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紅組】【戦姬絕唱】【翼瑪】龍笛

作者:卡迪
更新时间:2016-12-30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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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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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發愁寫什麼的我……






龍笛




瑪麗亞結束最後一場在日本的鋼琴演奏會回到入住的酒店時,她在自己的房間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模樣俊秀的日本男人。瑪麗亞知道他,也認識他,這位男士是瑪麗亞在日本熟識的某位朋友的親信,她時常會看見那人帶著這位男士四處應酬…在電視上。基於基本禮貌,瑪麗亞上前向男人問好。




「緒川さん,好久不見。」




面對女性的問候,棕髮的男人回以一個微笑,謙和有禮的欠身鞠躬以表示自己對瑪麗亞的敬意,然後才在安靜的走廊間輕聲說道:




「好久不見,恭喜您的鋼琴演奏會完美落幕。」


「謝謝。」


「…嗯,翼さん在等您。」


「好的,知道了。」




瑪麗亞聞言點頭。她絲毫不驚訝那人是怎麼進入自己房間的,一如她從來不好奇為什麼這間酒店中的工作人員看見她時好像面對英國女王一樣的恭敬。


因為這間酒店便是屬於那人的名下。瑪麗亞早在確認會有巡迴演出時便在那人強烈的要求下選擇了入住其名下的這間酒店。對於瑪麗亞的順從和妥協,她的日本朋友予以了回報,最好的房間、最好的服務、最好的安保,那人將最好的全部給了她。


瑪麗亞現在想想就想笑,那傢伙還當真是將她當作女王了嗎?


一邊搖頭微笑、一邊刷卡走進房間中的瑪麗亞剛剛推開門便怔住了,房間內竟然沒有開燈。不是說那人在等待她嗎?瑪麗亞心下疑惑的四處張望。


這間位於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裝潢華美,確實可以說是最好的房間,可是過於華麗卻給人一種極度奢靡的感覺,瑪麗亞不是太喜歡。只有客廳之中的巨大落地窗入了瑪麗亞的眼睛,因為站在那巨大落地窗前可以將東京最為繁華美麗的夜景盡收於眼中,加上外面五光十色的絢爛霓虹燈,就算客廳中不開燈也不會顯得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見東西。


站在門邊的瑪麗亞略微掃過幾眼,終於在落地窗邊的沙發椅上找到了那個快和陰影融為一體的人。


那人姿勢隨性的倚靠在沙發椅上,身前的木製茶幾上擺放著一瓶紅酒和一支高腳杯,高腳杯中的酒液已經剩餘不多,不排除本來便沒有倒很多的可能性。瑪麗亞輕輕關上門,在門邊將高跟鞋給脫了下來,她赤著腳掌、拖著長裙慢慢向那人走去,她想給那人一個驚喜,順便看看對方有沒有喝多。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還沒有等瑪麗亞走到那人的身後,含笑的清冷嗓音便響了起來:




「……我聽見了,瑪麗亞。」




真是不可愛的人。


偷襲失敗的瑪麗亞孩子氣的輕哼了一聲,繼而仍然不放棄的來到那人的身後,用溫熱的掌心遮擋住對方的視線。




「猜猜我是誰呢?」




這樣詢問的同時,瑪麗亞的目光掃向了放於茶幾上的紅酒。少了一半多,看來這人當真喝了不少。




「瑪麗亞。」


「翼,妳還真是不可愛呐。」




勉為其難接受了對方敷衍回答的瑪麗亞抱怨一聲後鬆開手,繞過沙發椅坐到那人的身側,順手將一旁一盞落地燈打開。橙黃的燈光柔和而不刺眼,又剛剛好可以讓瑪麗亞看清楚身邊的人。很好,瑪麗亞心中微微點頭,然後挑眉望向那人。


瑪麗亞的朋友今晚仍然是一貫的黑西裝,腳下踩著三公分的高跟鞋,若非是她的領帶已經解下來,領口處的前兩顆扣子也被解開來,瑪麗亞都要誤以為這個人是來談生意的,而不是特意過來探望自己的。這樣想的瑪麗亞突然間很想戲弄一下這個傢伙,可惜即將說出來的話卻在看見那人眉宇間的苦惱和疲累後又重新咽回肚子裡。


她極少會看見朋友這模樣。翼是一個要強又很會逞強的人,她幾乎不會也不願意讓太多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這其中包括瑪麗亞。




「妳很累嗎?」




瑪麗亞皺眉,面露擔憂的開口詢問。


或許是瑪麗亞的聲音太溫柔的緣故,翼揉揉眉心之後淡淡的笑起來,淺淺的笑容中依舊充滿倦意,煩惱卻已經消褪了,取而代之的是瑪麗亞所熟悉的溫和。




「嗯,稍微…妳不用擔心,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好吧。酒不要喝了,去浴室洗洗睡覺好嗎?」




說完,瑪麗亞傾身將茶幾上剩餘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再將酒瓶用木塞塞好,擺明了是不贊成翼繼續窩在這裡飲酒了。聽見瑪麗亞勸告的翼無奈聳聳肩膀,倒是沒有覺得瑪麗亞煩人,而是順從的點點頭,站起來直接往套房的浴室走過去。




「呐,我明天可以休息,今晚留妳這裡了。……對了,順便替我拿一下衣服,瑪麗亞。」




翼說完之後才走進浴室,那隨意的語氣和態度一點也不像是對待朋友。


聽見這「吩咐」的瑪麗亞坐在沙發椅上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又忍不住開始怨念這日本人竟然將她當作保姆使喚。可是抱怨歸抱怨,瑪麗亞仍然起來去房間中為浴室裡的那人拿來了換洗的衣服。很快,浴室中傳來水聲,想來是翼聽話的開始洗澡了,瑪麗亞放下心來,這才回去房間中卸妝。


瑪麗亞不太愛濃妝艷抹,若非必要她一般是淡妝出門,因此卸妝也方便許多。卸妝後,瑪麗亞再換下身上的華麗長裙,這裙子固然非常美麗,然而未免太累贅,上舞臺便算了,她可不想在房間中還繼續穿著這身衣裙到處走。


叮咚。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來。會是誰呢?心中疑惑的瑪麗亞前去開門。瑪麗亞開門時並未先從貓眼中看看是誰來了,這是她對於朋友和這間酒店的信任,要求嚴格的翼不可能讓酒店放她不熟識的人上來。再說,門外可是還有一個人在守候,居心不良的人怎麼可能得逞。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瑪麗亞打開門,看見的便是之前被自己「遺棄」於會場的經紀人。而棕髮的男人站在門邊,目不斜視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尊雕像。




「晚上好,瑪麗亞小姐。」


「晚上好,我以為你要很晚才回來。」


「現在已經很晚了,因此讓我長話短說吧。」


「嗯,好。」


「…感謝您的配合。」




經紀人和瑪麗亞一樣一點也不好奇門外的男人是誰,事實上作為瑪麗亞可以信任的經紀人,他一早便知曉瑪麗亞在日本有認識這麼一個地頭蛇。所以較之在其他國家演出時的戰戰兢兢,來到日本後的經紀人難得這麼放心,不需要擔心遇見什麼難題,也不用擔憂瑪麗亞的個人安全。


看看這間酒店,偌大的酒店只為瑪麗亞一個人開放,可想而知瑪麗亞的朋友是有多麼的在意她了。


這麼晚還過來的經紀人第一是為了確認瑪麗亞有沒有回房間。第二則是為了簡要的說明一下今晚的演奏會和之後的行程,說完之後便即刻離開,無意打攪瑪麗亞休息。


瑪麗亞回到房間的時候翼已經從浴室中出來。她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腦袋上搭著一條乾毛巾,邁著兩條長腿又慢悠悠溜達到落地窗前坐下來。


瑪麗亞無奈的嘆息一聲,認命的走到沙發椅後面開始為日本人擦頭髮。




「妳能好好擦乾頭髮嗎?」


「可是我好累,讓頭髮自己乾就好了…」


「這麼長的頭髮等自己乾要很久好嗎?…呐,妳是要自己擦乾頭髮呢?還是讓我幫妳擦乾再去洗澡呢?」


「…唉,好吧。自己來,妳去洗澡吧。」




翼回頭望了一眼瑪麗亞,深色系的眼眸之中溢滿無奈的笑意。她拿回瑪麗亞手中的毛巾,開始擦拭頭髮,順便催促瑪麗亞去洗澡。她看得出來,這大半年來都忙於巡演演奏會的瑪麗亞很疲累了,今天日本演奏會是最後的一場,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了。


對於翼的懂事和體貼瑪麗亞回以微笑,然後拿衣服走進浴室。


瑪麗亞這一次在浴室中耗費頗長時間,等到瑪麗亞舒舒服服的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翼早不在落地窗前。瑪麗亞以為翼休息去了,誰料走進房間後才發現那人正在床上看雜誌。


看見瑪麗亞走進來,翼挑眉微笑。




「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妳在浴室裡睡著了呢。」


「說這話不心虛嗎?上一次是誰在泡澡的時候睡著了呀。」




瑪麗亞毫不猶豫的回以嘲笑,同時拿著毛巾坐到翼身邊。翼見狀非常自覺的拿過毛巾,開始為瑪麗亞擦拭她及臀的櫻粉長髮。翼的神情是和她清冷的聲音與之相反的溫柔,視線始終停駐於瑪麗亞的身上。而背對翼的瑪麗亞並未發現身後那人眼中深深的戀慕,只是閉著眼睛享受翼的服務,臉上安詳的表情快讓翼以為她睡著了。


長髮除了美麗飄逸之外便是麻煩,翼用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能將瑪麗亞的頭髮完全擦乾,又嫌棄吹風機實在太吵鬧了,最後只好自暴自棄的將毛巾隨手棄之於地上,再摟過瑪麗亞一起倒向床鋪。




「欸…翼!」




瑪麗亞被翼的舉動嚇了一跳,幸好是知道身邊的人是翼,她才沒有表現出來過分驚慌,只是在和翼面對面倒於床鋪上時用指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嘶…」


「嚇唬我,還隨意亂扔東西,這是懲罰。」


「嘖,反正是酒店的房間呐,沒所謂的。」




翼面對著瑪麗亞的訓誡習以為常的狡辯,順便用掌心輕輕撫摸瑪麗亞的肩背腰臀。


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暗示,被翼圈在懷中的瑪麗亞微微紅了臉頰。她知道翼想要什麼,也明白自己希望得到什麼。可是她真的很累,累得讓她連那樣親密的事情也不想做。




「呐…翼,我…」


「……今天祖父讓我去…相親了。」


「什麼…?」




瑪麗亞的睡意被這句話全部驅散,她支撐身子爬起來,神情愕然的注視著平躺於床上的女人,她難以相信翼說的話。然而面對瑪麗亞滿臉的驚訝,翼低垂眼瞼,淡冷的微笑起來。


她開口說:




「意外嗎?應該不需要的,對嗎?妳知道這是我一定會面對的事情。」




瑪麗亞眼中的翼明明在笑,可是神情無奈又落寞,眉宇間早沒有了對待外人時的犀利和冷漠。翼的難過讓瑪麗亞很是心疼,這會讓她憶起數年前初見翼的時候。


溫暖的手掌摩挲著翼俊俏的臉頰,瑪麗亞俯身親吻她的眉眼和唇角,希望借由親密的肢體語言來安撫翼。




「別想了,好嗎?」


「瑪麗亞…」


「很晚了,我們休息,呐?」


「嗯,好…」




眯眼接受親吻的翼好像一隻正在被主人抱在膝頭享受撫摸的小犬,溫順又可愛。她並未拒絕瑪麗亞,反而拉過被子將兩個人蓋住,然後才慢慢的完全閉上眼睛。


瑪麗亞不太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可能是哄完翼之後睡的,也可能是和她一起睡的。不過不重要,重要的是瑪麗亞再醒來時便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影。揉揉有一些犯迷糊的頭,瑪麗亞望向床頭的時鐘,電子時鐘上顯示的時間為淩晨三點。


翼…又跑去哪裡了?


正在瑪麗亞疑惑的時候,房間外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這樣的笛聲在西方人聽來頗為詭異,一般不會太中意。可是坐在床鋪上的瑪麗亞卻在驚訝之後笑了起來。她當真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這笛聲了,連最初會聽見這樣悲戚壓抑的笛聲也是源於一個偶然。


靜坐片刻的瑪麗亞等到腦子徹底清醒後便披上一件外衣走出房間,來到客廳中,瑪麗亞不出預料的看見了翼坐在落地窗前面,她披散著柔順的深藍直髮,坐在窗前吹奏一首聽起來很是戚哀的樂曲。


龍笛呀…


瑪麗亞赤著腳、裹著外衣走到放在落地窗另一邊的鋼琴前坐下來,一手支撐臉頰注視著翼。今晚的這人,讓她不由得想起來當年那個坐在溫泉旅館的屋頂上面,迎對飄零的雪花吹奏龍笛的女孩兒。




「將妳吵醒了?」




一曲終了,放下龍笛的翼轉頭望向了瑪麗亞。




「……真難得,我以為不會再聽見妳的笛聲。」


「我是很久沒有吹奏龍笛了。怎麼樣?有沒有退步?」


「不錯喔。」




瑪麗亞的言語間充滿了懷念。她是真的好久沒有聽見翼吹奏龍笛了,更沒有想過她還會隨身攜帶著龍笛。這樣想的瑪麗亞望向了翼手中的樂器,一看之下眼中竟然多了幾分驚喜和感動,原來翼手中的那支龍笛是瑪麗亞在數年之前贈予她的生日禮物。


這一發現讓瑪麗亞笑得開心。




「而且呀,我還真沒有想到…妳居然將這支龍笛隨身攜帶呢。這是我當年送妳的禮物,對吧。」


「嗯?啊…」




微微一怔,翼也笑起來,總是淡淡冷冷的笑容暈染開來了幾分羞澀。




「妳經常滿世界的飛來飛去,我只好帶這支龍笛到處跑了呀。」


「真討厭,說得好像是我不管妳一樣。」




瑪麗亞白了翼一眼,翼這樣說真是讓她滿心負罪感,明明是有了女朋友卻不敢對家人坦白的翼更加過分。好在瑪麗亞並未真正的生氣,當她的視線再一次從翼手中的龍笛掃過時,瑪麗亞突然間說道:




「翼,我們很久沒有合奏了。」


「嗯,最後一次合奏應該是…三年前。」


「既然這樣,我們來合奏一曲。」


「什麼?」




驚訝在翼的眼中一閃而過。




「…呵,隨妳吧。不過我真的很久沒有吹奏龍笛了,妳不要太期待了。」


「嗯哼。」




瑪麗亞哼笑一聲之後在鋼琴前坐好,神態間居然暗藏著幾分急不可耐。




「失誤多的人明天跑腿去買外賣喔。」


「喂喂,妳故意欺負我嗎?」


「妳想太多了啦。」


「唉…。」




第二天,瑪麗亞的經紀人來到房間外敲門,可是卻無人回應。最後根據門外保鏢的說法,他才知道原來從昨晚淩晨三點至清晨六點,房間內便毫不停歇的響了長達三個小時候的音樂。


經紀人聽後無奈嘆息一聲,看來今天出門的想法是泡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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