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p5599811 于 2015-1-12 18:54 编辑
在冬天發夏季文啥的
其實是整理文件時發現到這篇已經寫了過2/3的東西後就挖出來填空填完(喂
整篇裡面大概只有風很大可以形容吧<
風大於eliumi成份五倍喔
反正登場的只有兩個人要說不是也不行(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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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妳。」
清涼的蘇打味滑過鼻腔,抬頭所見的是正咬下一小口雪糕的絢瀨繪里,園田海未接過對方遞上來的冰棒,遲疑了幾秒才緩緩送入口中。
舌尖碰觸到的冰涼讓她微皺起眉,那位金髮友人卻沒事般一口接著一口用啃咬的方式繼續吃著,不一會工夫就剩下半枝的量了。
「我還以為妳剛才去導師室是去拿印章之類的用品…」她伸出空著的左手,拿起鉛筆盒壓住快被風吹散的紙張,夏天的風雖大卻帶著一股讓人煩厭的悶熱。
「確實是這樣,但我想起了那邊的冰箱有之前冰的蘇打冰棒嘛。」
「那印章呢?」「…忘了。」
…算了。海未在心中嘆了口氣,反正知道對方是這類型的人後,就沒什麼好驚訝。不論是拿公文當扇子、又或者是像現在這樣坐在學生會室的大長桌上翹著腿吃冰棒之類的。她也不想問為何可以擅自使用導師室的冰箱,起碼繪里不會擅自做出不對的事,這點自己倒是很清楚。
看樣子,今天進度不會如預期中的快了。她盯著吞下最後一口雪糕的學生會長,在自己的雪糕未融掉前慢慢咬著。漸入黃昏的夕陽和風一同穿越窗台溜進了會室的地板,也差不多是該收拾乾淨準備回家的時間了。
冰棒棍在垃圾桶底撞出輕微的咚聲,在只有兩人的會室當中顯得響亮。這種時候連學生都回家了吧?海未透過窗外看向無人的操場和球場,或許說現在全校只剩下她們兩個也不為過。
她突然想到某件事,眼前的景色也剛好證實自己的猜測。那位金黃髮絲的俄羅斯混血兒正以滑稽的姿態抓著半開的門邊緣,直盯著灰暗色靜悄悄的走廊,海未不禁笑出來,忍了一會才將到口的聲音吞了回去。
「えり?」「什、什麼?」 這不是在害怕了嗎?海未望向聲音出賣自己的學生會長,對方依舊看著外面的走廊。…這人一定是會怕又愛看鬼片的類型。海未這樣想著,拉上自己書包的拉鍊一手抓起繪里早就收拾好的書包往門口走去。 「う、うみ?」「えり要回家了嗎?還是要一個人待在這。」 袖子被拉扯著,絢瀨繪里抓著自己手臂的樣子意外地可愛。這也難怪,畢竟對方高了自己3公分,差距再小也少有平視的機會。
「…回家。」 話語像是風聲般飄逸,等海未回神時肩膀上的書包少了一個,繪里已經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頭了。
「…前面沒開燈喔。」
海未對那道身影說著,對方僵硬的反應讓她鬆口笑出聲來。 「我、我沒有怕喔,我只是怕等下會跌倒。」繪里用力揪著海未制式毛衣的尾端,前方道路的灰暗讓海未不禁瞇起眼來,確實是不小心就會跌倒的暗度,她緩慢走著用手找尋走廊大燈的開關。從後頭傳來的拉力不因時間而消退,反而更加用力。園田海未在樓梯口停下了腳步,這種姿態要安穩下樓梯真的太難了,她轉頭看向繪里,對方像讀懂她的意思般鬆開了手,正當海未踏出第一步時,空著的左手就這樣被握住。這讓她差點滑下階梯,繪里的手緊緊地拖著自己才得以保持平衡,她轉頭望向那或許不知道自己犯錯的湛藍雙瞳,對方卻搶先開了口。「啊,抱歉、抱歉,好像嚇到うみ了呢。」
「…要是我們兩個一起跌下去的話怎麼辦?」她認真地問著,其實還有更多的問題像是為何牽起她的手之類的想問,但這些都比不過差點面臨的慘況。眼前的罪魁禍首擺出了平常的表情,彷彿剛才怕黑的表現只是個錯覺。嗯,看起來根本沒在聽。她嘆了口氣,對方卻重新握起自己的手擺出和現在有些不搭的微笑。「大不了就一起跌倒嘛。」
「這種事請不要兩個人一起。」海未不再多說只是繼續往前走,周圍又陷入和昏暗色相襯的寂靜,但身旁的人卻不像之前一樣害怕。…這樣也好。海未這樣想著,雖然有些在意被牽著的手,但也沒有刻意要甩掉的理由。
「吶、都是多虧うみ喔。」剛踏出大樓玄關時絢瀨繪里輕輕地說著,彷彿不經意間話語就會被風吹散。那抹金黃色被殘留的夕陽照得更為突出,就算四周已經染上灰暗卻不減亮度。
「多、多虧什麼?」她發現自己的話語在抖著,彷彿內心有什麼動搖了一樣,被放開的手感到風吹動的力量,輕輕一抓卻還是空無一物。
「妳說呢?」
這句話滑過耳邊,等她回神時,那位學生會長只剩下背光的背影,最後停在校門口對著她揮了揮手以示再見。
風突然吹亂海未臉旁的頭髮,讓她停下要回應的手勢,等她撥好擋住視線的髮絲時那位學生會長已經不在,只留下被夕陽照得橘紅的磚牆。
她最後還是對著已經無人的門口揮了揮手,重整儀態也跟著踏上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