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标题那里打下那么奇怪的名字真是羞耻
#我最近写文很不勤快要不然就是这么奇怪的文
#只是脑洞一时爽下笔写不长的东西，大家看过算过
#圣诞快乐哇啊啊啊我还有好多CP没有写呢你们是第一对！
埃尔施塔特公国的国都洋溢着和乐的气氛，战后几年，在菲涅的带领下公国逐渐步入正轨，樱桃派也不再是短缺品，至少萝特已经往公主的房间端了两盘进来。
因为伊泽塔大人康复之后就再次拒绝自己近身，所以自己堂堂一个大公陛下任命的特级女仆，却总是做着端茶送水这样最普通的女仆也能做的事情。真是的……伊泽塔大人快开口说要自己帮忙吧，那个结都打错了哦？
伊泽塔对着那热烈的视线全然无知，然而呆愣地望着已经熟悉的天花板，以及上面的繁复花纹。
头顶处有着异样的感觉。
“伊泽塔？”
正在萝特的帮助下穿上礼服的菲涅大公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和背后的缚带较劲的魔女，示意萝特退下之后自己缓步走了过去。
“已经有过那么多次晚宴了，还在紧张吗？”
“不是紧张……”
伊泽塔又挠了挠头。
“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菲涅不用担心，我有事一定会和你说的。”
她脸上扬起了一个宽慰的笑容，转身让菲涅替她整理裙子背后的系带，她学了很多次也没办法弄好。纵是菲涅告诉她无数次，可以让萝特来帮忙，她却总是在这方面固执地惊人，而后又在大公陛下亲自施以援手的时候羞赧地低下头去，像是个初坠情网的少女。
也并没有相差太多。
每一次看到菲涅含笑意的眼睛，她都会再一次溺入难以定义的情绪之中。那是痴迷也是喜爱，那是尊敬也是向往，那是伊泽塔和菲涅之间独有的羁绊。
她当然也记得自己尚且不能站立之时，菲涅望向自己的神情，那不是应该出现在一国首领面上的哀伤，更不应出现在菲涅脸上。所以伊泽塔下意识隐藏了自己怪异的感觉，不想引起更大的惊慌。只是一次简单的晚宴，她并不是第一次陪伴菲涅出席了，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为这个问题作出解答的并非伊泽塔本人，而是近卫队队长比安卡。虽然一直以来她都对魔女青眼有加，或者说崇拜不已更为贴切，但是当菲涅在的时候，她总会克制一下自己过于热切的眼神。然而这一次，她几乎直接叫出来了——
“伊泽塔，你头上……”
长出鹿角了。
那只是鹿角最初的样子，有些粗短的两根在头顶突起，看起来很是结实，尾端是圆润的，在角上还有着细小的绒毛。
菲涅大公少见地失态，杯中的葡萄酒都洒了出来，滴落到礼服上。她佯装了然地点头，向着群臣举杯，恭贺他们又共同度过了一年，而后又笑着解释道，这都是伊泽塔为了圣诞晚宴做的准备，希望大家喜欢。
觥筹交错，和乐融融。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菲涅的手指绞紧了自己的礼服下摆，时而不安地转头望着伊泽塔，和她头上的小小鹿角。魔力都已经被消磨殆尽了，这一次又是发生了什么？
在这个瞬间，她又有些怀念起西格来，不仅仅因为他为公国做出的杰出贡献和全力支持，更因为他如果见到现在的伊泽塔，不会边打滚边嚎叫着“真可爱”。
事实上，在她借故逃离圣诞晚宴之后，已经给比安卡下达了死命令，谁敢言说出这样的夸赞，就不会受邀出席下一次公主殿下的生日宴会，连比安卡本人都只能无奈地目送着有点惊慌的伊泽塔被大公牵着手，几乎是拖进了卧室。
华丽的大门关上了。
“伊泽塔？”
“菲涅……我这次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起来很是自责的样子。
菲涅上前握住了伊泽塔的手。她们之间有着太多共同的过去，任何言辞都显得过轻，无法道出万一，更多的时候她们只能通过肢体的接触去确定彼此的存在。尤其是在经历了那所有之后。
“怎么了？”
“唔……没什么，可能是不太适应这个角吧。”
“恩……虽然一直觉得伊泽塔有些像小动物，但是没想到会长出鹿角来。不影响伊泽塔的可爱呢。”
伊泽塔偏了偏头，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直白的褒奖。尽管她每一次给予菲涅的都是更为坦率的赞美，包括那样耀眼的发色，剔透的双眸亦或者是身上透露出来的上位者的气息。让她痴迷的所有，她都会直白地寄托于言辞。
菲涅的美貌是怎么都说不完的。
“就是这样。”
这般说着，菲涅凑过来轻吻了她的眼睛。
“你的眼睛湿漉漉的，特别像小动物。”
“哎……菲涅越来越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有吗？
菲涅冲她眨了眨眼，分明是这个意思。大公陛下在私下里也有着任性的一面，于是她站起身来，凑近了伊泽塔头顶的鹿角。
“伊泽塔，我总觉得，角是不是又大了一点？”
伊泽塔伸手想要摸一摸，却又是不敢。略微不安地动着脑袋，犹豫着要不要去镜子前面看一眼。
“怎么了吗？”
“角……角痒痒的。”
菲涅伸手想要触碰，却在见到伊泽塔皱眉的神情之时停止了动作，转而半拥住了伊泽塔。
“会痛？”
“不，不是很痛……菲涅，稍微停一下……”
这是第一次，伊泽塔试着从菲涅的怀抱之中挣脱。虽然那力气很小，这样的尝试却难以忽视。
伊泽塔走到床边，迫不及待地在支撑起床帘的柱子上——
蹭起了角来。
红色发丝随着动作有些混乱，起先还有些粗短的角居然随着动作愈来愈长，甚至还长出分叉来。鹿角根部挥之不去的痒让她更为频繁地蹭动着，即便这会带来疼痛，却又让她上瘾一般更为渴求地去动着自己的脑袋。
菲涅站在一步之遥，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她只能走上前去，牵起了伊泽塔的手。
“……菲涅……就是痒痒的，又痒又疼……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
“角，还在长长哦？”
“哎？！”
伊泽塔倒是略为停了一下，转头看着菲涅，眼眶里泪珠滚动，就差哭出来。从前她总是个很坚强的人，为了替菲涅守护这片土地而战斗，近几年却被大公陛下宠得有些惯于撒娇了。菲涅又走进了一些，替魔女拭去眼角的泪水。
“我能做些什么让你好一点吗？”
“菲涅……菲涅……”
伊泽塔又开始喃喃大公的名字，有些艰难地继续蹭着头顶，力气太大甚至床都在震动。角生长的速度更为疯狂，很快就形成了颇为壮观的分叉，颇有些像树枝的形状。
“伊泽塔，我在这里，你不要紧张。”
纵是这般说着，将魔女的手捏得比谁都紧，大公陛下才是最紧张的人。虽然的确是可爱度翻倍了，若是让她的魔女冒什么风险，则是绝对不行的。
她不想一次又一次让她陷入险地，即便是为了自己。
“好像……好像停止了。没有那么痒了。”
伊泽塔的声音里都带着轻颤，又为了菲涅镇定下来。
“伊泽塔，让我看看你……这好像是驯鹿角，还会疼吗？”
“现在不疼了。驯鹿……和圣诞老人有关系？”
“看你前几年对节日不上心的样子，还以为伊泽塔不重视这些节日呢。”
伊泽塔习惯性地钻进菲涅怀里，用拥抱去消除那不安和略微的抱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菲涅小心地将下巴放在她的两角之间，避免自己被戳到。好在她的身体依然柔软，二人的怀抱仍然契合。于是她选择将伊泽塔抱得更紧一些，那结实的鹿角挥舞起来，大公陛下可能有一个月都不能处理政务了吧。
“因为每次都会有晚宴……不是伊泽塔不喜欢，每次晚宴，菲涅看起来太累了。而且……”
“什么？”
“而且和菲涅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很重要的日子，相比之下……没有什么更特别的节日了。”
“啊……伊泽塔。有的，有很重要的节日。”
“是什么？”
菲涅稍稍拉开了二人距离，摇头笑着不去回答这个问题。
“伊泽塔，驯鹿是圣诞鹿，会给大家分派礼物呢。”
魔女又开始扭动起来，菲涅了然地后退，直到彼此可以看到对方的眼睛。
“伊泽塔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虽然菲涅肯定会说不在意这些，魔女也身无分文，无法送出能让一国大公满意的礼物，但总是心意啊。
“你就是礼物了。”
“恩？”
“你给公国带来新的希望，你为了我付出的所有，还有，你好好地站在这里……恩，还有那么可爱的样子，都是很特殊的礼物。我会好好收下的。”
啊，这种时候……
伊泽塔看着冲自己眨眼却毫无表示的菲涅，微微踮起了脚，在大公的唇角留下属于她的圣诞贺礼。大公笑得像是吃到了樱桃派，不，即便在刚才偷尝的时候也没有笑得这般得意。
“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礼物，千万不要再让别人看到了。不然大臣们又要来烦我……”
“烦你什么？”
菲涅让开了她头顶的角，凑到了伊泽塔耳旁，将字咬得很轻。
“美色误国。”
品尝着魔女羞红了的脸颊之时，菲涅略有分神地想，那句圣诞快乐的祝福，或许也不是那么必要吧，她们于彼此便是快乐，便是神赐。
又是新的一年了啊。
还会有更多这样的日子，所以不用急。
圣诞快乐，大公陛下，伊泽塔大人。
萝特在心里默念完这句话之后，拖着不死心的近卫队长离开了大公的房门，再偷听下去一定会被大公发配去山顶扫雪的，萝特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