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一个土地方。
离着城市很远,周围全是土路,去城市都要走个五小时,骑马那更是村长才有的权利。
到了夏天还会很热,这地冬冷夏热,居住在城市中的人都会抱怨几句此地气温,更何况是居住在科技这般落后的地方的她。
记得我是因着一朋友,才来到了此地,见着了她。
——。
我那朋友似乎与村长十分熟络,这村里头的人似乎也是第一次见着外地人,几乎是全村的人都围在了我和我的朋友,以及她的亲属的周围,议论着。
有些与我朋友熟的,更是主动上前拍着她的肩。
小孩子在我们周围四处奔跑着,也上下打量着我们,移动着眼,眼珠转的很快,且富有灵性。很机灵。
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实在是破了些。
我面色如常的看着我的哪位朋友,用这地土话来与村长交流,我仔细去听,却听不太懂,于是只好作罢。
但就在此时,我的身旁走来了一位清清冷冷的少女,眉眼清冷,面无表情,生得十分...好看。
让我这个城市人觉得羞愧的美。
她为我翻译着他们所说的话,她的普通话十分标准,不像是个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与这个地界格格不入。
周围的小孩子似乎极喜欢她似的,一个一个疯似的往她怀里去钻,她也极其顺从的挨个揉着她们的头,白皙修长手指揉着那些个小孩沾了土的头发,不觉得脏。
她一边揉着最后一名扑进她怀中的小孩子的头发,一边为我翻译着他们的话:“村长说,你们可以住在这里,我们会为你们提供食物。”
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不像有些美人,一开口就——
“是么,你几岁了?”
我是比她大的,她的眉眼尚还有些青涩,想必并不算太大,得出的答案也在我的意料范围之内:“十七。”
我现在是二十岁,我们差了三岁。
“叫什么名字?”
“许行知。”
我原以为她会说出类似于翠花类的名字的,没想到她的名字居然会这么文艺。
同时,她的一些亲人的名字也是极文艺的,看来她家很注重名字,起名也极注重些风水之事,很是玄乎。
后来我才听她说,她的家中原本是一文学世家,但隐居到了这里,也出不去了。
此地村民待我们十分客气,拿出了不知多少食物,也做着。
我和我的朋友完全插不上多少手。
我见她仍然独立于原地,便转头问她:“不累么?”
“还可以。”
“为什么不坐下?”
听见我的话,许行知抿抿唇,坐了下去,有些呆呆傻傻的,怕不是读书读傻了。
她的身上有着一股...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书卷气,一定是看了许多书才会如此。
“今年几年级了?”我像打趣问小孩子学籍一般,问着她。
她也安安静静回答了:“高三。”
“十七岁?高三?”
仿佛是听出了我言语中的不可置信般,许行知面无表情解释了一句:“跳级了。”
仿佛是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一般,她那双如深渊般深不见底的墨眸直视着我。
这让我有些无以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