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7as 于 2014-11-26 23:52 编辑
鸟中心,主要人物妮希鸟海姬KKE
我看文区LL同人好像缺这种特别容易OOC的古代架空(啊不如说是肯定会OOC
但是莫名地想写,受不了的还是别看了,我也不太忍心让你看……
第一章 谋士 本楼
临近夕食时候便有人通报说殿下要就要到了。咱这才从书房起身,穿戴好体面的服饰,在侍卫的带领下去前门迎接。在门院内等了不到一刻,府前并不宽阔的街道上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二十多个护卫的跟随、艳红的车帘、漆黑的车身彰显着这定是殿下的御车,咱当即同两个侍卫一并俯身屈膝,对停下的马车大声说道:草民东条希恭候殿下。心中当然存了许多好奇,但咱可不能再这时贸然抬头去窥看殿下的面容,只听见有鞋踏在木板上的声音——是殿下下车了。接着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咱这边走来。
“东条先生不必多礼,”她扶起我,声音像是附有巫术一般甜美醉人,“想必先生还未用过晚膳吧,可否恳请先生与小鸟一同用膳?”她说完,咱连忙抬起头说不敢当,能陪同殿下用膳当是无上的荣幸。殿下只是笑没有接话,随即示意周围的侍从准备晚膳,自己则带着咱进了厅堂。
走在殿下身后,咱仔细端详她的身姿:大约同我差不多的身高,身材匀称,胸自然是比不过咱的,容貌如同传闻一样倾国倾城,举止优雅又不失气魄,说话时的声音明明温柔,却总觉得参杂了不知几分令人不敢忤逆的严厉,或许这就是掌握实权的皇族该有的气场了。咱一面在心中暗暗感叹权势争夺的中心位置给一名年岁不过二十载的少女带来的影响,一面按照殿下的指示坐在了殿下的身旁。因为地位悬殊,也不合礼仪,咱本想推辞,却被殿下阻止了。她仿佛知道咱要说什么,直言道:“先生不必多虑。”疑惑地直视她传达着诚恳的金眸,咱这才稍稍安心。
“小鸟已读过先生托绚濑大人带到的信件了,”她开门见山,“所以小鸟想有必要同先生见一面。”
虽然对于自己咱有过多的自信,但真正到了做被伯乐相中的好马时,咱仍然有一丝惊讶:她是能明白咱的人。于是回答她说:“草民诚惶诚恐。”
“先生打算一直谦虚下去吗?依照您在信上所言……小鸟以为先生应当更加狂妄些才是。”
殿下说完眼睛眯成一条缝,向着咱侧头笑了。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紧张的心总是松懈了一些。毕竟咱是第一次与如此权贵之人交谈,况且殿下是亲自屈尊来客卿们居住的府邸与咱会面,尽管心里确信自己一定能够被殿下看中并在她身边施展才智,却也并不清楚怎样的举动会给自己招来灾祸,难免会顾虑多多。殿下这般待咱,当是清楚咱的心思,叫咱自然些与她相处。咱心怀感激,对殿下说让您见笑,再而鼓起勇气问殿下:所谓有必要同咱见一面是要谈些什么?殿下从容不迫,依然笑着:“当然是我音国振兴之事,还有——”未了,她不再看我,转而直视前方,目光焦点却不在这厅堂内的任何一处。她的唇一张一合,诉说着令咱心惊胆战的话语:“——存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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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已过,书房内殿下同咱席地而坐,四下再无他人。案台隔在咱与殿下之间,那之上则只放置了一盏灯油漫过了麻蒸三分之二处的老灯作为今夜的照明——殿下特意命人添了油,怕是打算谈到天明了。
“先生还记得自己在信上所述的形势吧?小鸟以为先生在简上所言不尽,愿从头听先生讲解。”她毕恭毕敬,像学生对待老师一般恳请咱。与她四目相对时,咱便明白:不过几个时辰的相处,咱已经被她的为人所折服,甘愿效忠于这位明主。
“殿下总是言重,草民原以为人占卜为生,虽自认有几分才德,却未曾想过能得殿下如此厚爱。如若殿下愿听,草民自然愿讲。”
她点头,示意咱继续。咱随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往日用于占卜的木签,摆于案台。
“当今天下,始于天子分诸侯于各地已近五百年,而诸侯早已各建其国,天子之说不复存在。音国属最先确立的诸侯之国其一,然因地处西南不易制宜,时至近日处境严峻。”
说罢,木签也已摆好。咱满意地看着案上位置各异的木签,用手指着为她讲解:
“在东边,乃是最大的国家——尤国步步紧逼,南边有蛮夷时时骚扰,且不论西边内政混乱自顾不暇的卅国,北则是近来吞并了东北两个小国日益壮大的拓国。音国界狭长,阻断了尤拓两国除却高耸的山脉之外的所有通路,两国如要互相较量争夺,必然要夺取音国领地。而取得了音国,西面的卅国也势在必得。”
咱才说罢,她即把本来放在木签上的视线移向咱:
“正如先生所言。音国本不孱弱,但自小鸟祖辈起便疲于应付周遭的骚扰、侵略,到了小鸟的祖父一辈,更是不得不以将未确立储君之位的先王作质子押与尤国、让出一城才换得了暂且的安宁。若不寻求改变,我音国亡国之日……”
借着微弱的火苗传递的昏暗光亮,咱依稀能够看到放在案台上的殿下的手微微颤抖着。纤细的手指,和向它的后方望去就能够窥见的,不知是否因为劳累而消瘦的身形。想到她年纪轻轻便要作为摄政者需要背负太多,不自主地心中就生出爱怜。——于是咱不管君臣礼节,直接打断了她:
“殿下且勿说些欠吉的言辞,音国虽然处势不利,但仍有机可转。试问音国于各国而言,除了作为要道外,还有什么值得争抢?”
“那必然是音国中心的粮仓了。”
咱点头,指向正中那支木签的中心。
“正是。”
她依然疑惑,不解地看着桌上的木签,对咱说道:“然而先生在信中也曾提到过,近年来的连续大旱,粮食产出大不如从前。先王在位的第一年竟到了需要与卅国协定买进粮食的局面。”
“殿下可曾想过用什么方法可以改变粮仓收成不定?”
“天意难测……小鸟无能为力。”
“修渠之说殿下可曾听闻?”
“小鸟在尤国时曾在左右邻舍之间听过一些,大抵就是从略为远处的河流修筑沟壑引流灌溉农田之说?”
“正是。音国境内的木江上游乃是与卅国的分界线,前几年的大旱正是因为此河干涸造成。而音国西北面有潘水途经而过,虽然地势陡高,水流湍急,却自记录以来未曾有旱。这河也是拓国内河流的上游之一。”
咱将正中木签左上方的小木签方向旋转至正对正中。
“先生的意思莫非是……”
“从潘水引流至木江,由此可保障农田的灌溉。”
殿下对咱的提议感到惊讶,但并没有嘲笑这在实际操作上似乎无从下手的方案,而是认真地问道:“先生明白潘水源自雪山,地势湍急,引流造渠如何实施?再者,如若洪涝,当如何应对?”
咱料定她会问到这两个问题,早已想好如何回答她的咱自然不紧不慢。
“音国的造车技艺是陆上所有国里最值得夸耀的。敢问殿下随先王上山祭拜天灵时,马车行经的车道如何上山?”
她垂下眼帘思考了一瞬,抬起头,咱能看见她在回答我时,眼神愈发清澈。
“——自山下而始,盘旋而上!”
“看来殿下已经明白了。”咱掩饰不住得意地笑了,“引水可以采取相同的措施以缓解湍急的水流,虽然工程量相对于一般的造渠要多上不少,但比起千秋万代的基业,这些耗费根本算不得什么。”
“先生所言极是。”
她没有追问第二个问题,似乎在等咱主动为她解说。咱拨回了小木签的位置,老实回答她:
“至于如何抵御洪涝……当然是修筑坝堤。草民查阅过潘水附近的地方志书,略有草案,但志书年代久远,时至今日恐怕情形早有变化,还需劳烦殿下派人勘察,重新核对再作算计。”
听罢,她立即说:“小鸟相信先生,明日便派人考察。”
“殿下倒不必如此心急。依草民愚见,最近未必是考察的好时候。”咱把木签统统收紧布袋里又摇又搓了好一会儿,在殿下迷惑的视线下,又把它拿出来重新排列了一遍。
“先生这是……?”
“殿下忘记草民的老本行了吗?”咱笑道,“这卦象显示,下月初七再派人勘测最佳。最近阴雨连绵,潘水一代的路怕是不好走。”
殿下若有所思,定睛看着案上的木签,笑着对咱说道:“虽然今年并无旱灾之象,但近一个月也未有大雨,若真如先生所言,也算是好事一桩。”
“是。”虽说咱对自己的占卜技术抱有绝对的自信,在人前也不该太得意。殿下却夸道:“看来绚濑大人说得没错,先生真是女神一般的人物呢。”
啊……
绘里亲,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那是绚濑大人抬举了,咱也不过只是个靠揣测上天意思混口饭吃的方士罢了。”话一出口才发现咱不小心没有用谦称。正想着该如何是好,殿下却说:
“先生终于不用谦称了。以后在小鸟身边,先生大可不必拘于礼仪。像先生这样的人,恐怕也不喜这些礼教规章吧。先生不必自称草民,也不必称小鸟为殿下,唤小鸟的名字便是。”
“……是。”想了想,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她,“那么小鸟也叫咱的名字吧。”
“好。”她依然笑着,“那么,关于希信上所提及的,怕是还有很多……”
或许是她有些急切,咱与小鸟回到了这次谈话的正题。咱自然也不敢再卖关子,又一次将目前摆在案台上,开始下一轮的讲解。
案台上的灯此时才燃至麻蒸的二分之一处。
TBC
第一章有点像鸟希……我也不想的。没什么搞姬内容,下章海未妮可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