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Loveyuri01 于 2014-4-5 16:26 编辑
【與蛇共舞】
CP:阿爾法路德x迦南
時間:師姐斷臂一年半後,動畫ED後正片之後續(推薦去補過最後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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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風速零點八,向西微調二十一度。
地點是巴西的馬卡埃,距離中央車站西方八百公尺的大樓頂端。
迦南趴在樓頂的邊角,身披淺灰色的披風,看上去和灰色的大樓融為一體。整個人的氣息和手中的點三八雷明登舉狙擊步槍一同融入這座喧鬧炙熱的城市中。
槍口對準中央車站的出口,用瞄準鏡掃過試著車站前的廣場。
從開始埋伏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個小時又十八分五十秒,空曠的頂樓隨著太陽的曝曬,溫度持續飆升中。
刺眼的陽光伴隨高溫不斷的消耗著迦南的耐心與意志力。
但是才這種程度根本不放在眼裡。
調整呼吸。
保持節奏。
東風,風速一點二,向西調整二十九度。
北風,風速零點三,向南調整十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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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三個禮拜前。
「妳還真是學不乖啊,還來找我。」
「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妳,而且這次的對手也是不好對付的。」
「目標是誰?」
「一個獨臂的女人。」
…
「我知道了。」
「不過這次和之前不太一樣。」
「喔?」
「目標的行蹤、使用的武器、需要的裝備雇主都會提供。」
「聽起來像政府組織的作風。」
「詳細情形不清楚,總之對方要妳五天後的下午一點到美洲的墨西柯成國際機場。」
…
「夏目。」
「恩?」
「這不是妳的作風。」
「啥?」
「妳的聲音,是不規則的多邊形。」
「妳在胡說什麼啊?到底是接還不接?」
「接。」
「那就這樣了,記得五天後下午一點。」
掛上電話。
專心完成清潔槍管與膛室的工作,迦南坐到了床邊。
不對勁…
首先,以往的案子,夏目都會提到酬勞,但這次沒有。
再來,夏目竟然沒有搞清楚對方是誰。
雖說雇主沒有告知仲介人身分的義務,但是以夏目的本事和個性一定會去搞清楚雇主的身分。
從問話的方式看來,夏目似乎很確定自己會接下這案子。
夏目的聲音,後半段呈現閃電一般的波動加上一個半圓形成的詭異形狀。嗅起來則是石楠花加上一點點的青草和碘。
她有所隱瞞,但是又不怕被揭穿,因為背後有個靠山。很強大的靠山。
可以確定夏目和雇主是同夥,不過不知道靠山和雇主是否一樣。
畢竟那個夏目最擅長遊身於不同的組織中,是個高明的多面間諜。
只靠電話沒有辦法收到完整的聲音訊息。如果是當面告知,迦南可以從她的顏色氣味形狀等等推算出對方的身分、目的等等。
不過那不重要。
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沒有理由接下這莫名其妙的案子。
雖說「獨臂女人」很明顯就是阿爾法路德,但是對自己來說,阿爾法路德已經死了。
在一年前,在一輛奔馳的火車上,阿爾法路德失去了左手、同時摔下險崖。
對那個女人來說,在那樣子的絕境活下來應該不會很困難。
但是那女人後來如何,與自己無關。
重要的是「阿爾法路德」已經死了。
與夏姆有關的過去的牽連已經全部在那輛火車上結束。
原本自己是這樣以為的。
但是自己不經思考接下這案子,讓自己對是否脫離過去又產深了質疑。
自己對阿爾法路德不再有仇恨之意,可見自己對夏姆的死早已釋懷。
那為什麼再次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自己卻又一時失去理智了呢?
不知道。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只要除掉那個女人就不再有這麼多麻煩了。
五天後。
墨西哥城,拉丁美洲最繁華的都市之一。同時也是雜亂昏暗的毒品與黑道盛行之地。
下午六點,弗亞薛大飯店七樓的788防。
一具屍體旁,兩個人用手槍對峙著。
「我該說好久不見嗎?迦南?」
「阿爾法路德。」迦南看著眼前的女人。
「先不管妳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先說…」阿爾法路德微笑但眼神凌厲的看著迦南,「妳絕對贏不了現在的我。」
「要不要試試看?」迦南注視著眼前的阿爾法路德。
好奇怪…
沒有顏色。
「其實我很想的。」阿爾法路德看了眼時鐘,「但是時間緊迫阿。」
「碰!」話還沒說完,阿爾法路德就先開了第一槍。
迦南側身閃躲,但發現那顆子彈根本就不是朝自己開的。
那顆子彈直直飛向身後的滅火器。
「噗!」大量的乾粉從高壓的瓶中衝出,整間房間頓時白煙密布。
迦南反射性的護住眼鼻,然而就這一秒的閉眼,阿爾法路德就消失在陽台。
衝到陽台向下看去,阿爾法路德已經落到一樓的泳池正中央。
正當迦南想也跳下去的時候,才看見陽台扶手後方黏著的土製炸彈。
「嘖!」迦南腳踢欄杆,利用反作用力跳回房間。
「碰!」強大的爆炸伴隨巨響在下一秒將陽台炸得面目全非。
再跑回被炸爛的陽台時,阿爾法路德已經從一樓消失。
為什麼…
看不到她的顏色…
巴西,馬卡埃。
東風,風速一點四,向西微調三十九度。
北風,風速零點一,向南微調七度。
埋伏的時間,兩小時又五十四分四十一秒。
迦南持續對風向做彈道的調整,同時透過瞄準鏡不斷掃視在車站來往的人群,靜待著目標出現。
太陽持續用熱壓縮這座城市的空氣,這樣的高溫正常人連十分鐘都受不了。
過了三十秒,又一波剛下車的人群從站內湧出
「Bingo!」
從車站中走出的人群,有一個人,沒有顏色。
「阿爾法路德。」迦南邊說邊瞄準對方,手指輕碰板機。
瞄準鏡下的阿爾法路德朝迦南的方向走來。
一千八百公尺。
一千七百公尺。
一千六百公尺。
手中的Remington MSR.338狙擊步槍最大射程為一千五百公尺。迦南憋住呼吸,等待著阿爾法路德進入射程。
然而阿爾法路德卻停在一千五百二十公尺左右,剛好超出有效射程一點點。
「果然還是…」迦南深吸了一口氣,「被她發現了嗎?」
只見瞄準鏡下的阿爾法路德用手比了把手槍,做出了對空鳴槍的動作。
「轟——!!!!」還來不及理解阿爾法路德這個動作的含義,就感受到身後朝自己衝來強烈的火焰和熱空氣。
迦南所在的大樓樓頂突然爆炸。
爆炸範圍很大,但是迦南第一時間抄起一旁放狙擊槍的空箱,同時滾到矮牆旁,用箱子成L行罩著自己。
待爆炸的衝擊過去,迦南推開鐵箱,這時才發現爆炸的不只自己所在的這棟大樓。
而是車站周圍視野佳的八棟大樓樓頂全數爆炸。
與此同時,位於廣場的阿爾法德專心凝視周圍大樓,絲毫沒有理會周圍尖叫逃竄的群眾。
「找到妳了。」阿爾法德好像發現了什麼,在慌亂的人群中朝著西邊那棟大樓緩步走去。
爆炸過去後迦南重回狙擊點,用狙擊槍尋找阿爾法路德的蹤影。
第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目標,畢竟她實在太顯眼了。
車站前滿是瘋狂逃竄的群眾,代表恐懼的青綠色遍布整個站前路口。只有阿爾法路德毫無顏色,應該說,是死物的顏色。
只見在成群的綠色中那點灰色正朝自己所在的大樓移動。
但是不能開槍,阿爾法路德擠在處於混亂的人群中,貿然開槍很可能傷及無辜。
看來戰鬥會發生在大樓內部。
迦南回頭跑向樓梯間,全力衝下樓。
在兩者互相不知道對方位置的情形下,就看誰能掌握主動權了。
以往迦南都能靠著聯覺看到對方的氣味、聞到對方的聲音來判斷位置。
但是這一套對阿爾法路德不管用了。
用超越電梯的速度衝下樓,為了避免埋伏,迦南在七樓左右放慢了速度。
貝瑞塔Px4手槍上膛,迦南小心翼翼的在樓梯間移動。
目前整棟大樓因為爆炸,目前是全面淨空的。
雖說能聽到大樓外的警笛和消防車的聲音,但短時間內還不會有人進來大樓
即是上次和阿爾法路德在火車上的對決已經過去了一年半,迦南心裡還是記得對手是多麼的強悍。
「吶!迦南!」下到五樓時,迦南聽到阿爾法路德吶喊自己的名字。
聲音從五樓的內部傳來。
迦南舉著手槍,確認了樓梯間的入口沒有埋伏才向內移動。
「難道妳會幼稚到因為我的一句話就追著我到這裡?」
想用聲音引誘自己走進埋伏嗎?
不對。
對阿爾法路德來說,最有利的辦法應該是保持安靜作突襲才對。
因為聲音對迦南來說,可以百分之百的定位人的位置,甚至知道發聲者的想法。
難道阿爾法路德知道自己的能力對她已經無效?
不想那麼多了,迦南專心循著聲音走進五樓中央。
這是棟保險公司的辦公大樓,三到八樓都是辦公室,構造是許水泥牆加上許多木板隔間分開的一張張辦公桌。而木板都高過一般人的頭,是個利於躲藏的絕佳地形。
「我再說一次!妳贏不了現在的我的!」阿爾法德的聲音響徹整層樓。
聽到的聲音沒有味道也沒也形狀。
也就是說,在確定聯覺對阿爾法路德完全失效的情形下,迦南只能靠身為人類的基本功能了。
只用耳朵聽聲音,只用眼睛看畫面,只用鼻子聞味道,就像一般人那樣。
迦南移動得非常慢,小心地確定周遭隔間沒人才會緩慢移動至下一個區域。
以往的戰鬥大部分都是以知道對方位置或想法為前提下進行的,也就是對一般人來說,迦南永遠都是有利的那方。
現在和阿爾法路德這種等級的人交手,卻不能使用聯覺,迦南倍感壓力。
阿爾法路德沒有再發出聲音,應該是選擇了埋伏在這棟樓的某處。
對已經習慣利用聯覺的迦南而言,現在的情形就像是夜盲症的人在黑暗的環境中找尋什麼東西一樣。
也就是客觀來講,現在的迦南,行動到處都是破綻。
水泥牆與木板的隔間錯綜複雜,視線極差、到處都是轉角。在這種環境下移動的一方就是劣勢方。
靜觀其變才是上策。
然而迦南才剛剛這樣想而已——
「迦南。」
「!!」聲音從左方的木隔間傳來。
迦南這十分之一秒的停頓給了阿爾法路德絕佳的時機。
「碰——!」迦南還來不及轉身,阿爾法路德就撞破木頭隔間衝了出來。
阿爾法路德第一時間抬起左腳,把迦南拿著手槍的右手踩在另一邊的水泥牆上。同時伸出右手按住迦南的左手肘,同樣將其壓在了水泥牆上。而右手手肘抵住了迦南的脖子。
迦南的手槍落地。
「妳怎麼一點進步都沒有呢?」阿爾法路德整個人側身壓在迦南身上,把頭靠向迦南問道。
「阿爾法路德…」迦南勉強轉頭看向瞬間將自己壓制住的人。
「應該說,妳為什麼退步這麼多?」阿爾法路德冷笑,同時左腳開始用力。
「咯——咯——」右手腕的骨頭受到重壓發出了悲鳴,但迦南只能感覺著手腕傳來的劇烈疼痛,上半身完全動彈不得。
「妳果然還是需要我這樣的對手嗎?」阿爾法路德用手肘將迦南的下巴抬起,微笑著端詳迦南忍受疼痛和憤怒不屈的臉。
可惡…
完全無法習慣…
這種感覺就像是和空氣對打,令人無力。
「難道說,這就是你跑來找我的目的?」阿爾法路德不斷地譏笑無法動彈的迦南。
…
…
「少…」
「少囉嗦!」
迦南側過身體,擠開對方的身體爭取空間,同時趁隙琛伸出左腳勾向阿爾法路德的右腳。
阿爾法路德左腳立刻回到地上當作重心,抬起右腳閃過迦南的攻擊,順勢將右膝頂向迦南的腹部。
迦南重獲自由的右手立刻伸至背後抽出匕首,但阿爾法路德的膝蓋已經衝向自己的腹部。
此時迦南的左腳繼續前攻,踢向阿爾法路德的左腳,想逼對方抬起的右腳回防。
但是阿爾法路德沒有閃避。
阿爾法路德的右膝擊中了迦南的腹部,而迦南的左腳也成功破壞阿爾法路德的平衡,所以腹部的衝擊並不構成威脅。
阿爾法路德在失去重心的同時將上半身整個壓迦南,使迦南整個人向後倒地。
向前倒的阿爾法路德順勢坐在迦南的雙腿上,右手將迦南抓著匕首的右手壓在地上,同時手肘持續壓住迦南左臂的上肢,封鎖住迦南的行動。迦南的左手從同到尾都被封在身體的右側,完全伸展不開。
在地板上纏鬥的話,處於上方的人比較有利。
位置有利的阿爾法路德改變了眼神,用一種戲弄動物的輕藐眼神看著身下的迦南。
「我說過了。」阿爾法路德整個人壓住迦南的上半身,「妳贏不了我的。」
阿爾法路德身後的頭髮散了開來,垂在迦南臉的兩旁。
「不要說的好像妳已經贏了一樣。」迦南只勉強靠穿過頭髮間的微光看清阿爾法路德的臉。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被對方取得先機,一直處於被壓制的弱勢方。
以前和阿爾法路德交手時靠著聯覺才能勉強打成平手或是佔上風,現在雖然對方少了左手,但在聯覺失效的情形下,迦南沒了最大的優勢。
迦南並不覺得是自己的反應慢了,而是對於如同一般人的迦南來說,阿爾法路德速度實在太快。
從聽到阿爾法路德的聲音開始,迦南就對「和阿爾法路德交手」這件事感動某種無力。
但,似乎不單純是因為聯覺不管用。
「所以為什麼要追著我呢?」阿爾法路德戲謔眼神的看著迦南。
自己應當要很厭惡的。
「妳是契約目標,如此而已。」迦南冷道。
「吶,」阿爾法路德的臉笑著湊近迦南,「妳的眼神,可是一點殺意都沒有喔。」
…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真的是被說中了。
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狀態。
迦南隱約感覺到,打不贏眼前的這人並不是單純的因為共覺無效。
完全搞不懂為什麼…
但是…
自己現在這樣…
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吵死了!」
隨後一記頭槌正中阿爾法路德的額頭。
雖說上半身被封住,頭槌的力道沒有很大,但是因為阿爾法路德的臉靠得太近,所以依然是十分扎實的一擊。
再怎麼說,肉搏戰自己還是有信心不輸她的!
頭部遭到衝擊,雖說殺傷力不大,但還是使阿爾法路德稍微鬆了右手。
此時迦南的右手趁機掙脫,緊握著匕首刺向阿爾法路德的左手臂。
阿爾法路德將右手移至身體左側嘗試抓住迦南握著匕首的手腕,此舉使迦南的左手終於解脫。
一直被壓在身體右側的左手獲得了自由,迦南第一時間握緊左拳反手朝阿爾法路德的臉揮去。
阿爾法路德在匕首刺到自己前用右手抓住了迦南的右手腕,左臉頰卻被迦南的左拳擊中。
非常扎實,但不算致命的一拳。彷彿在提醒阿爾法路德,迦南也不是好惹的。
這拳的力道很大,讓阿爾法路德的上半身整個向側邊頃斜,迦南借機側起下半身,將阿爾法路德整個人從自己身上弄開。
雖然壓制遭到破解,但阿爾法路德已經確定。
眼前的迦南,完完全全不是自己的對手。
阿爾法路德順著迦南這拳的衝力向側邊滾去,右手卻繼續拉著迦南緊握匕首的手腕。在翻滾的同時讓匕首刺進水泥地板。
簡直像小貓一樣毫無威脅。
放開被固定在地上的匕首,兩人幾乎同時起身。
迦南先發制人,右腳第一時間側踢阿爾法路德的腰部。
阿爾法路德轉身閃過,順勢利用轉身的力量還迦南一個迴旋踢。
迦南放低定重心、彎曲左臂擋下這一腳,同時半邊的身體向前欺近、右拳揮出,並且左拳也準備隨後跟上。
阿爾法路德用右手抓住了迦南的右拳,隨即手臂一曲、用手肘頂開了迦南補上的左拳。接著腰使勁一轉,揮出勢如破竹的左拳。
迦南整個身體向下半蹲、同時左腳向前踏了一步,在閃躲的同時醞釀接下來左手的上鉤拳。
阿爾法路德微笑。
簡直弱到可以用可愛來形容了。
「!!」
迦南犯了一個絕對致命的失誤。
阿爾法路德並沒有左手。
完全被這步佯攻騙了
當阿爾法路德左手的大衣袖子輕輕拍打在迦南身上,迦南才意識到這一點。
糟糕…
「這一點也不像妳啊!」就因為這一毫秒的停頓遲疑,迦南來不及反應朝自己下顎衝來的膝蓋。
砰!下顎受到強力的衝擊,迦南的架式瞬間瓦解,整個人無力的向空中飛去。
這一擊徹底決定了勝負,剩下的就只是看著對方出招。
無能為力。
「妳為什麼可以變得這麼弱阿!」阿爾法路德邊說邊握緊右拳,全力打向迦南毫無防備的腹部。
「呃阿阿——」阿爾法路德的拳頭整個陷入了迦南的腹部中央,迦南整個人在半空中彎腰拱起。
臟器受到快要破裂的攻擊,迦南嘔出了逆流的胃液,只感覺自己的胃腔快被拳頭輾碎了。
「妳好歹也是我之前辛苦追逐的目標啊!」阿爾法路德不給迦南任何喘息的空間,舉起右手肘,對著迦南因劇痛而拱起的背部由上往下砸去。
「咚——」一聲悶響,無情的肘擊狠狠地落在迦南的左背,將迦南整個人擊落地面。
尚未完全承受腹部的遭輾壓般的絞痛,背部又迎來令人崩潰的毀滅衝擊。然而嘴中已經吐出透明液體的迦南已無力再發出聲音。
迦南趴在地上,右手摀著劇烈疼痛的肚子。
這次會死。
「我所知道的妳不可能會弱成這樣!」阿爾法路德將右腳踩在迦南了的背上。
迦南因疼痛而模糊的視線勉強看到了掉落左前方的貝瑞塔手槍。
「看妳這樣我很不爽啊!」
聽著阿爾法路德的怒吼,迦南用盡全身的力氣移動自己的左手。
那是現在唯一的希望。
「是什麼讓妳墮落成這樣?」阿爾法德抬起左腳,右腳將全身重量壓在迦南身上。
肺部的空氣遭到擠壓而出。在呼吸困難的情況下,背部和腹部的疼痛變得明顯甚至開始擴散,迦南只感到身體快要壞掉般的疼痛和噁心,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完全模糊。
「妳這是,在侮辱迦南這個名字!」阿爾法德的左腳跟狠狠地踩在迦南緩慢爬行的左手背上。
輸了。
自己完完全全的輸了。
而且是壓倒性的差距。
聯覺不管用的情況下自己完全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難道你是來尋死的嗎?啊?」隨之而來的是背部遭到阿爾法路德右腳的重踏。側脊的肌肉和骨頭疼痛難當。
她說的沒錯。
不知道為什麼,根本沒有辦法對阿爾法路德起任何殺意。
「不抱著殺死對方的心情去戰鬥是不會獲勝的。」這句話明明夏姆也說過
「如果是玩笑,這可是一點都不好笑」阿爾法路德慢慢旋轉著左腳腳跟。
好痛,左手手指好像快要斷光了般。
其實自己內心深處是知道的。
從再見到這個女人開始,自己就不是她的對手。
可惡。
到底是為什麼。
「這和當時在那輛火車上的妳完全判若兩人阿。」阿爾法路德踩著迦南蹲了下去,用手拉扯迦南的頭髮,硬把迦南的臉抬了起來。
「妳要不要解釋看看?」阿爾法路德邊說,邊抓著迦南的頭髮上下襬動,讓迦南的頭也跟著上下搖晃。而迦南只能無力的任由擺布。
解釋?自己連對自己都解釋不了了。
更別說自己現在連發出聲音都很困難。
「那麼,」阿爾法路德的語調和表情突然轉為冷漠淡「像妳這樣的弱者,沒有存在的必要。」
結束了。
「對了,長頭髮不錯看。」
意義不明的一句話,語畢阿爾法路德抓著迦南的頭朝地板撞去,迦南失去意識陷入了昏迷。
阿爾法路德從迦南身上離開,撿起了貝瑞塔手槍,對準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的白髮女人。
但是站了許久都沒有開槍。
時間彷彿暫停了,阿爾法路德維持瞄準的姿勢一動不動。
幾十秒後,原本面無表情的阿爾法路德露出了很不爽的表情。
搖了搖頭,彷彿要把什麼趕出腦袋。
然後丟下了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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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城市馬卡埃疑似遭受恐怖分子攻擊,市中心的幾棟大樓分別受到炸彈攻擊。不過此次攻擊並沒有造成任何人傷亡,。巴西官方表示目的很可能是某種宣示型的攻擊行為,目前正與聯合國積極合作調查中,初步認定為恐怖組織伊法普瑞斯所為。」
馬卡埃西南方郊區的一間破舊旅社。
迦南扶著疼痛愈裂的頭,趴在床上讓冰塊敷著自己的背部。
電視中的新聞主播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聲音有時還會因為收訊不好而變的很滑稽。
不過迦南完全沒注意新聞內容。
有太多問題需要迦南思考。
從拖著重傷的身體爬進這破房間前就不斷地思考著。
為什麼。
為什麼看不到阿爾法路德的顏色?
的確在許多意義上,阿爾法路德已經死了。
而自己也已經完成復仇,切斷與「迦南」這個名字所有過去的複雜關聯。
那之後自己終於成為自己,也就是現在的迦南。
但是依舊無法解釋為何聯覺無法運用在那個女人身上。
而且有個更大的問題。
為什麼,阿爾法路德沒有殺死自己?
不管怎麼想,阿爾法路德都沒有留自己這條命的理由。
而且除了腹部有些內出血,自己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骨頭也都沒有在打鬥中斷裂。
他手下留情了。
當時自己趴在地上並沒有失去意識,卻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無力地等著她開槍。
但是她沒有這麼做。
無法解答的不安和對阿爾法路德的無力感攪拌在一起,形成了思考迴圈。
有太多的為什麼盤旋在迦南的腦中,直到一通電話把迦南從思考的泥沼中拉了出來。
接起電話,傳來的是電子合成的人造音。
「三天後,里約熱內盧,龐貝街。」
說完對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迦南更加混亂了。
這雇主到底是什麼人?
可以持續追蹤阿爾法路德的,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若說雇主和夏目是一夥的,沒有理由一開始需要夏目來…
…
冷靜…
冷靜下來。
迦南閉上眼睛,沉澱思緒和心情。
房間內吵雜的電視時此時顯得如此平靜。
多餘的,丟掉。
過了幾分鐘,迦南重新睜開雙眼。
那根本不像自己。
自己不該被這些問題打亂,自亂陣腳。
總之。
既然阿爾法路德沒有殺死「迦南」
自己就要實現迦南這個名字的價值才行。
有整整兩天的時間可以養傷。
而下一站,里約熱內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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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合眾國,維吉尼亞州,CIA總部2A會議室。
「這是你要的資料,潛伏在阿拉斯加的雙面間諜。」白色短髮女子將資料推給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目標呢?」
「死亡。」
坐在椅子上的是夏目.百合。
「…」
「那是『緊急情形』,妳現在是要和老娘算帳?」
「不,妳做的很好。」
可以的話,夏目很不想與眼前的人起任何衝突。應該說不想與她有任何關係。
「可以讓我知道了吧?她的位置!」白髮女子瞪著赤紅的雙眼,用凶狠的表情向夏目索討著。
「請看。」
會議室中央出現了立體投影的地球,畫面旋轉放大至南美。
「巴西是嗎…」白髮女子瞇起眼睛注視著投影出來的地圖。
「是,里約熱內盧。」
「里約熱內盧嗎…哈哈…」白髮女子舔舐了上唇,露出了令人發寒的狂妄咧嘴笑容。
「現在雙方都還活著,可以確定已經接觸至少兩次。」夏目按了下面板,投影室正中央出現了兩張照片。
「沒關係…哈哈哈…這樣…很好…哈哈哈…」少女咧嘴發出了恐怖的笑聲。
夏目看著眼前著這人,一頭白髮,和赤紅的雙眼。
和迦南有幾分相似。
不過卻有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白髮女子用病態的笑容注視著其中一張照片,並伸手輕撫虛擬的投影影像。
「姐姐…大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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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一股衝勁完成的第一章(萬歲{:4_349:})
原本還在想著應該要寫子彈不用錢的槍戰還是這種激烈的肉♀搏呢?
對於想看阿迦甜閃光的人可能要等等ww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閃光吧?)
迦南的題材讓我想將其寫成一個完整的故事,而不是單純的治癒閃人
總之有錯別字或是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提問喔~
請小夥伴們多多指教了
另外,文章需我要再排版換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