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夜桎页 于 2015-1-6 00:09 编辑
我是加贺，岩川基地的现役航空母舰。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军缩条约的影响，镇守府的仓库突然变得格外空旷。早上的例行简报里仓库的铝量已经掉到了个位数。再具体一点，是数字2。
拜空空如也的铝量所赐，所有空母的年休假都提前了。除了担任秘书舰的赤城桑。
不过就算放假了，赤城桑工作的话，我也不能懈怠。
于是，放假的第一天早晨，我和往常一样早起准备绕着镇守府晨跑。
冬日码头的海风凛冽而清新，令人不自觉挺直身躯振奋起来。
虽然一再声明“伸直身体才会让身体暖和起来”，却被缩着身子靠上来的同僚一句“加贺身上比较暖”给堵了回来。
但那个人是赤城桑，就算了吧。。
伴着海风而来的是熟悉的螺旋桨的轻鸣。
那是一航战主持开发的烈风战斗机的声音。
比起二航战偏爱的多功能战斗机流星来说，专注对空作战的烈风显然更得赤城桑和我的偏爱。
整个镇守府只有赤城桑和我能开发出来呢。
就像。。一航战的孩子一样的存在呢。
“烈风！回航！”
和往常一样威风凛凛的呼号。
空中飞舞的战机化作小小的精灵轻巧降落在红衣女性展臂伸直的甲板上。
从滑翔降落到最前端甲板触接，笔直滑行轨迹无一不体现了对方对风向的精准掌控。
今天的我，也好好的见证了赤城桑精湛的射术。
目送赤城桑欢快跑去食堂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发动最大节速绕着镇守府奔跑起来。
“这里可不能退让！”
今天的我，也要为克服速度不足的缺陷而努力。
好不容易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绝不能因为机体缺陷再让赤城桑独自战斗！
淌着汗水走进间宫食堂，就被拦腰而来的驱逐舰扑了个满怀。
“加贺桑，毛。。毛巾！”
本来就只有自己腰部高的孩子，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将毛巾高高地举过头顶，弯下腰行礼的样子显得更加娇小了。
“是舞风啊。”
明明从外表看是很活泼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却十分拘谨。
看着默默站到她身后的野分。
虽然看起来很淡漠，却是关心人的好孩子。
和舞风一样。
沉没的时候，是舞风和荻风安全转移了舰上的船员，对于这点我十分感谢。
但她对赤城进行雷击处分的事情，我却始终无法释怀。
尤其是赤城桑对舞风表现得毫不在意的亲切时，反而让我更加的，替她感到忧伤。
尽管我知道这并不是舞风的错。心理上却对这孩子的存在感到无措。
这种心理，已经不知不觉透过行动表达出来了吗？
每次碰见我都满脸不安的舞风，仿佛，被我狠狠欺负了一样。。
其实。。
伸手拍了拍舞风橙色的马尾。接过舞风手里的毛巾。
“谢谢。”
刻意忽视木质地板上滴滴答答落下的水珠，我看了一眼野分，对她点了点头，往赤城桑所在的空母餐桌走去。
端着修复桶，不，饭碗的赤城桑看了半天好戏的样子笑眯眯的朝我挥了挥手。
“加贺还是这么迟钝呢。”
另一份早餐好好的摆在了我惯坐的位置，是赤城桑特别的克制和温柔。
“在驱逐舰面前，只要赤城桑的形象好好保持住就可以了。我扮黑脸也无所谓。”
我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豚汁，温度正好。赤城桑真的很温柔呢。对驱逐舰的孩子们也是。
“那孩子明明。。”
赤城桑的眼睛睁大惊讶的看着我。过了一会才眯起眼睛笑着端起了饭碗。
“加贺果然很迟钝呢。。”
对这种评价已经司空见惯，但从赤城桑嘴里说出来，还是稍微有点在意。
迟钝吗。。
那个与风共舞的孩子，。。并不是我心中的旗舰啊。。
“赤城前辈，加贺前辈，五航战，翔鹤，向您报到！”
“赤城前辈，加贺前辈，五航战，瑞鹤，向您报到！”
手中的豚汁啪得滑落在餐桌上。
节速过慢的我没能躲开，准备迎接热汤湿身的噩耗。
一只武装着轻型手铠的手迅速伸过来稳稳接住了汤碗。但汤汁还是微微溅了出来，洒在了钢制的腕带上。
“呀，中招了！”
带着细微哭腔的温柔嗓音随着银色发丝滑落在我耳边。
以做梦也做不到的速度，我张开双臂跳上桌挡在了赤城的面前。
“诶？敌袭吗？！”
赤城被我吓得腾得站了起来，很快便恢复镇定，警觉的环视四周。
“加贺别吓我嘛。”
似乎觉得并无异常后，赤城桑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软绵绵的抱怨着。
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
尽管从未见过面，我却在两人出现的一瞬间感觉到了威胁，下意识挡在赤城桑前面。被如同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压得喘不过气来时，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我的右手。
“加贺，你吓到孩子了。”
五月雨一般清凉的声音注入了我的脑海，也如同雨水一般浇灭了我的躁动。
“加贺桑。。”
五航战里看起来更小一点的双马尾女孩被我吓到了一般低声叫了我的名字。
中途岛战役后，五航战代替我们成为了一航战。
如果。。如果我们没有沉没的话。。。
“五航战啊，还只是孩子。”
抿紧唇看着她低头扭着自己的手指，突然一跺脚，抬起头大声宣告。
“加贺桑是我最尊敬的前辈，一生悬命追赶的存在！还有舰载机，我是不会输的！”
这个是代替我们战斗，空母最后的荣耀，五航战瑞鹤啊。
听到了自己机械般的声音。
“别把我和五航战的孩子相提并论。”
咬着唇跑出食堂的双马尾少女似乎落下了眼泪。
号称钢铁之心的舰娘，为何一个个如此轻易的掉下眼泪。
如此也配作为舰娘吗？
回头看赤城桑已经若无其事的坐下继续用餐，只好忍耐着内心的烦躁跟着坐下。
“空母寮的其他空母似乎都有了度假安排，加贺也有吗？”
赤城桑突然问起。
我只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赤城桑不能休假，我也不想休假。”
“那五航的孩子的教导训练会有一半几率拜托给加贺你呢。”
赤城桑喝完最后一口汤，低着头仔细清理起餐桌以至于我没有听清她的话。
“什么？”
“凤翔桑趁着年休一并休了婚假，大概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这段时间需要经验丰富的空母教导五航战的孩子们战技，尽快加入战斗才行。”
“这样啊，什么？！凤翔桑休婚假？！”
赤城桑苦笑着看我，但我现在实在顾不得此刻的自己有多滑稽多引人注目。只是呆呆的看着赤城桑，满怀希望她能进一步说明状况。
“担任秘书舰的时候，收到了长门递交的结婚届，配偶栏是凤翔没错。。”
“什么？！那个五大三粗的长门？！”
这下大概形象真的要没有了。
原本以为凤翔桑会找到一个德馨兼备的好女人作为归宿，但，长门那个萝莉控。。
话说回来，长期担任小驱逐们保护伞的长门意外是个好妈妈也说不定。。
凤翔桑是世上除了赤城外最善良最温柔的好女人，值得长门这样的人去宠爱和保护。
意识到这点，我终于能平静的坐下来收拾起桌上的碗盘。
“加贺很快就接受了呢。当初我可是惊讶了很久啊。”
赤城桑歪着头笑起来的样子，好像小朋友。
我不禁朝她伸出手。
“加贺？”
“有饭粒。”
想要碰触头发的手中途改向降落到了嘴角旁，替她取下了并不存在的饭粒，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那五航战的事情？”
“有一半几率是我的话，另一半几率是谁？苍龙？飞龙？”
就是无法说出赤城桑的名字。
“是我。”
赤城桑那样简单的说出了我拒绝承认的事实。
“赤城桑不是要担任秘书舰吗？”
“提督似乎很喜欢翔鹤呢，半夜两点的时候突然把我叫到工厂让我主持建造，还特意采用了高速建造设备。瑞鹤醒来的时候，提督一把抱住她哭了呢。”
“抱。。抱住？”
我的脑海里不自觉出现了我的异色瞳上司扑进翔鹤怀里的场景。
连赤城脸上都有些微红，低声说着。
“翔鹤好像不会拒绝提督抱她的样子。。。”
“欸？！”
“嘛嘛。。提督也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啊，料理又很棒，和间宫桑比毫不逊色呢。翔鹤说不定第一眼就喜欢上提督了呢。”
说到吃，赤城桑立刻神采飞扬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对提督料理手段的敬慕。
“那，赤城桑也喜欢提督吗？”
“喜欢啊。”
毫不犹豫点头了呢。
“美穗。。提督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那。。会让提督抱嘛？”
不知道为什么，嘴里自动跳出了令人窘迫的话。
“会拒绝呢。”
赤城桑摇了摇头。
“飞机甲板很娇贵呀，不能随便让提督碰嘛。加贺不也经常挂在嘴边吗？”
赤城桑用无懈可击的答案堂堂正正的击溃了我的私心。
“再说，提督也从来没有让我抱过唷。我只抱过加贺呀。”
赤城的笑容那样光风霁月，明朗清爽。
我却满脸赤红，是排热系统又故障了吗？
“这种天气抱着加贺睡觉，会舍不得起来呢。不过这种战斗时刻，决不能放纵自己这样懈怠。要好好克制自己才行，慢心是不行的。”
赤城自顾自点着头走进执务室。
“加贺也进来吧。”
提督柔软的声音从室内传了出来。
阳光下柔软的金色长发，柔软的面颊，柔软的身姿，处处都散发着柔软意味的提督，难以想象是名拥有赫赫战功的海军中将呢。
但只要一与她对视，对上那双精敏律己的异色瞳，所有的疑惑又会烟消云散。
提督一定和赤城桑一样，拥有着不屈之心的战场英雄。
“早上的事情我已经收到报告了。加贺桑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等凤翔回来再让五航战进行训练。”
赤城桑的眉头皱起来了呢。
一冲动，双手撑在提督桌前，我用平时绝不会姿势逼近提督。
“五航战的训练，请交给我吧。”
仅仅因为个人原因拒绝战力加入，是舰娘失格，军人失格。
近到鼻翼就要相触的位置，提督平时闭起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大海一般的湛蓝瞳孔漾着魔性的水光，让人无法直视。
“如此，便拜托加贺桑了。”
“是。”
无意识的，我听见了自己应答的声音。
我是被赤城拖出执务室的。
手牵手的。
“真是的，还以为加贺要亲上去了呢。”
听着赤城桑的抱怨，触着对方弓弽下凉凉的手指，心里酸酸甜甜的。
“提督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普通人会被人逼到面前会这样面不改色吗？
“提督结婚那么多年，怕是女儿都有雪风那么大了呢。没有经验才不正常吧。。”
“什、什么？！”
明明看起来还是少女！
“说起来那是加贺到任之前发生的事情呢。”
赤城桑很可爱的歪了歪头，手指贴着下巴回忆着。
“嗯？”
“提督办公桌上不是有张合影吗？和竹井大将的。”
“就任交接仪式的？”
现任横须贺镇守府提督竹井大将是一位以“地狱单骑”闻名的战术天才。曾经带领自己的清澄舰队硬捍宫永元帅的虎姬舰队夺下了海军演习大赛的冠军。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军中星辰。
“嗯，那个就是提督的旦那桑呀。”
赤城桑用“恶作剧大成功”的语气愉快的宣布了答案。
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她眯起眼睛像一口气嗑了三个修复桶的笑脸。
“竹井大将至少40岁了吧。。”
“大概吧。”
“那提督多少岁？”
我回忆着提督如同少女一般的面容，不敢往下猜测。
赤城桑却在一秒内轰碎了我的精神防御。
“40岁唷。”
“嗯，我们还是去道场吧。”
也许成绩不会很好，去道场能帮助我冷静下来，还是让我去道场逃避一下现实吧。
“加贺还是这么迟钝呢。”
赤城掩着嘴偷笑。
“我只是对不相关的事情不感兴趣。”
“所以加贺才能心无旁骛的射击啊。”
以残心之态收势，才听到赤城桑在说我的事情。
“嗯？”
“加贺的射法八节是我见过的最端正漂亮的呢。”
神台清明冷静，即使是赤城桑的夸赞，此刻也丝毫未能影响到我的集中力。
再度展臂引弓，感受着空气中细微的气流，抿唇屏息，离弦！
箭矢稳稳破开气流钉在60米开外的靶心上。
有条不紊的做完最后收势，转身接过赤城桑递来的毛巾。
“但拿MVP的总是赤城桑不是吗？”
赤城桑不以为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我毕竟是旗舰嘛，做不好的话就糟糕了。”
我点了点头，作为赤城桑的僚舰，我完全能够明白这种，强大自己才能保护他人的想法，只要是舰娘的话，都抱有同样的心态在精进自己吧。
“真是傲慢。”
不知何时，五航战到了道场，从瑞鹤嘴里吐出奇怪的抱怨。
偏头冷漠的看着她。
赤城桑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既然两位到了，训练就拜托给加贺了。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执务室，有事的话，请来执务室找我吧。”
翔鹤立刻礼仪周正的俯身鞠躬。
翔鹤却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们开始吧。”
尽管射法有些生疏，依然不能掩盖五航的天分。从最初的足踏弓构开始，就能感觉到和其他空母不同的，所谓天赋的存在。
我站在瑞鹤背后，为她引导手臂的姿势。
“手臂伸直，持弓的左手保持的同时感知风向的流动，真正战斗的时候，舰载机会受到风力的影响，要学会在风中修正自己的方向。”
“可恶！又偏靶了！”
年龄更小一点的瑞鹤虽然在射技上展示出了比姐姐翔鹤更高的天赋，心态却十分沉不住气。
“比起射得中射不中，更重要的是控制自己的心。心，眼，手，通向同一个地方，箭矢自然就会飞向那里。持弓的时候，你的心是在哪里。”
瑞鹤莫名脸红了。
在一旁拉满弓弦保持“会”射姿态的翔鹤突然手指离弦，箭矢流星般划着长弧向靶子飞去。
目极所处，箭矢精准洞穿了靶心深深没入了安土之中，只留一小截尾羽留在靶上。
我看着翔鹤从残心之态中再次引弓。
这次再也没有犹豫，箭矢离弦，再次稳稳的没入靶心。
翔鹤长舒一口气，放下和弓。
“才没什么大不了！我也不会输！”
刚刚还浮躁得不行的瑞鹤突然气息安定下来，流畅的踏足引弓，和刚才的翔鹤一样，长久保持在“会”射的状态中。
天生修长的手臂和柔韧舒展的肌肉，敏锐到不可思议的直觉，让我产生了，即使将赤城交给她们保护也可以的，安心感。
翔鹤朝我轻轻一鞠躬。
“加贺桑，请容我先去趟执务室。”
“找赤城桑有事？”
翔鹤温驯的脸庞爬上了一丝赧红。
“有些事情，想要确定一下。”
我点了点头，目送她飞快消失在门口。
“加贺桑明明眼里只有赤城，为什么还能射中靶子？”
瑞鹤放下弓，咬着嘴唇问我。
“因为赤城桑一心看着敌人的所在，她看着的方向，就是我箭矢飞去的方向。”
我平静的想念着脑海中赤城桑的背影，那是任何烽火硝烟中，绝不落下的旗帜。即使我身沉没，只要赤城桑无事，我就。。
“明明提督也在执务室！为什么只提赤城！为什么不否认眼里只有赤城！你也是，姐姐也是！”
瑞鹤一跺脚，冲我大喊。
“赤城桑是我的旗舰，我是她的僚舰，只想注视她有什么问题？”
“论战斗力和舰载机数量，我绝不会输给赤城！”
拥有钢铁之心的舰娘为什么如此轻易就可以落下眼泪。
我冷静的看着瑞鹤哭泣的脸庞，即使哭得这么惨，也没有放弃诉说的倔强模样。
“身为战士的骄傲长存于心，为了保护家园和重要的人，以身化作钢铁，燃烧热血，即使身死也在所不惜。只要胸中傲气不灭，总有一天会成为新的存在，继续保护这片大海。”
“身为舰娘的你，不正是因为没有放弃胸中的傲气才重新苏醒的吗？”
“我才没有那么伟大，我是为了再见翔鹤姐姐。”
瑞鹤粗鲁的抹了抹脸上肆虐的泪水，闷闷说着。
“嗯，我也是。”
不理会瑞鹤瞬间睁大的泪眼。
“我只是想能再次保护赤城桑。”
“但，赤城桑却是我说的那种，伟大的舰娘。”
“所以战斗力也好，舰载机也好，以后技术再先进，出现了更优秀的空母，赤城桑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瑞鹤倔强的看着我，泪眼里皆是不明的委屈。
久久才低声说着。
“我看见了。翔鹤姐姐抱着赤城哭了。”
什。。。
“既不是姐妹舰，也不是史实舰，为什么翔鹤姐姐要喜欢赤城！明明。。明明我才是她的妹妹啊！”
瑞鹤对赤城抱有敌意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
我却不觉得奇怪。
即使对面敌舰的深海栖姬喜欢上赤城我都不会惊讶。
赤城桑，那么美好。
“都是舰娘的话，一定会懂吧。第一次见到谁，虽然从未见过，内心却知道这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不自觉眼泪就掉下来了。为什么让翔鹤姐哭的人不是我。。”
“我见到赤城桑的时候，没有哭。”
我回忆着从建造槽中苏醒的情景。
第一眼见到的，是赤城的手。
和瑞鹤说的一样，虽然从未见过，内心却清楚知道那是我同生共死的，最重要的僚舰。
就在那一刻，我也明白了此生存在的意义。即使沉没，也要保护赤城桑的安全。
伸手摸了摸瑞鹤的双马尾。
“是妹妹的话，就好好的支持姐姐吧。”
瑞鹤顿了顿，抬起头看我。
“加贺桑会把赤城桑让给翔鹤姐姐？”
“不会。”
“你！”
“翔鹤对赤城桑的心情，要是作为妹妹的你不懂的话，算是姐妹失格了吧。”
瑞鹤低头不语。
“要是只是为了挑衅赤城桑而挑衅的话，我的弓箭可不会退让。”
放开手中一直握着的毛巾，小心翼翼叠放在蒲团旁，转身拿起和弓。
“我再演示一遍射法八节，翔鹤已经可以实战了，不好好追上翔鹤的脚步，要怎么保护她。”
就看见瑞鹤三两步跑去拿起毛巾擦脸。
暗暗叹口气。
赤城桑的。。
“加贺桑用过的。。哼，脏死了。”
一边用还一边嫌弃的瑞鹤，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一丝不苟的集中精神完成引弓，今天的风力和中途岛的风很像呢，右舷应该再偏移2度。
放！
箭矢毫不意外的正中靶心。和暂时还无法控制力量的翔鹤不同，空母寮向来预算不太宽裕，弓道场维修经费有限，不好好控制力量的话，空母寮连走私铝都要买不起了。
“加贺桑果然不在意呢。翔鹤姐姐去找赤城桑的事情。”
“说不定是去找提督了。赤城桑说提督好像很喜欢翔鹤的样子，抱住她哭了呢。”
“诶？这个粪提督！全机轰炸装备，准备完毕即刻启航！目标：母港执务室的提督，快上！”
看着瑞鹤无师自通的召唤舰载机小精灵，果然是有天赋的空母，这么快就掌握了舰载机的使用方法。
只是赤城桑还在执务室，当然不能放任她乱来。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九七式舰攻，随手放进自己机库里，又掏出一架烈风，递到瑞鹤面前。
“这个送给你。快点成长起来吧，这样，我沉没的时候，你也能代替我保护赤城桑。”
瑞鹤丢开弓箭狠狠瞪了我一眼。
“不！绝不！自己重要的人，要自己去保护。我绝不会让你先沉没！”
转身大踏步离去的瑞鹤，似乎忘了还在训练中。
正好也快中午了。应该去找赤城桑吃饭了。
“加贺，提督的饭团哦。”
心有灵犀般的，赤城桑出现在道场大门口。手里还捧着饭盒。
“翔鹤去找你了吗？”
不自觉就问了很在意的问题。
“翔鹤是去找提督的呀，说绝不会辜负提督用24发公式的铝把瑞鹤唤醒，一定好好报答提督什么的。明明不用报答的嘛。”
“24发！怪不得仓库只剩下2的铝量！”
看不出来瑞鹤这么大的胃口！
比赤城桑还大！
“啊哈哈。。翔鹤那么哭着抱着你，你也会心软的嘛。”
赤城桑眼神游移打算蒙混过关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所以，昨晚不是提督抱着翔鹤哭，而是翔鹤抱着提督哭？”
“诶？我之前说的是提督抱着翔鹤哭？”
眼神越发游移了，显然这个说辞也很可疑。
仔细回忆了瑞鹤说的话，我一语不发的死死盯住赤城桑，一手还握住了她进食的手。
“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翔鹤醒来的时候抱着我哭嘛，说什么要一点点接近一航二航的前辈什么的，我一慌，就求提督赶紧把瑞鹤造出来好安抚一下后辈们躁动的心灵啊！”
赤城桑自暴自弃的样子也很可爱。
“今天翔鹤练习的时候把弓道场稍微弄坏了一点，本来打算买走私铝的经费要用来维修道场。仓库这么吃紧，大概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铝爆米花吃了。”
“诶诶？！”
赤城桑伤心欲绝的表情也很可爱。
我伸手把从瑞鹤那里拿到的九七式舰攻塞进她嘴里。
“暂时用这个代替一下吧。”
今天的我，也好好见证了赤城桑可爱的一面。
FIN（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