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森派] 巧克力& sake (两篇)

作者:Richo
更新时间:2016-08-12 21:56
点击:952
章节字数: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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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篇都是收录在森派合同本里的,因为我是主催,然后本子也卖完了。想了想应该发出来也不用和别人报告吧。

菲利普迪克的科幻小说很好看。《银河系漫游指南》电影很好看。和正文无关,我就顺手卖一下安利。




Sake 清酒


她突然从伞下蹿了出去,快走了好几步,然后一个转身。此刻和你的距离是将近两米,露出了充满傻气的笑。

超级傻。褒义词的那种傻。傻得可爱的那种傻。

你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为自己突然空了的手心感到了稍纵即逝的失落。

街上现在并没有太多人,这是条回家的小路,只有路灯和时不时在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给你们作伴。橙色的暖光。

她一边用余光留意着背后,一边面对着你倒着走。

她让你记得帮她留意一下,什么时候她背后出现人了或者是要撞到杆子了——毕竟她只能用余光,并不是后脑勺长眼睛。

你配合她的新步伐,放慢了脚步。你对她突如其来的玩心感到幼稚得可爱。她的影子在她的背后,你的影子在你的面前,影子瘦瘦高高,她的比你的细长。

真是的,又来了。你看着她笑,然后你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笑。

你喜欢她眼底里闪烁着的东西,做了恶作剧和抖机灵时候的得意忘形,那份闪烁和热烈摇动尾巴的小型犬相像,每当她透着这股可爱的傻劲的时候你都想去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吻在额头上——你可喜欢自家恋人的傻劲了。不,该说是那份可爱。

她做着这动作前没有半点预兆,原本的话题是过几周后要去看的电影,双方讨论着剧情简介和演员阵容——你好不容易想起的电影名被这一闹又给忘了——“就看Pile刚才说的那个爱情片吧”你如此决定。

你担心她穿得太少,会不会着凉。说实话,你想把她拉回伞下。


外头飘着的毛毛雨还是没有停,街头的地面被沾湿,深了好几个色度,车灯和街灯的彩光在地面上流淌,车子驶过时光线移动的速度很快,波纹像是海面上的浪。今晚幸好没有什么大风,春风对夜色也是十分温柔。她的外套不算薄,但是你还是不放心,不管怎样都想问一句。

“Piちゃん,着凉了怎么办?”你没意识到你说这话时神色的温柔,一如既往地透着股往日的纵容意味。

对方无言地摇头,脸上因酒醉而染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看起来呆呆的。这使你想起去居酒屋接她时,内田桑和你说的“只喝了三杯的清酒”。你猜可能是少报了几杯,或者少说了一个酒类。嘛,自家恋人可是上个人生放节目都能喝起来的人啊。为了这一点,连自己这种不怎么爱喝酒的人家里也准备了足够的醒酒茶。

“脑袋现在不晕好多了……想要来吹吹风淋淋雨。想喝水。”她轻声说,软乎乎地,声音就比雨声大那么点。你走近了些,彼此距离缩短了点,这样方便听清楚。

“站你面前能看你更清楚点。”原本就因为天生的鼻音而听起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在染上醉意的情况下变得模糊。现在连逻辑都含糊不清了吗?

“站我边上看我不清楚吗?”你笑。你知道你拿她随性的孩子心性毫无办法——也不是说毫无办法,而是不想想出任何办法。她开心你也会觉得开心。

“不一样。”她固执且坚定地说,像是在说什么宇宙定律。

好,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你在心里笑。


下个星期组合要到北海道那边举办活动,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多喝。

好。她把那个音节拖得长长的。突然开始说:

我今天喝的是清酒,而且在居酒屋里呆得挺久的,清酒喝起来没什么味道,也不呛,而且好久没喝了,忘了自己能喝几杯。反正是喝了好几杯后醉意突然就上来了。头重脚轻,想唱歌。下次我注意点。

好~ 你也把那个音节拖得长长的。


要转弯了。你提醒她。

今晚的街道很安静。她一次都不用转身,这是你说的第一句提醒。

她侧头看了一眼便了然。转弯后直走就是到家了。她目光在街边的饮料自动贩卖机上多停了几眼,看来她是真渴了,但她还是决定不买。

她在你面前站住了,笑着等着你。你还是顺着刚才的速度走着,慢悠悠地看着你们俩的影子离得越来越近。

你还差两步就能和她并肩时,她趁你还没抬脚前大步走到你面前。很近,她抱住了你,鼻子碰鼻子的那种。

她吻你吻得很用力。像是在咬。

你赞同了她的观点。清酒确实没有太大的味道,口腔里并没有明显的可以尝出的酒味。不过就光是“Pile”味道的吻就够你脑子发晕了。

吻很短。你猜这个吻的最大目的是为了吓你一跳而已。

她花了一分钟和你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她只比你矮一点,你喜欢这个身高差。

小雨还没停,她的髮丝沾着雨水,表层湿漉漉的,髮丝垂下来,弄湿了你的脖子和衣服领口。

你把撑开的雨伞放在地上,双手抱住她。你发现她的手很冷。你觉得如果她明天就开始得重感冒的话,你会生气,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她对你眨了下眼睛。她拿起落在地上的伞,和你并肩站着,牵你的手。

你在那想来想去,想了很多,甚至思索起家里医药箱里有没有感冒药和退烧药了。但是你想的最多的那句话,也是你真的觉得是定律的那句话,还是那句——

她今天也超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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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


先是用牙齿。将扔入口中的巧克力块嚼成小块,接着便是含在嘴里等它化开,咽喉不自觉地吞咽。甜腻的味道在咬下的瞬间于齿间散开,或许葡萄干、坚果、饼干屑此刻会与硬块分离。

如果有什么需要值得一提的话,掰巧克力块的触感令手指十分着迷。


就算舌头不算很灵敏,但三森还是能轻易感觉到口中的奇特口味……呃,无法言喻,即使不用看标签,也知道今年是一如往常的非一般口味巧克力。安利给自己各种各样的东西或许都可以称得上是Piちゃん的习惯了,就连情人节也不例外。情人节送对方没吃过的巧克力或许是从自己这边起的头,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从辣椒巧克力开始的,当时两人还是友人关系,也不会像如今一般遮掩,那时候还发Twitter了是吧?

啊,请不要误会,现在也是友人关系。情人节还是有义理巧克力之说的。

三森划开手机锁屏,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刚才的聊天之上。她想就着巧克力说着什么,但是思前想后似乎只能是讨论口味和说谢谢。

……这些都不是她想说的。意识在犹豫不决中徘徊,顺从着情绪的冲动如同那巧克力的滋味般无法名状。

三森思前想后,干脆把手机关机了。反正今日份的工作已经结束,按照往常的经验的话,应该不会有人会因急事而联系自己。


不一样的。她心里嘟囔。

这个陈述句似乎没头没尾,但它又浮上脑海。这个巧克力不一样?还是送巧克力的人不一样?和谁比不一样?这都是只有当事人才明白的答案。


若是回忆整个学生时代,三森铃子也在这个日子中收过各式各样的巧克力,理由和场景都有着相似性的重复。来自后辈的带有憧憬之色,与友人间的互送则是多带了些因平时里的照顾而深表感激的成分,虽然因为身在女校,所接触的异性很少,但是也曾在校外收到过带有交往愿望的巧克力。

三森铃子想了想。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此刻的心思剥开内里,往心头探了一眼。她心间颤了颤,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想:若我是十七岁的话,我会和你说我喜欢你。

假设的前提意味着虚幻。过去的时间点意味着不可逆转。

三十岁的三森铃子不会喜欢Pile,至于二十四到三十岁之间有没有喜欢过,又谁知道呢?


三森铃子曾跟Pile说过一次:“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你。”

简单的一句话,说的时候声音也如轻喃。一个情绪意味的词,一个猜测意味的词,两者皆可归结为冲动。身为表白台词,这句听起来似乎处处留满退路,但她那时候早已清楚,这已是无路可退的处境。

我也喜欢すーちゃん呀。对方的回答真诚,但落在自己耳里又是个字字诛心。只能无力的笑笑。

本身就对答案没有丝毫期待,但是或许问出口的瞬间就带了期待,果然还是不那么容易接受的事情。

或许是被自己的严肃表情说感染,对方也敛了笑颜。


之后便是明恋的戏码。双方对某事心知肚明,但是又是不可戳破的绝口不提。关系还是没差,考验自己意志的不可继续向前。从小并没有恋爱经验的自己被突如其来的喜欢冲动打得措手不及。

事后想起,这份冲动的理由或许是“明白对方会给这份心情一个好的答复”,也或许是被烦躁吵闹所带来的不安,以至于忍无可忍。但任何理由的前提里都有一个“相信”,这份“相信”支持着自己事到如今的毫无悔意。值得喜欢吗?值得说出口吗?答案了然于心,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


Pile曾问三森两次:“你还喜欢我吗?”

这两句诞生于令自己难受的沉默之间,距离的不可逾越只可共鸣起情绪的悲戚,对喜欢的心情却无法缓解分毫。明明努力维持着表情,但还是被对方察觉出了情绪的低沉。

“すーちゃん,你还喜欢我吗?”

心脏狠狠地一跳,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此时已经离自己说出心意的时间隔了几个月,彼此的绝口不谈甚至让自己有是不是被对方没有当作一回事的错觉,或者是一切皆为自己的幻觉。

Piちゃん真是狡猾,只能这样说了。不过自己心里也早对这样的友人有预料不是吗,毕竟在日常里每一次自己以为她在神游的时候,其实是在好好听着,以为她在好好听着,心思却早就飘远了。无法猜透的Piちゃん真是狡猾。

“或许吧。”而自己的答案还是模糊不定的词性。心情是不会骗人的,但是语言却会,就算被称之为“无用的逞强”也好。


第二次是在Final Live的彩排,大家心知肚明合同的即将到期,经过六年的成长后大家也有了全新的目标和道路,她们都将各奔前程。

三森觉得自己或许有什么想说完的,但是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气力。言语这事虽然轻飘飘,但是本身会因对象的改变而添上力度。三森自己心里也不清楚有什么想说的,在犹豫不决之际又被当事人察觉了。

工作关系的结束不代表私下关系的结束,身为友人,她们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亲近。或许是那天月光和空气温度正好,才会说得如此透彻。

…我喜欢你过,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毕竟很久以前的事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距离和“Piちゃん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的这件事。

说起来,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察觉到我有话想说呢?感觉好厉害呀。她轻笑出声。

因为我一直都有在看着すーちゃん你呀,关于すーちゃん的一切,可能我都知道吧。对方似乎在说什么理所应当的事,她的话语里是如同孩子气般的天真,就像是一根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心里。


Piちゃん真是狡猾啊。


或许不管是哪个岁数,三森铃子都可以承认她喜欢Pile。不一定要17岁的年少,也不一定要24岁时的初识。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今时今日。

至于原因嘛,情人节巧克力的名义是义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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