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jhgardener 于 2016-9-11 12:59 编辑
大家好,我是園丁
今天(11/16)是飛龍さん的進水日,所以就用這篇充當賀文吧
雖然這麼說但其實是個長篇(...)
那麼以下是注意事項(?
1. 沒什麼cp感
2. 不怎麼閃
3. 歷史梗
4. 沒有深度(?
5. 不知道為什麼還蠻長的
6. 步調緩慢
那麼可以接受的話就請多多指教了(敬禮
各章電梯:
Ch01
Ch02
Ch03
Ch04
Ch05
Ch06
Ch07
Ch08
Ch09
Ch10
Ch11
Ch12
Ch13
Ch14
Ch15
Ch16
Ch 01 (--飛龍)
天剛破曉。
朝陽在水平線綻現,灰藍色的海面上多了搖盪的點點波光。
吸足了清晨冰冷的空氣,我將手放在胸前,對著大海、對著眼前的眾人大聲說道:
「我是航空母艦、飛龍!
空母戰就交給我吧!無論怎樣的苦境我都能戰鬥!」
眼前的幾名少女對我露出笑容,她們的樣貌、穿著都各不相同,神情和語氣也有些差異。
「Wow──終於要一起作戰了呢──」
「又見面了,飛龍さん,請多多指教。」
「今天一起加油吧──」
但大致來說,她們和我都是同一種存在。
我們是艦娘,有著人類形態的海上兵器。
「準備好了嗎?要出擊囉──」
站在最前頭,身著一身紅白弓道服的旗艦環顧眾人。
身旁和她衣著相仿的同僚對我點頭示意。
「是!」我大聲回應,腦門一陣發熱,飽含水氣和鹹味的海風撲面而來。
今天,是我「初次」上陣。
在這個鎮守府著任至今,已經好幾週了。
最先見到的人,是一航戰的兩位前輩。
雖然是和記憶中截然不同的存在,但一看到那兩「人」時,強烈的熟悉感便油然而生。
「我是赤城--飛龍、終於見到你了呢。」
有著一頭黑長直髮的少女滿臉笑容,向我伸出手。
「我是加賀,好久不見。」
另一位少女則綁著單邊馬尾,臉上掛著淺到難以辨識的微笑。
「……嗯!好久不見。」我伸手回握,掌中感受到的溫暖提醒著,我現在跟她們一樣,形體上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之後兩位前輩帶著我認識這個新環境,也遇見了不少曾經一起作戰過的同僚--當然,大家都有了全新的型態。
然而,當我詢問腦海中最熟悉的名字時,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欸?還沒來?」
「嗯……蒼龍她……還沒到任。」赤城一臉的不好意思。
「……。」似乎在這個時空中,到任先後和以往被建造出來的順序是沒有關係的,絕大部分由機運主導。
於是我只好接受我成了二航戰「前輩」那方的事實,展開了在鎮守府的生活。
經過數週的適應和學習,總算有了實戰的機會--
由兩位一航戰的前輩,帶著我和其他同伴到不那麼危險的海域實習。她們很早就已經到任,戰績顯赫,據說在我到之前不久還跟另一個時空的神祕艦隊大幹了一場……有空一定要好好問她們詳情。
我們踏著浪頭,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白色航跡。
凜冽的海風夾雜細小的飛沫割在身上,但身體卻始終冷卻不下來。看著一航戰兩位前輩破風前進的背影,血液就開始翻騰躁動。
我攢緊手上的弓,掌心發燙。
我對這副身軀抱有許多疑問,比如說現在,連敵人的影子都還沒見到,全身就像已經運轉到過熱,似乎稱為心臟的地方擂鼓般砰砰直跳,感覺整個人都隨著震動起來--這樣真的能好好戰鬥嗎?
雖然之前也打過不少場演習,但實戰的氣氛果然和演習天差地別。
「來吧來吧……不管怎樣的敵艦都放馬過來。」
我喃喃自語,難以言喻的衝動壓向喉頭。
終於,赤城擺手示意,大家一致停下腳步。
加賀架起了弓,明明是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構形卻像大樹紮根一般,穩穩拉弓放出了偵察機。
嗯、索敵是很重要的呢。
除此之外就是--
「飛龍,要上囉。」赤城和加賀同時回頭,向我微微頷首。
先手必勝!
「好!」我抽出箭矢,用遠比她們兩位僵硬笨拙的姿勢上弦、舉起弓。
弦線緊繃,腦袋幾乎沸騰起來,我一瞬間有點恍惚。
──沒問題的。
心裡響起了細小的聲音。
沒問題的,因為我──
我盯向水平線,鬆開右手。
箭矢帶著蓄積的能量甩脫弓弦時,我也跟著喊出聲來:
「就算成了最後一艦,也戰給你看!」
嗖──!
「大家辛苦了──。」
「幹得好喔、飛龍--」
「下次也請多多指教囉。」
敵艦的強度並不高,在一航戰的強力壓制下,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歸港時天色還沒完全暗下。戰友們已經各自散去,我還佇在港邊吹風發楞,戰場上的硝煙味、隆隆砲聲在腦中迴盪,腳下還殘留著波浪的搖晃感。
初戰──
表現從帳面上來看當然是不值一提,不過氣勢應該還不差吧?
話說,一航戰的前輩們真的很厲害啊──
威風凜凜、千錘百鍊的戰鬥姿態,再再讓我切實感受到,她們就是當時馳騁海上的機動部隊主力,即使已經換了個時空。
我真的……又歸隊了。
「飛龍,走吧。」加賀沉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喔。」臨走前我對著大海笑了笑,拋下消散在海風中的結論。
「就差你啦,蒼龍。」
身為旗艦的赤城得先去提交報告,加賀和我先一步到了居酒屋──由鳳翔さん開的,深受眾人特別是空母們的喜愛,除了酒之外,樸實但令人心情平和的料理也是一大賣點。
「飛龍。」加賀舉起酒杯「今天辛苦了,表現得不錯。」
「謝謝,加賀さん也辛苦了。」我微笑,輕碰她手上的酒杯。
然後我們陷入長久的靜默。
加賀的面無表情和沉默寡言在鎮守府內是出了名的,經過一段時間我也習以為常,於是不以為意專心品嘗著酒。
雖然我已經習慣怎麼和加賀相處,但果然還是希望自己的僚艦別這麼嚴肅啊……
「飛龍──」
「!」
正胡思亂想時,加賀卻再次主動開口,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加賀坐姿端正面向我,神情肅然。
啊、是要被教訓了吧,今天的出擊有什麼缺失之類的。我第一時間這麼想,於是也乖乖端坐好等著聽訓。
「雖然事到如今提這個,充其量不過是為了自我滿足而已──」
欸……?
加賀的聲音很輕,但隱約帶著的沉重感卻讓我也緊張起來。
「但果然還是得說。」
「對不起。」
「丟下你一個人獨自作戰,對不起。」
「……。」
看著挺直背脊伏下身道歉的加賀,我第一次體認到什麼叫「不知所措」。
但她在說什麼,我是知道的。
唉……我在心中重重嘆氣。
前輩如此鄭重,我自然也不能像平常一樣嘻皮笑臉蒙混過去。
「沒關係的,加賀さん……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按住加賀的肩膀將她扶起身來。
「而且,現在你們都在──。」
「蒼龍……有天也會來的吧?那時大家就又在一起了,這樣就夠了。」
加賀抬起頭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兒像是終於接受了,她點點頭輕聲說「這樣啊。」這才轉過身去。另一方面也因為──赤城已經到了,我猜加賀也不想在她面前談這個話題吧。
呼……我鬆了口氣,重新將酒杯注滿。
然而心裡卻像被攪渾了,始終沒辦法回到像杯中液體一樣清澄無波的狀態。
以後在前輩們面前還是注意點吧……。
我搔了搔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當天夜裡,我由睡夢中醒來,盯著漆黑的天花板。
不是第一次了,有時就會像這樣,發覺到時自己已經睜開雙眼,心裡說不出的鬱悶。明明四周都是黑沉沉的寂靜景象,眼底卻隱隱殘留著火光,耳邊伴隨著迴響不絕的噪音。
後來我才知道,這叫作噩夢──。
夢的內容有時模糊有時清晰,但我知道它們十之八九都指向同一件事──
中途島海戰。
導致第一機動部隊遭受毀滅性打擊,赤城、加賀、蒼龍、和我無一倖免的那一戰。 在我以這副身體重生後,和其他「飛龍」的畢生經歷一起,這份記憶也隨之復甦。
先是赤城和加賀遭到攻擊,緊接著是蒼龍,在短時間內就都喪失了戰力。
我當時因為位置較遠逃過一劫,隨後單艦發動了反擊,結果自然是無力回天。最終我也遭到和大家相同的命運──被彈、誘爆,一段時間後機能停止。
腦內的畫面,最終停留在漸漸東昇的旭日。
「對不起……啊?」
明明就沒有什麼需要道歉的事。
然而即使我真心覺得不必在意過去的事,現在和大家一同奮鬥立下戰功就好,這些夢境卻像在跟我唱反調一樣。
看來這副身軀遠比我想像中還來得複雜和難以理解。
「大概是要提醒我不能慢心吧。」
我苦笑,輕輕碰著窗緣,室外滲進的寒意略微減輕了身體的灼熱感。
一旦醒來後,就要等上一會兒才能再次入眠。這段時間我只好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踱步,或看著窗外發呆,任憑思緒胡亂跳躍,直到重新有了睡意為止。
想著過去的事、想著現在的生活、想著加賀那看上去很帥氣的流星改、想著跟赤城認真拚酒的話會不會贏……。
然而無論怎麼跳,最後不知為何都會停在同一件事上。
我那尚未到任的僚艦,另一位二航戰。
「蒼龍……。」
會長什麼樣子呢?
總之服裝應該會跟我差不多吧?
有著怎樣的個性咧?
希望至少比加賀多話一點啊……
在難以成眠的晚上,我對著夜空拋出一個又一個的問號。
又過了一段不算長的日子後,我等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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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完之後進水日也要過了嗯 (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