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日立长心 于 2015-4-25 19:51 编辑
R-18有注意。
——
原村和扶着眼前人的肩膀站定。一切正常准备完毕,闭上眼睛向前倾,接触到嘴唇的却不是臆想中的触感,柔软但是略显粗糙。
诶是亲到下巴了啊。
说起来照前辈其实也不矮,只是身边总是站着那个高得突兀的姬式发少女,两相对比之下才感觉又矮又呆。当然后面那点显然是和的偏见。
原村睁开眼睛,视线上方和咲截然不同的眼眸平静地看着自己,无机质的镜像里折射出冷淡的光线,偶然略过一丝不满,像是锋利的刀刃笔直地向和射来。
和面无表情地接住刀柄,然后投射回去。
两台计算机面面相觑。特有的电波你来我往,发出静电似地噼里啪啦交流着。
【为什么闭上眼睛。】
【情调。而且照前辈也要闭上,咲不会那样直直地看着别人的。】
【好。】
交流完毕。
视线交接间的电光火石随着肢体接触陡然消失,和重新把手搭在照的锁骨旁,能够清晰地感觉那个地方的曲度和凹陷。说不紧张肯定是骗人的,和的手指微微蜷缩,掌心的汗濡湿了白色的布料,留下浅浅的痕迹。
【要来了。】
【好。】
闭上眼睛,这是和第二次把身子往前倾,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她轻轻踮起了脚。身前这个人似乎也配合地低了头,所以当和接触到微凉的柔软时,恍然发觉这只是上唇而为此感到有些懊恼。不过对于这两人来说,没有吻到鼻子也算是成功了吧。
屋里的温度很高,脑内不断有眩晕感袭来,和熟悉这种微热的感觉。麻将大赛时进入状态的她总是脸色绯红,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散发的热量,刺激着神经愈发兴奋。
处于这样的热潮中,微凉的唇瓣蹭起来很舒服,柔软得好像带有甜味的布丁。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已经不由自主地舔舐起照的唇侧,舌尖顺着齿间的缝隙滑入一片温软,寻找甜味的源头。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所传递的温度仿佛要沸腾开来,脸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烧,眼前是不同的色块在黑暗中散落,无数深浅光点逸散。
原村不禁恍惚觉得自己是否正在进行着麻将比赛呢。那个害羞腼腆的棕发少女,微笑的时候如同开满了岭上的花,花瓣如雨点般洋洋洒洒地遮掩住自己的眼睛,少女的面容在花瓣的罅隙中淡然恬静。
这几乎是那时候自己高烧的大脑唯一能够稍稍冷静下来的方法。
现在也一样。
原村睁开眼睛,轻轻放开照。
和预想中一样,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眸依然平静无波地直视着自己。这种时候也被照魔镜监视着,感觉真是太糟糕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照魔镜此类的存在,明明对于岭上使的称呼都是十分排斥的啊。
咲她,才不是什么岭上使。
和的手掌覆盖上冷静的玫红眼眸。被捂住眼睛的人不解的眨眼,纤长的睫毛软软地划过和的手心,很痒。像脆弱的蝴蝶细微地挣扎,纯白的翅膀扑朔着在手心里扇动。
只是我一个人的咲。
衣物落地无声。
————
从小时候就知道,横跨远地的千山万岭,必定会盛开纯白的花朵,清爽拂过花海带有芬芳的微风,就如同那孩子一样温和而充满笑意。
咲她,天生就有着令花朵绽放的能力啊。
照缓慢舔舐唇边的每一寸肌肤,眼前是无尽黑暗,柔软的触感近在咫尺,束在鼻梁上的布段却阻碍了视线。
照在心里描绘着身前这个女孩子的神情。她微红的脸颊铺满忍耐,发间会有汗珠滚落,划过这些年来愈发尖俏的下巴,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消失在诱人窥探的隐秘幽谷。
照想着,嘴唇陷入一片柔软,不只是因为原村忍不住环住她脖颈的颤抖双手。纱布上粗糙的触感和光滑的肌肤相互摩擦,照的舌尖品尝到沟壑之间花瓣的味道,她想起午后刀叉打开蜂蜜香草蛋糕时散发的清甜,齿间忍不住暗暗用力,手下不安分地自腰际向上游移,裸露的肌肤细嫩光滑,在手指若有似无的触碰下微微战栗。
衣物摩擦声间穿插着刻意隐瞒的呜咽,即便在这个时候,少女也一如既往地习惯克制和拘束,平日里冷静的神情此刻可爱得不复伦比。
她本身就是一朵纯洁无暇的高岭之花。
束在眼周的布段越发收紧,那双插进自己脑后发丝的指节用力收张,撕扯着头皮生疼。呜咽却依旧紧闭牙关之内,断断续续泄露出的一丝声音,仿佛受伤幼兽的哀鸣。照沉默着拉下几乎是禁锢着自己的白色布段,想要看向身前自虐的人。
却被用力——近乎是暴力地拥住,指甲深陷皮肤,骨节分明。
痛楚过后是随即贴上眼瞳的轻柔的吻。
照听见怀里的人声音孱弱,用强迫冷静却近乎破碎的声调说,不要看。
不要看我。
照闭着眼睛任由身前的人拥住,好像在这场戏剧里她始终扮演着被动的角色。长久的不见光让视力暂时难以恢复,很难描述刚才黑暗里和的表情,只记得那一瞬间她的眼里盈满波光,仿若长夜里惨淡的星。
她说了「不要看我」。
照意识到自己顺着怀里的人脊背抚摸时,之前沾上唇齿的腥甜尚未平复。像逆戟鲸被猎物撕咬而破裂的创口,血液在海中扩散,铁锈味在喉咙里蔓延。
怀里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对自己敞开心扉的小猫,照的手顺着身体的弧度寻到一片潮湿,同时继续浅浅地吻过她的脸颊直至鲜艳的唇,舔舐片刻前被紧咬的牙关蹂躏出血痕的嘴角。
如果可以的话照想腾出一只手摸摸鼻子,但这个动作随着当下的局限性和那句疑问一起留在某个角落里再不见天日。
她已经问了太多为什么,这次却连自己想问的是什么也不清楚。是为什么蒙住自己的双眼,还是少女哭泣的理由。
她扶住少女瘦弱的背,把自己的肩膀送到幼猫的嘴边,手下的动作加快,疼痛就深至骨髓,每一次来回都会引起战栗和互相伤害,热度愈演愈烈,绝望愈积愈深。
长夜里鲜艳的罂粟正在自己掌中纷沓绽放,妩媚张扬而极具毒性。花瓣被揉碎在指尖,鸠毒似的汁液溢满唇舌,无法割舍。
照想起那个和自己瞳色几近一致的少女,玫瑰色的温和眼眸总是低垂,眼睫长卷如羽。微笑之时,风拂过岭上,会开满纯白的花。
再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