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空虚风暴 于 2016-1-21 19:14 编辑
*现代paro
*瑞翔→亲姐妹
*翔鹤第一人称视角
*是失败的三题练习
1/21小修并排版一下…有这么多瑞翔战友,感到超级幸福{:4_344:}嘴笨就不多感慨了,能阅读拙作,在下万分荣幸(不如说根本没料到居然有了两位数的评论我的老天
发完文之后去看了首页其他的瑞翔药(是因为新年语音吗最近好多粮吃的好饱{:4_378:}),然后发现瑞翔的大家萌点真的好相似哦……相似到有点惶恐{:4_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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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好姐姐。
认识到这个事实,实在是叫人非常沮丧。
瑞鹤已经睡着了,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将我揽在胸前,瘦小的胸脯微微传来汗水和沐浴露混杂的味道,让我很没出息地放任自己沉沦在这个怀抱中。
她看上去放松极了,脸颊上浅浅的红晕和笑意都说明了她正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我不是一个好姐姐,这对我的妹妹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弓道部的活动和学业是唯二比较省心的事,因为运气的成分比之努力要少得多,是我难得有机会出彩的事情。
虽然在正式比赛中被不知哪里刮来的怪风吹飞箭支这种都市怪谈时有发生,但我已经习惯这种事了。
如果运气算作健全人的一部分,我大概算是高位截瘫吧。
有时候我也会想,也许在出生的时候,我就拿了自己一辈子的运气去换取双生妹妹的降生也说不定。这样想来的话,就不会觉得自己不幸了。
我的妹妹,是上天赐予我的全部幸运。
然而,我却并不是一个配得上这种幸运的姐姐。
和瑞鹤变成这种关系,实在是始料未及。
一开始的时候也非常忐忑不安,但是瑞鹤明亮的眼睛让我无法清醒地思考,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回头的机会。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另外的选择了。
可是,瑞鹤呢?
本来是归宅部的瑞鹤因为我的关系开始接触弓道,如今已经是社团重点培养的新人之一,作为姐姐的我也感到非常自豪与快乐。
至于另外说不出口的原因则是,和瑞鹤相处的时间也随之增加了。
对于双子来说,我和瑞鹤长得其实并不是十分相像。即使是在幼小的孩童时期,别人也总能一眼分辨出我们姐妹。不过,和许多其他双子一样,我们总是黏在一起。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衣服,去哪里都会手牵着手,做什么事情都会和彼此在一起。
瑞鹤的陪伴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其他可能。直到国二那年,我决定加入弓道部,瑞鹤却没有跟我一起报名。
“我不感兴趣啦,翔鹤姐。”那时的瑞鹤含含糊糊地说道。也许是我的表情看起来太过可悲,她倾过身来安抚性地抱住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脊。
“没关系,没关系的,姐姐。因为姐妹间,也不是一定要一直黏在一起才算关系好啊。”
她的声音低低的,生平第一次,瑞鹤让我感到了些许不安。
这大概是某种预兆,但当时的我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只是接受了瑞鹤的说法。
从那一天起,瑞鹤把披散的长发扎成了双马尾,也不再和我穿相同的衣服,每天放学之后,我留在学校进行弓道部的活动,瑞鹤则和她的朋友们早早回到家中。
甫一开始,爸爸妈妈还以为我们吵架了,而我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瑞鹤当初说服我的理由,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瑞鹤已经开始长大,我却依然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孩。这种不像样的姐姐,实在是耻于开口自认。
小孩子总会长大,世界会随着成长而一天天宽广起来,总有一天,我的妹妹会去到许多我所不知道的地方,认识许多我所不知道的人,而不是局限在现在这个只有“姐姐”的小小圈子里。
而且,就算看上去再反常,也总有习惯的一天。直到最后,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习惯了独自一个人上学,独自一个人在放学后背着书包前往部活室,然后独自一个人回到家中。
只是,现在这个状况,我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
睡梦中的瑞鹤嗫嚅着呓语,我也困意满满,提不起精神去分辨妹妹含糊不清的梦话。
熟睡中的瑞鹤非常温暖,相贴的肌肤传来的温度像被炉一样让人昏昏欲睡,然而负罪感像一条不断啮咬着我的羞耻心的小蛇,让我无法就此睡去。
我在瑞鹤的怀抱中蠕动着探出头来,确认妹妹确实不会突然醒来之后,抽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瑞鹤,我的瑞鹤。
差不多在一年前,瑞鹤突然对我说,想要加入弓道部。
吃惊当然是有的,但是如潮水般更加迅猛的是别的感情,别的某种我需要拼命压抑才不会因此崩溃的感情。
瑞鹤很有天分,进步也很快,弓道部的前辈有开玩笑说我们不愧是双子,但介于瑞鹤比我优秀得多的临场表现,我知道妹妹要比我更加出色。
私下里我也听到过其他部员的八卦,关于为何几乎没人知道我们是双子,还有我们之间距离大到肉眼可见的运气差之类的。
我不知道瑞鹤是否也听到了这些可笑谣言,而瑞鹤握着木弓时认真的眼神让我也无法开口问出这种话。
只是因为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形影不离,就让你产生这样的怀疑了吗?
我为自己的动摇而感到羞愧。
因为我从瑞鹤的双眼中,看到的仍是满满的信赖。
不过现在一想,除了信赖,大概还有我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一些东西。
瑞鹤赢下第一次正式比赛后,对我告白了。我隐约感到自己没准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
姐妹间不是一定要一直黏在一起才算关系好,那么,如果不是姐妹呢?
瑞鹤注视着我的眼神看上去像星星一样。
我没有回应瑞鹤,但是也没有拒绝。
不,应该说,没有拒绝,就是一种变相的回应了吧。
察觉到我的默许的瑞鹤看上去非常开心,她的动作很温柔,嘴唇也很温暖,让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妹妹的亲近的我溃不成军。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的亲近。
即使明知道我们正在做着错事。
但是对此依然毫无反抗之意的自己,真是最糟糕的姐姐了。
“翔鹤姐就是太过温柔了。”妹妹总是这么对我说。
但是,真正温柔的人是你才对啊,瑞鹤。
我无数次地想和瑞鹤说,这是不对的。但是面对着瑞鹤,每当我想要开口时,过去近三年独自一人的时光便会浮现在眼前,封住我僵硬的舌头。
我不可能再失去瑞鹤,而我也很难欺骗自己,如今这个状况,我真的一点都没有乐见其成的意思。
难不成我要劝说瑞鹤去拥抱别人,抑或被别人拥抱吗?这个念头仿佛烈性的毒药,我根本无法沾染分毫。
对不起啊,瑞鹤。我是一个这种样子的姐姐。
明明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流露出拒绝的神色就可以结束这种关系,明明知道对你来说结束才是最好的,我却仍然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止步不前,不肯放手。
我捉起瑞鹤散落在我肩头的一小缕头发,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瑞鹤,瑞鹤,我的瑞鹤,我的双生妹妹,我一生之所幸。
请你原谅我此刻的自私吧。
作为交换,翔鹤的一生,都将为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