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shen_1995 于 2015-1-3 19:00 编辑
注意:
OOC肯定存在,私设定有。
东乡性格更加阴沉一些,喜欢欢乐向的朋友请注意阅读。
文章写于8话播出之后,与官方设定有一定出入,见谅。
(其实被打脸打得很爽wwwww)
CP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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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自己是不正常的。
东乡很久以前就明了并接受了这个事实。
或者换个说法,东乡美森这个存在是不正常的。
事故后残疾的双腿会是怎样呢?东乡没有亲眼到过,但仅通过她借由网络搜集到的资料来看也绝不会是像她的双腿这样的。
光洁、细腻、毫无残缺。
丝毫没有被丑陋侵蚀的痕迹。
尽管,每当偶尔她去友奈家过夜,两人挤在那个小小的浴缸中时,她都由衷的感谢那场从未被大脑海马体记录过的事故。感谢它并未将自己的外表连同行动力一同夺走,感谢这具残留下来的躯壳仍旧能得到她喜爱人的赞美。
但是,这始终是非正常的。
这样的异样感在每次与友奈的亲密接触过程中都会被一次次的强调,这无疑让东乡感到苦恼。
洗澡时,友奈总会主动接下给东乡擦拭身体的任务。或者说,只要友奈在场,她便从未让其他人做过这件事。每当友奈的指尖轻扫过她的腿部皮肤,用她那双红褐色眸子中的惊叹诉说着至高的赞美语句时,东乡的心都会为之雀跃不已。
但在那样的喜悦充满心脏前的一秒里,某个念头都会不自觉地浮现。
这样的自己与友奈相处,真的好吗……
她的双腿,没有疤痕的同时,也没有任何残痛。
与其她因事故而不良于行的人不同,无论天气是阴晴或是雨雪,寒冷、潮湿这些其他患者避之不及的元素对她来说都是毫无影响的。
与其说是没有影响,还不如说是根本就不会有影响更恰当一些。
没有疤痕,没有隐疾,没有任何残留的痛楚,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后遗症的情况。
对,除了无法行走以外。
比起车祸事故,它更像行走这个概念被从构成东乡美森这个个体的元素中划除了一般。
东乡偶尔会这样想。
这并不正常。
1.2
对,这当然不正常。
她十分清楚,但是她始终缺少一种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这对东乡来说相当少见。
尤其,这还与她自身谜团重重的过去有关。
所以,当友奈用极度自豪的口吻向新结识的黄发前辈——这个人当然是风,不过那是后话了——介绍说:“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知识超渊博的好友哦。”的时候,东乡第一反应是呆愣,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扶手,平滑冰凉的钢制骨架硌得东乡掌心生疼。不自然的停顿了几秒后,她才慌乱的展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安静、温和,就如同平日里他人对她的评价中的一般。
只有东乡自己感受到了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捏住一般的苦闷感。
那就好像是被嘲讽,并不疼,但却有难挨的紧。
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仍存疑问的人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学识渊博。
尽管她十分清楚这毫无逻辑可言,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这样想。
这也或许成为了她日后不断的熟悉网络,吸收各种知识的一个重要原因。
更何况,出问题不单单只有身体。
就算东乡忽略掉自己失忆这件事中的违和感,但是仍旧有其她问题让她困扰不已。
当她,东乡美森这个存在再次睁开眼时,盈满整个胸腔的情绪居然是懊悔。
对,不是恐惧,不是瑟缩,而是懊悔与不甘。
满溢到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吞噬的懊悔与不甘。
明明她是因为事故才在那张惨白的病床上昏睡了近30个日夜的不是吗?
那么究竟为什么事故残留给她的不是创伤的恐惧,反而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绝望与后悔…..
她始终无法理解这股情绪,就像她无法理解为何她从那片无边的黑暗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拖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挣扎着寻找那条浅绿色发带一样。
尽管那股情绪很快便如落潮时的海浪一般消影无踪,但是,与其他有相同经历的人不同,东乡从未忘记过这件事。
她始终记得,当她再一次作为东乡美森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她所感受到的,都是懊悔,也只有懊悔。
几乎将她每条神经撕裂的懊悔。
1.3
从那以后,东乡就带起了发带。
古旧的、浅绿色的、条纹状的。
也是被她所精心保养的。
在最初与友奈结识的那段日子里,友奈也曾送过缎带给她。
亮粉色的,很像友奈会做出的选择。款式东乡很喜欢,但她却从未带过。之后的日子里友奈便再未送过任何头饰类的礼物,也绝口不再提这件事。这当然不是因为任性或是女孩子之间的小脾气之类的,尽管当时东乡还未向友奈提起过关于这条发带的事,但友奈却依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在之后的日子里,友奈仍旧会时不时的带些礼物过来,食物、小饰品、甚至于手工的小玩意,变着法的讨当时还有些寡言内向的东乡开心。
当然,其中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的点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东乡从那时开始重新拾起做点心的兴趣。
这就是结成友奈的温柔。
与外在表现出的直率甚至鲁莽不同,她的内在自有一番细腻柔软在。
这也是为什么东乡会任由她把自己从那个苦闷封闭,却能带来莫名自罚式自我救赎的世界里带出,再放任自己一点点依赖起对方的原因。
初次前往学校时交叠在手背上的温暖。
第一次尝到自己手制点心时晶亮的双眸。
布偶剧成功后河堤边将自己从后方包裹起来体温。
然后,无论何时,遇到事情后毫不犹豫站出来的身影。
东乡总是站在她身后,安静地当一位注视者,然后放任自己不知何时起充斥着警惕与不信任的眼神一点点的柔软下来。
所以,遇事时愿意向对方寻求帮助。
所以,苦恼时愿意向对方倾吐。
所以,即使不是全部,她也开始愿意将东乡美森这份【不正常】的人生一点点的分享给另一个人。
这对于即使残疾,心底也仍旧保留着某种与生俱来的固执与使命感的【哗——】来说,是多麽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
…….
咦…….?
因此,当友奈第一次说出:“我会永远陪在东乡桑身边。”的时候,在胸腔中炸裂开的喜悦几乎超过了刚从医院中醒来时,终于握住了那条发带后的安实感。
这是东乡美森再次开幕的人生中,收获的第一份不存在任何疑问的感情。
她终于可以放任心底那盘踞多时的占有欲的滋长。因为她确定,尽管本人并未有意识,但以平日里的表现来看,友奈的这个承诺却是对她的感情的一个无声的回应。接下来,东乡只需要一点点的让这份感情被它的主人意识到即可。
喜爱也好,占有欲也罢。这都是真真切切属于她的感情。
无论【她】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东乡对自己说。
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东乡美森的人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