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eileilove 于 2015-10-21 21:19 编辑

咔哒。公主寝殿的沉木门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声响，回荡在子时三刻寂寥无人的月之都，很快就被无边的夜幕吞没。没有人会注意到它，除了玄黄龙榻上的蓬莱山辉夜，嘴角扬起了一抹隐秘的微笑。继而，殿内的走廊上也响起了脚步声，稍显急促而绝不凌乱，步伐偏小似是女子，而沉实有力的踏步又显示了来人的高挑身材。

月都的夜晚是极冷的，蓬莱山辉夜总是这样觉得。这座建立在月球背面的华美都城没有厚厚的大气层保护，昼夜温差极大，从月之海吹来的冰凉海风穿堂过巷，把白天残留的一切温度都带走。

月都的夜晚又是极热的，蓬莱山辉夜总是这样觉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辉夜的心里也像被什么牵引着，燃烧着，越来越暖。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公主大人”，随即进来的是一位和雅地微笑着的高挑女子，一头银发一丝不苟地编成长辫搭在身后，一身道术袍配上古典式样的白色高领，正是天才的药师，月都最受人敬重的月之头脑，思兼贤者八意永琳。

月夜见尊的独女辉夜姬性格怪癖，绝少见人，这在月都生性八卦的兔子间也不算什么新闻了。不仅不留任何兔子在殿内侍候，而且当白天负责打扫的兔子进入时，也常常只能看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公主。再加上辉夜酷爱从低等文明的地上传来的游戏文化，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公主是个万年Neet”“公主最爱熬夜爆肝打游戏”等等似假非真的传言就这样流行开来。

永琳对此当然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当她听到辉夜银铃般的笑声，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也不由得感叹自己此刻获得的享受确是月都罕见，人间少有。“永琳，你来啦。”辉夜今天心情甚好，只有永琳知道那是为什么。“药呢，带来了吗？”果不其然，一见面就急急地提出了问题。

永琳长叹一口气，看着辉夜道：“公主，你想见我就是为了这个么？”“不然呢？”辉夜依然笑着，斜过身子坐在榻边，仰起头向永琳对望回去。身体微微后倾，如瀑的黑发散乱在榻上，一双玉足在长裙下一荡一荡，若隐若现。辉夜的眼瞳是略浅的棕色，在这深夜的灯火中原是看不透彻的。但是永琳用不着望到底，也能看出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爱捉弄人的恶趣味，和那丝稚嫩却诱人的情欲。

永琳微微一笑，别过了头，拿出了带在身上的一小瓶散发着清香的透明药液。已然遁入传说的蓬莱之药，结合了公主操控永远和须臾的能力，以及永琳的制药技术的不死之药。然而高贵的月之民本就不需要这个…脱离了地上的污秽之气，也就是氧气的月之都，正是一个没有寿命可言的地方。食物不会腐烂，容颜不会衰老，万物都在高度发达的现代科技下按需运行，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存在，只要不沾染污秽，月人所拥有的时间也无限趋近于永恒，正是一处可以称作极乐净土的所在。然而就是这样的月之公主，向永琳提出了制作不死之药的要求…给出的理由也只是简单的“想看看你做不做得出”。永琳对自己的能力当然是自信的，或许是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并没有认真思考过辉夜要拿这药来做什么，能做什么。

现下的情形也不容得永琳再思考了…辉夜已经向着自己盈盈地伸出一只手，而拒绝她的要求对永琳来说实在是十分之困难。“公主，你到底要这药做什么？”迟疑的问道，还是把药递到了那小手中。辉夜把这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每当永琳对自己的话表现出哪怕稍微的迷惑，都是辉夜最开心的时候。大概因为对手是这位千年月贤的话，这种时刻确实是非常难得吧。

“不是说过没人的时候不许叫我公主嘛…”辉夜皱着眉头，一脸无辜地抱怨着，手上的药瓶却刻意地朝下一斜，半瓶药液就这么洒在了伸在外面的一只雪白的小脚上，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啊啦…”装作烦恼地咬着下唇的样子简直更欠揍了。永琳望着辉夜那由于激动而微微红润的面颊，紧紧盯着自己的潮湿双眸，心下一沉。她想她大概是懂了。“是的，辉夜。”永琳答道，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掀起道袍的前襟，一手托起那只玉足，单膝跪地。于是辉夜看着那一袭绣着精美的星辰和八卦图案的道袍在自己面前铺开，不知是计谋得逞还是脚背吃痒，终于毫无形象地格格大笑起来。宽大的袖袍掩住嘴，却遮不住那迅速飞红的云霞。

温柔地禁锢着那纤细的脚踝，阻止了辉夜数次想要抽回的尝试，永琳细细地舔舐着那清香的药液，地面上无数帝王将相渴求终生的蓬莱之药，那由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不可思议又迷人无比的永恒。然后一路向上，轻柔的亲吻也愈发织热起来。辉夜终于难耐地闭上眼睛，别过头去，生怕漏出什么羞人的声音。像一朵被一片一片摘下花瓣的花朵一样，那长裙一点一点地被掀起，终于再也遮不住花芯春色。永琳一手抚上那一小片被玄黄色丝织物包裹的肌肤，一阵带着发烫的体温的颤抖就从布料下面传达过来。但是她并不急于去掉那少女最后一层的神秘，而是转而在周边的柔嫩肌肤辗转亲吻，时而指尖逗弄，直到感觉到辉夜无言的紧张都被解冻成了浓浓的春意，才利落地卸下了对方最后的防备和武装。

“啊…”随着永琳的唇覆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辉夜终于抑制不住地轻吟出声。“辉夜，好味道呢。”永琳抬起头，坏笑着望着辉夜，仿佛要把她现在放荡的表情一丝不漏地印入脑海。辉夜知道她在说什么，残留在那上扬唇角的银丝也并不是蓬莱之药，而是自己早已泛滥的羞耻体液。但是…应该说不愧是霸道的皇家公主好呢，还是说不愧是早已对双方的身体熟捻于心好呢，辉夜并没有像普通少女那样羞涩的手足无措，而是红着脸直接压下了永琳的头，让这快乐的唇齿侍奉继续。

没有任何生命痕迹的月之海今天也安静地摇曳着波涛，永琳座下的两位高徒，绵月姬姐妹，想必还在静海边巡逻守夜，观望着那颗充斥着无数污秽的蓝色星球。污秽之物绝不能被容许出现在月都，比如寿命，比如欲望，比如无用的感情。两姐妹分别嫁给了永琳大人的侄孙和永琳大人的侄曾孙，但那也只是政治联姻而已。结不出果实的话，花的美丽也只是无用之物。如果那些脆弱而卑贱的地上人能够明白这一点，终止思考，停止思念的话，地球大约会成为一颗更洁净的星球吧。

口中余味未消，药剂也是，旖旎也是。想到今时过后，诸事或许与之前再不相同，永琳不禁有点儿出神。“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身边潮水褪去，正在休息的辉夜像一只轻盈的小猫一样翻身而起，坐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衣衫早已尽褪，辉夜的**抵在永琳的小腹上，一片津湿。永琳仍是顾自思考着，定定地看着身上的辉夜，眼神温柔而无焦，却是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辉夜亭亭而坐，黑发披散，冷脸俯视着下面的人，从鼻孔中"哼"的一声，取了刚才放在一旁的剩下半瓶药剂，尽数倒在永琳胸前。永琳忽然间大惊，"公主…"一句话说不出口，早被辉夜俯身堵住，唇舌纠缠。辉夜的吻远不似永琳般温柔，带着小兽般的凶狠劲儿啃舔舐咬，绵延向下至胸前。"辉夜，不可…"永琳挣得一口气，急道。

"哦？你倒是说说什么不可。"语毕，一口含住了那沾满药液的丰盈尖端。"啊…"永琳便不再说下去，脑中天旋地转，一时不知此身何物，所处何地，去向何边。辉夜一手握住另外一边的丰盈肆意揉搓，一边细品这边口中舌尖的绝味。虽然也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了，但不管再品尝多少次，这任人操纵的永远，真正是美妙之极，美妙之极…

膝盖强行顶入身下人并拢的两腿之间，一手随之转入攻城略地。抬头望去，那深灰色的眸中仍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但眉头却不自觉地紧锁，显有隐忧。辉夜暗自咬牙，心中气苦，二指倏然挺入对方身体深处。"啊…"身下人一声低叫，腰背弓起，花芯条件反射性的把手指紧紧裹缠住。辉夜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你怕了吗，师父。"一声称呼既出，永琳认命般闭上了眼睛，心中又是羞惭，又是无奈。辉夜自小憧憬地上人的生活，自己如何不知？凡是辉夜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过的，自己又如何不知？只是像这样过了几百年几千年没有时间的日子，一向自诩聪明的八意贤者竟然麻木到看不清楚，一切的一切发生改变的尽头就是今天，就是此时。然而此时…随着辉夜泄愤似的抽插动作，身体深处的炽热越来越滚烫，一波波快感的电流快要把脑中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都带走…

辉夜看着永琳双眸紧闭，神情半似痛苦半似享受，眼角却渗出泪滴，再也忍受不住。扑上去撬开对方的唇齿，两条香舌纠缠在一起，手下同时加速动作，发起了最后的攻击。更深露寒，月都的夜依然冰冷似铁，只有这方寸之室春色溢满，芙蓉香帐，并臥鸯鸯。忽然之间，银发少女背部线条绷紧，抓在黑发少女臂上的手指紧扣，仿佛到达了极限。随着银发少女的颤抖，黑发少女好像也用尽了全身力气，瘫在银发少女身上。宽大的玄黄色床榻中心，一对的少女交头并颈，相拥而泣。枕边颈上，香汗相浸；褥上颊旁，红泪同流。此景此情如斯，难怪辉夜公主夜间从不留侍候的兔子在殿内。若是被旁人看了去，月之都偌大舞台，怕是也容不下这出假凤虚凰的好戏。

远处的月之静海，依然波涛泛滥。在那光影闪烁的海面上倒映着的，依然是那颗自古以来被月之民当作流放之人的监狱的蓝色星球。被永琳忽略的，被辉夜利用的事实是，蓬莱之药是禁药，无论在月都还是地上。生死是最为污秽的东西，因为只有有了生死，才有了生与死之间，一切的一切。 这副已经被寿命玷污了的身体，明天的太阳一升起，就会有对污秽无比敏感的月之民发现吧。然后就是…那颗蓝色星球，会在那里过上怎样的生活呢。

永琳如此想着，不由得看向身边的辉夜。自小看到大的精致容颜，此时还挂着泪痕，已经沉沉入睡了。自己也就算了，这孩子，居然也…不，早在喝下蓬莱之药之前，她早已被玷污了也说不定，被自己。到了地上，大概会被算作“Hikaru Genji计划”一般的恋情吧，不过…嘛，无所谓了。在辉夜的额头上长长一吻，永琳突然觉得心满意足。毕竟从此以后，我们就拥有了永久的时间，只有我们两个。

观览窗外的星象，不觉已到寅时。再过一段时间，地球的蓝色身影将会消逝，太阳也将从海的那端升起吧。除了平时用顺手的弓箭，还要带走些什么用具呢。轻手轻脚地起床，整理好服饰，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刚走出不远，“永琳！”被从后面一声叫住，回过头去。

辉夜赤着脚从房间奔出，及腰的黑发散乱地搭在木质栏杆旁。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辉夜心下迷茫。永琳…她一定是不愿意和我一起走的吧，去向那我向往已久的地上，名为污秽的星球。不行了，泪水又溢出来了。但是还要再看着她，再看着她直到最后。多么像莎氏笔下的经典场景啊，只是被流放的， 是我而已，只有我而已。以永远与须臾之力加以覆盖的话，永琳身上的寿命痕迹就会消失吧。再过上不久，我曾经留下过的其他痕迹也会从她心里消失吧。辉夜自嘲般笑了起来，配上两行清泪，分外凄惨。永琳看她一会哭一会笑，心里也不禁伤感，但还是笑着挥手，示意她回屋去。两人同时转身，背影相对。

【永别了，师父。】【永远在一起，公主。】

注：1. 月球的自传速率被我吃了。2. 永琳并非真名，然而真名无考，所以…3. HikaruGenji计划：光源氏计划。4. 只是想写永远组非常H地吃蓬莱之药而已，题目什么的想不出来啊。永夜除了是th6作品名也是这对CP的名字拼起来，就这样吧。5. 人设可以参考秘封活动记录一《月之追忆》的人设图，其实也是官方漫画的人设。新人贴+处女同人，欢迎讨论各种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