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世纪末养鸡场主 于 2016-9-19 23:46 编辑

理工科学生突发性脑洞的后果。　梨曜在11话的Give&Take非常有能凑CP得趋势，所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的LZ就写了这么篇短文。　 警告：本文有一定程度的炫学，情节稍显拖沓，略有OOC和吃一设。如果以上警告你都能接受的话，请一路看到最后，LZ引用的名词在后面都会有注释。 那么，请欣赏正文。 Recursion(1)　 "To understand recursion, you must first understand recursion."——引子　 Encounter(Sakurauchi_Riko, Watanabe_You, Takami_Chika){　 最初的相遇，是在T大学的入学宴会上。她还戴着老土的黑框眼镜，她也没能习惯穿着高跟鞋走路的姿态。　 说是宴会，也不过是最低限度提供一些能得以下咽的东西，毕竟考虑到开销问题也不得不如此，多数的学生也只是怀揣着“既然是免费的味道就无所谓”的想法，用食之无味的菜肴填饱自己的肚子，并和旁边那些完全不认识的人假惺惺地推杯换盏，许下永远不会兑现的诺言——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千歌慢点，我跟不上了！哎呀————” 　以优异的成绩和高海千歌一同被录取的渡边曜，此时正追着那个兴冲冲地跑去自助餐台夹炸鸡排的青梅竹马，生怕一眨眼那个发际线岌岌可危的女孩就会消失不见——毕竟想要在不跟丢女孩的前提下避开相谈甚欢的新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然而就在她一个不意间，正前方的人群被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少女一边说着“请让一下”一边拨开了。避无可避的她只得咚的一声和面前的少女撞个满怀，少女手上刚盛盘的通心粉在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扣在了渡边为了充门面新买的墨蓝色西服上。 　“哎呀，对不起，衣服没事吧？”虽然被撞的七荤八素，但看到自己手上的通心粉弄脏了对方的西服，红发少女果断地拿出手绢，将通心粉从西服拭入盘子里。 　“没事，洗一下就好了。”感受着通心粉留在衬里的暖度，渡边曜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西服脱下来搭到手上，“还有，道歉的话应该是我这边先开始吧。” 　“不，也有我没能及时避开的原因在里面，并不完全是您的错。”如果我能代替你接住这盘通心粉就好了——红发女子的眼神中真挚地流露着这样的感情。 　“客气了。”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业报吧，至少衬衫没被染到。嘴上说着洗一下就好，但这种酱不干洗怕是洗不掉的……干洗一次开销可不少啊，可是西服就这么一件，真让人头疼啊。 　“那个，不介意的话，把那件弄脏了的西服交给我好吗？”像是读到了渡边的想法一样，红发女子率先开口，“我正好认识一家洗的很干净的干洗店。” 　“啊，可以吗？”渡边曜此时因为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而僵着脸，是该高兴吗，还是该严词拒绝？对于她这种不远万里从N市报考的“穷苦人”来说，就算是这种程度的援助也是如食甘饴——每个月能从父母那里接来的生活费实在有限，不能再随意增加开销了。 　“请务必答应！”樱内表情严肃地坚持道，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面容，渡边也只好把用以拒绝的说辞吃进肚子里，赔笑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曜ちゃん，我回来了哟。咦，这位是？”慢悠悠地端着纸盘回来的千歌打量着拿着那个红发的女孩——此时她正拿着渡边递给她的西服。 　“千歌ちゃん，这位是……啊，我没问名字来着。”急于解释的渡边甚至忘了自己并没向女孩子询问姓名的事情，使劲皱着眉头回想。站在一旁的红发女孩噗的一下轻笑出来，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她这样想着，向两人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从音乃木坂高中毕业的金融系新生樱内梨子，今后请两位多多指教。”她顺着自己的介绍，把右手伸进了风衣的内袋，将两张名片递给了面前的两人，名片上的肖像似乎是用的高中档案照，整洁而又干练——让人感觉如青柠一般，“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那个……曜さん，我可以叫你曜さん吧？不介意的话能否给我您的联系方式呢，洗好衣服以后也方便通知一下。” 　“洗好衣服？曜ちゃ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千歌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担心——不过到底是担心渡边交友不慎还是担心渡边的衣物就无从得知了。 　“一会再跟你解释啦……稍微有点复杂的。”从裤兜里掏出中性笔和便笺，渡边在上面写上“渡边 曜 T大学计算机工程系 手机号码：XXXXXXXXXXX”后撕下来递给了樱内。 　“计算机工程系啊……真少见呢。”樱内发出如是的感慨，把便笺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据说课业会相当的繁重，请多多习惯吧。” 　“梨子さん也是，比起计算机，金融学的课程也决不能用‘简单’形容吧。”和之前应酬笑容不同，渡边相当释然地笑了起来，“请务必全速前进，ヨーソロー！” 　“嗯，互相都是。”虽然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就是了——樱内相当歉疚地想着。 　但是，那个人的笑容——带着海风味道的笑容，在樱内梨子没能意识到的时间里，悄然成为了什么东西的基底。　 }　 Reunion(Sakurauchi_Riko, Watanabe_You){ 　唧唧、唧唧——仲夏，正是知了蛰伏在书上声嘶力竭鸣叫的时节。在大学城内部的某间咖啡厅里，红发的少女拿着调羹，把杯中的液体搅出了一个个小水涡。叮铃，随着灰发女子的进入，门口的风铃飒飒地摇动起来，发出悦耳的响声。是刚从讲座赶来吧，渡边的额头上凝着豆大的汗珠，即使如此她还是因为自己迟到的缘故不住地道歉。明明让我换个时间送来西服就好了——樱内忍不住这么想。 　“这是洗好的西服，不满意的话我再找别的店家洗一下。”樱内将纸袋递给渡边，“既然都来了，不喝杯咖啡吗？” 　“怎么会……洗的很干净啊、”渡边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咖啡什么的，其实梨子さん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的……” 　“是吗——虽然很突然，”听到了渡边愧疚的回应，樱内山吹色的眼瞳流转起来，“我很喜欢‘一期一会’这个词。” 　“一期一会……？” 　“是的，一生仅有一次的，所谓邂逅的东西。人和人之间的相识相知，原来是那样重要的东西啊。”樱内望着玻璃窗的云朵，“正因为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邂逅，我现在才能站在这片土地上，感谢着上天赐予的每一天。(2)” 稍微停顿了一下，樱内搅拌着桌前的咖啡，微笑着注视渡边：“其实我这个人，并不怎么擅长人际交往。但倘若已经建立起羁绊的话，与他人的每一次邂逅，我都不希望草草了之——至少能够切身地感觉到，自己能为对方做些什么。” 　嘛啊说到底也不过是帮你洗个西服而已，瞧我还说的这么天花乱坠的——用不怎么风趣的俏皮话强硬地结束了话题，樱内赔笑般的说道。 　“我知道了，”渡边将手上的调羹放了下来，“我会珍惜和梨子さん的相遇的。”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阴霾，想必是理解了名为樱内梨子的女孩的处世哲学了吧 　梨子さん、交换Line账号吧——自从咖啡厅的会面以后，樱内在意起了那个“海的女儿”。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社交应酬的她，闲下来的时间除了用金融软件模拟投资外，也经常用来和那个灰发的理工女互通有无。　 于是樱内听说了，她因为出身的缘故被大都会的同系生嘲笑为“浑身鱼腥味的乡下人”，但她却在第一学期将大二的必修课一并Overload(3)，并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取得了全科4.0的傲人成绩，在这一学期间，也从未有过缺勤或是迟到等不良记录。　 啊啦，恭喜，曜ちゃん——在渡边半开玩笑半炫耀地将成绩贴到Line的聊天框后，梨子回复道。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在西服事件后便鲜有见面，但称呼却逐渐亲昵起来。想必如果从小就接受良好日式家教的樱内梨子意识到这件事以后，会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吃一惊吧。 　这也是多亏了梨子ちゃん和千歌ちゃん。 千歌ちゃん也就算了，毕竟她还特地给你做了个护身符，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其实姑且还为了她们两个去K神社求签来着，樱内暗自想着。　 我是穿着那件西服去考试的哦，想着一定会被和梨子ちゃん的初遇保佑什么的。　 诶～不热吗？机房里空调那么暖和。 　没什么没什么啦。我们系有这么一个都市传说来着，在编程的时候异装可以避免软件出bug的(4)。　 那不是单纯的迷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真不巧我是个无神论者wwww——明明都去神社烧香了你还在充什么大尾巴狼啊樱内梨子。　 哎呀那还真是抱歉了……说起来梨子ちゃん呢？　 3.85，Overload……果然还是有点跟不上大学的节奏啊，哈哈哈。　 嘛啊，隔系如隔山。我这边也提供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多加油吧。　 嗯，彼此彼此——虽然说4.0已经没法再加油就是了。先下了。　 再见。　 嗯，再见。　 退出了Line的界面后，樱内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跟渡边的聊天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可是按照她自己的评估那0.15个GPA是不应该丢掉的……因为复习时没法集中精力而丢了分,这种心境让樱内如鲠在喉，却又找不出解决的办法。　 我大概是变得奇怪了吧，仰望着寝室里的灯管，樱内梨子想道。　 从来不会注视自己，总在看着自己身边有没有需要帮助，能够帮助的人。　 就像是那只“看不见的手”一样，为了成全别人而不惜伤害自己，从来不管自己是否伤痕累累。　 也被这样照顾过的梨子，非常感激她——但在心底，却又有些不甘。　 ——我希望在你的内心里，变得特殊。 　} 　Fibonacci(Sakurauchi_Riko, Watanabe_You){　 “呜哇————”渡边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到，在课前为了记笔记而拿出iPad的同时，在镜面一般的屏幕上看到了那个红发少女的映像，“梨——梨子ちゃん？”　 “曜ちゃん，贵安～”樱内像是在面对自己的舞伴一样行了提裙礼，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梨子ちゃん肯定是很可爱的，只是……为什么要来我们系听讲座啊？”　 “听说计算机工程系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专业，就想趁着没课的时候来看看。”樱内简单地环视了一下教室的四周，男性比例果不其然的呈压倒性优势，“和一群男生一起做project也很麻烦呢。”　 “也没那么麻烦啦……我是觉得并不如梨子ちゃん学的金融难，SML，CAPM(5)什么的看着就很难啊。”　 “曜ちゃん去听了？”樱内的脸上露出了狸猫一样的坏笑。　 “啊，没，怎么——呃，唔……嗯。”深知自己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渡边举了白旗，“是有去听过那么几次啦。”　 “那你就别再说什么啦。”　 交谈正渐渐进入佳境，讲师调麦的声音传了过来。渡边曜见状拿起了触摸笔，在讲座的课件上记起了笔记。而樱内也拿出复印出来的讲义，动手记起了笔记。　 “呐，さいき……是什么啊？”讲授《数据结构与算法》的老学究引用的学术名词让樱内颇为不解，“‘再起’吗？”　 “不是啦，是‘再帰’，也就是递归。”　 “递归……”　 “嘛啊，要解释的话……梨子知道матрёшка吗？”　 “那首V家的曲子？”　 “不，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俄罗斯套娃。”渡边扶了扶眼镜架，“所谓套娃，就是由多个图案相同的空心木娃娃组成的玩具。于是在拆开最大的套娃时，里面还有更小一层的套娃；再将更小的一层套娃拆开，里面仍然有一层套娃……就这样一直拆下去的话，最后总会有一个无法再拆开的木娃娃——那就是递归的基准。”　 渡边接下来拿出便笺，在上面写上斐波那契数列(6)的表达式。　 “假如说我们求的是N个数字的斐波那契数列，那么就是fibo(n)=fibo(n-1)+fibo(n-2)，那么在n=0或1时，fibo(n-1)或fibo(n-2)至少一个不存在，这时候我们只要界定它的基准……”渡边在纸上奋笔疾书，并将用伪代码写好的数列呈递给了樱内。　 Algorithm fibo(n){ if (n==0 or n==1) return n else {temp=fibo(n-1)+fibo(n-2) return temp }}　 “那，如果基底不甚明确的话……？”　 “恐怕就是死循环了呢。”渡边暧昧不清地回答道，“那样就会出bug了，所以绝对不能出差错啊……编程这里，要不然就会前功尽弃的。”　 “这样……我懂了。”　 “不过我觉得金融学的毕业生没什么用到递归的必要就是了。”渡边咬着笔杆说。　 “不，很有用的哦。”那时注视进渡边宝石般碧蓝的双眼的樱内，大概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已经变成了一个越堆叠越巨大的套娃了吧，“曜，我……”　 无意识之中，她不加任何称谓地称呼了渡边——一般来说，这是比加上任何后缀更加亲昵的证明。　 “嗯？”　 “啊，这个例题，我还是不太懂……”　 但她没能将其说出口。　 毕竟樱内梨子这个人，论起胆怯可是不会输的。　 }　 Confusion(Sakurauchi_Riko, Takami_Chika){　 “被梨子ちゃん请客，还真是新奇啊。”又是一年仲夏时节，树后的知了仍在叽叽喳喳地叫个没完。在冷气开的相当过分的哈根达斯店铺里，高海一口一口地吃着蜜柑味的冰淇淋，一边用手扇着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稍微有些大的额头。 已经成功博得G.S银行的实习机会的樱内梨子，每天为了向顾客介绍并推广投行方案而奔波不已，就算回到了宿舍也要将本来是休息的时间用来分析如何让银行客户双赢的最优解。因此，像现在这样坐在冷气房里吃冰淇淋的休闲日子，是她费尽心思挤出来的那么几个小时。上了三年大学，结果当的还是推销员——樱内不禁自嘲。　 “那个……曜ちゃん最近怎么样呢？”　 ……最近没怎么能搭上话，也不能直接问。理解是理解……但总觉得很不放心。　 “似乎是随便找了家实习的单位，每天没日没夜地工作吧——记得确实是在C会社实习。”　 ……搞什么啊，你明明都知道C会社把实习生当牲畜用啊。　 “我之前也劝过曜ちゃん……可是她非要坚持，说给她写推荐信的N教授强烈支持她去C会社实习。”　 ……为什么是那个人品败坏的N教授啊？！以你的成绩想要哪个教授的推荐信都可以的吧。　 “曜ちゃん那个死脑筋，还说如果N教授当不了推荐人的话，他今年的奖金也要泡汤了……最后还是去了C会社，最近连正常的联络都变得困难起来了。”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　 ……可是，就算是不忍N教授用近似诈骗的手段博取同情，我也希望你至少跟我说一下，而不是就这样蒸发不见。　 已经三年了，因为胆怯而迟迟无法表现出来的感情，现在已经快要把樱内梨子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她感觉冥冥之中，有人把她的心扣上箱子锁好，并在小箱子的外面扣上大箱子，如此往复。这段只能从渡边那里收到早安和晚安的时间，她过的很漫长。　 我大概是陷入死循环了吧。　 “梨子ちゃん，”将最后一勺冰淇淋吃完后，高海擦了擦嘴，相当严肃地看着樱内，“你是不是喜欢曜ちゃん啊？”　 “我……”因为突入其来的问句，樱内的脑中变成了一片空白，缓了一会后才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是喜欢吗？不知道，但我很感激与她的邂逅，我想大部分的被她的魅力吸引的女孩子都会这样想。但是啊，渡边曜，我不想成为她们，我不想要你给我和她们一样的关心和爱护。我想要更多，从你那里索取到更多的爱。我想成为渡边曜心中特殊的人。　 这大概就是恋爱吧。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只能退出了，祝你们两个幸福。”但是那个无限膨胀着的感情也到此为止了，败犬就老老实实地退场吧。樱内梨子啊樱内梨子，你为什么非要等到这时候才说出来呢？　 “诶诶诶？！梨子ちゃ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然而高海的脸上并未像樱内想象的那样充满遗憾，更多的是没搞清什么状况的不解，“我和曜ちゃん，并没有在交往哦。”　 “诶——没有在交往吗？可是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还是从一所学校考过来的。”　 “没有幼驯染就要互相恋爱的规定吧？”高海的脸上浮现出了相当怀念的笑容，“梨子ちゃん你知道吗，曜ちゃん在你还了衣服以后，一直把那张干洗店的小票珍重地放在小盒里哦。”　 “…………笨蛋，明明没这个必要啊”　 “如果说没喜欢过曜ちゃん，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她作为一个滥好人来说完美过头了嘛。”高海此时才露出遗憾的表情——不是为樱内，而是为自己，“但是看到那个盒子的时候，我就明白她究竟芳心何许了——曜ちゃん，还真是有够笨拙的呢。”　 “是吗……抱歉。”　 “不·需·要·道·歉！”高海掐着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些男生就算了，梨子ちゃん为什么不相信女孩子之间能有纯洁的友情呢？难道是Comiket上同人本看多了吗？”　 “呃……总之，谢谢。”买得出租屋都快放不下这种事情，她是说不出口的。　 “不客气。”　 这一次，樱内终于舒心地笑了出来。　 }　 Conclusion(Watanabe_You, Sakurauchi_Riko){　 本来应该是时隔几个月的重逢，却让樱内哭笑不得。在既不是双休又不是假日的某个早晨，樱内习惯性地打开Line的界面，却没能看见曜打出“ヨーソロー”这个富有辨识性的短语来道早安。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樱内当机立断地委托了银行的同事向经理请假，从高海的嘴里套出渡边的出租屋地址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段子一样的发展——渡边倒在地板上，痛苦地呼吸着。　 “阿曜，振作点！”看到了此情此景的樱内差点摔了个踉跄，她一边呼唤着渡边的名字一边摸着她的头。被工作累垮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曜，你能听见吗？！”喂，可别在这里给我玩猝死啊，码农高薪短命的段子别给我在这里上演啊——樱内在心里呐喊着，把渡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出乎意料的是，樱内没用多少力气就把渡边给抱了起来。　 “啊…咧……梨子…ちゃん……？”渡边从昏厥中醒了过来，眼神迷蒙地望着天花板。梨子欣喜得都想一把把渡边抱进怀里，单还是因为对方是病患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先好好歇着……我去给你准备湿毛巾。”樱内从卧室出去打了盆水，将毛巾润湿后敷在了渡边的头上，“你真的是太乱来了。”　 “梨子…ちゃん…为什么？”樱内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地找药时，渡边试图直起上身，但还是输给了身体的无力。　 “现在那种细枝末节怎么样都好了……我现在下去买退烧药，你在上面老老实实地躺着。”搜寻无果的樱内只得扔下这么一句话，从便笺上撕下一张用来做购物清单的纸片，急冲冲地离开了渡边的出租屋。　 “啊啊…程序，还没……”如果能安静地躺着的话，那就不是渡边曜的作风了——在身体稍微回复了一些力气后，她便拖着自己的身体，向书房前面摆着的计算机爬去。今天交不上程序的话，会社那边会很难办的，我不想变成那样。因此，虽然都已经感觉身处仙境，渡边曜仍蠕虫般地向电脑桌爬去。　 “哈……哈……哈…开机按钮在……好了。”渡边神志不清地碎碎自语，已经变得有些绯红的食指摸索了好几次才打开了电脑，“便笺……便笺……阿嚏——”近视和发烧的双重作用下，渡边的眼前宛如一片浓雾。　 “啊咧……确实，被梨子ちゃん……撕掉一页来着……”渡边好不容易戴上眼镜，雾里看花一样地看着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步骤被樱内撕走了。　 “啊————”那一瞬间，渡边像是完全退烧了一样清醒了起来。虽然这个程序上没有什么重要的步骤被拿走了，但是……　 “梨子ちゃん拿走的那张纸，可不得了啊。”　 “哈……哈……哈……”慌忙之间忘了应该先写清单再出门的樱内梨子，此时正尴尬地边喘气边坐在附近的长椅上，一边用手机查询药物，一边从口袋里拿出被撕下来的便笺。　 “让我看看……扑热息痛，氯苯那敏……啊咧？”　 记到一半的时候，她才刚刚发现，那张纸的背面——或者说原本的正面，写着一排代码。　Love(date.since_we_met){if (you.not_here==0 or I.suffering>Max){ I.come_for_you I.love=I.suffering confession(I.love)⇠youelse I.wait_for_you I.suffering++ date.since_we_met++ Love(date.since_we_met)}　 “——真是不坦率啊。”樱内坐在长椅上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只知道自己的脖子已经红透了。　 君が行き、（君行是长路）日長くなりぬ、（待君已甚久）山たづの、（庭树亦盖盖）迎へを行かむ、（思君不见君）待つには待たじ（我已不可耐）(7)　 不知道那个灰发的傻女孩在写出这段代码的时候，心里是否在想着这首诗歌——红发的少女坐在长椅上，低声地吟唱着。　 那张小小便笺上的一段笨拙告白，便是她们两人间产生的所有递归的源头。　 }

Epilogue(Natsuura_Kanan, Takami_Chika){　 果南ちゃん……　 嗯？　 曜ちゃん，被抢走了呢。　 你从刚才就一直在说……　 曜ちゃん，被抢走了！　嘛嘛……没必要那么伤心嘛。　 可是以后我就没法独占曜ちゃん了呀，虽然不是在埋怨梨子ちゃん，可是以后一想到见到曜ちゃん的机会变少就——　 好～好，孩子她爸您就别拦着咱们的金龟婿了。　 果南ちゃん你刚才是在笑话我嘛！哼！　 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觉得千歌你这时候的姿态好像个要把女儿嫁出去的老爷子啊。　 这不还是在笑话我嘛！果南ちゃん是坏蛋！嘎嗷——！　 哎呀！我要被普通怪兽吃掉啦！呃——我死了。　 那么棒读真是感激不尽啊。哎……曜ちゃん和梨子ちゃん交往，果南ちゃん你也在和鞠莉ちゃん交往。千歌我好孤独啊……　 别那么说嘛，千歌你又不是空巢老人，还有的是时间寻找自己的幸福呢，别表现的像个三十岁的OL一样。　 呜……我尽力啦。唉……曜ちゃん就这么被人抢走啦。　 ……你少喝点吧，都四瓶了。就算是蜜柑鸡尾酒也会喝醉的。　 嗝~我不管！呜呜呜，大叔我好寂寞啊！　 ……居然自称大叔了，怎么跟我家那个似的。　 嗝……呜……嗯~~~　 睡着了？！喂，我没开车过来啊，千歌ちゃん？千歌ちゃん？！！！！　 }

想太多的注释：(1).Recursion: 意为“递归”，即在内部调用自身的函数形式。(2).引号内的内容引用自樱内梨子的声优——逢田梨香子在事务所网站上的个人简介。(3).Overload: 在一定学分上限内选择不修选修课，而是将后面学期的必修课提前学习的选课策略。(4).女装编程不出bug，计算机院校内的金科玉律。(5).SML:Stock-Market Line 证券市场线 CAPM:Capital Asset Pricing Model 资本资产定价模型 以上两者均为投资学中的基础内容。(6).斐波那契数列：第一项是0，第二项是1，其余项均为前两项之和的数列。(7).本篇俳句摘自日本俳句精粹集——《万叶集》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