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横竖 于 2017-4-16 10:04 编辑

本来只想写日常，写到一半脑洞大开的一篇文。

可能有OOC，因为私设很明显，灌输了很多个人想法，说不定OOC还挺严重。

比起CP文，这更像是一篇416文啦，能接受这些的请继续看{:4_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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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好学生

416认真做着笔记，讲堂上赫丽安在讲解的动能题是期末考试的重头。思及此，416瞥了眼在她左边昏昏欲睡——不，已经沉入梦乡的G11，觉得这次年级第一名总该是自己了。

“棉，棉花糖——”G11甚至小声念着梦话。

416担忧地望向背过身写板书的老师，心底涌起多余的担心——所有师生已然将G11的嗜睡视为某种不可抗力，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担心老师会临时醒悟，像对待其她捣蛋鬼那样让瞌睡虫G11去走廊上罚站。

这时，从右侧，一块橡皮嗖得从416头顶掠过，精准地击中G11的额头。

“呜——”

被太阳晒得暖和和，表情松懈到快融化似的脸，被这一击打得颤了一下。G11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眼里写满了疑惑与迷茫。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呆滞的目光飘忽一会儿后，缓缓锁定了416身后憋着笑的9。作案工具橡皮早已滚到了前排M16的脚下，M16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小的变动——尽管很多人的视线都追随着橡皮聚焦在她脚下的那一块区域。

M4A1戳了戳M16的背，等M16转过身看她，她指向那块四个角都被使用过变得圆滑的橡皮，“帮忙捡一下。”

M16照做了。

“好像是后面的同学掉的。”说罢，M4A1把橡皮传给身后的AR15。

斯登照惯性想把橡皮递给416时，被后者一脸嫌恶地拒绝了。

“我不要碰那个人碰过的东西！”

尖锐的语调、以课堂而言过高的音量，引来半个班级人的注意。

G11咽了口口水，劝：“别对别人那么凶嘛，416。”

416不屑地哼了声。她抬起眼看黑板，自然而然，对上M16寒星似的黑眸。然，特意侧过头探视的对方只多投来一瞥，便转回前方，将416视作空气。

斯登看到416掐断手里的笔，被吓得一时忘了呼吸。

“416，你需要到走廊上冷静一下。”写完板书的赫丽安从容地回身发出指示。416放下断笔，合上手里的笔记，不吭一声离开了教室。

斯登望着416走出教室，由于震惊，她攥着橡皮的右手还搭在416的桌面上，姿势别扭。手心突然感到一道力，她疑惑地看去，发现9探出大半个身子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正捏着那块橡皮露出的部分。

斯登第一次注意到9的指甲有涂抹肉色的指甲油。

9笑：“谢啦~~”

听明白意思的斯登立刻松开了手。

下课铃刚响，416便走进教室。

9叫嚷着：“416，你真的这么乖就在外面站着啊？”

416撇嘴：“我又不是你。”

在讲台前收拾课件的赫丽安瞟了9一眼，察觉这道目光的9坦然地回以一个没心没肺的假笑。赫丽安收回目光，无言摇摇头。等416从她面前经过，她将那一沓整理好的课件递出去。

“416，这是上节课的内容，回宿舍的时候好好看看吧。”

416顿住步伐的力度让赫丽安联想到踩急刹的汽车，与钉入木板的铁钉。从她放大的瞳孔和微张却不发一言的嘴，赫丽安轻易感受到自己的学生正处于吃惊的状态。

可能是羞于自己的慌乱，416转回头躲开了赫丽安的注视，她望了眼窗户的方向——从那里只能看到一块草地和围成半个圈的小树林。

紧接着，416才转过身，直面赫丽安。她用双手接过课件，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谢谢老师。”416说。

“不用谢。”赫丽安说完，就离开了教室。

午休时，Ro来找416，询问可不可以借一会儿课件，她想拿去复印。

416想了会儿，站起身：“一起去吧。直接复印完全班人的份算了。”

在小卖部的打印角里，416跟老板格林娜说，“麻烦复印26份。”

Ro正有话想问，416先一步截住了她的话：“我这边只打算复印26份。”

Ro怔了会儿，格林娜微笑着望着两位学生，“还有其它需要吗？”

Ro：“再加印2份。”

格林娜：“一共是28份咯？”

416纠正：“别把她和我的算在一起。”

格林娜一脸莫名地将讲义塞入输稿器，在416锐利的视线注目下，她将数字28改为26，那个人的目光才和善了许多。

第二次的复印，没有人发话，格林娜便从复印件里抽出一份，放入输稿器。

“2份对吧。”格林娜将26的6删去。

Ro刚应声，她就按下了开启按钮。

回程时，416说先要去办公室。

她递出装订好的课件，Ro虽不解仍收下了。

416调头就走，见状，Ro抓住了416的手腕，后者挣扎了下但没成功甩开突然握上来的手，投去怀疑的审视目光。

Ro松开手解释：“不是要一起去吗？”

“哈？”

“咦？这种情况不是一般会一起去吗……”

Ro的声音越来越轻，416说了句“是吗”，又伸出手。

她说：“给我一半。”

最后两人一起把课件原件交还给赫丽安。

赫丽安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只说了句：“也对，你们两位毕竟是班长和学习委员呢。”

416塌下肩膀，难得示弱：“老师，能不能不要让我当那群笨蛋的班长？”

一直旁观的45代替赫丽安回绝了：“不行。”

416刮来一个暴躁的眼刀：“45，你闭嘴！”

对此，45偏过头，用手支住下颚，字词清晰地教育：“hk416同学，现在我可是你的老师。你应该称呼我老师才对。”

416差点把“滚”骂出口。

她刚发出“g”的气音，45眯起眼，一脸良善地观望她。

也许只有长久相处，才能轻易看穿这副假面。

所以，416停住了。

那之后，45放松下来，又恢复和蔼的笑颜。

416直接忽略了那虚假的微笑。被45的假面骗到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去。416只是盯着45的眼睛，体现本人性格、从不动摇的双眸，那双眼底是否还留有尚未褪去的混沌与恶意。

416在寻找这个。

45仿若看透一切般，嘴角浮起深邃的笑意。

“怎么了，416同学？”

同时，416捕捉到了那抹令人惧怕又安心的光芒。

“没事，”416说：“我只是担心你当不好老师。”

45笑：“你为什么这么想？”

416正想说很多很多话，可那些想法如海里的泡沫，无法把握，一戳就破。

她竟答不上来。

读后感

今天的第二节课是观影课。

赫丽安给大家播放了一部有些年头的电影，叫《南极大冒险》。

剧情很俗套，一支探险队和8条雪橇犬搜寻一块掉落在南极的陨石。途中，因恶劣的天气和凶险的生存环境，人类探险队离开了。被留下的8条雪橇犬互相依靠，奋斗求生，最后的最后，人类良心发现，回到南极接回当初抛弃的“伙伴”。

416的读后感被赫丽安批评了。

发下来的作文本上，赫丽安评价，感想是不是有点肤浅？除了团结，这部影片还讲到了人性。

416第一反应想：那支探险队只是做了他们应该做的事，这有什么值得多写的。

她瞟了眼其她人，好奇，难道大家都提到了人性？

416又想，这种程度的事就值得多写吗？她想到电影里死去的雪橇犬，认为，让她写人性的话，大概只会是赫丽安更不想看到的批评之词。

算了。

416将作文本往课桌里一塞，再也不去管它。

右侧传来很大的动静，她看到9撕下那几页作文纸折成纸飞机。

416问：“9 ，你写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

“快说。”

“在那个人落水的时候，不该救他。”说罢，9把手里的纸飞机抛出。纸飞机在睡着的G11面前打了个转，跌落在地。

9啧了声。

416捡起那只纸飞机，透过纸背，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鲜红的叉。

作文评价得到一个叉，想到这，416不自觉弯了嘴角。

“416，你还笑！”

把作业送到赫丽安那时，416尽量避开了45的视线。

可45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不合格哦，班长大人。”

416没搭理45，只问赫丽安：“还有其它事情嘛？”

赫丽安摇摇头。

45却提议：“不让她写篇新的感想吗？”

416正要发作，赫丽安已经冷淡答复：“没这个必要。”

赫丽安继续：“下节课轮到你带她们去操场上体育课了。”

“也是，”45顺势起身，“错过重写安排的班长大人，一起走吗~”

416：“不要。”

45：“416同学，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傻？”

416则回敬：“我相信肯定有人跟你说过你很讨厌。”

“我就把这句话当成夸奖收下了。”

“脸皮真厚啊。”

45命令全班绕操场跑100圈，只允许MP5可以坐在一边休息。

但MP5只休息了一圈，便加入了大部队。

第3圈的时候，G11拉扯416的袖子：“416，背我。”

416头也不回地拒绝：“做梦。”

第18圈的时候，G11不干了。她从跑步大队脱离，毫无形象地趴在橡胶跑道上。

“累了！让我死我也不跑了！”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45怎么说。

45：“G11可以让416背着跑。”

416：“凭什么？！”

45没说话，G11可怜兮兮地望了过来。

“拜托，416”

……

G11心满意足趴在了416的背上。

跑了一个下午，从日中到日落西山，足足过去5个小时整。第30圈的时候，45人已经不见了，也许是在有着暖气的房间里休息。

但没人敢偷懒或者懈怠。

416第100次拐过那个转角时，趴在416背上的G11欢呼：“终于结束了！”

416忍不住气喘：“你还好意思说！”

“在你背上一颠一颠的，也是很累的。”

416想把身上的那团掀翻在地，但后者先一步跳下来。一瞬的轻盈甚至让416有些不知所措。

——啊，我又不被人需要了。

闪过这样的想法后，416笑自己为什么又胡思乱想。

当天的晚自习，赫丽安让MP5朗读范文。

大家看上去都不怎么感兴趣，甚至部分问题生还表露出明显的不屑，比如416身边一直呵呵冷笑的9。这样讨打的9也是挺少见的，416评估。

MP5读完文章后，出于礼貌，416送去掌声，Ro紧跟着拍手，然后是M4，M16，AR15，汤姆森。连G11都象征着拍了几下手后，班级里陆续响起零落的掌声，但到最后也没整齐一致。在坐满的教室里，这样的情景反而有股冷清的味道。

赫丽安没有理会这些。

她表情不变，宣布：“因为MP5同学表现很好，所以她今晚就可以毕业了。”

MP5偏过头，茫然望向赫丽安，明显她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416第一次听到毕业这个词，其她人似乎也不知道，一时所有人都与邻座面面相觑，确认不是自己听错。

明明自己的一句话把班级的所有人搅成一锅粥，赫丽安本人却不为所动，只是沉默地观察，等这股骚动自发褪去。

等教室又平静下来，她才解释：“毕业，就是可以从学校离开去做学习以外的事了。”

416脑海中思绪翻飞，最后定格在45嘲笑的脸上。

“hk416，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傻？”

那一晚之后，416再也没看到MP5。

观察日记

学校给每个人下发了电子宠物。

赫丽安说，这种电子宠物叫铁血，这一个月不再强制上课，以观察铁血，并进行培育为主要课程。

“一个月后，希望你们给我满意的答复。”

赫丽安说完就走了。

416看着掌中的电子设备，里面是一个模拟环境，一个人住在里面——至少，416认为那个宠物和她定义里的人相差无几，它和她自己也只是长相不同，就跟她与G11长相不同一样自然。

——这是宠物？

416怀着疑惑戳了下画面里的人，那个人大叫着醒来，立刻对416说出一堆意义不明的话。

“我要杀了你。”

“我要毁灭世界。”

“我要消灭人类。”

边嘶吼着，画面里的小人却走到画面之外。416拖动画面想去看小人在干什么，但没有成功。不久，一辆M270式火箭炮缓缓驶出，将途中遇到的一切障碍压得粉碎，包括绿化带、书报亭、落单的婴儿车。416点击火箭炮，想让它停下，可没有成功。碾过一切的履带在道路上拖出两道可疑的鲜红色痕迹，这时，系统将车体透明化，表示坐在驾驶舱内的正是416一开始看到的小人，它享受这一切般哈哈大笑，在座位上因激动而摇摆四肢，比416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愚蠢低劣。

画面弹出一个弹框。

初步观察已完成。

请销毁观察目标。

（点击任意画面即可完成操作）

——没有取消吗？

416观察屏幕，的确没有取消之类的按钮。

——这样要怎样完成一个月的观察？

虽然疑惑，416还是按了下屏幕。

弹窗消失，刚才的铁血在驾驶舱内已变了样。它不再大笑，不再动弹，支离破碎，四肢与躯干分离。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也不需要知道发生什么。

毕竟，这只是一个电子宠物，没有必要特意为其设计死亡经过。

画面慢慢淡出，回到了一开始的情景。

唯一有区别的是，那个小人的模样变了。

416没有任何操作，屏幕自动跳出了一个新弹窗。

解锁主动销毁功能：1/20

请继续努力

G11只经过了第一次观察就没再碰那个设备。

9倒是玩得很开心。

“看，我又解锁了新的击杀方式！”

她把端着AR15，和她们的同学AR15长得很像的小人埋伏在路边。

而在屏幕上慌乱无措的人群似乎被9用来当成引诱敌人的诱饵。

416扫了眼9的屏幕，“保护人类才是通关目的，你这样很容易失败的。”

9则自信满满：“在铁血接近前，我的AR15就会靠‘埋伏’把它们都消灭掉。”

G11看着沉迷其中的两人，忍不住念：“呜……我只想玩那种放着不管就会自主成长的游戏。”

“这种不断销毁观察目标的作业为什么算观察作业啊……”

这时，9欢呼：“G11，我拿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小人哦！你看~”

“呜——不想看。”

一个月的假期快结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的都变成：怎样用稳妥、快速的方式击杀目标，通往下一关。

最开始看到的人群被扫射、大楼被炸毁、哭泣的孩子被虐杀等情境早已不复出现。等30次观察后，大家就学会了避免这种事的若干方法。

为了不让铁血行恶事，在其行动前将其销毁，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最佳方案。

游戏可以使用手榴弹后，往往页面刚可以进行操作，一枚DM51式或M4式就会被扔到铁血脚下，同时拥有两者的会选择一起投掷。

有装甲的铁血是个难点。

有狙击枪还好，没有狙击枪的话，光靠突击步枪，想无伤通关，总要制定更多更复杂的计划。

假期中旬，系统进行了更新，会把每一关击杀时间最短的三个人与其使用时长公布出来。

前三名里经常看到9的名字。

416自己也上榜过。

G11当然从未出现在榜单上。

最后，G11因“攻击性较弱”，9因“假期成绩优异”，双双毕业。

同时毕业的还有AR15，M4，SopⅡ，M16。

得偿所愿

之后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让416觉得有什么东西切实在发生改变。一半的人都毕业了，她却还没有。

G11和9毕业后，就没再联系过她。

她竟然认为这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

的确，那两个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只顾着自己逃跑吧，但绝不是……绝不是……绝不是什么呢？

一想到这，416总会陷入困惑，像自己的脑在阻止自己去那样想一样。

偶尔，她会想起她很讨厌的M16和M4A1。

但416回想她为什么那样讨厌这两个人时，又总觉得这不像是在这个世界会发生的事。

这个世界，缺少了这种契机。

416模模糊糊地思考着。

学院下达了新指示：你们将在战场上战斗。

不由分说，416和剩下的所有人就被投入战场。

416第一次坐直升飞机。窗外，她只能看到干净得过分的天空。

一片单调的蓝色，没有云，下方也没有大地。

45的笑容都比这副光景真实得多。

天空是这样的吗？

416握紧了手中的枪，只有那沉甸甸的感觉能令她安心。

她的枪叫hk416，与她的全名一样。

不知是否因这个巧合，身为学生的她认为这把枪很适合她。她甚至会想，比起拿着书本的自己，现在这样这才是她最自然的状态。

416不禁想象G11和9拿着枪的样子，令她震惊的是，她想象的两人并非穿着刻板的军装，而是更有个人风格的装扮。她自己也是相似的风格。而这一切想象又是那样水到渠成。

416望向自己的手，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有一双白底的棉布手套才对。

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时日，长久到416面对铁血，不会再想起观察作业的事情。明明杀死的铁血推起来的尸体都该够把街道填满，子弹也应早已耗尽，但一觉醒来，世界都会像被重置般恢复如初。

数不尽的新的铁血，重新变得空旷的街道。

唯一，在变化的，只有身边的战友慢慢变少。416闭上眼，仍能回想起伙伴牺牲的情景。她记得那些枪名，由枪联想到同窗，再回忆她们如何死去，将那些化作宝贵的经验。当愤怒变得麻木，416再次从最深的夜里惊醒，她发现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

只有她的影子与她相伴。

她想放弃，但不是自主放弃。她希冀自己是因不可抗力自然地倒下，例如子弹耗尽、身体崩坏。

只剩她自己还记得那些人了，如若她轻易被击倒，之前的一切仿佛都会变成一个笑话。然，如最恶的诅咒，只要416专注于眼前的敌人，下意识从背包中取出替换弹匣抑或手榴弹，她总是能取到——她明明一次也没补充过补给。

她的身体也坚实的可怕。只要不是致命伤，拖到0:00以后，便会自动痊愈。

416在战场找到了一副白手套，它仍保持着初时的整洁。

当新一轮的铁血再次倒在她脚下时，苟延残喘的416顾不上不洁，与敌人的尸体躺在一起。

枪还被她握在手里。

就这样给自己来一发，就能终结这一切。

——但，必须有人记得这一切。

416想，得有人能证明她们并非无价值的人。

她想起学院，想起赫丽安。

这两个她每天都会想起的存在。

我们这是被抛弃了吗？

416又想起一部影片。但内容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南极、雪橇犬、两条雪橇犬死了。

——我们死了9个人。

“你还是这么能坚持，416。”

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416第一反应是举起枪。

发现那个人是45后，她第一次认为45没那么讨厌。

45说：“该结束了。”

416隐隐明白了45的意思。

45向416举起枪，那是把UMP45冲锋枪。跟45的全名一样。

“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这么简单的事情。”

45答：“体检的时候已经事先植入了相应程序。人形自身发现异常的可能性几乎为0%。”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序快失效了。模拟的最长时长设定为5分钟。”

“……为什么？”

416重复，“为什么？”

“不是挺好嘛，416，你现在变成了条更听话的雪橇犬。”

“我不是疑惑这个。”

“哦？”

416问：“45，你为什么是老师。”

45没有答复，她用ump45顶住了416的脑袋。

后者平淡地注视着这一切。

在45扣下扳机前，一枚手榴弹在45背后炸裂，将45整个人掀翻出去。有45的缓冲，416所受到的冲击勉强在承受范围以内。

416的腿痛得快失去知觉，她拖着两条腿，骑上45的腰，用手里的hk416架住了45白皙的脖子。

她没去管45握着枪的手。

45笑着端详416。

416则高高抬起手，重重向45的脸砸去。

“去你的，45”416砸下第一拳。

“你这个****”416砸下第二拳。

“骗子”416砸下第三拳。

“‘毕业’到底是什么？”416揪住45的领口，但她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把45拎起来。

“hk416，你知道以前马戏团驯养猛兽的方法吗。

从小鞭打猛兽，让其害怕驯养师，以至于猛兽长大后在心理上仍惧怕弱小的人类。”

“我们不是猛兽。”

“铁血曾经也不是。”

416使尽全力挥下第四拳，然，416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拳对45而言什么都不是。这一拳连堵住45的嘴都办不到。

“打算长久使用的工具，确保忠诚度是必要的。而，被投放到这个战场的你们，从最开始就已经被抛弃了。

继续模拟的目的，只剩下在你们脑海深处植入对铁血的憎恨。

与铁血战斗后光荣死去，对格里芬来说，死亡才是你唯一的价值，我亲爱的班长大人。”

45再次露出那种看破一切的笑容：“但你比她们幸运的多。

416，至少404愿意接纳你。”

说罢，45用冲锋枪顶住了416的下颚。这次很顺利，没再出任何差错。

“所以，在这个世界毁灭前，由我来回收你。”

“我会记得多少。”

“取决于你的权限。”

这是416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416睁开眼，看到花白的天花板。G11、9围着她。

“45呢？”

“45姐的检查没结束，还没被送出来。”

“快点结束这一切吧，我只想在家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