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莫斯科。
年老的妇人坐在破旧的房间里,听着广播里放了无数次的消息。她最热爱,也最憎恶的伟大国家,终于死去了。她曾经无数次赞美这个伟大的红色帝国,也曾经无数次诅咒这个施暴者和钢铁之幕的始作俑者——但是如今这已经没有意义了,苏维埃和苏维埃的人民的尊严早就在无尽的闹剧之中丧失殆尽,而这个无数人曾经为之牺牲奋斗的国家,就是在最后一个如同儿戏一般的,政客擅长的闹剧之中,走向了死亡。
她颤颤巍巍地翻开笔记本,里面露出了两张黑白色的照片,第一张照片里两位少女灿烂地笑着,如同她们身后开满花的原野一般。
她拂过照片被火烧去的一角,看着照片傻笑着,仿佛黑白的照片也有了丰富的色彩,不像这莫斯科的冬,一如四十年之前般单调而缺乏色彩。但时间仍然改变了很多,面前的镜子散发着阴郁的光,映照出岁月给她的伤害。
第二张照片里,只有一位穿着连衣裙的娇小女孩,她静静微笑着,身后是一架绘着百合花的Як-1型战斗机。那是1943年弥漫着战争阴霾的战地,而这位在战斗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小的女子却如同刺穿阴霾的阳光,透着幸福,希望和活力。
亲爱的米娅,你在哪?你还记得你的凯特吗?我已经时日无多,我们还能再见吗?当我见到你,你会不会再也认不出我?
亲爱的莉莉亚,你要是知道我全部的故事,你会不会把我当作你的敌人?
“米娅?!”16岁的叶卡捷琳娜惊慌地看着玛丽亚,叫着她的昵称米娅,而玛丽亚已经把她逼到了墙边。
“你这个该死的斯拉夫小恶魔。”米娅靠得越来越近:“凯特,你的连衣裙真可爱,就像我们高贵的雅利安贵族的女仆一样可爱诱人。”
“请叫我叶卡捷琳娜,或者卡佳……”她还不忘试图纠正米娅。
那个该死的德国红发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挑逗和进攻性,然而叶卡捷琳娜无处可逃,她的手拦住了逃跑的道路,她的气息已经让叶卡捷琳娜浑身酥软。
“你……你?诶?请不要这样……”
米娅并不在意她的抗拒,她羞涩的表情只能加快精神和肉体的沦陷。米娅的手从墙上慢慢滑下,悄悄伸到了她的身后,最后抱住了她,轻轻地贴了上去。
她感受到了间隔着衬衫的胸部的挤压,也感受到了米娅隔着短裙的腿顶着自己,发育得更成熟些的米娅使得她有些窒息。奇异的,若隐若现的感觉开始出现在不明就里和羞涩的感情之中,似乎是一种带着温暖香甜气息的舒适感,只不过作为一个可怜的,不谙人事的少女,她羞于思考也羞于探寻。尽管如此,反抗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从酥软的身体与大脑中消失。
米娅解开领带丢到一旁,左手抚摸着叶卡捷琳娜亚麻色的,波浪般的长发,也抚摸着她洁白而光滑的脸,右手却悄悄从她的身后溜了回来,突然抓住了她稚嫩的胸部。衣料与敏感的肌肤摩擦着,她感到胸前一阵冰冷,使得她颤抖起来,但米娅没有给她叫出声的机会,微微一侧头吻了上去。
“唔……唔。”粉嫩的唇进攻着另一同样粉嫩的唇,而这进攻格外的温柔。叶卡捷琳娜不敢睁开眼睛,任凭她的摆弄。
她已经意识不到这一切了,所有的防线已经崩溃,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控制在米娅的手里。而米娅已经开始轻轻揉着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取代刚才隔着衣料摩擦的战栗感,传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灼热的浪潮,配合着唇的攻势,她的唇齿也松动了,于是米娅蓄谋已久的小舌便趁虚而入,交缠着,舔舐着,吮吸着……叶卡捷琳娜经历着前所未有的体验,身体不断沦陷着,每一部分,每一块肌肤都慢慢为米娅所占有,精神与肉体之上,羞耻与欢愉交织着,她似乎预感到有什么要发生,但又不确定……身体在一轮又一轮的浪潮之中,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而粗重,似乎要化作一滩液体了……
“玛丽亚,卡佳,你们在房间里吗?到了晚餐时间哦,准备好了就出来用餐吧!”叶卡捷琳娜的母亲在楼下喊着,打断了这一切。
“今天就放过你,哼!”红发少女放开了她,有些不满地嘟着湿润的嘴:“斯拉夫小恶魔,我会征服你的。”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先走出去了。
叶卡捷琳娜的脑袋持续空白了好久,机械式地穿好褪了一半的衣裙。呼吸和脸色慢慢平复,这时她才意识到胸前的温热感仍然残留着,身上有一种粘稠湿润的感觉。
她不得不换了衣物,同时还有意扯了扯胸前的衣,不想让衣料蹭着仍然敏感的肌肤……
“究竟谁才是恶魔呢?分明你才是那个该死的恶魔。”
那件事之后,叶卡捷琳娜总想避开米娅,但身为德国青年夏令营的交流者,她不可能回避这个夏令营的所有德国学生。何况那个该死的红头发小姑娘总会自己凑上来挽着她的手。
起初卡佳总觉得很尴尬,但在常人面前米娅是如此乖巧可爱,也从来不提那天的事。虽然她仍旧很黏人,但再也没有那天那样独处的机会。
某种程度上,卡佳并不讨厌她。