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Lostorage Incited WIXOSS】【铃千】发条橙

作者:归止三息
更新时间:2016-12-24 00:09
点击:673
章节字数:3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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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发帖请多指教……原作今晚就是最后一次更新了,这对明明很有趣()在300却没什么讨论度呢,所以没忍住来发文了……

原本是在两话左右构想的,但是后来因为手速慢被官方的展开大量吃梗()所以现在虽然是原作展开的IF,但是视作现代paro可能更恰当(何况我到现在也没弄懂wixoss的规则……)后续的话会是大量将来捏造。不如说全篇都是捏造

可能包含一定量的角色崩坏。可能包含狗血展开。可能包含错别字。(



OK的话以下正文(土下座)





你在十七岁那年发现回忆是无意义的,世界是失真不健全的,而过分正直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在那之前你是个好孩子,一个好孩子的模板。勤工俭学,名列前茅,从不疲倦。你自觉地遵循着规则行动,在精巧的箱匣里稳步直前。你足够聪明,非常善于同那些规则相处,以至于你那时愿意相信世间的苦难只是为了被你战胜而存在。你手里有利刃,有荆棘,有芳草丛生的往昔。

但是某些变故必然降临,箱匣打开,你被抛进无光而不可知的沸腾汪洋里。优等生对待游戏有约定俗成的态度,你按着原有的路途继续运作,直到你终于发觉这里的规则同你的规则格格不入。你输掉对战,输掉硬币,接二连三地输掉很多东西。你难以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直到最后一次你输掉了你自己。

你在昏黄积灰的童年公园里闻到夕阳的硫磺气味。某个孩子哭着跑开,某个声音在用熟悉的方式向你提供一些正面反馈,出自本能的愧疚与自豪一闪而逝,全都没能盖住那个攥着你咽喉的深红色念头。你意识到命运早早设下的某个陷阱此刻终于被送到了你脚下,而你居然就这么傻乎乎地掉了进去,被尖木桩杀到一无所有。

你简直输得一败涂地。

在世界扭曲的金属撕裂声里,你像个新生儿那样跌跌撞撞地尝试行走;但你站立不稳,脚步虚浮,险些摔倒。你听见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理性演算与揉皱的答题纸,你仍然在作最后一番努力,试图维持自我的外形。没有起作用。没有什么能起作用,既然你一旦停止挣扎就会倒地毁灭;你最终还是得承认自己方才已经死去。


我的人生中有得是难堪时刻。只需稍作回忆,每一桩都足以达成一场完美无缺的谋杀,令我满心只想从三十楼的办公室里开窗跳下去。不过目前我还活着,诀窍是在这种时候不断重播我人生中最大的那个污点,它简直熠熠生辉,所向披靡,让我决心必须先回家捅某人一刀再执行自裁:然后到下班时她会打来电话,问我想吃点什么,打开家门时食物的香气就能把我从里到外净化一遍。

你绝不可能在拼命工作后腹内空空的深夜十二点同喂食者过不去。

但是恐怕有生之年,那一刀都会作为象征符号悬在我身后,作为恨意过于轻佻,作为玩笑又太险恶,像不可触碰的碎玻璃制图腾,讥笑我过去如何愚蠢难言,以及时至今日仍然如是。

……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

在此之前,我的人生污点正趾高气昂向前推进时,那把刀切切实实存在于我手中,而我的确全心全意想把它捅出去。现在这样的小鬼我一个月能碰见四五个,每一个都浑身冒着“快来利用我吧”的傻气,而很不幸那时我刚好落入里见的罗网,他理所当然是个精于此道的老手,三言两语将我趁热塑形,一把易碎的陶瓷刀薄而利;再随手布置机关和罗网,然后若无其事地站在一边等待好戏登场。

可惜他挑选的角色并不都像我这样。比如她,真正的笨蛋总是最难利用……好吧她不是笨蛋,那场好戏里负责担任笨蛋角色的是我。她藉由对我来说匪夷所思的天赋飘在蓝图外,轻松看穿哪里不对劲,然后一路跑来,只为在池袋夜景的某个角落里用力拽着我的手腕,言辞恳切,想让我回想起一些理所当然的、约定俗成的、出厂基础配置的良心与正义。然而湿漉漉的霓虹灯光污染和闷热的人群潮臭足够让理智从我脑袋里滚出去,像个被打坏的可穿戴设备一样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出去几米远。在彻底崩溃之前我只想把她说的一切都甩掉,挥刀砍掉,像手起刀落切下一枚小指头,像熊熊烈火吃光夜晚。

我们那阵子对彼此投掷了大量无意义的对话。我得努力抛出我所有的恶意,唯恐她又像以往那样从莫名其妙的地方制造出变数,把我和我的计划常识一并揉成一团丢到随便哪里。很久之后,假如让她的朋友撞见这种场景,十个里有九个会劝她一脚踢开我不要再管,剩下那个会找机会试图照脸给我一拳;但无论是当时还是此后,她都麻烦又固执,总是不肯放开我的手。所以我的挣扎半点用处都没有,她站在那里就是个变数,一如巨大天体扭曲空间和光线。话语和自我催眠可没法同物理规则相抗衡。

大概还需要四五年我才会愿意对自己承认,这种时候我总是很怕她。那时我竭尽全力拿语言划伤她,想维护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信念,想验证新生的我总不至于再输掉一切,想说明我真的能从里见的勾当里有所获益。她几乎已经哭出来了,拽着我的手却一点也不肯放松。她一直这样。无关褒贬,我直到现在仍然觉得匪夷所思。我试图利用我刚刚学会的、聊以傍身的游戏规则击败她,为此出言激她同我对战;这是个愚蠢的选择,以后我就会知道。我怎么胆敢用区区规则击败我蛮不讲理的命运,蛮不讲理的剧本流程,蛮不讲理的善良青梅竹马?

一番凶狠无度的混乱进攻、一点看似一边倒的优势、几个提问,随后是无法抵挡的回答,于是我就输掉了。优等生的倨傲在这时总会变成我的……我的无能为力:吞下一场全力以赴后的失败是不可接受的,更别说对手是她。而压倒在我身上的现实远不止于此,我方才吐露出的话语补上了完美的一刀,其可怖程度足以比拟为往聚集满气态汽油的房间里丢进火把,一瞬间照亮里面的一切而爆炸紧随其后……不过实际上可没那么好运气。房间里的罪证仍旧存在着,巍然不动,朝我露出狰狞恶毒的笑容:那些锈迹斑斑的血与发黑的黏液。我当时几乎确信我的余生统统都该用来把这件事从我的人生里挖出去。某种意义上着实天真可爱,还有得是耻辱在日后等着我呢。

“小千……?”

而她在呼喊我的名字。温柔的,喜悦的,仿佛毫不知情的语气,附加一个微笑,明了而宽容,朝我伸出手。我才察觉自己跪在地上。随后意识开始运作,提醒我方才我已经说了全部,几乎什么都讲了——而她仅仅只是用硬币问了我一个问题。

再没有什么崩溃方式能更加可笑了;哇哦,「诚实」,或许她早就知道我的外壳下堆了多少不堪入目的东西,从小到大只是在等着我坦白而已。我盯着她的指尖,白皙柔软,体贴得像一个吻,在半空中放了半天也不僵硬,只是落下来轻轻触碰我的脸颊。我才意识到自己哭得一塌糊涂。

我在这种情况下理应该说点什么来示弱。乖乖低头驯服,接下来就能理所当然地回到她身边去。她肯定会接纳我,把所有蠢事用青春或低龄划分为日后的笑谈和消遣。但这个念头在出现的同时就被否决了,抱有意图地去做简直像是偷窃和算计。我躲开她的手指,紧咬牙关,痛哭出声,确信一分钟以前全部的我已经粉身碎骨,溶化在烈风里。假如能像此前那样欺骗自我就好了,然而当时我连这么点退避也做不到。

她半蹲下来拥抱我,抚摸我的脊背像是安抚小动物,说着些对我来说过于甘甜不可想的话。这时那个想法终于浮了上来,从伤痕累累的原有思维深处,不怀好意地探出脑袋。毕竟超现实当时降临在我身边,我一瞬间就知道了我需要的东西。轻而易举的作弊。这太简单,太轻而易举了,除了有违我昔日的原则之外完美得无可挑剔,而至于我的原则——不就在我身边躺着吗,那座新砌的墓碑下面,它想必正死不瞑目着呢!

行动力狡诈万分地重回体内,我推开她,站起来,不过忘了避开她掺杂着困惑的眼睛。于是我没忍住往我的污点上再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低头迅速亲吻她的嘴唇,然后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假装没听见她喊我的声音,扭头逃离这里。

逃跑。

一路狂奔。

怀着满心赴死般的悲壮,我逃进池袋湿热的夜晚,逃进秩序井然灯光闪烁的冷色调城市,逃进超现实的诡异阴谋奇迹,逃进我积攒了十多年的懦弱里。


你在十七岁时的某个下午走出校门,按序思考着课业和难题。平凡无奇的一日,刻度轻轻偏过一度。当思绪跳到某道数学题时,你同青梅竹马重逢了。

她看上去不可思议地熟悉,相比之下陌生的部分反而理所当然得多。带着稍微有点僵硬的笑容,她走向你——大概是出于紧张吧,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啊,你想。你说“好久不见”,说“中途搬过家所以失去了联络,真是太遗憾了”,说“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这是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重逢。

她抱住了你,什么也没有说。有一瞬间那让你脑海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可耻的事情,或者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东西,一股冰凉而发臭的水流默不作声地没过你的脚踝;但那错觉很快消失了,正像错觉一样。

喜悦降临在你身上,你轻轻揽住她的肩,笑着在她耳畔说道:“能再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小铃。”


TBC(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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