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烂柯遗梦

作者:crag863
更新时间:2017-08-15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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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棋逢盛世


各处都有各处盛行的事物。这个大陆盛行的是名为“连线棋”的棋类项目。所谓盛行,不单止上至各国领导高官,下至平民百姓的热衷,更是表现在了他们甚至建有专门的棋艺学校用以培养人才。


今年最热门的连线棋大赛已经下到最终局了,最后对垒的是连线和何在。两个都是新人,大陆最顶尖的棋艺学校中培养的,最优秀的新人。这二人实在太过优秀,优秀到摧枯拉朽般推倒所有新人,再横扫一众棋界元老,一口气不歇地直接开演了最终对垒。从来没有过这般凌厉的赛况,众人目瞪口呆。


连线心里很高兴,从来没有下得这么酣畅淋漓,哦,对,除了第一次跟何在下棋。对面的何在很紧张,心思千回百转,她忍不住悄悄抬眼,扫了一眼连线,笑脸有些……刺目?自己怎么会用这个词?


棋盘上能用上的点已经越来越少了,而且能选的点,最后连出来的线怎么都难以左右局面了,何在很清楚,她这一步棋,怎么下,都宣告了她绝对下风的局面。


何在艰难地在几个可选的点之间犹豫、徘徊。跟连线单纯的对棋痴迷不同,她对下棋是抱有目的性的,所以对于这一次有可能的输棋,她更加不想接受。


执棋子的手,不知为何忽然抖了一下,何在惊慌地想要确认棋子是否有被置下,却惊然发现那枚已经被点下的棋子处于一个十分奇妙,颇为微妙的位置,并且从这个位置拉出的线……可以扭转整个局面。她很确定,之前并没有这个点,并且这个位置上,也不可能有这个点。她无意识地扫了眼四周,看向自己的助理时,竟意外明晰地接收到了助理给她的眼神。她的助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在连线棋的最高赛事上作了弊,并且,没有被人发现。


连线心里忽然有些乱,何在下棋的点,之前那里有吗?还是说难道自己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放松,一直紧张得自己都没发现?所以没注意到那个点?她开始有些混乱,看了看何在,看见她凝神苦思的神情,愈加觉得是自己弄错了。她开始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是那种四周都是喧嚣,却都跟自己无关的茫然……。她看着何在从那个点开始布线,看着布线后的落点,看着棋盘上忽然翻天覆地般的变局,茫然地出手应付。她并不是执着于取胜,可就是觉得哪都不对,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她咬牙坚持,不肯认输,又没有办法思考,只是机械地应对,选点,布线,落点。酣畅淋漓变成了左支右绌,一败涂地。


何在不敢看连线,自己心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直到最后盘面上无点可点,何在才有些难过地抬头,然后就被对面连线的神情狠狠锤进了心里。意气风发,眼神灵动明亮的连线,居然双目无神,满头大汗,如同槁木死灰。如果说何在之前的那点难过是因为自己的“无能”,那现在所有的难过,都是因为眼前的连线了,特别是,连线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自己。


连线走了,众人围着何在的时候。连线找了间棋室,开始一点点复盘。一边复盘一边冷静自己,赛场上实在太失常了,从来没有过的。越冷静,心就越冷;越冷静,心中就越愤懑,不恨,只是愤,悲愤。自己在赛场上的失常,是因为当时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真相,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何在背叛了棋,也背叛了自己。她跟何在,是恋人,因棋结缘的恋人。


连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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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云烟


学校大得很,国家给划的地,至今没有用完。少年人总是好奇心旺盛,特别是校园里居然还有荒废的楼宇。每年都有新生兴致盎然前去,失望败兴而归:不过就是两栋不知道为什么没修完的楼房而已,什么都没有,好没意思。


“吱呀”一声,伴随着有些刺耳难听的铁锈声又是一伙不听“老人言”的新生出现了。屋顶的,姑且算是屋顶吧,毕竟再往上也没继续搭建了。屋顶上的那人在被胡乱扔在地上藤椅里捡了一把看上去还顺眼的,拉到最合适的阳光下,随意擦了擦靠了上去,半分眼神没给那群傻兮兮的新生。今天太阳真好。


“哎呀,你看,我就说什么都没有嘛,多浪费时间呀。”当先推门的女生有些埋怨地对后面的人娇嗔。“好好好,那我休息下就陪您回去啊,累死我了。”后面紧跟上前的女生也有些后悔,自己本来就不爱动,这抽的什么风。边说着,她边跟着跨进铁门,然后就看到不太刺眼的阳光下,有张不那么破旧的摇椅,不那么破旧的摇椅上躺着一个很……随意的女生。是的,随意,不是说她长的随意,不不,更不是你可以随意对她做点什么,只是一种给人的感觉,很随意的感觉。感觉她整个人就是很随意的在那,随意地躺着,随意地迎上目光,随意地打量。


摇椅上的人坐下后才随意打量了那群叽叽喳喳的新生一眼,然后就开始调整自己的姿势,好像坐得不太舒服。调好了试了试,嗯,好像还可以?正要满意地躺好时,之前和自己目光撞上过的那个女生居然径直走到自己的跟前,伸出了手。“喂,让我坐坐吧。”椅子上的人闻言抬眼看了眼人,又随意看了眼那只手里握着的钱,重新换了姿势试了试摇椅,熟若无睹。


先前推门的女生见状,忙上前道:“啊呀,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细看,没注意到有人。你……应该是学校的学姐吧。学姐,真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吧,我朋友她不是很会说话,她就是真的有些累了,她平时体力就*&@……”这边自顾自地说,那边在藤椅上扭来扭去……又摇了两下,真不舒服,这破椅子,真不行。在对面的解释声里窝在椅子里的人忽然伸过手来,拉住了握着钱的那只手。


窝在椅子里的人借着力站了起来,钱自然到了她手里,随后她看也不看,挤开众人走了。走的时候随意又强硬地把钱塞回那个出钱的女生身上,有些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跟钱无关。”




这天季嚣本来在食堂打饭,忽然就看见不少人,一脸兴奋地进来,找自己相熟的好友、同学,神神秘秘、又激动地说着小话。大庭广众的,怕谁听不见?没一会季嚣就听明白了,原来是快要毕业的学姐何在,终于找着了当年跟她风云相争的另一个天才学姐,那个昙花一现般的连线。


何在?学校,啊不,整个大陆的风云人物,自然是有印象的,有天远远看到,似乎还抱着一个婴儿?的确是与众不同得很。连线?“铛!”一声,脑海里浮现出的,竟是学姐的脸。


自从那天意外遇到那个学姐后,季嚣就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去找她。她很清楚并不是因为学姐有多美貌,要说的话,那个学姐最多只能说是秀气。可是那天那个学姐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像是被刻进了脑子里,太清晰了。阳光下格外清秀的脸庞,随意抓着的低马尾,把钱塞给自己的不耐烦,还有眼神深处那丝难以掩饰的颓丧……。那天后季嚣真的一有空就会去找那个学姐。一开始根本找不到,但她还是一次次地跑,好友劝不动她,只好跟着跑。后来还是有一次,那个学姐自己出来的。语气冷漠,眼神也是。“你在找我?”“学姐!”季嚣的眼神带着笑意,闪着光,学姐皱眉,偏开了头,又看到季嚣好友抱歉的神色,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一来二去学姐竟似默许了季嚣在自己身边活动,连带着跟季嚣的几位好友也略相熟起来,只是一直不曾道过自己姓名,任由她们称呼自己“学姐”。


这时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地季嚣就觉得连线就是学姐,而且跟何在关系非浅。她一下惊得餐盒都摔在地上,不顾身后有人喊住她,拔腿就跑。


果然是学姐,季嚣莫名地有种虚脱感。她跟好友赶到时,现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在看热闹起哄。好不容易,什么形象也不顾地挤了进去,就看到远处逼仄的过道里,一个妩媚之极的美人逼得学姐步步后退。


与连线不同,何在是美人,那种谁见了都会承认的,风情万种的美人。在这个美人的步步进逼之下,一向清冷的学姐居然脸色绯红。连线脸上写满了羞涩,还有开心,还有些期待……期待?季嚣总是能轻易地看清学姐连线的神情,也能一一看懂。为什么会期待?连线对那位美人学姐……真是宁愿看不懂更好。


何在逼到连线面前,藏不住的笑意在她脸上,语音轻柔,一句一句的,随着话音,呼出的气息香甜发腻,连线越发的窘迫,忆起那些过往,又舍不得推开。远处的季嚣连自己紧紧抓着栏杆的手紧张得有些发白都注意不到了。


“既然都躲起来,为什么还要一直在学校?”连线退了一小步。“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拖着不毕业吗?”连线退。“有没有很想我,要不要抱抱我?”连线又退。“你都没有变。你看看我呀,有没有更好看更吸引你一点?”连线再退。“你肯定看到过那个小团子吧?我领养的。你说我们一起教养出来的小鬼一定会超厉害,现在我养了,你应该要教了,对不对?”连线终于没有再退,似乎有些震惊,楞了一下,终于不再闪缩,直视何在。她的这一眼实在太过复杂,可是何在能看出,里面有温柔,她觉得连线就要回来了。连线这时却咬着下唇,偏过头,狠心不看何在,伸手抵住她,不让她再继续靠近下来。连线咬着唇,好艰难才开口:“这……事关尊严,如果你没有办法承认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何在没想到是这样,她忽然就冷下了脸,非常恼怒地转身就走,她不知道怒气何来,但是肯定不止是因为连线的态度,肯定,也是因为自己。连线自然没有追去,这事竟像是不了了之。


目睹了全程的季嚣虽然不知道那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或是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她知道,她现在要到学姐身边去,不顾一切过去,就算什么也做不了。她奋力推开那些遗憾八卦过早散场的人群,也听不到附近好友的询问,心心念念地,跌跌撞撞地向连线跑去。


连线自然不会还在那里,被众人围观,多么难堪,可是季嚣知道她会在哪里。猛地推开门,看着墙角瓶瓶罐罐里埋着头、屈膝抱坐着的连线,季嚣咽了咽口水,才哑着嗓子,艰难道:“学姐……”。季嚣一步步地慢慢走了过去,她并不奢求连线会给她回应。她只是走过去,蹲在连线的边上,轻轻又唤了声:“学姐。”


季嚣的好友们到的时候就看到一只鸵鸟似的连线把自己埋在角落,一旁的季嚣自顾自地唱着独角戏,这么不会说话的人来安慰人,真是太难为她了。


好友蹲在另一边,拍了拍季嚣的肩,用下巴示意季嚣看过去,别再说话了。原来角落里的连线,早就偷偷哭了,泣不成声。季嚣手足无措,好友示意她不要再多做什么。好久,连线身体一抖一抖的,终于变成了小小声地啜泣,这时季嚣好友才开口道:“唉。学姐,你哭就哭吧,怎么边哭边臭呢?”闻声连线哭声又大了些,季嚣刚想对好友发作,却见连线哭着抬起头,伸了舌头出来,哭诉道:“我也不想啊,怎么会有人给榴莲味的糖啊,臭死了!”


接下来几天何在没再找过连线,倒是校园里那些好奇心泛滥的同学们时常有人成群结队去围观连线。连线以前其实存在感挺低,不然也不至于就躲在学校里,这么些年也没被找出来,也没人认出来,所以这几天她实在非常不习惯,每天都被围观得很窘迫。这天破天荒的,连线去找了季嚣,主动去的。季嚣这几天里心中本来就有些隐隐不安的感觉,当她看到连线的时候,似乎更是坐实了这种不安,她想到了什么,但是不想接受。连线说:“我要走了。”


季嚣张了张口,又闭上,又张开,浑身上下的无力感让她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挣扎似地道:“学姐,不是我们……”连线点了点头,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我知道。”两个人都沉默着,还是连线先开了口:“我走,是因为这几天,我很不习惯……应付那些人,我很累。”连线低着头,两只手各自握着拳,拇指用力摩挲着食指,季嚣看出来连线已经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了。季嚣只好接了声“嗯。”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不行,连线是真的要走了,忙惊慌道:“那……”连线看着她,缓慢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季嚣看得出,连线虽然眼神坚定,可是神色中是带些难过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连地址都不愿意给自己?


“学妹。”季嚣一群人里,连线从来不叫季嚣的名字,大概是因为她一开始就看得通透。也许是就要走了,也许是季嚣毫不掩饰的绝望又难过神情,这时的连线,倒是难得的温柔起来,这样的季嚣,让她没办法狠心。


“学妹,虽然说棋者着眼要顾全大局,但你平时思虑过多,连线棋又不同其它的棋类,你不需要看那么多,想那么多。你所有的注意力只要在眼前点位的二分之一盘面就足够了,余下的是余下的事,连线棋的棋面是慢慢铺开的……”季嚣从来没听连线对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更别提下棋了。一向都是她不管不顾厚着脸皮去缠着连线,就算有时过去根本就遇到不到连线她也无所谓,她知道连线不是避着她的了,这次遇不到,下一次可能就遇到了?有时跟着连线一整天也很难得说上一句话,她也没关系,这次没有说的,下次也许会有呢?而且她也有变通的办法,这是专门的棋艺学校嘛,她就带着棋盘去,找连线下棋,虽然这个点子并不好,因为连线一次也没下过。不过带去的棋盘还是起作用的,连线不下,季嚣一群人之间倒是时常相互切磋。再后来她们下棋,连线偶尔也会在一旁看看,只是并不多话,最多说句“好烂”、“有进步”或是“不错”。指点?从来都没有,也说不上。想了想,平时能让连线开口最多的居然是季嚣时不时特意带去的食物。若是好吃,合了连线的胃口,她就会表情多一点点,那天愿意答话的次数也会比较多一点。若是不好吃,她就会一直丢在一旁,季嚣问起,她就会很直接道“不爱吃。”。


其实她跟连线相处的时间真的不算太长,甚至一个学期都没有,可是她感觉自己能回想起好多细节,冷漠的、温和的、愉快或者不愉快的……越想心越不受自己控制,可是现在连线很认真地在跟她说临别前的话,又怎么能不听。


连线说完了,看着对面的学妹有可能会哭出来的脸,终于还是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学妹……我走了。”


“学妹,我走了。”。连线走了,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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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消散


无聊了很多年的连线棋坛忽然又沸腾起来,近年来新人中新杀出的黑马小将约战独霸棋坛第一位置近八年的何在,并且何在接下了。不是关起门来内部较技,而是众多媒体见证的盛事。


约战的黑马小将叫季嚣,何在自然知道季嚣。这局棋何在下的很紧张,很多年都没有人能让她在下棋时感到紧张了。这局棋下到现在的棋面,居然与当年她跟连线的那一战一模一样。当年虽然是顶尖赛事,有人监督,可当时毕竟咨询传播不算发达,那局棋很多细节,其实很多人根本不清楚,只是靠的转述,再加上这些年她的实力的的确确摆在那里,谁会怀疑?可今天不同,早已不是那时通讯靠吼的媒体年代,再让她来一次,最关键的那步棋,她下不出来。何在心里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后悔,毕竟纵容这局棋下成这个局面,她也有份。


现在是季嚣执棋,她只要再多布一条线,就会使这局棋跟当年真真正正的完全一样,这步棋下去,何在就要面对当年最关键的那步棋。季嚣一直没落子,她的神色很平静,大家都看不出她的想法和意图,这让何在更为揪心。


赛场外的人也很紧张,特别是在卖场里看到大屏幕转播的连线,消失了两次的连线。她盯着大屏幕里的人眼都不敢眨,手上拿着的食物已经烫到自己都浑然不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既期望能看到季嚣逼出当年最关键的那一步棋,又害怕看到心里那个人身败名裂。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嚣终于落点,并布了线,不是当年的棋路。可是大家居然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季嚣放弃了最有优势的下法,后面与何在倒是下得颇为胶着,杀得难解难分,直至几乎用完所有的点,才以微弱优势艰难取胜。赛后媒体采访时问她师承,她回答是“连线”,大家都“哦”的一声。其实是不是,除了当事人,谁知道呢。


何在忍不住,问季嚣这次是什么意思,季嚣说“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没有那步棋,她是怎么都能下赢你的”。何在听完心里一阵阵的苦涩,很久才颤颤发问:“她现在住在哪?”季嚣有些恍惚,有些难过,说:“我也没见过她很多年了。”


在场的人也许听不太懂,可是有人能懂。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地方,连线看着卖场的大屏幕泪流满面……


1.好了,这个故事到这里其实已经算是完了,毕竟到这儿忽然就醒了,并且怎么都睡不着接续不回去了,很遗憾,不知道梦里有怎样的结局。其实就这样当做结局,也算是一种完结,只是可能不那么美好?

不过!!我个人始终还是觉得有HE的世界才比较美好嘛!于是自己补了有可能出现的结局,接受这个的就不要看后面了,觉得这个不圆满的就看下后面,选个自己能接受的就好了^—^

2.我很少解说故事名字,因为我的文标题大多简陋无趣,无甚新意。
今天这篇短文特意说明,实在是因为这篇短文于我而言非常有趣。文的来源有趣,梦中所得。内容也有趣,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做的梦中居然是小言的风格,而且醒来后居然记住了不少。我平日做梦大多都是冒险类,睡醒即忘的那些类型,所以匆忙间便提笔记下,只是不知自己能否把这个略显狗血的梦中故事讲述清楚。若能将其中精彩有趣之处展现出十之二三已是足以,实在是在写的过程中发现细节越发的模糊,只好自己补足。

顺:若有人发现这故事有什么特别雷同的,请告知我,毕竟也许梦中的内容是自己哪时在哪地看过,却忘记的也未知。毕竟不是很想因为一个梦惹上奇怪的纠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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