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缁猫 于 2016-7-31 21:42 编辑
这是一个关于梨子钓“鱼”的故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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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善子是个闲人。
她没有什么朋友,自认为身为一个堕天使,也不需要朋友。
她不是一个很用功的人,因为自己的努力通常会因强大的霉运付之东流。
所以她闲,闲得暑假在家上网上腻了,去游戏厅打游戏也打腻了,甚至在沼津逛街都逛腻了。
于是有一天,她关了吹得拉肚子的空调,涂了厚厚一层防晒霜,架上一幅遮住了大半边脸的墨镜,坐上巴士来到水边。
她沿岸走了大半个小时,抹了一手脸颊上的细汗,准备回家。
然后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大片树荫,还有树荫下十来根钓鱼竿。
她想了想又朝那边走去,想休息一下,顺便久违地看看那种无聊的娱乐项目。
走到树荫下,她摸出一根粗发箍想盘起头发,好让这里的凉风把汗吹干。
凉风是来了,却夹着一股猛烈的鱼腥。善子掩住口鼻,险些干呕。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了。
然而她却罕见地来了点好运,风适时地改变了方向,也没再让她受罪。她松了口气,慢慢地朝一排钓鱼者的另一端移动,想找个坐下的地方。
长椅和夹板的边缘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大叔,年轻可爱的善子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少许好奇目光的杀伤力比起鱼腥味对于她来说微不足道,她毫不动摇地前进。
走到夹板的尽头她也没能找到空位,索性坐到了夹板边缘,开始捏那些粘在小腿上的细纱。
面前是一根用支架夹起的长鱼竿,钓鱼的人大概坐在夹板下两米宽的碎石岸上。善子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居然是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孩子。
那位少女忽然直起身,有些笨拙地抓住鱼竿的一端,小心翼翼地下压。善子随着她的目光往水面上看去,鱼钩随着浮标抬出水面。
空的。
少女也没什么反应,又慢慢把鱼钩放了下去。善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惋惜。
她看着少女重新坐下,歪头在肩上蹭了蹭耳根,拽下橡皮筋抬手把头发重新扎成一个马尾。莫名有些心动。
——什么嘛,堕天使就不能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吗?
那天善子又在那坐了半个小时,直到肚子饿了才不情愿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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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善子犹豫了一下,又坐上了巴士。这次她多坐了一站,又急匆匆地走了几分钟。
到了夹板她不知道为什么激动起来,几乎是跑着到了昨天的位置。
那个女孩还在。
随后的第三天,第四天,她都去了,一直坐在那位少女身后。
虽然带了智能手机,她却很少打游戏。耳机更是一次都没用,因为少女有时会唱歌。
唱得很小声,显然是不想让那边的老大爷听到。但是善子能听到,说明少女根本就没意识到她一直坐在身后。
真是迟钝呢,善子偷偷地笑着。
她渐渐习惯了偶尔扑面而来的鱼腥味,习惯了夹板上爬来爬去的蚂蚁,习惯了T恤和内衣因汗水粘在身上的感觉。
她吹着凉风,看着一层层水波,数着越听越悦耳的蝉鸣。
更多的,是看那位钓鱼的少女。
善子看她看得越久,就越觉得她根本不是来钓鱼的。
虽然她确实会用鱼竿,时不时会换个鱼饵,大概也会观察鱼是否上钩——
不,几天都没钓上一条,检查鱼钩只是做做样子吧。
不过要真是做样子那做得还挺像。
少女虽然一直架着鱼竿,却很少看着浮标。她会架着画板,画水,画天,画洁白的水鸟和被软体动物遗弃的壳。
她还会看书,头一低就是二三十分钟,浮标剧烈浮沉都无动于衷。善子悄悄下了夹板想把线收起来,却还是转身爬了回去。
她甚至会用草帽盖着脸睡觉,善子有种跳下去拧一下她露出的一截纤细的腰的冲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会咬着笔盯着一沓空白的五线谱,却从来没有在高音谱号后面添过哪怕一个音符。
善子在买水的时候会多买一瓶,也想用纸巾擦一擦红发下方亮晶晶的汗珠,但始终没有行动。
区区下贱的人类,只是堕天使恰好感兴趣才会多观察的,根本没必要去接触。怎么可能是因为害羞什么的,绝对不是,你们不要多想。
后来有一天,那个女孩子没有来。
下一天也没来,再下一天也没来。
善子一个人守着空空的夹板边缘,渐渐失去了希望。
终于有一天她没再出门,在床上躺着,不知道为什么懊悔不已。
堕天使注定独自在地面生活到躯壳死亡,没什么好难过的。
根本没必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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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就开学了,善子看着陌生的环境果断地爬上了树,进行人类观察。
至于有位酒红色头发的女孩子,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仰着头用琥珀般的眼睛望着她,那就是后话了。
堕天使怎么可能从树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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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水团的故事就是要在水边嘛……
看来要多去水边开开脑洞了
至于梨子到底知不知道善子一直奸视(xxx)她,只有梨梨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