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ゆるゆり】 春天的柿樹 (茜燈)

作者:yubel
更新时间:2014-03-13 20:45
点击:487
章节字数:2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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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沒發文了。之後發的頻率大概也是這麼慢w,還有最近自己的風格有越來越傳統的跡象,總覺得大家好像比較不愛看這種的...


這次寫茜姊姊過年的故事(日本是元旦過年),微虐向注意



以下本文



春天的柿樹



有人說一年之計在於春,而這新年也是讓赤座家勤勞了。今天一月三號,是正月假期最後一天,說這天是赤座家一年中最忙的一天也不為過。她們家是來客人的,姨丈,阿姨,表姊,表妹,加起來十多個,都得擠進她們家飯桌上。下午大部分人都來齊了,大人小孩分兩桌吃火鍋,外頭大人聊天,廚房裏頭家人忙。茜正幫忙媽媽弄菜弄盤子,一鍋一碗的兩隻手都嫌不夠用。「問他們炒麵夠不夠?」「芋頭差不多拿出去吧。」媽媽一邊做菜還幫外面的客人著想,茜覺得佩服。她就幫媽媽做些雜事,進進出出好幾回。妹妹燈理則是待在外頭陪小孩子,雖然她也夠能幹能幫忙打理廚房,不過反而照顧小孩是難的,燈理總是做得很完美。


媽媽終於叫她上桌吃了,茜走出去先找了燈理,燈理正精神地指揮孩子的小餐桌,看見茜來了便叫了一聲「阿,姊姊!」茜過去摸摸她的頭,一旁的孩子也打了招呼,還向茜炫耀著他們有了什麼新玩具。「哇~好可愛!」茜也與孩子們聊了起來,又花了五分鐘才上桌吃飯,大學生的她自然與大人坐在一桌了。她一上桌親戚們都很熱情。「來來來,火鍋還熱的,我幫妳盛。」「沒關係,我來就行了。」「給妳多兩顆魚丸,長高點阿。」「謝謝。」「麵要不要?」「等會我自己盛就好。」「诶诶,多點湯阿,天氣冷。」「謝謝。」茜也是個家裡的寶貝,親戚們都很照顧她。三年以前自己都還是與小孩吃的,她就得負責幫其他人夾菜,現在是反過來了。而還留在那裏的燈理就成了現在餐桌的大姊頭。她們姊妹是都在成長的,而過程就是參差的了,她們差了六歲,過年就得分桌六次,等到燈理跟上來,又不知道什麼地方要分兩邊。


「小茜交男朋友了沒啊?」阿姨問了這麼一句。茜微微低頭回:「阿,還沒有。」「上了大學趕快交一個比較好喔。」「小茜這麼漂亮,一定受觀迎的啦。」「小茜妳要主動一點啊。」「喂喂你可別這麼說,人家小茜只是謙虛,搞不好早就一堆男生流著眼淚回家了~」親戚們也開玩笑起來。茜笑笑地,臉紅紅地。她從小心裡就只有她的妹妹燈理,要說與其他人交往那是不可能的了,不過當然這事是說不得的。這些年也到了表哥表姊們結婚的時期了,雖然對茜還過早,不過當過年大家總是會問起男朋友啦,女朋友啦,一些飯桌上的話題。茜吃著麵與坐旁邊的表姊聊上幾句,而眼角還是挪不開燈理。她拿了好幾個火鍋料,卻食之無味。她正打算再拿一些麵,二阿姨家的車開到門口了,她放下筷子去門口打招呼。


「新年快樂。」「新年快樂,來,給妳們壓歲錢。」「不用了啦,我已經有在打工了—真的不用,太給妳們添麻煩。」「唉呦,有什麼關係嗎小茜,妳先收著,等妳畢業開始工作,再請我們吃大餐。」另一頭好幾個小孩子倒是毫不客氣地拿了壓歲錢給媽媽炫耀了,燈理也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媽媽也出來招呼客人:「姊,姊夫新年快樂,有沒有淋到雨?」「還好還好,雨小很多了,快停了。」「那就好。」「對了,你們給我們家小靜的童書我帶回來了,孩子也大了,就先還給妳們好嗎?」「哎呀,這哪還需要還呢,以後小靜的孩子說不定還用的著呢。」「那也是你們會先用著,都帶來了,你們先拿回去吧。」「好吧,那—小茜,妳叫爸跟妳去阿姨車上拿。」「有點重妳要小心喔。」「好。」


書有兩箱,爸爸拿重的,茜抱著輕的那箱,穿越餐桌上樓放進她房間,她的房間是整理過的。茜不算太柔弱,但搬書還是花了她一番功夫,她便坐上床休息一會兒。突然爸爸指窗外說:「妳的柿子樹長這麼高啦。」茜看窗外,窗外是柿樹枝條。她們家庭院種兩棵柿樹,茜出生時種一棵,燈理出生種另一棵。過了十九個年頭,茜的柿樹已經長到兩層樓高了。現在這季節樹上深綠葉最多,開花要等五月,結柿子更得等九月了。給小孩子種樹是媽媽老家的傳統,於是兩個姊妹也遵循著,找了甜柿種子在出生時種,陪小孩子一起長大。過十五年柿樹便進盛果期,之後每年都結許多柿子,媽媽說那也便是當大人的時候了。她記得進高中那年秋天,她的樹真的熟了好多果子,葉子也都變得通紅,甚是漂亮。她們把熟柿子摘下來吃,柿子不全是甜的,但都好吃。茜分給了燈理一個特別甜的,燈理開心的不得了,說是羨慕姊姊。


坐了幾分鐘茜又下樓繼續吃飯。媽媽現在也上桌了,她與阿姨聊著,說說近況,工作,料理之類的。久不見了,她們話題總是用不完。說起來媽媽與阿姨也是姊妹,她雖然理所當然地知道,有時候還真不會感覺到。她們和茜與燈理的氣氛是完全不一樣,長大了,有了各自的家庭後,自然是遠了些,茜不禁好奇她們小時候姊妹生活起來是怎麼樣子,與自己像不像。她沒法想像自己與燈理可能會變那麼遠,未來的事朦朧,誰也猜不清楚,只是她覺得好像只要推託它是未來的事,那便可以越推越遠,不用煩惱了。媽媽又與另一個阿姨聊:「三顆都加進去?」「對,洋蔥直接全放進去,不然會辣。」茜離開位子找燈理。


燈理便拉了個椅子給茜坐下。茜對孩子們說:「有沒有聽燈理姊姊的話阿?」「有!」孩子們齊聲喊。「哎呀,好乖呢。」燈理說:「大家都很聽話喔,都不需要燈理我操心呢。」茜又摸摸燈理的頭。對面的小小表妹們互相握著雙手,推來拉去的,笑得開懷。茜以前也常這麼玩,但她這年紀若想牽燈理的手,場面便是有些不合適了。另一頭大人叫了孩子們一聲:「我們把火鍋盛了一些出來,茜你來拿過去吧。」茜便去把一大碗熱鍋端來,然後又回去大人那桌了,她順耳聽見了燈理與孩子們聊著自己:「茜姊姊好成熟喔,燈理姊姊以後也會變成那樣嗎?」「嘿嘿,燈理我也不知道耶,但是要和姊姊一樣厲害是燈理我最大的目標喔!」


聚餐也沒有持續太久。親戚們家裡離這裡遠,明天又得上班,於是還不到傍晚,便趁著雨停陸陸續續地回去了。燈理與媽媽收碗盤,茜與爸爸把桌椅歸位。有些椅子原本在樓上,茜便得抬著椅子上下樓好幾趟。到最後搬上燈理的房間椅,已經是氣喘吁吁,她便坐上剛才歸位的椅子休息。平常燈理也是坐在這張椅上用功的,茜摸了摸書桌表面,燈理有時累了也是趴在這桌上的。茜看窗外,從這裡也看的見她們的柿樹。雨滴在一片片綠葉上,讓樹亮晶晶的。燈理的柿樹小小的,漂亮的。就像茜背上的椅,手邊的桌,只要和燈理有關的東西,每一樣看起來都是可愛,聞起來都是芳香,像是夾著蜜餡,發出甘甜的氣息,弄得她心癢癢的。這棵柿樹是她親眼看見種下的,她也跟著幫忙了這樹的成長,偶爾要修剪枝條,太長的截短,讓新枝條長,長的均勻;根也要截,在樹底部用力敲個幾次,把一部分篩管弄壞,一些到根的營養變成往上送,說是柿子會結比較多。她也不曉得做的這些奏效多少,但柿樹看起來長的很好,她很滿足了。她又轉頭看牆壁,上頭有很多照片,燈理貼上去的。上了國中後,燈理的朋友也變多了,小時候的朋友也有,一個一個也都是茜看著她認識的。這面牆也便從姊妹倆人的照片起,越來越豐富,越有活力了。看見照片裡的燈理,又讓茜臉紅一次,她覺得自己每分每秒都在發覺自己有多喜歡燈理,每分每秒也都重新愛上燈理一次。她就是愛燈理,愛得無法自拔。她望見窗外燈理的身影出現了,站在兩棵柿樹的旁邊。茜下樓去。


燈理見了姊姊來,便指著高的柿樹說:「姊姊的樹今年也會長很多柿子嗎?」茜笑笑說:「當然囉。」燈理說:「真好,燈理的樹什麼時候也能長這麼多呢?」茜覺得一陣迷茫,她一下子不曉得這心情從何說起:「就快了,大概是燈理國中畢業那一年吧,就會有好多甜甜的柿子吃囉。」燈理的表情看起來開心的不得了:「真的嗎?」見到燈理的笑容,茜幸福的不得了,那股對未來的不安,退到後頭去了:「真的,燈理的柿子一定比姊姊的還要甜喔。」燈理笑著跳起來:「哇!好期待喲!」茜伸出手,遲疑了半秒,又伸去摸摸燈理的頭:「是呀,好期待對吧!」


媽媽又叫燈理去幫忙洗碗,燈理揮揮手便進房子裡了。茜一個人站著繼續看樹,淺黃的花苞,黃綠色的幼果,濃綠的樹葉,一年比一年漂亮了,也一年比一年高了,伸出手都快碰不著了。一陣風吹來,把兩片落葉吹散,不曉得去了哪裡。茜轉頭看家裡,從窗看見燈理進出廚房,努力做家事的身影。背後一粒雨滴落在綠葉上,順著表面溜著,到了端上又被葉尖停下,雨滴滾呀滾的,卻怎麼樣也不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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