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罪魁(民國至二戰&川島的捏造百合史)

作者:homeostasis
更新时间:2014-05-25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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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omeostasis 于 2014-5-26 17:42 编辑


源於對川島芳子這個人物的著迷,不免開始幻想她的生活、她的愛情(據傳她確實有位百合伴侶)。。。

歷史太嚴肅,它注重的是事實,雖然時常被篡改;數據太僵冷,它在乎的是量衡,即使通常被誤讀;

作為史學不精、技藝粗糙的人,我大約只想照顧人的心

所涉歷史人物太多,各人心中自成方圓,請勿見怪




一 有心爭似無心好


或許因為是亂世,才出了她這樣一個奇異的女子;也或許正因為是亂世,人們才無心過度訝異於她的存在。日軍中傳言她是個能和男子比武過招的巾幗女將;政客們只唾棄她是個無恥無德的漢奸亡命女;清朝沒落貴族們則認為她是皇上復辟滿洲的股肱之臣;歡場自然也不落下,名角兒們的生日與慶功會是絕少不了她來主持剪彩的。傳言那時紅遍上海灘的歌姬之一李香蘭,只說她:於人群之中,瞥見一抹明亮而詭異的笑容,便知道是她來了。


回到天津後,成日都有些昏昏然,那種恍如隔世之感屢屢降臨。她便更是在房舍中待不住,幾乎每天或騎馬、或開車外出解悶。天津的街面絕非“熱鬧”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只要溜上幾圈,便深感此處新舊勢力的犬牙相制、劍拔弩張。時而有保守的長袍馬褂,時而見筆挺的西裝禮帽,當然還有各式各色的軍裝。有時竟不能知這是何國何地何年,恍然間似看了幾十載記事,即落寞又不知所措。


這日她早早跨馬出行,停停走走,舊事又都盡數回到眼前。


她被迫改姓川島那年,只有七歲。


那天,鮮少露面的父親穿著簇新的長袍突然駕臨。額娘自是一驚,頭也不敢抬地立馬屈膝請安,慌亂間不忘扯著她行禮。她昂著頭、直著身子,凌厲的雙眼剜向善耆,擲地有聲:“給阿瑪請晨安!”


善耆竟未敢接觸那鋒芒。他接了下人遞過來的茶,坐了,右手的玉扳指叩擊在紫檀木椅子的把手上噠噠作響。


他有三十六個子女,可別說是女兒,即使是兒子中,也沒有一個能讓他感到分毫的……不安與畏懼。


堂堂和碩肅親王,竟然懼怕自己的小女兒。誰也未曾想到,最不起眼的四側妃,在飽經動亂的年歲給了他生命的死水一記漣漪——就在幾月前遜帝退位之際,他與人商議是否應去四川避禍,這小女兒卻不知怎麼聽了去,揚言四川是鑲白旗人福地,先祖豪格曾在此斬殺惡賊張獻忠,此番若回四川便是猛龍返江、物歸原主!若非當年多爾袞暗算,滿清八旗皆應跪拜我族!


這話嚇得他生生汗濕了前襟,卻也只無力地喝斥了幾句,罰她跪在祖宗牌位前不許吃飯。事後卻坐著發了好一陣呆:這女娃娃的血液裡,竟透出一股奔躍沸騰的勇武之氣。她的每一個眼神,與他都像凌遲炮烙之刑,質疑著他承襲爵位的說服力。想到這裡,他竟有些興奮與迫不及待。


他抿了一口茶:“起來。”


所謂妾,立女也。雖喚為側福晉,本質為妾的偏房也只是頷首站在了一旁。


“顯玗,隨你額娘去收拾打點些貼身衣物。我即在此等候,與汝半個時辰,這便去罷。”


她心裡冷笑一聲,蹲身告了退,便隨額娘進了臥房。


這四側妃瓜爾佳氏,一向是忍耐怯懦慣了的,就連與女兒生離之苦,也只敢在合上門之後才顯露出來。她半跪了嗚咽著,攥著顯玗的雙手,大滴大滴溫熱的眼淚落下,溶解了顯玗那最後一點武裝起來的剛強。


她倏地跪下,立誓似的承諾道:“額娘,自此一別,顯玗定晨昏為椿萱祈福。望額娘保重,千萬千萬。”


永遠也忘不了,回頭那一刻,額娘羸弱的身形,已快要撐不起寬大的旗裝。固執地轉了頭,視聽裡只有水汽和綢緞的摩擦聲。


下人將包好的衣物收了,善耆便領她來了祖宗牌位前。


“孤有一至交,也曾結拜,汝可尊其為仲父。今孤欲送汝東渡日本,研習軍政經濟,日後學成歸來助聖上復辟大清,血滿蒙之恥!”說著他拿出一枚上乘的墨玉戒指給顯玗戴了,她手指尚太細,須得捏著才能戴穩。


“你是玉字輩子孫,記住行事做人如玉溫潤敦厚,卻又不失剛直。”


她怔怔地掂量著手中玉戒,神色不慌不亂,皆因她早已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之前的三十余個兄姐,無一例外地被父親送往了英德法日潛修夷人長技。父親青睞英吉利與日本的君主憲政已久,苦於朝中無人支持,便只能寄望於膝下眾多兒女。她知道父親孤身打拼了半生,於京城創立了警察制度,在稅務經濟甚至學堂建設上也頗有一番作為。只可惜政令下達出去多數不能落實,議政大臣與鐵帽子王們還頻添阻撓。朝中似一團深沼流沙,慢慢吞噬著祖宗積業。


她隨善耆在遜帝相前行了三跪九叩禮。模糊中被帶到一個花白發須的日本官員面前,再之後便是無止境的坐船搖曳。不知道有多少天都是在嘔吐與暈厥中渡過的。等稍好些,她終於能坐在甲板沐浴些鹹濕的風,第一次體會了海的可愛。當風暴來時,白日的溫馴轉瞬成為能吞噬天地的黑暗,她又懂得了海的桀暴。


最終踏上一片疏離卻又熟悉的土地,愛新覺羅顯玗開始了川島芳子的生活。


回到天津後,她時常騎著馬穿越街市,任尋常老百姓的眼光打在自己身上。滿洲旗人馬上打天下,她也愛極了穿著一身緊致軍裝、踏著锃亮的馬靴、佩戴軍刀跨坐在馬上,余光不時瞟過馬兒飄飛的鬃毛。馬蹄聲與心跳協奏,誰說只有男子才擁有這樣的片刻自娛?


一聲霸道的汽車鳴笛聲將她從恍惚中拉扯回來,她隨那刺耳聲的源頭看去,只見小巷中駛出一輛氣派的老佛萊轎車。馬兒雖已見識過拼刺刀和鳴炮的陣仗,卻不知怎的被這喇叭聲亂了步子,不安地嘶叫了兩聲,前蹄往上抬了抬。她慌忙緊了韁繩,另一只手順著毛輕撫上馬兒脖子,在它耳邊安慰著:“噓…東珍…沒事兒的…乖。”


沒想這邊車後座探出一個時髦女子,微卷的燙發,量身定做的當下最新款高領旗袍,似披非披地攬著皮毛坎肩。她眉目間有一絲清冷,抬首一雙凜冽的眼,頗有氣勢的挺拔鼻尖。加上濃淡適宜的精致梳妝,整個人聚了一股收放自如的氣魄。


啪地一聲摔了門,女子下車怒喝道:“蠻夷!你騎著馬在這兒招搖過市做什麼?”


司機嚇得幾乎縮下了座位,抖著聲音提醒她:“夫人快上來!那是日本人!”


“就是日本人我才要罵他!”女子毫不畏懼地走向那匹皮毛棕黑發亮的高頭大馬,“你這倭寇,在我民國的土地上放肆什麼!竟敢擋了我總統府的車!”


“哎喲夫人啊!你可惹了大事了!”司機老張趴在窗口,已經沒了魂魄。


她半睜的雙眼凝視著那女子,片刻,嘴邊居然綻放出一個毫無顧忌的微笑:“夫人教導的是,在下再不敢造次了。”


女子愣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你?…你這倭人竟說的一口京片子?”


“小的愚鈍,潛修過幾年。”


“哼,原來還是個女的,這般瘋野,果然是來自未開化的蠻荒彈丸之地。”她抱著兩手,鄙夷地嗤笑一聲,手指了一邊,“快牽開你的畜生!”


“是。”她這樣的毫不還嘴,倒讓女子有了片刻的驚訝神情,隨後迅速掩飾了起來。她一直目送她穿著高跟鞋的腿收回車,關了車門,才發現司機卻還沒回過神。


“老張?快開啊。”


車已開遠,她用手指縷著東珍的鬃毛,心中噴湧著一股好奇與快活。


“總統府?夫人?什麼來頭…?”



腦洞確實很大啊,特別是在看了黒木メイサ演的版本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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