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翔加贺】Lust(16.12.13更新)

作者:一番雷帝
更新时间:2016-06-01 22:41
点击:887
章节字数: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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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番雷帝 于 2016-12-13 13:52 编辑



哎大家好,最近写文有点上瘾,虽然不擅长但还是继续写了

这次要写(毁)的是舰,因为活动刚好也结束了,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养养肝。然后就想着,虽然没写完但还是发出来吧。

这是第一部分,加贺视角。过几天会更翔鹤视角,敬请期待。


还是第一次发同人,请轻拍,谢谢


##


1.


加贺从弥漫着睡意的屋内站起身。陆奥和武藏是少数仍然清醒的人,她们坐在角落里聊天,手里还握着空了的酒杯。提督窝在被炉里,露出半张睡脸和长而黑亮的头发。加贺轻笑一声——她确定这一声绝不会被人听到——然后捡起了提督的帽子,挂在了墙壁的挂钩上。她先抬脚跨过以豪迈的睡姿舒展在榻榻米上的摩耶,而后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蜷在另一边的羽黑。这时由良抱着被单拉开门,径直走向了睡着的姐妹们。年纪最小的阿武隈靠在鬼怒的肩上,安静得像只猫。

“去厨房?”由良随口问。

“去厨房。”加贺这么应道。

这仿佛是再也平常不过的事了。加贺整了整衣襟,缓缓踱过了走廊。厨房仍旧灯火通明,流水的咕咚乃是这夜间能听到的唯一声响。也不知此时此刻仍在厨房内工作的人会不会觉得寂寞,加贺这么想着,轻轻吐出了一口雾气。

想来值日表的编排早在几年前就变成了一坨废纸。年纪小的孩子们热衷于将清扫视做某种颇具竞争意味的游戏,至于其他需要耐心的活计则甚少有人问津;提督的衣食住行通常由时任的秘书舰打理,而厨房圣地向来被视作间宫与五航战的地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大概有一半多的日子能看到五航姐妹在甘味处帮忙。作为妹妹的瑞鹤在料理上异常有天赋,姐姐翔鹤不近灶台却喜欢和案板打交道。且她刀工极好又有足够的耐心,尤其是剖鱼时动作娴熟优雅,技艺精湛可见一斑。传闻木曾在观赏过翔鹤切菜之后表示想和她在道场里切磋比试,后者自然以未经正规训练为由婉言谢绝了。她擅长于表演,也擅长于隐藏情绪,平日里的亲切感与疏离感就像两把精确的标尺,时时刻刻都在衡量着与他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加贺把感想说给赤城听的时候,赤城大笑着从下铺滚到了地板上。“你确定说的不是你自己吗?”她这么问,而后揶揄了一句,“不过加贺大概没那么亲切呐。”加贺倒不在意所谓的距离问题,她只是讨厌自己“看起来”太过情感丰富罢了。既然参了军就得有军人的样子,况且她理应有着成年人的自觉。结果没过多久赤城便认同了加贺的观点——在她与翔鹤第一次共同参与镇守府西南海域的作战任务之后。据说翔鹤彬彬有礼的态度让赤城非常难受,回港之后她向正在洗衣服的加贺抱怨,如果还有第二次的话她一定会在返航途中拘谨到想自杀。

加贺对赤城的遭遇表示同情。那次之后到现在已经换了三任提督,但他们不约而同地喜好将一航战和五航战均匀分布在不同的队伍里。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赤城与翔鹤、加贺与瑞鹤——比起舍友,加贺这边可就和谐多了。至少很热闹。

有天赤城突然对加贺说:“你和翔鹤关系挺好嘛。”但这也不过是一句感想,加贺觉得她丝毫不在意其中的缘由。也许是因为赤城从未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过丁点的兴趣——这位一航战的旗舰相当自我中心,就连加贺也无法否认这一点。或许也是因此,赤城的感觉向来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加贺并不擅长应付翔鹤,而翔鹤似乎也极为厌恶她。

至少对加贺来讲这是再也明白不过的事实。

翔鹤在厨房帮忙时会用头带将长发高高地束在脑后,今夜亦是如此。加贺靠在门前,看着她摆弄水槽中的碗筷。她做事情总是认真细心,不紧不慢。因此在被打乱步调后,她的慌张反应总会让加贺觉得好笑——这会让加贺多少感觉到一点报复性的快感,虽然大部分时候她并不是有意想要这么做。

“加贺……”

打算将餐具一一归位的翔鹤转过身,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的加贺身上。那种明显散发着敌意与警惕的神情总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游荡在空母寮周围的姜黄色野猫。有次瑞鹤企图用牛奶和奥利奥向它表示友好,它却弓起背脊、夹紧尾巴,呲牙咧嘴地喵喵叫。本就有些怕猫的瑞鹤也因此失去了最后一丁点敢于尝试的勇气,甚至于远远看到它便会一溜烟躲到翔鹤身后发抖。这么一想把翔鹤比作那只猫似乎又有些不恰当了。毕竟平日里瑞鹤挽着翔鹤的手臂有说有笑时,倒是看不出半点害怕的样子。

加贺凑近了问她:“怎么了?”

“……请离远一点。”

翔鹤别过脸。语气如周遭的温度一般冷。

加贺从未有幸被翔鹤称作前辈,也不知这是否算得上某种殊荣。她与赤城同时调任至此,对这条战线的熟悉程度自然比不过一直驻守于此的五航战,若只是因此不被当做前辈的话她也不会觉得奇怪。可翔鹤偏偏会称赤城为前辈,并在其面前做出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这还不是最让她恼火的一点。翔鹤在镇守府里协助历任司令官管理人事与档案,各类文件资料都会在被提督审阅处理后交到她的手中。这项工作并不轻松,但它同时也让翔鹤能在第一时间接触到许多他人无法知晓的情报。最初来到镇守府的那几天,赤城就在闲聊时跟野分说这里的服务好过了头——但凡无需套用军队统一标准要求的事务几乎全部按照她们的偏好和习惯安排妥当,就连枕头的高度也恰到好处。翔鹤在提督的授意下带着她们熟悉这里的设施与环境,时不时提及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调节气氛。她望向加贺时总是欲言又止,单独相处后又不肯开口说话。最初加贺以为她只是认生罢了,于是在某次作战会议前她直截了当地问翔鹤是不是有话想对自己说。翔鹤低下头、有些紧张地捏着裙摆,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之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道:

“不。我是说……没有。”

加贺没有追问。她想起自己的档案里有一份厚实的背景调查,翔鹤多半已经仔细阅读过里面的内容了。这是她的工作……可不知怎么的,如此合理的解释竟令加贺坐立难安。不提及参军前的往事一直是这些女孩子们之间的默契,而一旦察觉有人会知晓某些连自己都不愿面对的过去,紧张与烦闷便会如影随形。

那之后翔鹤一如既往地刻意与她拉开距离。

比起被知晓根底所带来的负面情绪,这种微妙的距离更使加贺感到难堪。如今夜这般在厨房的对话已经进行过很多次,而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不了了之。加贺一度认为自己不过是染上了贪食的恶习,频频造访圣地也只是想安抚味蕾罢了。但那股别扭难受的劲儿依旧堵在胸口的某处,轻轻按压还会觉得有些酸痛。若是放任不管,迟早会患上什么不好应付的病症——她仿佛能听到赤城如此训诫。

于是加贺无视了那句态度冰冷的请求,向前迈出了一步。翔鹤慌张后退,胳膊碰倒了水池边的盘叠。加贺向来不喜欢陶瓷碎裂时发出的刺耳声音,她皱起眉,不由自主地用手覆在耳上。翔鹤瞅准了这个空挡。她匆忙地从加贺身侧挤出,在走廊里留下一串轻而急促的节奏。加贺摇了摇头。她没有追上去,而是俯下了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碎片。

等打扫完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提督允诺节日期间不必遵守门禁,但她自己还是规规矩矩地回了房间。跟在她身后的赤城在看到加贺后停下脚步。“你还在这里啊,”她问,“不休息吗?”

加贺想了想,用肯定的口吻应了一声。

“我可要先睡啦。明天还有活要干。”

“联合舰队演习?”

“是啊。”赤城笑着说,“加贺,听说不好好睡觉容易掉头发。”

“……你该不会挺期待我熬夜的吧?”

“怎么会呢,你要对我的善良和体贴有点信心。”

身为秘书舰的赤城通常会睡在值班室里,那里离执务室很近,大半夜被提督或者电话声音吵醒几乎算得上是家常便饭。加贺摸了摸头顶,觉得比起自己赤城的头发反而更让人担心。

加贺并没有打算通宵达旦,但她料到自己就算躺下多半也睡不着,因此便取了外套披上,裹着围巾出了空母寮。经过五航的房间时她有些犹豫地碰了碰门,发现门没有上锁。她猜想瑞鹤多半已经睡了,而翔鹤恐怕还在镇守府内的某处游荡。至于这个的“某处”是哪里,加贺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寮外的大片杂草从空旷寂静。加贺踏着月光出行,仿若奔走于荒野的独狼。

途中碰上了大汗淋漓的木曾和天龙。她们衣衫不整地从道场走出,有些惊讶地向加贺打了招呼。加贺还未开口,天龙便解释说她们不过是做了些能让身体暖和起来的运动罢了。看着她涨红脸的紧张样子,木曾几乎笑出了声。“早就想跟她过几招了,”木曾扯了扯肩带,用着颇为正经的语气道,“技术上没什么说的,不过体力上还差的远。”

“啧,说的你好像很持久一样。”

“我听说你跟翔鹤也比试过。”加贺没理会她们斗嘴。

“你说木曾?怎么可能,”天龙摆了摆手,“她不会跟大小姐打起来的。”

“大小姐?”

天龙立刻板起了脸,不再言语。木曾苦笑着说,翔鹤似乎是接触过剑道的,不过她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这项运动。加贺倒是能够体会这种心情。况且翔鹤在镇守府里也是出了名的与世无争,即使是木曾也不大可能会找她做自己的对手。

“加贺大人莫非对剑道有兴趣?”

“不。”我对翔鹤更有兴趣。她差点这么说出来。

“那还真是可惜。”天龙耸了耸肩。

平日里木曾天龙吵吵闹闹的样子总是让加贺觉得沉着冷静等美好的品质与她们无缘,因此眼下木曾的谨慎与天龙的拘谨着实让她觉得有些可疑。你们在参军之前就认识翔鹤吗?她想这么问,但这种问题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我们打算先去泡会儿澡,加贺大人要一起来吗?”

“……别那么叫我了。我还有事。”

“听说熬夜容易谢顶。”

“谢谢提醒,不过你们也不算睡得早了吧?”

工厂离道场不远,穿过小道很快便能看到那扇暗红色的铁门。这种时候通常不会有人进出工厂,况且这里还有提供给出击与改修的同僚们休息的地方。翔鹤会选择躲在这里的理由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恐怕是因为加贺从未掩饰过对那间并不宽敞的休息室的厌恶之情。

总觉得谈及理由会觉得蠢——在赤城问她为什么不喜欢那里时,加贺如是回答。红漆木门,圆形把手,白色沙发,木质桌椅,银灰色的节能灯,还有陶瓷茶杯噼里啪啦碎掉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嘲讽她一般完美地将那一天的景象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加贺并不想在意所谓的往事,但是她无法控制为本能所催生而出的情绪。所以她犹豫了。要不要进去呢?

此时此地她才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面对的并不是翔鹤,而是那些在“默契”之中从未被提及的过往。有人说向天主告解便会洗清自己的罪孽,然而加贺甚至不认为自己在那件事中算得上有罪。但她能做的只有看着自己的辩论团队在法庭上输得莫名其妙、一塌糊涂,然后不得不选择了这条看起来更加自由的道路。做出选择意味着她承认了那些虚伪的指控,意味着所有人都会认为她品行卑劣罪有应得。她无力与狂澜般的声讨争辩,只好任由自己在舆论的风暴中飘摇。

——如若向翔鹤告解,她是否会愿意替我扮演神甫的角色?她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因此我无须隐瞒。

只是这样想着,加贺便觉得胸口止不住地痛了起来。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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