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iuwg100 于 2015-3-2 19:09 编辑
这里是我超正经的L!
每次都要放在最后的啰嗦这次搬到前面其实是有必要的。
这篇之所以说是一篇完...其实是篇联文。
分成轮回和永恒两部分。
而我负责的是妮可的永恒视角。(第一人称对我来说是个挑战,这样你们还能看?x)
至于说真姬ver那边的轮回大概还要等一下下因为有人不靠谱。
即使是这样!
这部分也可以当做一篇完来看了,就是这样。
期待着大家对我神经病的反馈。
如果以上都可以接受,那么接下来就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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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澤妮可ver.
如果說,時間是神賜予人類最偉大的禮物,那我絕對是個匪夷所思的幸運兒。
我甚至不知道“如此被神所眷顧”的自己究竟還能不能算得上是一個人類。
因為于我而言,“時間”是最廉價的東西,甚至一文不值。
在那份名為永恆的枷鎖下,我有一個卑微卻奢侈的願望。
——我想死。
我知道這樣說會顯得很奇怪,但也沒有人會明白無數次無數次看著愛人生老病死的悲哀。
而哀莫大於心不死。
它永不停歇的跳動著,每一次都像是在告訴著你「她不在了」,那聲音放佛一把刀把脆弱的心臟割的鮮血淋漓。
痛到麻木后又要重新開始,這只是漫無盡頭的折磨罷了。
所以,我已經不想再次遇到那個擁有紫羅蘭海洋雙眸的人了,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憐憫的,讓我死掉吧?
我叫矢澤妮可。
這隻是一段簡單純粹的——故事。
18歲以前,我和所有平凡的女孩子一樣生活著,雖不富裕卻其樂融融的家庭,稱不上驚艷但也算是可愛的臉,樂觀的性格,這一切都讓我格外知足,而我也始終認為平安喜樂的過完一生就是最幸運的事了。
但十八歲生日那晚突然出現在我身體上的時計改變了一切。
那是在電影中絕對體會不到的心境起伏,有不知多久我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12點鐘聲響起的時候我甚至都在看著左手手腕內側那個跳動著的淡綠色數字,高速的不停的增加直至變成了代表無限的符號。
世界在那一瞬間沉寂下來,把我拋入了永恆的黑暗之中,直至很久后我才知道那隻是我噩夢的開端罷了。
但這夢境走不出去,我能做的就只是逆來順受。
我的時間停在了18歲,不會衰老不會生病,我不停的改變著身份讓自己看起來能像個“普通人”,直到遇見她。
時至今日我已經走過了太多個世紀,時間漫長的洗滌中我幾乎記不得最初的那些人與那些事,就算是她,我也想不起那一次輪迴中她的樣子,而停留在腦海深處的只有那一雙紫水晶般獨一無二的眼睛,以及那一天一個人一架琴與一個聽眾。
她的歌聲清亮如一條河,緩緩流進我的心田,至少那一刻我覺得我並不是孤獨的。
「你已經連續來了好久了。」
「嗯。」
之後我們并沒有任何語言,每天都是她在彈我在聽,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她並沒有對我說過關於她的事,我也一樣。
直到最後她氣若游絲的躺在我懷裡時才拉著我的手腕說「這就像一個咒語。」
那個符號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詛咒,我不清楚她究竟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我知道你的秘密,來生我也會找到你。」
任她獨自老去而我依舊是年輕的樣子,這根本算不上是一個秘密了,她卻還跟我開著這樣幼稚的玩笑,那一刻我才明白,她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但卻用了一生的時間用她的歌聲訴說了她的全部。
我知道,她愛我。
那是我與她的第一世,我淺吻著她的額頭,許下于她最後的諾言。
「我叫矢澤妮可,記住我。」
愛來的總是不夠及時,在我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後來我逐漸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整個人都在找回18歲以前的感覺。青春、活力、張揚。
我是幸運的,因為我有足夠的時間去做很多人來不及去做的事情,比如鑽研才藝,積累財富又或者學習究竟怎樣去愛一個人。
遇見她的第二世,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看見那雙眼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已經沉淪下去了。
她一手挎著大衣,一手舉著相機,那個時候我應該也是她眼中唯一的光景。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態露出笑容。
失而復得?亦或是...終於等到你。
她把相片遞到我手中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依舊是那雙眼睛,帶著迷人的危險。
我踮起腳湊近了她的臉,說「是前生也不一定?」
她大概會把我當成瘋子,但這並不重要,只是這一次我不想再等到來不及。
「我叫矢澤妮可,很高興認識你。」
那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我們向全世界毫無顧忌的宣告著這種禁忌的愛情。
她帶我在世界各處留下了最美好的足跡,也讓我收藏了無數屬於我們的記憶。
那是在我時間停止以來最放肆的時光,因為有她在我身邊,她說「我愛你。」
經年累月我的愛也許比她還要深刻的多,但這些東西是並不需要一再強調的,我只要珍惜在一起的時間,然後等待,直到再一次相遇。
「我也是,愛你到我停止心跳的那一天為止。」
而你不知道的是,那一天絕對不會到來。
那一次失去她我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茫然若失,因為我知道我要做的應該是考慮下一次該以怎樣的表情去迎接重逢。
這一考慮便是數不清的年歲。
我這漫長無盡的歲月中,最習慣的就是等待。
我明白坐以待斃並不是什麼好方法,所以我也有過主動去尋找。
無數次。
我經歷過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嫁為人婦,看著她挂着溫和的笑容撫摸著陌生孩子的腦袋,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祝你幸福。」
經歷過她以「都是女孩子這樣完全意味不明」為理由的一再拒絕。
經歷過她在我眼前意外身亡的撕心裂肺。
經歷過太多種結束。
對她來說「矢澤妮可」這個名字只是她一次輪迴中的一個碎片,而她的名字卻佔據了我的整顆心。
這不公平。
我一次次的拿胸口抵擋著如此銳利的傷悲,痛到我以為自己可以死掉了。
但我比誰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時間啊——本就是這種無趣又自私的東西。
它讓我對她的愛累積滿溢幾乎要把自己湮滅了。
可我無從釋放,我只能看著她陪著她重複著短暫的幾十年,然後用笑容送她離去。
我不知道是從哪一刻開始,我察覺到我好像累了。
不是不愛,而是太愛,愛到我再也承受不住她離開的絕望了。
我還記得她蒼老後不再有讓人驚羨的容顏時,我還是像最初那樣擁抱她,細數著她的皺紋,笑她說「一點都不好看了。」
明明老態龍鐘的她卻還是露出了孩子氣的眼神還擊說「是阿是阿,只有妮可醬妳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吧。」
可悲的我一次次和她偕老卻無法一起白頭。
我知道她也會害怕也會覺得無助,可我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甚至無法在一起出門聽到別人對她說「您孫女真可愛阿」這種話時挺起胸膛說「我是她的戀人。」因為這樣我不是被當成怪物就是被送進精神病院。
而她總是握著我的手淡淡的說「她不是我孫女...」然後就沒有了後半句。
明明那些時候她的手都在顫抖著。
可是對不起,矢澤妮可的愛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甚至都不能給予你一個溫暖可靠的港灣。
我徹夜的買醉,坐在大廈天台看著腳下霓虹交錯的迷離。
燈火太亮了,以至於連天上的星星都黯淡無光起來。
我努力的瞇著眼睛伸著手指,一顆一顆的尋找著哪一顆才能發出像她一般的光芒。
紫色,神秘,深邃而專注。
可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因為我比誰都明白,那個人她在這世上根本就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一種事物能夠代替她在我心中的重量。
哪怕只是一個默契的眼神,一個信任的笑容。
以及飽含著各種情緒的一聲呼喚。
——妮可醬。
又是一次相遇,我拼盡了全力。
我想把這一次當做我們的結局,太久太久了,我該放棄了。
但至少也該有個最幸福的結束。
這一次我選擇了站在她身後默默支持她,凝視著她不夠寬厚卻堅定的身影。
那也是一種幸福。
我不知道以前每一次,她是否都是像現在的我带着這樣的心情一路走來的。
「吶...為什麼要和我交往呢?」
她突然問了這種問題。
「當然是因為喜歡了。」我笑著,如此的直白,我知道她一定會臉紅然後卷著髮梢說著口頭禪“意味不明”。
但她沒有,她只是認真的盯著我的眼睛,正如以前無數次的我這樣看著她。
「妮可醬,你並不開心,你在隱藏著什麼。」
我無言以對,只能搖頭。
我想任性的把永恆也分給她,哪怕我明白這有多痛苦,但連這份任性也不過是癡心妄想。
她環抱著我,把腦袋埋在我的頸窩,聲音悶悶的。
「妮可醬不想說我就不問,只是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因為對我來說....妮可醬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那個人果然是大宇宙第一的白癡小鬼啊。
「很多事情,總要結束的。在某一天。」
我的眼淚落在她的髮絲之間,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到那份悲哀。
我愛你,可我還是要放棄你。
那一世是我第一次沒有陪她走到生命的終點,我不知道最後的最後她眼中會有怎樣的風景,甚至不知道她會不會記得我。
只是對我而言,“愛情”已經成為了圓滑的終結號。
我叫矢澤妮可,
這隻是一個屬於我的,已經成為過去式的——故事。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音乃木坂學院迎來了新一批朝氣蓬勃的新生。
我穿著格格不入的粉紅色開衫穿梭于禮堂之中,壞心眼的想著這一次又會有幾個笨蛋把我當成不守規矩的新入生。
拋開了愛情這一部分的我突然變得餘裕起來。
像矢澤妮可我這麼強悍的人怎麼可能敗在那種東西手上,就算沒有,我也能活的精彩。
兩個女生從我眼前挽著手走過,雖然有一瞬間就讓我想起了那個人但我很快就可以平復情緒,這是作為一個“幸運兒”的淡然。
無論是什麼,經歷的多了總會變得成熟起來。
可就算是很開心也不能這麼邋遢吧,我撿起兩個女生中不知是哪一個掉落的學生證追了過去。反正我並不在意多做點好事,我知道初遇給人的印象有多麼重要,也許這麼點小事就會讓我多了兩個小崇拜著也說不定。
我裝出了格外溫柔的樣子叫住了她們兩個。
「同學?同學請等一下。」
兩個女生帶著疑惑的樣子回過頭,可在看到其中那個紅髮的吊眼梢后,我就知道我的小聰明一定是被神看透,而現在來懲罰我的自以為是了。
紫羅蘭,我恨透了紫色。
「學生證。」我把證件塞到其中一個手中身體不自覺就已經跑起來了。
我知道我必須逃開,因為我已經躲了這麼久,我一點也不想前功盡棄。
可那個紅髮小鬼竟然以更快的腳程追了上來,即使她拽住我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氣喘吁吁了。
「為什麼...要逃...」
「真是沒有禮貌...誰逃了?」
紅髮少女的手緊了緊,她猶豫了一下說「我叫西木野真姬,我記得你,你叫矢澤妮可。」
這展開是從不曾出現過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記得我的名字,我保證我已經有長達上百年沒有見過她了。
「你...」
「我知道很奇怪但我們也許是在前生就見過了,而現在我的所有細胞都在告訴我,我已經找你太久了。」
虽然有一部分听起来格外的耳熟,但哪會有人用這麼奇怪的詞去當做搭訕的爛藉口。
不過如此不管不顧的不也就是再真實不過的她嗎。
「我說啊...」
「果然太奇怪了吧,不過...我沒騙你。」
我當然比你更清楚你沒騙我,我們何止是在你前生見過,還做過更多你可能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但這也就是我在不停逃離的東西,時隔這麼久,我幾乎以為我已經成功了。
「你一定知道很多我一直會夢見的事情,請告訴我!」
我知道我該甩手走人了,被這樣注視下去我一定會敗給自己的心再次沉溺進去,但她像是發現了我要做什麼般鉗制我的力道更大了,整個人都露出了一股勢在必得。
果然...
我放棄了掙扎,我知道我只是敗給了時間沉積我依舊愛她,我也明白之後我要承受比之前更大的痛苦,但她能開心的話,也就沒關係了吧?
「這個故事有點長,你大概需要很多的耐心聽我慢慢講下去。」
「沒關係,妮可醬的話,我願意把我全部的時間都留給你。」
你的时间明明也只是少的可怜不是吗?
可是,西木野真姬,你還真是犯規啊....
犯規的貫穿了我永恆的生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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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姬德派即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