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圣诞】好孩子在圣诞时会收到礼物#绘鸟 (后续唠叨 #10)

作者:helix
更新时间:2015-12-25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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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elix 于 2015-12-28 22:56 编辑


阅读前注意:绘鸟、超现实AU、与原作不同的年龄差、没有收某2001年上映的动画电影的安利费(但是它真的很好看)以及圣诞快乐。

@yik0714 生日又一天快乐!


今天是妮可加入捕梦员行列的第25天。

我稳住笔记本,借着走廊上的灯潦草地记下这句话。

“还没好吗?”妮可问道。

“好了!”我快步追上提前出发的妮可。没走出多远的她满脸不耐烦,多半是处于mode off的状态了。我明白这是常态,便冲她笑了笑。

“没必要每天都记下差不多的话吧?”她来到我身旁,边确认今晚目标的情况,边问。

“这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的过程,而且,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在明天就离开了。”我收好笔记本,听到妮可“啧”了一声。

她不想反驳了。虽然加入捕梦行列的人有各种理由,但会久留的人类很少,而我这样的绝无仅有。

我,不会做梦。

弄清楚梦是自己不拥有的东西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在穗乃果说在“梦”里能吃很多馒头,自由地前往想去的地方之后,我还在琢磨那是什么新奇的事物,海未已经反应过来,无奈地弹了弹穗乃果的额头。明白自身的异常,我在一旁选择了笑着不出声。本以为就此能够应付过去,没想到开启“成就!第一次得知穗乃果的梦境”后,青梅竹马们又解锁了“成就!三人的梦境分享”。

海未吞吞吐吐地说最近做了一个逃掉剑术修行,和我们一起去爬山的梦。对不起她害羞而坦诚的陈述,我失礼地闷头纠结于要不要坦白。

说出来也没所谓,一定会被接纳的,就像她们接纳我腿上的伤疤一样。但我为自己的缺陷感到不安,不希望她们也面临这样的不安。

即便这样想,面对穗乃果和海未期待的眼神,我还是照实倾吐出来。和我想的一样,她俩把我围起来抱住了。

我感受着她们的温度,觉得不会做梦也没什么大不了呢。

没有想到儿时发现的缺陷在20岁才彻底地让我踌躇不前——我想找回梦。这个固执的想法冒出来没多久,我在街上收到了现在就职的公司的招聘传单。

“梦境公司。”刚念出令我有好感的轻飘飘的名字,我就被人打断了。

“我们公司也有很多不会做梦的员工。”发传单的人很高,也许有2米,他大半张脸隐在帽檐阴影下,声音也符合形象般低沉。

心里一动,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传单,看了一眼蓝底白字的纸张,又打量身旁人露出的面部肌肤,问道:“请问在那里可以找回梦境吗?”

“你可以捕获梦境。或许能找回来吧。”他嘴巴开合的幅度很小,吐出的音调刻板又认真。

我点了点头,收好了传单。

海未想要劝阻我去应聘。不提打扮怪异的员工,不提来历不明的公司,单是匪夷所思的“捕获梦境”就能让人停下前进的脚步了。但在穗乃果和我的说服下,她举手投降。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仍旧懊悔于没有成功拦住我。因为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我的不安不降反升。

“这个公司的前身是很多人都可能听过的‘怪物公司’呀!”上班第一日,同组的前辈这样简略地提了一句。

怪物公司?原先以为是为了提前适应万圣节氛围的装饰品:从裤子里伸出的绿色蜥蜴尾巴,穿过帽子竖起的棕色鹿角,脖子上随着说话起伏扇动的鳃,都是真的吗?

糟了。

虽然我看到同事们不同于常人的浓密毛发,心里微微发毛,但是最担心的还是——

与公司名不符的工作内容啊,要跑到小孩子房间里大喊“吓到了吗”,再通过尖叫转换,得到电力了呀。

嘿嘿,结果是我想多了。

通过小孩的尖叫和笑声来获得能量的技术已经得到了革新。现在,是无创的梦境的时代。

这句话由前辈告诉我,也由我传递给了新人妮可。

超出名义上的“新人”范畴,妮可泛出了令人欣慰的成熟感。这个评价如果亲口告诉她,也许会被她捏着脸说“不要故作老成地表扬我”。可是我确实比她大呢。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妮可,轻轻笑起来,不出所料迎上她探询的目光,笑意更深了。她撇了撇嘴转了回去。

通向工作间的走廊里灯光昏暗,我们踏在自己的影子上前进。和怪物公司时期不太一样,不需要集中在惊吓工厂,一个小组在自己的工作间里等待分配到 “客户”卧室的门就好。我得知这点的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对自己能和蜥蜴争抢门的本领没有多大自信呢。

验证视网膜后,融合妖精工艺与人类科技的工作室门滑动开。今晚的第一扇门已经等在那里了。我匆匆扫视它,看到了熟悉的小熊贴纸和门把上的水蓝色手工防寒套,不禁期待起今晚的会面。

妮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只握着剑的小熊玩偶顺着门缝倒了下来,头正好栽倒在妮可的鞋子上。

“……”不做声地把熊拎起来,妮可侧身进了房间。我忍住笑紧随其后,回身轻轻关上了门。

我绝对没有企盼房间里的那个人没有入睡,还是像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挂着泪花瑟缩在墙角。不过要承认的是,我有些怀念那个场景。当时前辈才说完“现在,是梦境的时代”,开门便见到一个比我小7、8岁的金发少女抽噎着。

没有在第一次工作中体验梦境的捕获方式,对我来说不是遗憾,毕竟看到了相当漂亮的孩子。前辈在竭尽全力哄那个女孩子睡着失败后,摘下脑袋上的蓝帽子,接过我手上的纸巾擦了擦汗,百般无奈地跑回公司翻出了“被淘汰”的电力转换器和收集器。我跑过去帮忙安装空白的收集器。在前辈把设备拖回公司的过程中,我被留下来安抚那个孩子。

“算算时间,这孩子应该在怪物公司时期也是我们的老客户了。”前辈干笑着,“当作售后服务也好,小鸟拜托你了!”

稍稍觉得对不起前辈,因为即便不是他鞠躬拜托,我在看到那个孩子的蓝眼睛时就已经不会拒绝这个安排了。

我把那孩子的床头灯打开,调成最低亮度。她泪眼朦胧地确定我是人类之后,停止了哭泣,不好意思地嗫喏道她怕黑。坐在床边,笑眯眯地摸着她的金发,我告诉她我会待在这儿直到她睡着。过了大概15分钟,睡眠周期仪显示她进入了非快速眼动期。用前辈塞给我的记忆清除笔消除她今晚不愉快的记忆后,我蹑手蹑脚地离开她的床榻。

后来也有遇到过金发孩子没有入睡的状况,不过随着她慢慢长大,捕获梦境的机会稳定了下来。反观我自己,因为怪物公司提供的补偿,减缓了年龄变化,和这个孩子的年龄差渐渐缩短到了3、4岁。

和怪物公司时期一样,小组负责的对象基本是固定的。作为职员中为数不多的人类,我们也会跟着称自己叫“值班怪物”。

今天的值班怪物妮可已经检测好绘里的睡眠情况了——她的名字是之前我在等待她进入快速眼动期的过程中,四处看了看得到的发现——睡眠周期仪显示“非快速眼动期”。妮可把睡眠周期仪放在绘里的床头柜,靠着床沿席地而坐,静静等待梦境的到来。

我挨着妮可坐下,兴致盎然地扫视着绘里的房间。里面的摆设我其实已经看了四五年了,无论是藏着月光的紫罗兰色的窗帘,还是前年才换的木质书柜,都算是我的熟人呢。我笑眯眯地在心里和它们打了招呼,侧身对妮可悄声说道:“这孩子的梦都很可爱呢。”

她听到后瞟了我一眼,借着床头灯我看到她的表情略带戏谑。

“嗯?”不解地歪头看向她。

“小鸟你每次都会看捕获的梦境吗?”

我想了想还没说出答案,妮可就自己接话了:“其实只会完整地看完这个孩子的吧?”

“因为很有趣呀。我自己不会做梦的缘故,会把捕获的梦都看看。但是……”

“但是只会完整地看完这个孩子的梦。”妮可又重复了一遍,故意用了更加斩钉截铁的语气。

“可是,真的很有趣呀!很少会有人梦到一只鳞片泛光,20米长的巨龙落在自己的面前,明明自己都快哭出来,腿一直在发软,却还是不停地对身后的妹妹说:‘别怕,亚里沙,我有剑!’说完哆哆嗦嗦地跑到龙跟前,结果发现龙变成了巨型芭蕾舞舞鞋,然后就被吓醒了。”我复述了绘里上一次的梦境,不由地被逗笑,转过头看到妮可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啊,幸好没有告诉她,应该不会记得我的绘里在一年前开始梦到我了。

还有隐瞒起来的一点是,我从发现这件事之后,都会坐在绘里床边直到她做完梦才离开,直到看我自己出现为止——我总会出现在她梦境的终点。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无论何时抽离梦,我们都能得到完整的梦,而做梦者就不再拥有梦的记忆了。但是,我固执地想要让她在梦里看到我。

耸了耸肩膀,我准备岔开话题,睡眠周期仪发出“滴”的一声。绘里进入快速眼动期,开始做梦了。

妮可起身戴上梦镜,透过特殊的棱镜结构观察梦的情况,确认好绘里的梦一如既往的高质量,就准备开始捕获梦境了。她调整了几次角度准备开启“捕梦网”,最后却抿了抿唇摘掉眼镜看向我。

“妮可有什么问题?”

“你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肩,你的小可爱不会被怎么样啦!”有点气急败坏的音调。

我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她额前的刘海。妮可顺势抓住我的手,把捕梦网塞到我的手里,“我去下一道门那里吧,公司支持双门双待了,这样干比较有效率。”

我准备开口,妮可走到门口又转身说服我:“就算绘里的梦一个就能抵2天的指标,你也不要一直盯着人家消极怠工!”

这样是在说服我吗?不过绘里的梦能提供的电力真的特别多。我点了点头再次认可这个事实后,像平常一样坐在绘里床边,看着她的梦。

今天的梦是她和她那位紫色头发的新朋友一起去吃巴菲。压抑着自己也想吃巴菲的欲望,我静静等待她梦里的我出现。

看过好几次绘里的梦,我才发觉,她只梦到过我的背影。光线从我的前方打过来,就连头发的间隙也变得愈发清晰。而今晚她梦里的我独独添上了一点落寞。不知道与梦境的主人共享感受是否是怪事,我察觉到绘里看着那样的我时心情有些低落。

这种感觉很奇怪。绘里想要安慰她梦里的我,而我想安慰她。

梦在绘里逐渐接近我的过程中结束了。睡眠周期仪再次“滴”了一声后,我熟练地吸出她的梦,准备离开,听到她呢喃道“奶奶”,不禁俯身拍了拍她回应道:“奶奶在这里哟,继续好好睡觉吧。”

回到工作间时,妮可在写今晚的工作报告。我把笔记本翻出来补写:她成功地捕获了4个梦境^ ^。

再次收好本子,我把绘里的梦慢慢倒进集梦用的广口瓶里,盖上盖子。俯视了一会儿瓶子,我又低下头盯着里面不断切换画面的梦境,忍不住伸手弹了弹瓶子。做完后,想起妮可还在这里,我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她,她也正好在看我。

妮可没闭上微张的嘴,迅速露出“没事,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猛地低下头去继续写报告。

被糊弄了。

“妮可?”明明用的是很温和的语调呢,为什么她听到后抖了一下?

“我写完报告了,弟弟妹妹还在家里面等我做早餐,恕不久留。麻烦小鸟前辈把梦和报告交过去。明天见。”这段话里的标点符号是我自己在脑海里点的,妮可几乎没喘气地说完话,匆匆跑出了工作间。

还没开始捉弄她呢。小小失落感袭来。我嘟着嘴坐在工作台前,拉下如同验光镜一般的大型梦镜,重新看起绘里的梦。津津有味地看完她的之后,再把妮可捕获的梦拿过来一一看了开头。

把梦镜推回原来的位置,我双手撑着脑袋,静静盯着这些梦瓶。

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样的梦。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是有趣的,像穗乃果那样可以吃很多东西的也不错,像海未那样的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运动也不错,像绘里那样……像绘里那样能梦到什么人也不错。

如果能梦到绘里,我应该会很高兴吧。

但是5年过去,我对怎么找回梦境毫无头绪,到了现在自己也渐渐不相信能够找回来。

前辈一年前准备离职时,站在工作间里,冲着还没走出绘里房间的我问道:“小鸟来我们公司是为了找回梦吧?”

我挤出笑容,回答说:“可是梦好像迷路了呢。找不回来也没有关系,我由衷地喜欢这个工作。”

前辈想要说话,又选择放弃,轻轻摇了摇头,喊了我一声:“小鸟,你啊。”

呼。叹了一口气,停止回忆过去,我把装梦的广口瓶垒好揽在怀里,再捞起桌上的报告,也离开了工作间。

接下来数天的工作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我越来越在意妮可那天点出绘里对我而言的特别。这让我进入绘里房间后,总有些心不在焉,不得已一直用“绘里就是漂亮又可爱嘛”来集中注意力。

几乎没有变化的情况下,时间过得特别快,妮可辞职的日子渐渐接近了。

“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辞职前的最后一次工作,我在推开绘里的房门时候问妮可。

“已经攒够钱了,妮可要努力成为偶像。小鸟呢?”

想了想妮可到底想问什么,我违背了不成文的“问问题前要先回答”的对话原则,反问道:“如果不会做梦,梦和其他喜欢的东西,妮可想要哪一个呢?”

她皱起了眉毛,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全部啊。”说完后,自己抿嘴思考起来。

我见她这样,准备去见绘里,听到妮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鸟,想要什么就去拿啊!”

我回头看到她表情严肃,没几秒又切换成了mode on模式。她弯下中指和无名指,举起双手,眯起眼睛说道:“作为将来的人气偶像,把幸运传递给你,妮可妮可妮!”

难得见到她这个样子,我愣在那里,反应慢半拍地鼓起了掌,接着被她瞪了。冲她吐了吐舌头,我进了绘里的房间。

想要的东西有什么呢?

绘里的房间里挂满了圣诞的装饰。已经是圣诞了呀。我看了一眼窗外,雪停了。又一年要过去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向绘里的床沿。

我想要的有:我的梦。

我开始检测绘里的睡眠周期,今天她已经开始做梦了。我戴上梦镜,俯身望向梦,没想到一开始就是我的背影。

我想要的有……

梦里的我仍旧背对绘里站着,不出声,迎着前方的光站着。这次绘里伸手碰到了我。

我想要的还有什么呢?

梦里的我被她碰到肩膀。没想到绘里已经长得比我高了。她出声喊我,出乎我意料,她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候,睡眠周期仪发出了警报,绘里突然转入了非快速眼动期,然后快要醒了。我想后退,没想到绘里不但在梦里,也在现实中拉住了我。

我无奈地立在原地,明白自己其实期待她醒来。我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睫毛抖动着,她的蓝眼睛从眼睑下露出来。

我与她的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窗外突然吹来一阵风,掀起了紫罗兰窗帘。我被吹来的奇妙的东西包围了。就好像在那一瞬间,一个宝箱被打开了——星辰与糖果,蛋糕与玩偶,新奇的东西都涌向我。

“小、小鸟?”绘里眯着眼睛由自己的手顺着看上来。她盯着我反应了一小会儿,坐起来,轻轻扶着我的肩让我转过身,再让我转了回来。她露出欣喜的笑容。她的蓝眼睛里荡起了水波。

“太好了,你是存在的。”她拥住我,“我也终于看到你转过来的样子了。”

“怎么会知道小鸟的存在呢?”

“有一天半夜醒了,看到小鸟站在我房间的门口,有一个男人在喊你。”绘里轻轻松开我,眨着眼睛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大胆举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会经常寂寞吗?”她抬眼看了一眼我,又看向下方。

“小鸟没有哦。”有些突兀的问题,但因为看过她的梦,我清楚她想知道什么。但答案,应该是否认的才是。

“可是那天你的背影显得很寂寞。我看到觉得很难过。”

“……”不知道怎么办,被担心的是我,但是要安慰的人也是我。我跪坐在床上,凑近绘里。

“虽然太自以为是了点,但是那天的小鸟,我梦、梦里的小鸟,还有现在的小鸟都不太高兴。像是面对自己喜欢的、想要的东西,却笑着站在那里看别人拿走一样。明明很想要才对,明明自己也很喜欢才对,但是因为小鸟是小鸟,所以选择让给其他人。”绘里越说语调越快,讲完后停了一阵顺气。

明明很想找回自己的梦,却笑着说我不在意,不找回来也没关系。

明明想要的还有……还有眼前的绘里,却一直没有敢确定。

“我、我又自以为是地想到,我能否荣幸地成为既看到过小鸟的寂寞,又能让她由衷地笑出来的人?”她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但是脸上表情却是相当自信的。真是奇怪又可爱的孩子。

我盯着绘里漂亮的蓝眼睛,不知道怎么回话才是最佳选择。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我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她在意我就好像我也在意她一样。

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但两个人都没出声。没过多久,她房间的时钟发出滴答声,十二点到了。

圣诞节到了。

“小鸟……”绘里帮我拨开了滑到眼前的刘海,拉起我的手,“抱歉,我还没有结束自以为是,可以把见到你当作今年的圣诞礼物吗?”

我笑起来,额头贴上她的额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见到你也是我的圣诞礼物。

结束对话后,我第一次在工作时被困意包裹。绘里腾了半边床给我。本想再挣扎一下,我却在躺下后就睡着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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