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凛姬/绘海/全员】子弹与风向标(S&G设定,1.21更新)

作者:最后的良心
更新时间:2015-08-23 20:16
点击:921
章节字数:5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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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最后的良心 于 2017-1-21 23:20 编辑


虽然是S&G(哨兵/向导)的设定,不过尽量想写成不研究设定也能看的东西,大概。

有兴趣可以搜搜没兴趣也可与越过不管,这些都不是重点{:4_350:}


由于构思上的变化,大段废话我就先删了www

请有CP洁癖的各位提前避雷。作者一点节操都没有且爱好拉娘和贵乱,看了瞎眼请随便骂,我尽量不怼。



年久未更电脑里的文档都丢了……


电梯:

1.向导(本楼)

2.哨兵

3.信任

4.祷告

5.星空

6.呼啸

7.缇娜

8.风向

9.觉醒

10.杂音









1.向导



“She’s here~”


年轻的女性举起AWP,并不标准的尾音被响彻天际的雷鸣淹没。


“不得不说你们在这方面的感知能力也比我们要强。”


她的搭档站在窗边,手中掂着一只金色的单筒望远镜。


所谓“你们”和“我们”的界线并不明确,她心底如此自嘲。如果有个正常人类尝试理解他们,没准也只会得出一个“这些人是怪物”的结论而已。她并不讨厌成为“怪物”,甚至对自己所拥有的特殊能力倍感优越。可是……


说真的,她很羡慕出现在自己瞄准镜里的人。


从卑尔根的冬天一直追到东京的夏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中途他们险些被俄罗斯棕熊一巴掌拍成肉饼,也差点化作朝韩边境的一撮炮灰。而他们的目标却总是游刃有余、悠闲自得地在各地旅游景点吃喝玩乐,仿佛从未察觉到身边的危险一样。


那就是脱离了塔的生活。彻底脱离。


虽然她和她的搭档都很感谢塔曾经带给他们希望,但正如这个世界最为基本的运行原理所展现出来的那样:凡事皆有代价。塔给予了他们这样的机会——是自由地死去,还是不自由地活着。毫不意外地,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后者。只有这个人如此贪婪,她想,在此之前没有人会在媒介人面前说出“我想要自由地活着”这种傻话。


然而塔的规矩不可逾越。这位尚处能用“可爱”一词来形容的年龄的目标人物就像一枚暂时无害定时炸弹。无论她的倒计时是否已经开始,其存在对塔来讲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她将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透过准镜,她甚至能看清目标的每一根头发。


说来可笑。无论这位机灵的小坏蛋如何东躲西藏,那头亮色的短发都会极为迅速地暴露她的所在。如果我是她的话肯定找个地方把发色换掉——在决定扣动扳机之前,她这样想。


“你会为她祈祷吗?”她的搭档问。


“也许……”她的回答略显迟钝。


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耳膜被沉闷的撞击声刺穿了。银色的子弹带着她的祝福飞向了那颗年轻的脑袋。不出意外的话,子弹穿透顶骨时沉闷粘稠的低响将成为她能够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收工。”她这么说,“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了。”


“不,缇娜,我没看到尸体。”


“也可能是人太多了。”


“那至少也该引起一阵骚动。”


她转过身望向广场。那抹亮色已然消失在了嘈杂与燥热之中。


“这不可能……”


正当她脑内一片混乱的时候,有什么熟悉的气味渗入了她的鼻腔。非要去形容的话,那是混杂了些许金属与火药气息的血腥味。在经过了那阵猛烈而又令人厌恶的内心动摇后,她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冷静了下来。她的搭档安静地坐一边,十分体贴地保持着缄默。


“走吧,克努特。”她耸了耸又红又大的鼻头,“我们得快点找到她。”


**


第一次听到枪响的时候,真姬的注意力还集中在第二乐章中时不时出现的杂音里面。她把那段声音录了下来,反复琢磨着是哪个滥竽充数的家伙在第一小节快要结束的时候用袖摆蹭了蹭琴弦。


经常有人说她吹毛求疵,不过社团的顾问老师却鼓励她在这方面精益求精。倾听是学习音乐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手段,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其内在的美感,甚至噪音也一样。


真姬无法认同噪音的美,但她却能分辨出每种声音之间细微的区别。所以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有些紧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在她身边的前辈刚刚张开口想问点什么,却被她用手轻轻地捂住了嘴。


“嘘!你们刚才有没有——”


紧接着她听到了不属于舞台上任何一个人的、匆忙而又紧张的脚步声。她听到了杂乱无章的心跳、甚至还听到了大厅外此起彼伏的尖叫。她突然害怕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她的感觉失控了。


无论她如何拼命地想要集中精力、驱散萦绕在耳畔的杂音,那股如潮水般袭来的哭喊和尖叫都会从她的指缝挤入,疯狂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无论是陷入这种恐惧的漩涡、还是不久后从其中清醒过来,真姬的自主意识都没有起到哪怕一丁点的作用。虽然她深知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感觉异于常人,但这还是头一次感觉到在面对庞大信息量侵蚀脑细胞时自己的无能为力。


……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按时吃药?


她想了想,大概是早上穿鞋的时候随手把药盒放在鞋柜上了。之后的半天里几乎都忙于排练,这件事彻底地被抛在了脑后。


难怪父母总是叮嘱自己一定要按时服用药物……


即使是作为医生的父亲,也对自己的病因毫不知情。但他知道要如何控制,简单来说——就是那盒只需每周服用一次的白色药片。


真姬开始责怪自己的匆忙。如果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她可没有能平安走回家自信。


“喂,我说你——别神游了,快醒过来。”


被摇来晃去的真姬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紧紧捂住了嘴,以防不小心将未彻底消化的食物喷到面前这位陌生人的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彻底清醒了过来。目光所及之处早已一片狼藉,舞台上空无一人,各种乐器横七竖八地躺在椅子上架子上或者地上,看起来像是一群喝醉了的小丑。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真姬问,“彩排期间大厅禁止闲杂人等出入,外面的小黑板上应该写的很清楚吧。”


“哼哼,少来这套。就算你想藏起来也没用,那股让人讨厌的气味在马路对面的咖啡厅里我都能感觉得到。”


真姬嗅了嗅领口。自己应该没喷洒什么奇怪的香水才对。


“别装了喵。你就是那两只笨蛋北极熊的接应人吧?你的向导呢?还是说你没有向导?”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姬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穿着连帽衫的短发女孩其实是一个隐藏极深、患有重度中二症的宅女。很明显在自己陷入混乱的这段时间里音乐厅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恰巧出现在附近的矮个子女孩把眼前的一切非日常要素与脑内设定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而又封闭的幻想世界。这么说来,今天自己还真是倒霉的要命……


真姬将她推开,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真的不是东京塔的人?”对方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要去东京塔的话请搭乘都营线。”


“啊——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喵。”


沉默了一阵之后,真姬轻声问:“你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普通的火拼?”


“……火拼本身就很不普通了吧?”


“反正跟你没太大关系啊。那不是挺好吗?”


“呃,话是这么说……”


但要说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也不可能,况且——她对不久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故,心有余悸。


眼前这个女孩子跟其他人不一样,她的身上散发着某种和父亲极为相似的味道。察觉到这一点并不是因为嗅觉灵敏,而是因为某种更加难以形容的、类似直觉的什么东西。当对方二话不说打算离开的时候,真姬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还有什么事吗?”对方有些吃痛地咧了咧嘴,“我赶时间。”


“你受伤了?”


“啊……摔倒的时候蹭到皮而已。”


“我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唔。不关你事喵~!”


她甩开真姬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舞台上。


真姬跌坐在原地。不知为何,那股令人厌恶、反感的漩涡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周围。街道上车辆发动的声音,舞台上过分耀眼的灯光、甚至是落在衣服与脊背之间的头发……她能感觉到,全部都能感觉到。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位突然闯入的同龄人身上有着什么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东西。然而此刻她正被无端浮现的痛苦所折磨,很难从口中发出声音。脑海中尽是让人讨厌反感的色彩,越是想把它们推开,真姬就陷的越深……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切。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理应学会去应对。


“你还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啊。”


真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那个女孩并没有离开。她觉得脸颊两侧热乎乎的,甚至能感觉到从对方掌心渗出的汗水。


“什么意思?”


“是说你被保护的太好了。也是呢,毕竟远东国家都算得上是处女地嘛。否则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回来了。”她笑嘻嘻地说,“如果是在欧洲,你可能会被送进某处监狱进行长达三年的强身健体课程。”


“强身健体就能够减轻这种痛苦吗?我是说……不太好形容的这种,感觉?”


“那只是一方面。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官不是简单的事情,就好比要你在吃糖的时候不让自己的舌头感受到甜味一样。”


“那绝对是舌头出问题了吧。”


“呀~说实在的,我也搞不明白喵。”


骗人。真姬眯着眼睛。她能断定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有所隐瞒。


“那么,你是怎么让我变得……嗯……没那么难受的?”


那孩子的眼睛弯成了两道弧线:“魔法喵~”


“信你才有鬼。”


“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她有些不解地站起身,拍掉了裤腿上的灰尘,“有成千上万和我一样的人想要过上普通人那样的生活,但通常是不会被允许的。对于我们来讲,能够和大街上的流浪汉一样自由自在都是奢望。”


“抱歉,我不是很能理解——”


“没关系,我诚挚地祝福你永远没有理解的机会喵~”


矮个子女孩背起天蓝色的背包,拉开了舞台侧面紧急通道的门。


“等——等下,”真姬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喊了出来,“你刚说的向导是什么?”


“大概是你未来的老公什么的吧,”女孩笑着向她挥了挥手,“再也不见啦,公主大人~”


**


真姬走进院子,看到了正在二楼窗边、握着话筒哭泣的母亲。


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父母担心会对真姬造成不小的压力。她有些紧张地站在庭院中央,不知所措地捏紧了衣角。


不久后真姬的母亲挂断了电话。她站在窗边发呆,过了好一会才看到站在窗下的真姬。于是她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将真姬抱在了怀中。


“你没事就好,”她喃喃道,“没事就好。”


“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她的母亲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反问。


真姬摇了摇头。她只记得彩排被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断、自己被陌生的女孩捏了捏脸以及之后在排练室外看到的同窗们痛苦的表情。乐队里很多人都受伤了,而且不轻。救护车、消防车和警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被搬出了银幕的电影。后来还是顾问老师开车将她送到了离家不远处的路口,然后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回来了……


这些事情于她来讲并没有什么实感可言。


她的母亲告诉她,就在今早新宿发生了大规模的恐怖袭击,而当时乐队所处的位置离事发地点并不远。记忆中的枪声传递出了某种不祥的信号,人山人海的街头迅速被灾难与恐慌淹没。很多人不是因为枪击和爆炸受伤,而是因为推搡和踩踏。真姬开始庆幸自己当时头晕脑胀,否则搞不好会落得和他人一样悲惨的下场。


“今天的药吃了吗?”


“嗯。”真姬撒谎。她不想让母亲有多余的担心。


“那就好。真是吓死我们了……你父亲开着车到处找你,但怎么找都找不到。哦,对了,我得给他打个电话。等下我们就去医院,你先在客厅休息一会吧。”


“去医院?”真姬低下头,“我没有受伤啊。”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是谨慎一点好。”


真姬点了点头。然而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


绚濑绘里第一次见到西木野真姬是在医院里。


说来也巧,那天真姬的父亲第一次将她带到三号楼的十二层。这里居住的病人和普通人多少都有些区别,有些大概是精神上出了问题,而另一些则是永远沉睡在梦中的活死人。真姬的父亲是个正直的男人,虽然固执刻板但仍留有人类最基本的善良和同情心。只要是交付给他的病人他都会悉心照顾,并为他们每一个人保守秘密。


“她不会醒来了。”西木野医生用着低沉而略带伤感的声音对绘理说,“你需要一个新的搭档。”


“只要她没有死……”剩下的半句话,绘理说不出口。


“这种情况跟死掉没什么区别了。况且,这并不是你的责任。”


“我是她的向导。”


“即使向导也只是人类而已。你不是上帝,没有办法唤醒一个死去的灵魂。告诉我,绚濑小姐,”西木野医生推了推滑落的眼镜,“你对她真的有感情吗?”


“我不知道。我们并不是……那么自然的关系。”


“你害怕她吗?”


“或许这么说更恰当。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没有她。如果她死了……”绘理摇了摇头,“我没有自信能够承受结合破裂所带来的痛苦。”


“我知道。所以我建议你找一个新的搭档。实际上我认识一个男人——他现在面临着跟我同样的困境。”


绘里看了看坐在办公室里的真姬。她知道西木野医生话中有话。


“你想等她醒来或者陪她死——怎样都好。不过我希望你在活着的这段时间里,能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西木野医生丢给她一枚名片后转身离开,“况且你又不是我的病人。”


“或许快了。”绘里这么说。她感觉得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腐烂。


真姬在做完常规检测后被带进了十三层东侧的静音室里。西木野夫妇极力向女儿隐瞒事实的样子让绘理感到很别扭——或许是因为她觉得真姬有权知道真相,但也可能是出于某种令人羞耻的嫉妒心。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为了避免女儿被送入塔中、被迫与不喜欢的人结合直至在任务中死去的命运,西木野夫妇向东京塔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在这种百废待兴的时期,无论是谁都没有心思打这对退役搭档的主意,更何况这里还是塔的机构组织从未完整建立过的远东地区……


绘里叹了口气。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担心别人。


实际上她应该感谢西木野医生将她暂时收留在此处。虽然拜占庭教会对结合过的向导并没有太大兴趣,但远在北欧的圆塔素来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缺失搭档的向导”而著名。她也不是没听说过那些人的手段——用恶毒一词都不足以形容那群冠冕堂皇的精神领袖们近乎禽兽甚至恶魔一般的行事作风。


检查结束后,西木野真姬一个人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发呆。绘里依旧站在重症监护室外,时不时回过头,带着些许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那个被捧在掌心呵护的小公主。


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不,或者说,是不由自主地为这个孩子的未来感到担忧。没有一个觉醒后的哨兵仅凭一些白色的小药片就能安稳渡过一生。那些残缺的灵魂天生无法承担这个世界所施加于他们的恶意,而向导们——非常不公平地——在这方面显得极为游刃有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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