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木 大家可以叫我森森 之前潜水很久了 然后不小心写了这篇邪教脑洞
圣妈和超炮算是百合本命了 写的过程还是很开心的
里面人物的设定是祥子和炮姐都是高二 她们小学的时候认识 后来炮姐去了常盘台 直到五年后才再次相遇 就是这样
文渣一个 大触喷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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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柳
那時候我聽到的是河川的水聲 岸邊的柳樹的細須垂在河面上 而她坐在樹下 長髮及腰
並不是第一次見面 時隔數年后 還是可以一眼認出她的輪廓 有些驚異自己的記憶力 也有些不太習慣去回憶 畢竟是自然而然的事 正常的問候 正常的交談 正常的告別 她鞠躬時彬彬有禮 離開后回頭淺淺一笑 這些太正常不過 真的 從沒想過這麼順利 能再次相遇
清晨的鬧鐘總是能讓人輕易地煩躁 特別是經過了睡眠不足的夜晚之後 雖然那鈴聲是特意選的盡量悠揚的樂曲 但是現在聽來還是十分的擾人清夢 御坂美琴掙扎的睜開雙眼 看了一眼床頭還在吵個不停的物體
“噼啪”一抹電路短路引起的火花閃過之後 世界又恢復了清淨 御坂美琴再次縮進了被窩 啊 週末的早上果然就應該是用來睡懶覺的 舒服的翻了個身 抱住身邊溫熱的身體 那人的髮絲落在自己的頸脖旁 細細的瘙癢感讓意識又漸漸地變得模糊
好景不長 方才的鈴聲才消停不久 又來了一陣短促的呱叫 御坂美琴隱隱感覺自己太陽穴有些陣痛 真是的 是誰啊大早上的打電話 還沒等御坂美琴起身 懷裡的人先有了動作 雖然還沒睜開眼好看的眉已經皺起 看來還是被吵醒了
“你的手機”聲音里帶的一點怒意和不清醒 緊貼的身體被推開 御坂美琴只好起身解決來電 接通后話筒里傳來的是熟悉的聲音 御坂美琴有些不解 清晨擾民不像是那人的作風“黑子？怎麼了”
聽到這個名字 床上的人的身體不自覺的有些緊繃 睜開眼看著御坂美琴披著襯衫走出房間的背影 白透的襯衫下昨晚的痕跡并不明顯 她的聲音似乎有些慌張 明明剛剛還賴著不想起床 就這麼擔心嗎 小笠原祥子覺得今天自己的起床氣比往日更加嚴重了
聽見房間門開的聲音 小笠原祥子撐著酸痛的身子坐了起來 不帶情緒的看向走進來的人 她只穿著一件襯衫 她走到床邊 她靠著床墊輕輕的抱了抱自己在耳邊輕聲說對不起吵醒你了 她看著自己小心翼翼的說黑子和結標淡希吵架了我得過去一趟 小笠原祥子沒有回應 耳邊只聽得見御坂美琴嘴裡吐出那個名字時的輕柔 也許是起床氣的原因 一定是起床氣原因 小笠原祥子這樣告訴自己
太久的沉默容易讓人理解為不悅 但小笠原祥子無法輕鬆的面對那雙盛滿無關自身的擔憂的眼睛發出聲音 只好撫摸著她的臉 在她的唇上吻下 然後閉著眼說“妳去吧”
每一段不同的關係裡的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煩惱 在戀情中最多被提及的 是有關於戀人的行為和自身的感受 御坂美琴在這方面有些遲鈍 但還不至於連自己的感受都毫無感覺 從再次見到小笠原祥子的那一天起 某些在當時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開始在心裡生根發芽不斷的快速生長，然後終於有一天長成濃密茂盛的大樹 它的枝椏繁多 它的藤蔓交錯 這是即使身為level5的常盤臺王牌御坂美琴也無法與之抗衡的力量 如此可怖 但御坂美琴卻從未後悔屈服於此
而這些想法 她從沒和小笠原祥子提起 不管怎麼說 承認自己的如此濃烈的感情 對於御坂美琴來說 難度實在是比成為level6還要高上許多 她覺得她所能表現出的行動 是足以讓小笠原祥子感受到自己最真實的情感
可是偏偏 她們中間隔了五年的空白
五年 能夠讓一個剛剛踏進中學的孩子成長為具有十足叛逆心的高中生 能夠遇見許許多多不曾想過可能遇見的人和事以至於改變一個人 也能夠消磨人的記憶情感和以及被稱為思念的神奇羈絆 畢竟這段存在於青春時光里的時間所具有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多太多 不像是小時候按照父母的指引亦步亦趨 也不會是成年後被定型在某個圈子中的墨守成規 在這段時間里所做的一切瘋狂荒唐放肆的舉動在日後回想起來都能夠笑著解釋或安慰說不過是年少無知
這樣的道理人人都懂 但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小笠原祥子能夠確切的說現在的自己比起五年前那個剛剛脫離小學進入莉莉安中學部的小女孩來說 更加成熟和性格完善 雖然還是會任性 偶爾也會歇斯底里 對於人群的恐懼稍有緩和但是沒法根治 甚至還增加了恐男癥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 畢竟自己身邊多了許多人 自身行為的目標也變得明確了 最重要的是 與五年前那個跟自己揮手告別的人又再次相遇了
雖然中間隔了五年
小笠原祥子對於嫉妒這種情緒向來不帶好感 這樣求而不得但又有些期待與憤恨的情緒對於她來說實在是有傷作為淑女的自尊 但是當她第一次見到御坂美琴身邊的那一位櫻發少女時 胸口還是不自覺的湧起一陣不安和酸楚 她看著她們嬉鬧時百無禁忌的肢體接觸 她看到她們對望時的彼此獨享的寵溺溫柔 她看盡她們交談時相互隱瞞的擔憂牽掛 她看了許多許多 都是這1826個日夜里她與御坂美琴相互丟失了彼此時所遇見的感受的雙方都無法捨棄和替代的經歷 她對她偶有掛念略有耳聞 那她呢 是否也曾夜裡對自己細細唸起身邊的人都不知曉的名字感到悵然 她不知道
她當時能做的也只是不自覺的握緊了身邊佑已的手 回望令詢問的眼神小聲說沒事的不用擔心 然後向姐姐介紹說這是御坂美琴我小學時的好友 對御坂美琴說她們是我在莉莉安時遇見的很重要的人
我遇見她們時你也不在我身邊
之後的發展卻比小笠原祥子想象中來的更加順利 以至於順利得讓她感覺如同置身于夢中 原本以為只是一人的單相思 卻在那個不曾想過的時刻聽見那人紅著臉眉宇間帶著隱隱的期待說出的告白
“我不想要再錯過你任何的時間”
小笠原祥子知道那時自己哭了 從此以後日日夜夜的相伴與攜手 廝磨與纏綿 都是這人的體溫與溫柔 雖然在淚眼朦朧中也無法忽視眼角處望見的櫻色 但那又如何 她已經是我的了
過去的人比不上現今的事 有些人註定要有不同的選擇 許多沒被選中的可能事後回想起來也只能是笑笑而過 御坂美琴向來覺得只要能夠把握當下最珍惜的就足夠了 而此刻她看著懷裡那個完美的笨蛋學妹泣不成聲的樣子 自然開始埋怨和惱怒那個讓她傷心的傢伙 明明當時選擇黑子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會給她幸福 為什麼現在卻丟下她不管不顧任她傷心流淚 那些情話只是勾搭時說著來玩的甜言蜜語 做不得數嗎 既然如此又為何來招惹黑子
這些話自然不能當著黑子的面說出來 御坂美琴非常很清楚這個笨蛋陷入一段感情中有多瘋狂 四年前的自己 兩年後的結標淡希 而奮不顧身的人卻似乎從來都只是白井黑子
想到這御坂美琴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責怪結標淡希的資格 她曾經做過的事和她現在當下的身份 都沒有資格 她只能用手帕幫黑子擦擦臉頰上的淚痕 然後柔聲說“走吧我們去找她”
牽著黑子的手走在街上 陪著她把結標淡希可能出現的地方一個一個的找過去 這樣的行為是否有意義 御坂美琴不知道 但是當她在某個街角轉彎時看到小笠原祥子和她的好友們在咖啡店裡消磨時光時 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身體里蔓延開來 她們喝著茶品吃著蛋糕 她們笑著打趣相互交談 明明對於人群的喧鬧和肢體的觸碰都避之不及 但那人在其中卻能夠舒服自在 她身邊靠著身材高挑的俊秀少女 她對面坐著端莊美麗的成熟女性 她被一位笑容狡黠帶著髮帶的女人逗得臉紅說不出話 明明只隔著一條街一扇櫥窗 御坂美琴卻有種她們中間隔了一整個世界
突然感覺到手心里的手掌僵硬的緊握了一下 御坂美琴才將注意力轉回到她的學妹身上 黑子鎖著眉 聲音壓抑著顫抖 從咬緊的牙關間溢出的音節明顯攜帶著寒意與心碎
“結標淡希……”
御坂美琴順著黑子的目光向前看 人群中那一抹火紅的髮色正對著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笑得陽光萬丈 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 牽著的手已被用力甩開 她看見黑子大步向前走去 原本就哭得紅腫的眼眶又有了濕意 聲音里滿是委屈和憤怒
“結標淡希！你個混……”
但少女還沒來得及喊完心中的怒罵 就被那個罪魁禍首緊緊摟在懷裡 柔情似水的聲音在耳邊滿是歉意的說
“對不起 黑子”
“對不起 原諒我跟你生氣”
“對不起 我不會再丟下你”
“對不起 我好想妳”
御坂美琴站在黑子身後 她看不見黑子的表情 但她很肯定黑子一定笑著閉上了眼睛哭著 她能看見而那個不知名的女人瞇著眼睛笑著說“既然找到人了我就先回去了 要好好的道歉哦”
這世界的愛恨拉扯就是這樣 誤解與誤解 釋然與釋然 御坂美琴看著黑子愛得辛苦 心說不過有些小曲折也不是什麼壞事就是了 她不知道這是羨慕還是安慰 她轉頭看向那扇櫥窗 那人正笑得開心抱著身旁友人的頸脖在耳邊說著什麼 有些刺眼
那種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像是海水漫過胸口淹過耳鼻 讓人無法呼吸 御坂美琴不想再待下去 有些僵硬的笑著對那對重歸於好的戀人說“我先回去了 結標淡希你要是再讓黑子哭我絕對饒不了你”然後寵溺的揉揉黑子的櫻發 溫柔的說“要是她在欺負妳我就幫你教訓她”
漫步離開了
回到家坐在客廳裡 陽光很好不用開燈 周圍很靜不想說話昨晚的記憶湧入御坂美琴的腦海 她低頭摸了摸身下寬大的沙發 痕跡已經被清洗乾淨了 想到昨晚的畫面 御坂美琴不由得有些臉紅 她又覺得空氣里還殘留著祥子的味道 這是不是能夠證明那些都不是她的幻想？
真是的 明明都已經出去這麼久了 御坂美琴心裡念著 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是臨時決定的嗎 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怎麼還沒回來
時間過了多久 呆坐的御坂美琴的思緒有些飄散了 她趴在沙發上 眼前漸漸模糊 然後完全沉入混沌
等到玄關再次有了聲響時 夕陽已經藏進地平線 只剩下淡淡的餘暉灑在客廳的窗邊 昏暗的光撐不起視線裡的聚焦 模模糊糊間只能辨認出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身形像極了她 不 就是她 小笠原祥子輕聲走近前 半跪在沙發前 看著御坂美琴熟睡時的臉 呼吸平穩 眉頭舒展 嘴角有些笑意 一定是好夢
“夢裡有我嗎”小笠原祥子輕聲說 聲音輕得連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
覆上她的手 這手十多個小時前還曾在自己身上流連 但幾個小時前也曾緊握著別人 想到這小笠原祥子的眼神里有些刺痛
隔著櫥窗和街道 看見的是自己的戀人牽著別人來來回回的走 明明知道前後因由但還是不可遏制的有些胃疼 下午的她臉色看起來一定非常難看 而那位通透至極的大人的若有似乎的掠過自己的鎖骨的目光和另有所指的調笑也讓小笠原祥子無法招架 燒紅了耳根 只好向身邊的友人求救 玩笑嬉鬧不是她們原有的儀態 但是這樣的相處卻能夠讓小笠原祥子胃部的灼燒感有所緩和 或許這才是我的容身之所吧 小笠原祥子這樣想著
再次看向街的那一邊 情侶終是和好了 而站在一旁的人的走向前眼神寵溺的揉著少女櫻色的發 溫柔的說了些什麼 然後緩步離開了
從始至終 一眼都沒向這邊看過來 小笠原祥子皺起了眉頭
“祥子 怎麼了”令在一旁關心的詢問
“沒事”明顯是心不在焉的回答“咖啡太苦了”
“吶 祥子 我說啊”江利子大人一邊攪動著咖啡杯里的湯匙 一邊笑著說“喝咖啡的時候偶爾不加糖 口感意外的有些奇妙呢”
“但要是不喜歡的話 之後再加一點糖也不是壞事”榮子撐著下巴 溫柔的補充道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對話大概大家都是另有所指 小笠原祥子的指尖撫過御坂美琴的眉骨 熟睡中人皺了皺眉 是感到不適嗎 不喜歡這樣嗎
“美琴 你夢見了什麼”閉上了眼 仿佛這樣便能看見那人夢中畫面 但看見還是一片漆黑 小笠原祥子感到自己的四肢就像是沉入到了冰涼的水裡 起起伏伏的漂浮著 周圍的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包括手裡握著的她的手
在這樣的時刻 在這樣快要溺死的時刻 在這樣快要無法呼吸絕望的時刻 小笠原祥子的唇間卻觸碰到了一片柔軟
帶著佔有的慾望和不安 這是誰的情緒 小笠原祥子依舊閉著眼 即使在黑暗中她也害怕看到那雙溫柔的茶色瞳孔 那雙眼睛的溫柔不只屬於她一個人 小笠原祥子回應著御坂美琴的急切 恍恍惚惚間 是誰想要確定什麼 她又嗅到了苦澀的味道
“我 我弄痛你了嗎”御坂美琴停下來 心疼的看著小笠原祥子臉上的淚痕 不確定地猶豫地問“不喜歡嗎”
喜歡嗎 不喜歡嗎 討厭嗎 不討厭嗎 每一種問法帶出的含義是問者的試探不是答者的回應 小笠原祥子不喜歡御坂美琴的小心翼翼 但喜歡御坂美琴的每一次觸碰 御坂美琴討厭小笠原祥子和別人太過親密 但不討厭她每一次輕柔的微笑 但是怎麼辦呢 這些事 這些話 這些心情 要怎麼轉換成語言傳達給對方？只說一句短句就夠了嗎 要是說了一大段也太麻煩了
還是行動來的直接 小笠原祥子睜開眼對上御坂美琴的眼睛 問“你喜歡咖啡嗎”但還沒等御坂美琴回答 她就已經封上了她的唇 唇間遺漏出的喘息 敘說著對方同樣的渴望
昨天 好像也是從這裡開始的 今天的事情就像是從沒發生過 過去的24小時已經被身體的熱度蒸發
什麼都不要想了 什麼都不想管了 五年的空白也好 身邊無法替代的位置也好 現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能夠挑動你情慾的人是我 親吻你每一吋肌膚的人是我 與你糾纏不休相互撫慰的人還是我 只要此刻你瞳孔的倒影只有我就足夠了
同樣的路線 不同的時間 客廳到房間 沙發至床榻 這是小笠原祥子和御坂美琴的住所 是她們彼此相擁的地方 感受到被對方充實著包容著親吻著擁抱著印刻著 晚風襲來 窗縫間吹進的氣流帶起了窗簾的飄動 月光下的剪影隨著綿長的呼喊被情慾剪碎 誰還記得時間
相擁而眠 御坂美琴埋首在小笠原祥子的鎖骨上 紅潮尚未褪去 沒有力度的話語卻驚起小笠原祥子一陣漣漪“我剛剛夢見你了 我喜歡你在柳樹下的看書的樣子”
縮緊了擁抱的雙臂 距離又小了一些 滿足不過此刻 親吻來的很自然
比柳更柔 比糖更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