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是我第一次在百合會這邊發文,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雖然逛這邊已經滿久了,大概是三年前喜歡上律澪的時候開始的吧
只是因為太害羞了所以一直沒有發文
然後這兩篇都不是新文,是我三年前寫的舊文...
我覺得自己的文風變了好多 (艸)
如有哪裡寫的怪怪的還請多多賜教
然後,其實我現在萌上 LL 的繪希了ww
不過夜碎是我第一對寫文的 CP,她們兩個很有愛啊!
那麼以下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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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碎】月圓
夜風起,櫻花落。
冷冽的劍影在月光下舞動,割得這寂靜的夜,
就這麼碎了一地—
***
百年來,我不斷的用著厚重的枷鎖封閉自己的內心,日日夜夜在櫻花樹旁,踏著那熟練的步法,舞動著曾用來誓死守護妳的劍。
終於,我成為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統領世世代代由四楓院家掌管的刑軍團與隱密機動隊的隊長,而就在我認為終於可以忘記妳,將過去與你的種種視為一場夢後,妳卻又像百年前突然的不告而別般,毫無預警的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無情的闖入了我的內心。
----屍魂界.二番隊隊舍----
「欸、隊長,聽說明天是中秋節耶。」
大前田一邊嚼著他的餅乾,一邊將待簽的公文放到碎蜂的桌上。
「好像很多人都有約了對像去賞月呢,嘿嘿,不知道隊長是不是也有約了咧?」 大前田不知死活的笑了一下,像是想套出什麼八掛般,詢問著眼前這位號稱屍魂界三大冰山之一的碎蜂隊長。
「嘖,那種無聊的節日干我什麼事,反正活了那麼多年,每個月也都有一次滿月,幹嘛無聊到跑去跟那些閃死人的情侶黨湊熱鬧。」
碎蜂不屑的嘖了聲,頭也不抬的繼續讀著那堆積如山的公文。
「如果你也有要去賞那個什麼月的話就去,少用這種無聊的事情煩我。如果沒有就給我去鍛鍊一下自己的身手,弱成那樣還當什麼分隊隊長?哪天你遇到了什麼生命危險我也不會出手救你的。」
聽到之後,大前田心虛的抓了抓頭。
『哇,隊長今天特別火爆欸,該不會是看別人都有約了,自己卻沒半個男人來約在不爽吧。也是啦,有哪個笨男人敢冒著生命危險來約我們的碎蜂隊長啊?唉,不過也沒必要每次有氣就出到我身上嘛、真是的。』
大前田在心裡小聲的嘀咕著,默默的開了門邊嚼著餅乾的走了出去。
『又是滿月嗎…』
碎蜂放下手邊正簽著公文的筆,緩緩的起身,走到窗戶旁,凝視著高掛在夜空中那近乎圓滿的月亮。
『那天,也是這樣呢…』
----百年前.屍魂界----
由於犯人.浦原喜助遭判決驅逐罪,天賜兵裝番的貴族.四楓院夜一協助其逃至現世,從此一待就是百年,像是拋棄了自己貴族的身份一次也沒回屍魂界。
那天,在自己聞訊慌張的趕回二番隊隊舍後,看到的不是平常那有如陽光般的笑顏,而是空無一人、寂靜的隊舍—沒錯,這對於將妳視為神祈一般存在的我,是個再明顯不過的,
背叛。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那晚,我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燥亂的內心,咬著牙在月光下奮力的揮刀,期望能藉由如此發洩一切情緒。
刀,依舊混亂著,而情緒,卻是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我不斷的提醒自己—那個人現在是罪犯,還是背叛了自己的人
—拜托,不要再對他有任何的奢望了。
從此,我成為了別人眼中冷血的殺手,只遵從總隊長的指示執行任務,與他人的關係更是少的可憐,不管對誰,都好像是下意識的去保持距離。
而那晚的月,就好像是在諷刺我一般,圓滿的可笑。
***
「哎呀,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啊,碎蜂?」
在聽到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聲音後,碎蜂立刻將自己從過去那不算好的回憶中拉出來,回過頭,只見一抹身影步步朝自己走近。
那人有著一頭微翹的紫髮,不拘小節的在後面紮成了一束馬尾,臉上的劍眉以及散發野性的金瞳,在黝黑色的皮膚下,更襯托出主人的英氣。
「沒什麼,…夜一大人。」
碎蜂撇過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夜一那銳利的金瞳給看穿所有的心思。
「哦?是嗎?嘿嘿,該不會是想我想到入神了吧?」
夜一愉快的逗弄著眼前的人,繼續朝對方走近。
「才、才沒有呢。不要再胡說了,夜一大人。」
碎蜂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將自己的臉壓得更低。
「唔、倒是您,為什麼連一聲都沒說的就跑回屍魂界啊?」
『八成又是有什麼要處理了吧…』
想到夜一難得回來一趟,卻無法和對方獨處太久,碎蜂不免有些落寞的垂下頭。
「啊、對喔,逗你實在是逗的太開心了,差點都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呢。」
夜一笑著抓了抓頭。
「明天是中秋節你應該聽說了吧?碎蜂。」
『唔、就是那個閃死人的節日嘛…不過夜一大人提起這個是想做什麼呢?』
「走啦走啦我們一起去現世玩吧,聽說現世的人們在中秋節還會烤肉欸、多有趣啊!哼哼,一邊賞月還能一邊吃到烤肉,最好再配一杯牛奶…呼啊,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啊!」
夜一很興奮的用著期待的眼光盯著碎蜂看,相信對方應該不太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唔、可是我工作還有很多沒完成,手邊也沒有現世的衣服阿…」
哎,總不能就這樣穿著死霸裝到處晃吧,到時候引起騷動別說是烤肉了,可能連好好的賞個月都沒辦法。
「啊唷,小蜜蜂你怎麼還是那麼死腦筋啊,工作丟給你那個沒什麼用的副官做就好了啊,反正平常都你在做,偶爾讓他分擔點也算便宜他了。況且,看他長那個樣子,應該也不會跟什麼人有約吧?」
「嗯,也是啦。」
雖然他今天很開心的和自己提起中秋賞月的事,但估計八成不是因為有約,而是能吃大餐吧?
「就是說吧,那我就把幫你準備好的現世裝放這裡囉。明天中午在穿界門集合,別忘了喔,碎蜂。」
「啊,夜一大…」
不等碎蜂講完,夜一便用了她最擅長的瞬步,迅速的從二番隊舍消失。
『唔,根本就沒給我決定的空間嘛。唉、夜一大人怎麼還是如此的來匆匆去匆匆、就跟百年前一樣,依舊霸道著…』
想到這裡,碎蜂無奈的甩了甩頭,希望能擺脫這負面的情緒。
『啊、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來看看夜一大人替自己準備了怎麼樣的衣服吧。』
碎蜂走向裝有夜一帶來的衣服的袋子、蹲下身,將裡面的衣服拿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件印有可愛花樣,黃白色的女用T恤,以及一條略為緊身的七分牛仔褲,還有一雙聽說在現世頗為流行的帆布鞋。
『唔…要穿這些去嗎。』
就在碎蜂這麼想著的同時,大前田又將門打了開來,發出了一聲不算小的驚呼。
「哇塞,隊長你明天要去約會喔?真的假的,剛剛明明還一副不屑的樣子啊。是哪個笨男人…啊不對,哪個有眼光的男人來約你的阿?而且、隊長你竟然還答應了?」
大前田被剛進門所看到的景像有些嚇著了—碎蜂隊長看著一個像是從現世帶來的紙袋,露出了幸福的微笑,這簡直…簡直就像是戀愛中的少女才會有的表情嘛!這種表情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火爆的冰山隊長上?我們屍魂界有哪個男人有足夠能耐讓隊長露出這種表情呢…朽不隊長?不可能啊,聽說他有阿散井副隊長了…
「閉上你那張嘴,大前田。我的事還輪不著你來管,還有,我明天要休一天假,那些還沒簽完的公文就交給你了。」
碎蜂指了指捉上那疊絲毫不見有減少的小山丘,用著不容反勃的語氣說著。
「欸?哪有這樣的,隊長你就可以穿著那條緊身牛仔褲跟男人手勾手一起幸福的約會,我卻…唔,好痛!隊長你幹嘛打我啊?」
「我叫你閉上你那隻嘴你沒聽懂嗎!」
碎蜂面露不爽的收回自己的拳頭。
「而且,我才沒有要跟男去手勾手去約會,那種事我做不來!還有,我什麼時候有教你可以違抗長官了?也不想想平常我埋首於這些無聊透頂的公文時,你都在做些什麼。」
『怯,反正就是承認了自己要拋下工作去約會嘛,還講的那麼理直氣狀…啊,不知道把這件事賣給那些愛八掛的女性死神協會會員可以賺到多少錢喔?』
大前田開始在心裡居心不良的盤算著。
「好嘛好嘛,知道了啦,不過隊長妳可不要一約會就忘了時間,把工作一直都丟給我做喔。」
大前田依然是那麼不知死活的開口,反正都被揍慣了。
「你難道就不能少說幾句話嗎!一直揍人也是很麻煩的懂不懂?聽清楚就快滾,少讓我再浪費力氣揍你。」
『唔,那就不要揍嘛…就算我肉再多也是會痛的阿。』
大前田聽完後便立刻開門走出去,以免壞了碎蜂隊長難得的好心情,到時候倒霉的又是自己。
在他關上門的前一刻,似乎又看到了平常在隊長上很罕見,那嘴角微揚的笑容。
『唔嗯…約會嗎…』
碎蜂感到自己臉頰正逐漸發燙,連忙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為冷靜下來再度坐回自己的辦公桌,打算為當天未完成的工作做個了結。
----翌日,屍魂界穿界門----
總隊長基於今天是中秋節的緣故,決定放各個完成當天工作的死神一個假,讓平常快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的死神,能和自己的死黨、戀人出去賞賞月、散散心,於是也就這麼開放了一天穿界門,方便大家隨時使用。
然而,想趁這難得的機會去現世瞧一瞧、順便觀光的人數繁多,穿界門周圍可說是擠的水洩不通。也因如此,口角紛爭從未間斷過、甚至有些脾氣較火爆的死神就干脆解放斬魄刀,當場大開殺戒起來。為了避免因開放穿界門搞的護廷十三隊元氣大傷,總隊長便遣了卯之花隊長、領著四番隊醫療班前來救助,順便協助管控現場秩序。
大約正午之時,碎蜂便穿著夜一前一天交給她的衣服前來赴約,並在看到如此誇張的人潮後,稍稍皺了眉。
「哎呀,這不是碎蜂隊長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莫非也是要和戀人到現世約會?」卯之花在看到碎蜂後,便笑著朝她走來、好奇的詢問了平時眼裡很明顯只有工作、也不喜愛湊熱鬧的碎蜂隊長。
面對眼前這位完全無法捉摸想法的人,就連碎蜂也不敢大意、深怕心思一不注意就被完全看穿:
「呃…不、並不是,只是…」
就在碎蜂尚在思考該如何回答較為妥當時,夜一便喊著她的名、朝她跑來。
今天的夜一穿著頗為休閒,只是隨手套了件短袖連帽T恤、搭上一條黑色七分褲,看上去毫不做作、隨性俐落,卻也有幾分帥氣,讓碎蜂看的有些出了神。
「啊、碎蜂你來的可真早呢。」
在夜一出聲叫喚後,碎蜂連忙回過神來,卻發現夜一早已抓住了自己的手。
不知為何,夜一大人的手總是特別溫暖、也能令人安心呢…
夜一向卯之花點了頭表示招呼,便隨即拉著碎蜂直接朝穿界門走了過去。眾多排隊的人也在發現有人意圖插隊後,紛紛叫罵起來,更有人早已拔刀、準備給對方一點教訓,卻都在發現來者身份後旋即做罷。畢竟,誰會想得罪「瞬神」夜一,以及現任「刑軍團長」、「隱密機動總司令」的碎蜂隊長呢?到時候恐怕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夜一和碎蜂就這麼毫無阻礙的抵達了穿界門口,兩手緊握、相視而笑,邁開步伐踏了進去。
「呵呵,真是不老實的兩人呢。」 卯之花目送她們離開後,便笑了出來。
----現世.商店街----
時逢中秋,滿街充盈著過節的歡喜。路上無不見人們各自扶老攜幼、前來商店街採買烤肉用品,臉上都洋溢著因一家人難得團聚而幸福的笑容。碎蜂和夜一站在商店街入口,望著這壯觀的景象,不免發出微微的驚歎。
由於碎蜂鮮少來到現世,即使來了也是在執行任務,自然不可能見過如此的景像,便對眼前的一切稍感好奇,不知不覺的就看著而出了神。
察覺到碎蜂難得在自己面前的分心,夜一只是笑了笑、將自己的掌心覆到碎蜂的手上,緊握。
手掌突如其來的溫暖,令碎蜂回過神,卻發覺夜一正緊抓著自己的手,臉頰便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與眾不同的氣質與親密的互動,自然吸引了不少周遭的目光。
「夜、夜一大人。」 碎蜂小聲的呼喚著,想示意她現在這裡是大街上、這樣牽著手不免有些不大好意思。然而,夜一只是隨意的笑了笑、絲毫不見有放開的打算。
知道了夜一的想法,碎蜂也便不再多說什麼,低下頭、任由夜一牽著。
『唔嗯…這、難不成就是什麼約、約會的吧?聽說約會的情侶都會像這樣牽手的…』想到這裡,碎蜂的臉「唰」的一下立刻紅了起來,而這可愛的一幕,自然全收進夜一的眼裡。
「哎呀、小蜜蜂妳的臉很紅唷~該不會是天氣太熱了吧?」 夜一愉快的調侃著。她最喜歡看的就是碎蜂那彆扭的反應。
「才、才沒有呢,夜一大人。」 面對夜一那令人措手不及的逗弄,人稱屍魂界大冰山的碎蜂隊長,再次敗下陣來。
感到自己的目的也已達成,夜一便不再欺負碎蜂、而是朝她綻開笑靨。
「嘛、嘛,那不重要啦~我們就別吃午餐了,直接去找喜助吧。」
聽到那兩個「關鍵字」後,碎蜂的臉立即一沉。
畢竟當時就是他硬生生的將自己和夜一大人分離開的,只要一想到那個人、碎蜂便只有滿肚子的怒火。
發現到自己一不小心失了言、踩到對方的地雷,夜一連忙用手摸摸碎蜂的腦袋,展開安撫:
「啊、放心啦,小蜜蜂。他只是受我之托幫我們準備一些烤肉食材和器具罷了。嘛、雖然食材也不是抓不到,但讓別人先準備好總是比較好的吧?再說,要去烤肉的也只有我和妳唷,我可沒打算讓第三者來打擾啊~」
夜一努力的澄清著,不希望因此壞了碎蜂的興致。而碎蜂在聽完了夜一的解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紅暈又再次不爭氣的浮上臉頰。
為了前往浦原的商店,屍魂界最快的兩人隨即使出瞬步。即使因義骸稍有減慢,仍不消一會兒、便已站在商店門口。
「哎呀、哎呀,這不是我們的夜一小姐嗎?還帶了位稀客來呢,不知有何貴幹咧?要不要進來喝杯茶啊?」浦原用扇子遮著臉、掛著那令人摸不透的招牌笑容,問道。
「別鬧了啦,喜助。快把我交代你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吧。」 對於浦原那不正經的發言,夜一早已習慣了,毫不留情的吐了嘈。
「嗚…夜一小姐妳真兇呢,害我好傷心啊。」 浦原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邊拭淚邊往店內走去。
『可惡、竟然給我跟夜一大人有說有笑的,看了就一肚子火。』 碎蜂在心裡抱怨著,有些不滿的注視著浦原。
經過一番翻箱倒櫃後,浦原終於將物品都拿了出來、交到夜一手上。
「挪、拿去吧。基本上必需品都在裡面了,應該很夠妳們用了吧?需要檢查看看嗎?」
「啊、謝啦喜助。檢查就免了吧,到時候有缺再找你外送就好了阿哼哼。那我們就先走囉~」夜一向浦原道過謝,拉著碎蜂就要前往目的地-座空山。
「噢、慢走啊~對了,別忘了穿上義骸之後體力、速度都會大不如前,不要玩的太累、明天回不去屍魂界啊。到時候要我來接妳可是要額外收費的喔呵呵。」浦原好心的“提醒"著她們。
「哼,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呢,僅管放心吧。」 夜一再次吐嘈,並和碎蜂使了瞬步立刻離開。
在聽完浦原的話後,碎蜂眉頭微皺、和夜一踏著瞬步,想道:
『嘖、開什麼玩笑?我在屍魂界體力好歹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隊長,怎麼可能烤個肉、賞個月就累癱,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像是從碎蜂不滿的表情看穿了她的想法,浦原只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嘛、看來夜一小姐旁邊跟的那位隊長誤解了我的意思了呢,真是有趣。呵呵~未來的事都還很難說喔。哎呀、真是期待。」浦原愉快的握著扇子,往店鋪緩緩走去。
----現世.座空山----
座空山坐落於距空座町不遠處,亦是夜一在百年前、因故離開屍魂界後,於每個夜闌人靜、輾轉反側的夜晚,獨自一人悠悠漫步之處。
百年來她究竟來過幾次?恐怕自己也早已記不清楚了吧。
唯一沒忘的,就只有凡是來到此地、內心往往有所牽掛──那位總是跟在自己身後、喚著夜一大人的,一名女孩。
百年來,自己也並非從沒後悔過。
每當自己在與虛的戰鬥中,回過頭、想說些什麼時,看到的卻只是空無一人的寂靜,便會取笑自己的愚蠢。
倒底還在奢望什麼呢?那人早已被自己留在屍魂界,只怕還對自己恨之入骨了吧?
會這麼想,還真不像自己呢。
除了苦笑與獨自的思念,我還能做些什麼?
即使後悔,卻還是慶幸自己當時選擇了獨自離去。
以碎蜂的天份,雖稱不上是頂尖、卻比任何人都還適合接管自己的位置,畢竟她是一名天生的殺手。而她、也沒辜負了自己的期望,確實的接管了代代由四楓院家掌管的隱密機動隊和刑軍-即使有些部份是自己在暗地裡利用四楓院當家的權力推她一把。
若是跟隨著自己離開,只怕就達不到今天的成就了吧?
而每每獨自前來這座山、仰頭瞧見高掛在夜空中的滿月,心,就像是遭千割萬剮般,隱隱的抽痛著
──自己離開的那晚,也是這副光景呢。
「嘿嘿,我們到了喔、碎蜂。這裡很美吧?我以前可是常來晃喔~」 夜一愉快的說著,一抹淡淡的無奈卻在她的臉上一閃即逝,快到連碎蜂也來不及察覺。『還真是…有些懷念呢。』夜一苦笑。
整座山綠意盎然、充滿生氣,除了高聳的樹林外、還有清澈的小溪與每到秋天便會開始變色的楓樹,好似一個世外桃源。
夜一領著碎蜂來到溪邊的岩石地,熟練的架起炭爐、將一切安置妥當,並讓碎蜂在一塊石頭上坐下。
坐定後,兩人便開始將肉片一片片緩緩放置到烤盤上。
「吶、碎蜂,我當時並沒有讓喜助準備魚類,畢竟海鮮果然還是現抓的好吃,所以稍等一下喔嘿嘿~」
一說完,夜一便立刻跳入溪中、開始抓起魚來。面對連數十位刑軍團員都能瞬間秒殺的四楓院夜一,幾隻魚又豈是她的對手呢?不消五分鐘,夜一便扛著約莫有十公斤的魚、凱旋而歸。
「啊、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夜一大人。」 看到有如神祈般尊貴的夜一大人因為自己喜愛吃魚而親自幫她現抓,碎蜂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心底卻漾起汩汩的暖流。
而聽到碎蜂的道謝,夜一只是報以一個有如陽光般燦爛的微笑。
兩人便如此一邊烤著肉、一邊談著天,好像極力的想把彼此這百年來的空缺給填補一般
──夜一生動的敘述著在現世新奇的所見所聞、而碎蜂也和他報告修練的種種與刑軍的特訓,聊天內容雖看似平淡無奇,但對於別後相聚的兩人、卻沒有任何事能比這還更加可貴了──沒有驚天動地的大戰、也沒有爾虞我詐的欺騙,只是像這般平靜、開心的交談著,就好似百年前尚清澀的兩人、那不帶一絲雜質純淨的互動,令碎蜂和夜一都感到幸福無比。
而那月,也在這樣的談笑中,緩緩的升了上來。
***
食畢後,夜一輕輕的牽起碎蜂的手,帶她漫步於這寧靜的山林中。
而一路上、兩人也很有默契的沒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到了喔、碎蜂~我們就先在這歇一會吧。」
令夜一駐足的是棵因入秋而轉黃的楓樹。在離開屍魂界的百年間,每當自己又憶起過往,便會來到此處、看著這象徵著四楓院家的楓樹,心情也便平靜的多。
兩人緩緩的坐下,而夜一也和百年前一樣、調皮的將自己的頭枕到碎蜂腿上。
「夜、夜一大人。」 夜一這舉動,頓時令碎蜂害羞無比、急忙的想逃開以掩飾自己的困窘。
「有什麼關係嘛、小蜜蜂~你就像以前一樣、乖乖的讓我躺就好了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也沒什麼好彆扭的吧嘿嘿~」 夜一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深信碎蜂鐵定會對自己心軟。
而夜一的這個「以前」,瞬間將碎蜂的思緒拉回了過去──那段最幸福、也最美好的時光。
『從前、夜一大人也是這麼枕著的呢。』 碎蜂心想,手、卻不自覺的輕撫上夜一那微翹、滑順的紫髮。
「嘿嘿、令你想到從前了嗎?我也是呢。」 夜一笑道。
察覺到自己的失禮,碎蜂連忙將手伸回,卻被夜一給抓個正著、放回她的頭上。
「沒關係的、我喜歡這樣。還有、別老是對我這麼見外,我會傷心呢~」 碎蜂對自己的態度、從百年前初次見面開始,便是如此的畢恭畢敬,就連現在擁有了如此令人稱羨的地位後,也依然沒有改變,使夜一不免感到有些失落。
「對了,當時妳第一次不顧地位、向我告白的時候,也是這種場景呢,碎蜂。」聽到夜一這番話,碎蜂連忙別過頭、不敢正視夜一。即使到了現在、只要碎蜂一想到當時的情景,仍然會害羞的羞紅了臉。
而夜一、只是緩緩的起身,露出了在她臉上那鮮有的認真。
「這次…輪到我了喔。」 夜一微笑,緊緊的握住了碎蜂的雙手。「我、四楓院夜一、在這裡發誓,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絕對不會、再對你不告而別了。妳還願意再次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碎蜂?」
夜一神情無意間流露出一絲絲的不安,深怕當時自己帶给對方的傷害太大、至今仍無法平復。
聽完了夜一真摯的告白,碎蜂微微的一愣,淚、卻不自覺的由雙頰緩緩滑落。
見到平時堅強的碎蜂、再次在自己面前展示了她最脆弱的一面,夜一便微微傾身、溫柔的替碎蜂吻去了她的淚水。
「那麼…妳是願意原諒我囉?」 夜一小心的問。
百年前,自己一不小心脫口而出的情感,今天、在夜一的告白下,終於有了答覆。
碎蜂嘴腳微微的上揚,勾出一抹令人陶醉的微笑,紅著臉、將自己的唇緩緩的覆到夜一的雙唇上。
這吻、也隨著兩人愈發激昂的情緒,逐漸隱沒在彼此的喘息聲中。
而月光,就這麼溫柔的灑落在相互擁吻、貪婪的吸取著對方氣息的,兩道交疊的身影上。
這、應該可以算是我的答覆了吧?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兩人,在換了時間、換了心境下,終於得以看清彼此的心意,在曾刺痛著她們的滿月下,找到了屬於她們的幸福。
夜風起,楓葉落。
溫暖的雙手彼此緊緊相扣,
而今晚的月、就好像在祝福她們一般,
圓 滿的可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