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搬运,一颗短平快的小方糖
*小学生真是太可爱了!(住口)
*严肃坚决地站大队长攻(×)
路曼曼心情很糟糕。
当然,每天她都有一千个心情糟糕的理由,比如马小跳,比如数学只考了九十八,再比如……好吧,马小跳又不听话了。
按理说每天生活在一种与天斗与地斗与马小跳斗其乐无穷的状态下,她再为其他什么事感到糟心简直称得上不可思议。
可偏偏这件事发生了——夏林果没来上学。
如果要强调一下事态严重性的话,这句话可以扩写成,大队长夏林果在未经请假的情况下没来上学。
看,果然是大事吧?
她犹豫了一整节体育课要不要向秦老师报告这件事,作为中队长这似乎是职责所在,但她并不是很想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夏林果的名字。
但夏林果没来上学。
粉丝众多的芭蕾舞女孩没有请假。
大队长没有起到带头作用。
马小跳上课不听讲下课追逐打闹都没这事严重啊!
理论上路曼曼是应该高兴的,毕竟她一直不喜欢夏林果——至少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夏林果。
可哪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会喜欢同班那个漂亮得像瓷娃娃、(明明成绩不如自己但)官衔比自己高一级、永远能吸引最多目光的小姑娘呢?
所以她应该这么做的——在小本子上记下夏林果的名字,下课后交给秦老师,然后明天看夏林果被训,自己保持一脸严肃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胜者的微笑。
可当她在小本子上写下夏林果名字的第一划时,那一横突然无比刺眼,刺眼得她没法往下写。
路曼曼将这种心理解释为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是不该对同班同学可能迎来的遭遇幸灾乐祸的。
她握着铅笔的手顿住了,微微有些发颤,她开始思考夏林果为什么不来上课——虽然这个原因无损于她旷课的事实。或许她在路上被人绑架了——不,这不可能,太残酷了。那或许,她转学了,以后都不会出现了——不,这也不可能,尽管她说不上理由,但一秒钟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又或许……路曼曼考虑了一系列如作业被狗叼走不敢上学、出门被猫挠了无法动弹、半睡半醒间坐错了车迷路了的可能性,最后唯一的结果是自己更糟心了。
马小跳还在胡闹,叽叽喳喳的真烦,路曼曼暴躁得想吼他,这小子从哪里背的诗?“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林中而求果”?
语文课本上没这句话,但路曼曼直觉他在胡说八道。
“马小跳!”于是中队长放下铅笔拍桌怒斥,“你又在背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扰我!我要告诉秦老师!”
她飞快地在本来该接上夏林果名字接下来的笔画的那一横下面理直气壮地加了一竖,顺理成章地写下马小跳的名字。
“马小跳打扰同学思考,乱背古诗。”
她长舒一口气,放下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