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loves 于 2015-7-12 19:41 编辑
小生碎碎念:
前方 尤彌x克里 請求火力支援!!!!!
--飲鴆止渴--
午後的短暫陣雨讓地表的暑氣都竄了上來,悶熱的令人煩躁。
訓練兵在這樣的日子裡,背著厚重的裝備在毫無樹木庇蔭的荒野裡行軍,汗水跟方才的雨水讓身上的衣物變得濕黏厚重,毒辣的陽光讓周圍的景物顯得扭曲變形,滴落土地的汗水在邁開下一步後隨即蒸發。
教官的喝斥飄飄呼呼的從身邊經過,雙腿跟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水壺裡面的水早在剛剛分給...分給誰來著?反正是沒有了,好熱、好渴、好累,身體簡直不像自己的一樣,腦袋也暈呼呼的,說起來目的地是...哪裡啊?
在臉撞上地面之前,被一隻手給撈了起來。冰涼的水從頭頂灌了下來,使我請醒了點。
「真浪費。」我嘟噥著。
「閉嘴。」她的語氣嫌惡,好似我跟她有甚麼血海深仇。摟住我的力量夾的肋骨都痛了。
「放...」
「我叫妳閉嘴!」
我閉嘴了。不是因為她這次看起來特別生氣,她平常看起來就是一付別人欠她二五八萬的臭臉,也不是她這次的語氣特別兇狠,平常更尖酸刻薄的諷刺多了去,是因為我終於與我的意識失去聯繫。
『如果沒有生下妳就好了!』
睜開眼時是滿天的星光,清晰的好像伸出手就可以摘下來。曾在書上看過天上的星星是死者的靈魂,庇佑著地上的人們,我的母親也會庇佑著我嗎?還是...
「醒了?」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尤彌爾拎著兩只水壺走過來,蹲在我身邊,然後肆意的對我上下其手了一陣。
「看樣子體溫降了。」她一臉我在幹正經事的樣子,讓我的害羞顯得無地自容。
「...這是哪裡?」聲音比我想像的乾啞。
「脫隊的路上。」她答得心不在焉,只專心在扭開水壺蓋子大口把水灌進嘴裡。
「妳...」真是惡劣。
下一秒,急速靠近的臉龐、乾裂的嘴唇互相摩擦的刺痛以及入喉的涼水奪走我所有的思考。她支撐著我的身體,讓我能更輕易靠近她進而奪取她口裡的甘甜。我貪婪的吸吮著,想將現在又或許同時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浮木,拆吃入腹。
很遺憾的,儘管我如此的渴望,但肺活量不如人願,先投降的還是我。趕在我窒息前先分開了彼此,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卻咧著嘴角笑的沒心沒肺。
「沒想到女神大人這麼情色。」她粗糙的拇指輕輕抹過我的下唇。
「惡劣...」我不甘心的揮手打了她。
尤彌爾笑得更開心了。
我正努力搜索枯腸想著用更加過分的詞彙來形容她的惡劣,以表達我的不滿時,她又將載滿涼水嘴唇押上來,讓我甘於墮落其中。我想我肯定不得好死。
雙手攀上她的背脊,黏膩的衣衫緊貼著她身體,輕易的就能感受到厚實的肌肉紋理,仿若教堂內精雕細琢的神像,藝術般的完美比例。貼緊的身軀讓體溫逐漸高漲,驅走了夏夜裡那僅剩的一點涼意,炙熱的吐息噴發在連上滲進毛孔中,從脖頸滑落的汗水早已分不清楚是她的還是我的,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緩慢的如同惡作劇般一次一點滑進喉頭裡的涼水,無論我怎麼掙扎吸吮,她都不會給予更多。那點滴的涼水跟毒藥一樣滲入的五臟六腑,流通至身體內所有的血管,讓我變得更貪婪更渴望更無法自拔,我緊抓得她的背脊磨蹭著她的身體,想要更多...更多...
最好就死在這一刻。
總是沒能如願,尤彌爾放開了我,她用力的喘著氣,胸部劇烈起伏著,汗水沿著她的臉頰低落在我胸前的衣襟上,不曉得是因為暑氣還是甚麼,她充血的面部顯得尷尬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還是沒能忍住,管他的,反正這裡又沒其他人在。
「笑個屁!混帳東西!」她難得的惱怒,拔高音量。
「哈哈、哈哈哈...妳真的...」天啊,我笑的肚子好疼,「妳這人、妳真的好可愛...哈哈哈哈」
「哈啊!?妳在說甚麼蠢話,中暑還沒好是吧!腦子燒壞了是吧!不要笑了!」她揪住我的衣領,氣急敗壞質問,耳根子也跟著脹紅。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連眼淚都出來了。
「克里斯塔─────!」
她是我在生命裡遇到過最純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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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女王陛下!」
我愣的回過頭,雙手捧著外杉顯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女站在身後一步的位置,在我回頭的瞬間身子整個抖了一下。
「是?」還沒能適應這個新稱呼,也還不習慣被誰給畢恭畢敬的侍奉著,這反倒為難了這一幫侍從。
「陛下,晚上天氣涼,還請批上外杉。」侍從的年紀大了我不只一點,當我的母親綽綽有餘。她上前一步將手上的衣服捧到我的面前。
夏日晚上其實還是有點悶熱的,在加個外衣上去還沒著涼可能會先中暑。
我張了張嘴,最後說:「麻煩妳了。」
侍從收到指令連忙攤開外衣批到我的肩上,之後繞到我的身前,彎著腰替我系上繩結。
悶熱感從頸部竄了上來。
我轉過身向著屋內走去,不由自主的伸出拇指劃過乾燥的嘴唇,喉頭乾涸的難以忍受。
「陛、陛下不看星星了嗎?」侍從慌慌張張追上來。
「我覺得我快中暑了。」
「咦、咦─────陛下─────」
妳當年餵我喝下的並非甘泉,而是令人欲罷不能的毒酒。
讓我在暑氣氤氳的日子裡無法自拔的渴望著妳,任由妳擺布著我所有的思緒。
她是我在生命裡遇到過最惡劣的人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