅馬涅紅褲隊遴選出來的魔女,而後來儘管是伊斯帕尼亞人的她也受到推薦,得到名譽紅褲隊的稱號。
-在高盧解放後而青中隊返回伊斯帕尼亞本土之際,接受來自第504統合戰鬥航空團的參加請求而留在羅馬涅。
-也於此時紅褲隊的參加請求被正式的認可。
-讓其他國家軍隊的魔女加入紅褲隊的事例極其罕見,而在私下進行的加入儀式,是連中尉也眼眶泛紅的場面。
-之後在談到此時的事時都會相當臉紅的否定。
而帕蒂也跟羅馬涅有著深厚感情。
她跟費德莉卡隊長早於馬爾他戰役時已經認識,並且與費德莉卡當時的僚機(恩莉卡・塔蘭托拉,暱稱『香蕉』,紅褲隊成員)成了好友。
因為帕蒂在設定上是擅長社交、不管與誰也能很快變得很親近,但當更深入交往時卻會止步。所以香蕉對她來說應該是難得的深交。
因此,帕蒂也是非常喜歡羅馬涅的!
504跟501不太一樣,501多數成員對一期時駐守的不列顛尼亞和二期駐守的羅馬涅沒有深厚感情,但504卻是幾乎每個隊員都深深愛著羅馬涅。費德莉卡和紅褲隊三怪人的祖國就是羅馬涅且不說,大將也是羅馬涅裔的利比里昂移民,而對珍來說大將的故鄉就是她的故鄉,自然也是喜歡羅馬涅的(已經是婦妻了嘛)。帕蒂和安赫的羅馬涅情緣則如上所說。
除了三個扶桑人以外,真是全員也深愛著羅馬涅!
最後,順帶一提,帕蒂爸可是個超級女兒控喔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