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Aqours】(一篇完)日常【二】 -鞠南

作者:星拓
更新时间:2016-10-23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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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拓 于 2016-11-29 12:29 编辑


可以話請給點意見吧!需要知道自己文中的缺點



貝殼戀人#本樓


待ってて愛のうた#11


粘着系果南の15年ネチネチ#13


日常【一】#22

日常【二】#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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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相信貝殼傳說嗎?那個傳說撿到兩片相同的粉色貝殼,相愛的戀人只要一起把貝殼丟入海中,那麼兩人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可是如果是我跟你呢?傳說也好、神明也好。會祝福我們的愛情嗎?答案是那麼的淺顯易見……



「你為什麼回來?」


「你真的很頑固,一點都沒變。」


相同場景、相同話語,不同的是彼此樣貌、年齡都不是那17歲的花漾少女。閃耀的偶像、亮麗的舞台,燃燒的青春和你的愛情,都停留於過往記憶中。它們只能是回憶……一場讓我笑著哭的回憶。


「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果南!」


「你應該待在美國的!應該繼承家業的!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你需要的東西!」


「經過那兩年的空白,如今你還是什麼都不肯和我說和我商量,擅自決定我的想法我的未來,松浦果南!你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懂我要的到底是什麼!?」


「回去美國。」


緊握雙拳轉身離開,再不離開或許會無法克制的抱緊那金髮人兒。哪怕知道現在的她已泣不成聲。


內浦這裡什麼都沒有,唯一自豪的不過是翠綠的山和蔚藍的海,搬不上台面的東西,對年輕人毫無吸引力。即使Aqours的我們曾帶起一陣觀光熱潮,但久了……人們便不再來到。它又變回那個被人們忘記,只有老人和小孩的小鎮。


浦之星女子學院在7年後合併廢校,浦之星只剩那一本畢冊能找到蹤跡,Aqours留下什麼卻也沒留下什麼。高中畢業後的梨子回到東京繼續學習鋼琴,音樂這條路並不容易,上流社會的惡鬥並不會輸給一般社員的競爭。夢想扯上現實後難堪、醜陋,把持著不變的初心已竭盡所有氣力。曜則是參加了跳水國家代表隊的訓練,運動員生涯短暫為了那僅有一次的機會,訓練塞滿所有時間。雖然她一直笑著說,自己沒問題絕對要參加奧運,但是眼底下的陰影出賣了她。千歌留在自家溫泉旅館幫忙,元氣滿滿的她卻也被時間沖刷掉幹勁,安逸的模樣都差點讓人懷疑她真的是千歌嗎?花丸繼承自家佛寺,本來就是很安靜的孩子,現在更是靜的像個老人,唯一沒有變的就是仍然對電器很有興趣。善子則在便利商店工作著,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只是有時夜羽會跑出來。ルビィ正接受著所謂黑澤家小姐該有的儀態學習,花道、書道、茶道、走路到說話都有著專屬老師教導。那個膽小躲人後的後輩已不復在,卻也沒再見過她的笑容。鞠莉畢業後被父母強硬的送往美國大學,那之後我刻意的和她斷了所有連繫。而我畢業後並沒有就讀大學,直接跟著爺爺、父親打理浮潛用品店。至於ダイヤ……那是我們最不願說起的。她聽從父輩的話,為了黑澤家為了妹妹,與一位她不愛的男子結婚。這場婚姻的條件就是ルビィ的結婚對象必須由ルビィ自己決定,任何人都不可以干涉。黑澤二字所帶來的枷鎖ダイヤ比任何任人都清楚,為此犧牲……我再也沒見過ダイヤ笑,面無表情如玩偶的她,如同玩偶被操弄的一生……


我有時還會夢到她婚禮那天,穿著白無垢的ダイヤ挽著那名男子,在神明面前發誓……畫面一轉卻變成鞠莉穿著白紗挽著不知名的人,輕輕喚了我一聲。黃瞳中滿是祈求,而我能擠出的話語卻是……


『恭、恭喜……』


瞬間驚醒大口呼著氣衝進浴室,扭開水龍頭任由冷水澆淋在身上。藉著水聲痛哭……


「這不是惡夢,只是我不願面對的現實。」



什麼樣的生活才叫幸福?衣食無缺、豪宅別墅?還是上山下海、街頭喋血?或是平淡無趣上班等下班、下班等放假。啊!水費、房租又漲了,主任又再大罵今年業績。


「你為什麼就是不懂?我要的幸福不過是松浦果南這幾個字……」


空白的兩年以為我們都懂了傾訴,我卻再一次被你丟下,無論怎樣伸長雙手,始終握不到你。被保鑣強押上飛機,你是否知道我隔著窗盼你回頭一次,一次就好……讓我知道這份愛戀不是虛假。在美國的日子僅能靠著與你的回憶支撐著,所有書信、語音都不曾連繫到你。然後我明白了這戰爭自己沒有談判籌碼,完美完成所有學業,短時間內將父親所有產業接管下來。我是叱吒商場的女強人,這樣已沒人可阻擋在我面前對吧?卻沒想到橫在我面的阻礙是你。


回到這個早該結束營業的酒店,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蓋間酒店,可想見業績有多麼慘不忍睹,哪怕年年虧損於董事會會議唇槍舌戰,自己都要保留這間酒店,因為這是自己最後能擁有的寶物。


夜風吹佛過稍冷的身子,這股疼痛深知來自骨髓裡,那刻劃在自己身骨名為松浦果南的疼痛。


「果南……果南……」


緊緊抱住自己跌坐陽台邊,即使自己再怎麼哭泣,你也不會來抱住我了吧?我們之間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



無論何時都安靜無聲的海灘,自己最常做的事情從浮潛變成漂在海水上,倘佯海水中卻始終死盯著天空。海和天一樣的顏色卻又那麼不一樣,我果南可以溺死在這片無聲大海,可是金絲雀不該在牢籠聲嘶力竭的唱著自由,鞠莉你必須翱翔天空阿!


「人魚之所以變成泡沫,不是因為她愛王子,只是不願用海洋束縛王子。」


沉下……墜落……印入眼前的藍綠色漸漸轉黑,直到不能呼吸身體的本能才讓自己掙扎游往水面。


「咳咳……」


海水滲入肺部的難受,然而自己總有那麼幾天重複這樣的蠢事。終於注意到海灘上那麼金色,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這小鎮要有這樣的髮色根本只有一個。那抹金色蹲在沙地上,手不停撥弄沙子好像找什麼。


「東西掉了?」


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因為找不出幾個人會巴不得一天24小時都在海水裡,除了那個叫松浦果南,有時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人魚轉世,或著根本是披著人類外皮的人魚。


「找貝殼……」


簡單的幾個字 讓紫瞳緊縮,一閃而過的憤怒,順了順幾次呼吸轉身開口。


「傳說是騙人的,才沒有什麼粉色貝殼。」


「我以為果南不記得了呢!原來還記得……」


「都幾歲了?你還相信?那時候只是我隨口胡說……」


激動的近乎咆吼,那抹金色卻不為所動,一如剛剛的不停翻弄沙子。自己只是無語的再度躲回海中,如果我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一定把她拉離海灘。但是我沒有……



無意識漂浮在海面上,等到回過神夕陽都快沉入海裡。一上岸卻看到讓自己後悔終生的畫面,那抹金色倒臥沙灘上,衝上前抱起她卻發現那人體溫高的嚇人。


「鞠莉!鞠莉!」


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把抱起她衝往陰涼的地方,不停用濕冷毛巾替她降溫,她家的直升機也直接出動,把鞠莉送往市中心大醫院,一度因為無法降落延誤時間。


我有所意識的時候,是前面加護病房的燈,還有鞠莉的叔叔阿姨趕到的詢問。至於鞠莉父母因為在美國,在機場著急等待登機,無論怎麼著急從美國到日本的時間也不會縮短。電話聲、醫生的說明、哭泣聲,吵雜的我近畿恍惚。我明明就在那邊的不是嗎?為什麼會讓她發生這種事情呢?像是懲罰自己般,腦內幻燈片一幕幕閃過。從小學第一次見到鞠莉,然後中學、高中、第一次東京舞台、分離,再度相見到LoveLive,之後呢?之後是什麼?那抹金色倒臥在自己面前。


『果南……』


「鞠莉……鞠莉……」


凌晨4點醫生出來說明,鞠莉體溫已經降下來,但還未清醒過來。所有人在此刻終於鬆一口氣,而我也才發現自己赤腳穿著潛水衣,在這裡待了一個晚上。小原鞠莉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讓我驚慌的手足無措。回到家換掉衣服後,我並沒有入睡,說實話接下來應該都不關我的事情,我到底是為什麼在這煮什麼魚粥?


翌日接近中午時間,提著一鍋補品我猶豫著該不該進入醫院。深深吸口氣詢問了一下護理站的護士,知道她被轉往最上樓層的單人病房,稍早也恢復意識。我現在就站在房門口,裡面的情況實在不是我能夠進去。


「Mari.Once Mark heardyou were send into the hospital, he canceled all his meeting and took the firstflight he could get to flew here. Also, he brought all kinds of medication hethought that would be good for you. He treats you well and with respect. Youshouldn't give him that attitude.」


「I would like to havesome rest.」


不熟悉的語言,基本有許多單字根本來不及轉化日語,無法得知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只是看見他們所有人退出病房,自己下意識躲往一旁。我也不清楚自己何必躲起來,那麼現在呢?進去?回家?


「果南真的打算一直站在門口嗎?」


「你……你怎麼會知道?」


「剛剛就看到你在門外。」


無奈的走近病床,對方馬上撲在我懷裡。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只是那蒼白的臉讓自己的心臟狠狠抽疼。


「好香……果南帶了什麼?」


「魚粥。我家只有這個,但是我忘了問醫生你能不能吃。」


「哇!我要吃!」


「你阿!剛剛那男生帶了這麼多高級的補品,你看都不看這魚粥有什麼好開心的?」


「我不管啦!我要喝魚粥,好久沒喝到了。」


替對方盛上一碗,看著對方顫抖的手握住湯匙。自己抓住了對方的手。


「果南?」


「我餵你吧!」


「嗯!」


對方一小口一口喝了半碗便喝不下,扶著她的背讓她慢慢躺下。這時候就發現她從昨天緊緊握著不肯鬆開的左手。


「你從昨天就握著什麼東西?」


「嘿嘿!這個!」


獻寶般亮出左手那漂亮的粉色貝殼,想起那個傳說想起自己說過的。


「你夠了!就為了這個進醫院,小原鞠莉你可是差點就死掉!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我們都不是17歲的女孩了!」


對方悶不吭聲的躺進棉被,完全不打算回應自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和她對瞪一個下午。


在醫院休養幾日後鞠莉回到了酒店閣樓,此刻也發生了讓她父母氣急敗壞的事情。鞠莉的父母原來不知道酒店閣樓被鞠莉整個大改造,閣樓打通成一間大套房,房門鎖改成密碼,連酒店經理都不知道如何進入。鞠莉倒是很大膽的就直接把父母關在門外理都不理,那位叫Mark的男人被眾人拜託從外頭架了高梯爬上去,男人才爬一半鞠莉也不管有無危險直接把高梯推開,男人直接摔下高梯弄的所有人雞飛狗跳。當鞠莉父母和我說完這些,我都不知道該笑還是哭。


「叔叔阿姨,請等我一下。我和你們一去過去酒店。」


知曉鞠莉父母萬不得已才來找我,有誰會讓自己女兒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就在好不容易把鞠莉扭送回美國之後,又怎麼會再讓我們有所交集呢?


「果南你是個好孩子,希望你清楚這世界不容許你們的愛情,就算你是男生我也不能同意你和Mari在一起。你該勸勸Mari別讓她在胡鬧下去,Mark是個不錯的孩子……」


話語的後半全然沒聽進,只是當對方說完後反射性回應。


「叔叔阿姨別擔心,我明白的。」


來到酒店閣樓看了那密碼鎖嘆口氣,所有人都以為沒辦法時,輕按下幾個數字房門開啟,那人在電腦桌前忙碌,看著進來的人有些高興卻也有些不滿。


「果南你為什麼把他們也放進來?」


「什麼叫他們?那可是你的父母耶!你就這樣把叔叔阿姨關在門外?」


「只要你一個人進來就可以了。」


「Mari!」


父親剛開口這女人卻又馬上從陽台一躍,嚇的所有人奔至陽台,才發現陽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條繩索,小原鞠莉再一次脫逃,看她在月色下策馬狂奔,左胸口莫名鼓噪。


荒廢的祠堂邊,金髮女孩盯著天空,逼近的腳步聲卻沒讓女孩害怕。女孩反而漾起燦爛笑容。


「你來了阿!」


「你能不能別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不是才剛出院,把外套穿上。」


外套還未披到身上,這人卻先撲抱過來,急忙穩住彼此險跌倒的腳步。那人笑的像隻貓,用臉頰蹭了蹭我胸口。


「喂!告你**喔!」


「是這裡對吧?第一次分開的時候,果南用了手電筒的燈光告別,第二次我只是看著你背影直到看不見。」


「鞠莉……」


「我是不知道我父母和你說了什麼,但不去過問也能知道個大概。但是果南就真的這樣丟下我了嗎?丟下所有所有屬於我們的回憶?」


「必須捨棄不是嗎?」


「果南說過內浦什麼都沒有對吧?可是內浦有我小學轉學的時候,第一次同班女孩對我溫柔微笑,有第一次在我家噴水池前認識的第一個好友,有第一次當上學園偶像,有第一場Live,有第一次晉級LoveLive決賽,有第一次LoveLive冠軍,有我第一次愛上的人。」


距離一步之隔,金髮女孩含淚對著藍髮女孩伸出雙手。


「內浦有我唯一的戀人──松浦果南。」


「鞠、鞠莉……」


「果南……ハグしよう……」


緊咬下唇想讓眼淚停留在眼眶,顫抖抬起手想擦掉那人的眼淚,才剛碰觸到對方的臉頰,溫暖的熱度卻灼傷我的右手,開口卻發不出音節。她笑著吻過來,沉淪在輕柔碎吻中,壓抑許久的情感衝破那道裂痕,重重回應對方的細吻。直到對方忍不住溢出的呻吟,才恍然回過神分開彼此,深深吸口氣想冷靜一下自己的頭腦,對方卻不肯給予喘息機會。放鬆身軀將所有重量壓在我身上,抱著她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背部抵在樹幹上才不至於跌倒。


「果南要我……要我……」


「這裡是外面阿!」


「果南……」


情欲的呼吸噴灑在臉上,險些失去理智。倒抽一口氣,拉著對方快跑離這裡。那在山下的星輝號,看見二人低鳴了一聲。藍髮女孩俐落的一躍馬背上,並讓金髮女孩側坐在前。


「原來果南還記得怎麼騎馬!」


「騎馬是你教,雖然很久沒試過。不過我想星輝號不會把我摔下去就是了。」


月色下的奔馳、呼嘯而過的不止風聲,還有那人悅耳的輕笑。回到那個鞠莉的〝家〞,想讓她先洗去剛剛奔跑的黏膩,卻被對方一同拉進浴室,不給任何理由的機會,蓮蓬頭的熱水直接噴濕我身上的衣物。


「鞠莉……你先洗就好了。」


「果南不陪我嗎?真的真的不陪我!?」


狡黠的語氣透露了她的惡作劇,還想反駁想什麼,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奪了心智。再度調整呼吸企圖冷靜,卻被簡單的兩個字,打破所有防衛。


「果南……」


「你剛剛就沒穿著內衣出去了嗎!?萬一遇到的是別人呢!?」


「我相信果南會追上來,我一直都相信果南。」


有些粗暴把對方壓在牆面上,隔著衣物輕撫那渾圓,比裸身更為色情。水聲蓋過所有呻吟,然而除了她的聲音我再也聽不見其他。


「果南……果南……」


甜膩的呼喚、甘美的細吻,還有那令人害羞的花蜜。此時此刻不需要去考慮社會認不認同,不需要去細想父母是否接受,只有滿滿的她、我那可愛的戀人,我一生所愛──小原鞠莉。



高級蠶絲的被褥被汗水浸濕,窗外的灰白訴說著時間。身下的她眼神迷離隨時都會睡去,卻怎樣都不肯闔眼,腫脹的花核嬌嗔整夜瘋狂。


「鞠莉休息好嗎?」


「不要!再、再一次……」


「鞠莉……你該睡一下,你才剛出院。」


「阿啦!果南沒體力了嗎?明明以前9人體力最好的就是你。」


靠著對方的額頭,雙瞳透出的不安、疲憊盡收眼底。


「不要用這種低級的激將法,睡覺好嗎?不要感到害怕,我哪裡都不會去,就在這裡,在你的身邊。」


「真、真的?」


「真的,不會離開的!」


把對方擁入懷中,鞠莉也緊緊環抱我的腰,不停顫抖哭泣著。越抱越緊的力道,泣訴我以前的愚蠢,我的堅持究竟傷她多深?


「人魚不會變成泡沫,哪怕必須一直遙望陸地也沒關係。就算王子偶爾才能航行海面,人魚會在那裡等待著。」



陽光穿透窗簾直射金髮人兒臉上,被陽光騷擾的不滿發出低吟,將臉埋進枕頭左手企圖拉過那人撒嬌,卻只摸到冰冷被單。冰冷觸感讓金髮人兒瞬間清醒,起身喊了那人名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套房無人回應自己。打開浴室沒人、陽台無人,被打通的空間一覽無遺,自己又被丟下了嗎?你總是這麼輕易就將我丟下……


「呵呵……去找她不就好了,就像以前一樣……以前……」


忽然門板開啟的聲音吸引注意力,那人推著餐車走進來。看見自己驚慌的馬上走過來抱住,鼻腔傳來熟悉香味,這股安心讓自己緊緊抱住不願鬆開。


「鞠莉怎麼了?你衣服、衣服,真的是!進來的是別人怎麼辦?」


「這是果南的錯,你沒幫我穿衣服。」


「笨蛋!都說不會走,我這麼無法讓你相信?」


「這不能怪我,誰叫果南有前科。」


「呃……穿、穿衣服啦!」


「我是不介意再一次,吶……果南……」


還想再多戲弄丟下我的壞蛋,卻反被塞入一顆葡萄禁聲。


「吃早餐!或許是午餐……」


聽到對方的話語,又看看那人臉紅如同蘋果,自己笑倒往沙發頻頻擦淚。今天極盡任性撒嬌,從梳洗穿衣到現在窩在她的懷裡,任她一口口餵食濃湯、麵包,自己只是看著漂亮的紫瞳、好看的側臉,然後溺死在她的寵愛下甘之如飴。


「吶……密碼是什麼?」


毫無頭尾的一句,藍髮女孩卻馬上明白所問。


「我和你的生日不是嗎?」


「Bingo!你怎麼猜到的?」


「你只要用到密碼幾乎都是用這組數字,連提款密碼都是,我都說過好幾次別這樣使用很危險,你卻總是不聽話。」


「你要感謝我都用這組密碼,不然你怎麼進來?」


「你就算不用這組數字,也會使用我們交往第一天的日期當密碼!」


「That's right!」


「真是的。」


金髮人兒笑著把自己埋進對方懷裡,在那溫暖的擁抱中找尋舒適的位子睡去。將熟睡的人兒抱離沙發輕放到床上,正要離去卻被對方抓住衣領。


「果南……」


「睡吧……我整理一下餐盤。」


「不要!果南……」


無奈的躺到床上,鞠莉馬上鑽了過來,把臉埋在我的胸口,死抓著我背部衣服不放,安慰般緊緊抱著她並輕輕拍撫背部。對於她的任性自己是習以為常,只是想到父親的責罵和那一堆要整理的氧氣瓶、潛水衣。唉……



無論怎樣甜蜜黏著不放,兩人始終要回歸到工作中。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異常忙碌,小鎮中的潛水衣出租店會忙碌到什麼樣地步?然而看見人滿為患的海灘時,已經不是用傻眼就能形容,連帶十千萬和自家酒店天天客滿。


「鞠莉?抱歉這邊再一下下就忙完。」


「沒關係的,果南慢慢來就行。」


根本不可能忙的完,不僅僅是幫忙整理器具,還要教客人如何使用,甚至導覽海底,海灘上的救生員都是臨時請來,也不知道是否合格。看著這樣情景已經可以想到是誰在搞鬼。為了下次董事會讓對方徹底難堪,自己也全力投入工作中。日子在忙碌中過去,人潮並沒有消散,低級的手段讓不滿越發升高。然後……


「有人溺水了!」


看著遠處一對人兒載浮載沉,藍髮人兒拿著游泳圈朝遠處游去。接近對方才發現是一對母女,還好自己趕到了!


「妹妹套好這個不要放手喔!」


「咳咳……嗚嗚……」


「救生員就要到了,兩位撐住保持清醒,不要害怕掙扎有游泳圈在。」


一邊安撫一邊想著自己是否拉的動兩人,右小腿忽然的疼痛,身子瞬間往下沉去。不會吧!這時候抽筋……緊緊抓著自己右腿,疼痛卻沒消散隨後而來是氧氣不夠,伸手想抓住什麼,海中卻空無一物,藍綠色後的黑暗。


鞠莉……鞠莉……




岸上──


「你不是救生員嗎?快去救人阿!」

「我只是臨時代替的,根本沒有救生知識,這和當初說好的工作根本不同!」


岸上還在爭吵,熟知松浦家的渡辺船長拉動救生艇馬達,快速往事發地點過去。救起那對母女,不停往周圍海面看去。


「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沉下去了。」


聽到婦人這句女孩的父親臉色發白跳進海裡,另一邊救護人員和搜救人員也抵達現場。溺水事件馬上在小鎮傳開,吵雜的討論聲進到鞠莉耳裡。奔至海灘只看見果南父親在岸邊痛哭,一旁的人極力安撫阻止他想在跳入海裡。男人看見鞠莉到來,憤怒抓著鞠莉的肩膀大聲喊罵。


「你們小原家究竟要害我們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叔叔……我……果南怎麼了?果南怎麼了?」


「滾出這個小鎮!」


三天後搜救隊在事發地點二十公里外找到松浦果南,腫脹的臉龐已經認不出她是誰,只剩身上潛水衣和藍長髮能辨識身份。女孩家人的痛哭,周圍人們的安慰,自己只是跪坐海灘上。無法過去也不想過去,不可能……她說過不會再丟下我的,果南不會食言的,那個絕對不是果南,大家不要被騙了,她不是果南……不是果南……不是的!不是的!


「Mari. Let's go home .」


推開男人的手,對方的拉扯自己不客氣給予一巴掌,換保鑣走過來強硬扯住我的手臂,換來我的電擊棒攻擊,然後自己請的保鑣與對方的保鑣扭打一塊。


「stop!」


男人帶著自家保鑣憤而離去。望著海面自己在等待什麼,等待奇蹟亦或有人拍醒自己,這一切只是做夢,或著自己還在美國與學業奮鬥。


「果南……」


海面上人影向我招招手,跌撞的往海中央走去。


「果南?果南!果南!」


沒錯是果南!我沒有看錯!我就說果南怎麼可能丟下我,她從來不食言的。我一定要揍她一頓,什麼玩笑不開,開這種嚇死的人玩笑。沉入黑暗冰冷的海水中,窒息感隨之而來,緊緊拉著對方手不肯鬆開,果南拼命搖頭要自己放手,怎麼可能放手,死都不放手。看著對方口型,自己才想回應卻被對方推開。等等!等等!


「你這孩子在想什麼!?」


「咳咳!果南……果南……」


「你這麼做也見不到果南的,那孩子也不會希望你跟她一樣!」


「叔叔……果南她……果南……」


女孩的痛哭女孩的心碎,自己又怎麼會不懂?當初極力的反對是否錯了?不被祝福的愛戀,卻比誰都真誠堅定。


「我也愛你阿!果南……果南……」


右手中的粉色貝殼是剛剛果南塞給自己的。




鞠莉聽過貝殼傳說嗎?


那是什麼?都市傳說?日本七不思議?


哈哈!才不是啦!如果戀人找相同的粉色貝殼一起丟入海裡,那麼那對戀人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喔!


騙人的吧?反正我跟果南會一直在一起的,你別想再把我丟下一次,不然我絕對痛扁你一頓!


嗯……好恐怖!這樣我要趕快跑才可以。


你敢!


哈哈!




「果南……我阿!絕對……絕對要痛打你,你又食言了。」


藍髮女孩告別式中,一位穿著不合禮節白洋裝女孩緩緩越過人們,也不管儀式進行到哪,自顧自的走近那即將要化成黑灰的人兒,將手中項鍊替對方好好戴上,在對方耳邊低語,然後笑著離開。



大笨蛋!貝殼要一起丟入海中才有用阿!所以你要等我,這次不可以再食言,等我一起丟入海中,然後一直、一直在一起。



多年後的內浦夏天,始終如一安靜的海灘,讓人昏昏欲睡的午後。金髮女人凝視著這片海域。


「總裁,對方傳來邀請你共進晚餐……」


「這種事情不用一一向我回報,直接拒絕就行。」


「是。不過總裁您那套貝殼測驗,他們都覺得您是在敷衍,甚至人工打造粉色貝殼,我們這邊快要過濾不來。」


「那還真是麻煩呢!收購對方百分之八十股份,議員那邊我會親自過去一趟,向中央銀行襄理施點壓力,銀行不放款兩天後股值會跌過90點。」


「是的,馬上安排。」


「處理完這些後,直到夏季結束都別煩我。」


秘書欠身行禮離開。



「果南我回來了喔!貝殼有沒有好好收著?等等我……再多等我一會。不過到時候可不准嫌我老!這是你的懲罰!」





相合的另一片貝殼靜靜在海中等待另一片的到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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